被一個女人脫衣裳是什麽感覺?


    祁灩熠形容不出來,非要他說,他隻能說裏外都是火!


    眼前的女人沒羞沒臊又蠻不講理,他恨不得一巴掌把她打飛出去。可那雙小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他雙手變得僵硬,就像被點了穴一般,怎麽都下不去手。


    女人的幽香被夜風吹進他鼻子中,渾身的火熱氣息全往一處湧,腦子裏也全是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夜行衣被她扒掉,那雙小手又去扯他的褲頭。


    他終於忍無可忍的把她手腕捉住,並將她抵到身後的墓碑上。


    呂心彩還沒察覺到危機,抬頭不滿的瞪著他,“怎麽,想打架啊?”


    如果他不是伏戾王的兄弟,她早就跟他動手了。正因為要給顏顏和伏戾王麵子,所以她一忍再忍。


    祁灩熠一改平日裏的嫌惡,突然咧嘴邪笑起來,低下頭在她耳邊吹著熱氣問道,“你不是想看我的暗器嗎?我給你看如何?放心,傷不了你的。”


    呂心彩雙眼閃閃發亮,“真的?”


    她沒注意他臉上邪惡的神色,一門心思都在他隨身所帶的暗器上,掙脫掉他的大手,直接抓了下去。


    “嗯……”


    …


    良久過後——


    看著手裏黏糊糊的東西,呂心彩惱火的道,“這什麽呀?”


    祁灩熠提起褲子,又把夜行衣從地上撿起來穿好,之前邪惡的神色已經在他臉上找不到了,對她又恢複了平日裏的冷硬和嫌棄。


    “東西給你看過了,我也沒騙你,就這樣吧,我先迴去了!”


    自穿戴好以後,他沒再多看她一眼,丟下話以後直接飛走了。


    究竟是想迫不及待的迴去,還是因為做了心虛事而不敢久留,可能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呂心彩也沒立刻去追他,撿起地上自己的夜行衣擦幹淨手上的東西,對著他飛走的方向恨恨罵道,“還以為是什麽暗器呢,結果就這麽個玩意兒!這東西能傷人嗎?就是吐口水也傷不了人,最多也隻能淹死一隻螞蟻!”


    她是真的很失望!


    惦記了這麽久的東西,居然就這點能耐!


    …


    聽祁灩熠說完去陵園打探的結果,夜顏和慕淩蒼沉默了許久。


    據祁曜說,他是去陵園祭拜,因為心中思念過度就在那裏喝了不少酒,昏昏沉沉中看到一白衣女子出現,聽到熟悉的聲音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等酒醒之後才發現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真的活過來了。


    然而,陵墓沒有任何開合的痕跡,這一點似乎又打亂了他們的思路。


    現在呂心彩又在陵園扮鬼,估計陵園會有更多人把守,想再進陵園打探,恐怕不容易了。


    思來想去,夜顏隻好對慕淩蒼道,“明日我進宮一趟,與她多見見麵。與其費心去側麵打探,不如直接去麵對她。”


    慕淩蒼沉著臉沒有說話,但也算默認了她的主意。


    祁灩熠安靜又耐心的坐在椅子上,他們夫妻倆糾結又無奈的神色他都看在眼中,最後實在忍不住好奇,問道,“為何你們要懷疑呢?難道玲妃活著不好嗎?”


    慕淩蒼薄唇抿成直線,眸底翻湧著更多陰沉。


    夜顏也不打算瞞他了,歎氣道,“不是我們不想母妃活過來,而是……如果你母後比你還年輕,你有何感想?”


    “這……”


    她的反問讓祁灩熠也答不上來。


    在宮裏的時候她母妃精心保養,雖然歲月的痕跡沒有在她臉上顯現太多,但也沒誇張到比他還年輕。


    抿了抿緋紅的薄唇,他才又道,“天下間也有不少離奇的事,說不定玲妃是真的死而複生,要是我寧可相信是真的。倘若這是真的,我們這樣做一旦被她知道,我想她肯定會傷心的。”


    他一番話讓夜顏和慕淩蒼又一次沉默起來。


    他們也知道他說這話不是指責他們,而是好意提醒。


    如果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那確實是很傷人的。


    “顏顏,我迴來了!”


    呂心彩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打破了書房裏安靜而壓抑的氣氛。


    夜顏抬頭望去,見她抱著一團黑衣風風火火的進來,一臉愧疚的道,“顏顏、王爺,今晚讓你們失望了。”


    夜顏趕緊朝她走去,笑著接過她手裏的衣物,“祁太子都與我們說過了,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失望。”


    呂心彩還是高興不起來,“難得幫你們做事,可卻連這點事都沒辦好,而且還差點被人發現。”


    她突然朝座上的祁灩熠瞪眼過去,“都是你嘛,你要是不扯我衣裳,說不定我們還能繼續留在陵園查探!”


    祁灩熠迴瞪了她一眼,然後把臉撇開,似乎多看她一眼都難受。


    夜顏翻看著手裏的夜行衣,果然一整隻衣袖都被扯掉了。


    她也是真心佩服這兩人,也不知道祁灩熠究竟用了多大的勁兒,居然能把人家的衣服扯成這樣……


    就在她有些哭笑不得的時候,突然聞到一絲怪味。


    她小小的‘咦’了一聲,當翻到某處異樣時,突然皺起了眉頭。


    這痕跡?!


    她扭頭看了看呂心彩,見她正在找祁灩熠的茬,對衣物上的東西好像並不在意。


    再看祁灩熠,恰好他撇開臉,看不到他的神色。對她翻看呂心彩衣物的舉動,他似乎也不在意。


    盡管兩人都不在意,可不代表這件事就無所謂。夜顏頓時就有種頭大的感覺,這兩人究竟在搞什麽?


    為什麽祁灩熠的那種東西會留在呂心彩的衣服上?


    難道他有變態的嗜好,對著人家的衣物也能打飛機?


    可他那樣做,呂心彩會同意嗎?


    她不動聲色的把夜行衣卷起來,然後對著他們倆道,“很晚了,你們今夜也累了,都早點迴去休息吧,有什麽事等明天再商量。心彩,這夜行衣我讓小嬋拿下去縫補,你都一晚沒睡覺了,趕緊迴去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可能要你陪我去一趟宮裏。”


    對縫補衣服的事呂心彩並不在意,她隻是對夜顏後麵的話感興趣,“顏顏,我去宮裏做何?”


    夜顏認真起來,也有拜托她的意思,“淩蒼要早朝,不可能一直陪著我。我身邊需要一個有能耐的人,因為我怕出現緊急情況沒有幫手。但我又不能把你身份泄露,所以隻能委屈你假扮我的丫鬟。”


    也不是她看不起小嬋她們,而是麵對那些大人物真要發生什麽事,小嬋她們隻會做炮灰。


    呂心彩就不一樣,她有呂家做後盾,就算祁曜要動她也得三思。


    沒辦法,說她太小人之心她也認了。皇宮可不是個講理的地方,沒點背景和能耐,吃了啞巴虧都隻能自認倒黴。


    聽她說完,呂心彩幾乎連猶豫都沒有,還笑道,“我還以為叫我去做什麽呢,原來是這樣啊!小事一樁,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能保護好你的!”


    慕淩蒼沒說什麽,雖然對呂心彩的性子有點瞧不上,但對她的底子還是肯定的。有她陪著自家女人,他確實能放心不少。


    可祁灩熠卻有些替夜顏擔心,“就她這德性,恐怕連規矩都不懂,你讓她去宮裏,就不怕她搗亂嗎?”


    他話音一落,呂心彩氣得到他身前,捏著拳頭惱道,“你什麽意思?我哪裏不懂規矩了?姓祁的,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再辱罵我我絕對跟你沒完!”


    也許是她太過抓狂,祁灩熠不再像平日裏那樣與她鬥氣,又繼續撇開臉不再看她。


    眼見他倆這樣,夜顏又上前打圓場,“心彩,你別往心裏去,祁太子是擔心你人生地不熟會受委屈。”


    呂心彩指著祁灩熠朝她抱怨起來,“顏顏,你不知道,這人沒事就罵我,在陵園的時候說我講得不是人話,還罵我是瘋子,你說我真有那麽不堪嗎?”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擺手往外走,“算了,我不想與他一般見識,我迴去睡覺了,明早再來找你。”


    “心彩……”夜顏皺眉喚道,她剛才沒有看錯,她轉身的那一刻突然哭了。


    她追了兩步突然停下,又轉身朝座上的祁灩熠走迴去,“你也是的,怎麽就不能對她溫柔點呢,這下好了,被你氣哭了。”


    祁灩熠雙手緊抓著座椅扶手,也有些小激動,“我……我就是看不慣她沒有女人樣!”


    這話……


    夜顏突然換上了打趣的口吻,“祁太子,你也真是奇怪,大家都是朋友,你管她是男是女,難道非要她像個大家閨秀我們才能接受她?”


    祁灩熠莫名的漲紅了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


    祁灩熠被她問得支支吾吾,原本白皙如玉的臉就跟煮熟的蝦皮一樣,很是顯眼奪目,讓書桌後麵的慕淩蒼都看出了端倪,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對她究竟有何想法?”


    他們自幼一塊長大,自從跟這個叫呂心彩的女子相識過後,他這兄弟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動不動就狂躁……


    仔細想想,那個女人好像也沒做太過分的事,隻是比尋常人聒噪了些而已。


    他們這些人都能接受,為何一向好脾氣的他卻無法接受呢?


    見他都插嘴直問,祁灩熠從椅子上起身,“皇兄,我先下去休息了,有事你再叫我。”


    語畢,他快速離開了書房。


    這一舉動更是把慕淩蒼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就問了一個問題而已,有說錯什麽嗎?


    實在想不明白,他隻好朝自家女人求助,希望她能替自己解答一下疑惑。


    看著他好奇又不解的眼神,夜顏幹笑了一聲,然後把呂心彩的夜行衣放到書桌上,指著那一團已經幹涸的東西對他挑眉,“你能想象這是如何來的嗎?”


    反正她是想象不到。


    通過跟呂心彩的接觸,這個丫頭那真是十足的單純,而且也看不出她對祁灩熠有任何男女之情的表現。


    但祁灩熠就不同了,他成過親,在這個社會也算是成熟的男人了。不提他之前的表現,就今晚她都看出他有點不正常。


    好像呂心彩迴來,他似乎就沒正眼看過她。


    最讓人驚奇的是他的臉紅,以及他支支吾吾的反應。


    要說他們之間什麽都沒發生,鬼都不信。可如果真發生了什麽,呂心彩應該會抱怨出來才對。


    慕淩蒼盯著她手指的那一團,盡管黑色的衣物上不是很明顯,但嗅覺敏銳的他還是聞出了異味。


    他抬頭看著自家女人,眸光帶著明顯的驚訝,“這……”


    夜顏除了幹笑還是幹笑,“你別看著我,我還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呢。不過能肯定的是你這兄弟心思不純潔,絕對做過一些不可描訴的事。”


    慕淩蒼突然沉下臉,眼神變得費解,“如果說他喜歡,為何他不明說?”


    夜顏把衣物再次卷起來放到一旁,聳肩笑道,“估計是不好意思吧。”


    慕淩蒼一點都不讚同她的看法,“不好意思?他有何不好意思的?何況他早有過婚事,沒必要如此遮遮掩掩!”


    “嗬嗬!”對這件事,夜顏也不與他爭辯,拉著他的手往外拖,“好了,該迴房睡覺了,你還要去早朝呢!”


    她肯定會去向呂心彩打聽今晚的細節情況,但不是現在。現在跑去問人家,這得多突兀啊?


    何況明天真的有事要做,再不睡覺大家都吃不消。


    …


    東麵廂房裏,男人輾轉難眠,一閉眼就是某個女人被氣跑的樣子。


    他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平日裏與他吵慣了,今晚同樣與她爭執不下,可聽夜顏說她是哭著跑掉的,他心裏就像被什麽壓著似的,很悶。


    難道是因為對她做了那種事心虛造成的?


    可她就是傻子,都不懂那種事,他為何要心虛?


    也不知道在床上翻了多少遍身,最終他煩躁的坐起,再悶悶的下床穿鞋。


    女人就住在邊上的那間屋子,以前他皇妹雪兒在魂殿養傷時住過的。


    站在門口深唿吸以後,他還是叩響了房門。


    “走開!別來煩我!”房間裏,女人的聲音很兇,而且帶著很重的鼻音。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她說過她鼻子很靈,他猜她應該知道是他在門外。


    果然,裏麵很快又傳來女人恨恨的聲音——


    “別以為你拿好吃的來哄我我就會跟你談和,門都沒有!”


    “我才不是那麽好哄的人,更不會接受你的好!”


    “姓祁的,我發誓我跟你勢不兩立,老死都要跟你作對!”


    祁灩熠先是沉默的聽著,隨後聽不下去了,淡淡的開口,“你不吃就算了,我自己吃。”


    他端著托盤準備離開。


    就在他轉身時,房門被人打開。


    女人粗魯的衝出門外,從他手裏奪過托盤,然後快速跑迴房裏。


    門‘砰’一聲又給關上了……


    不,應該是被人踹上的。


    看著緊閉的房門,祁灩熠不怒反笑。


    月色下,他看不到自己臉上的笑究竟有多溫柔多迷人。


    他隻知道這一刻他莫名的愉悅……


    就在他又準備離開時,房門再次被打開。


    女人跟剛才一樣粗魯的衝出門外,把空空的托盤塞到他手裏,兇巴巴的道,“還不夠塞牙縫,一點誠意都沒有,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說完,她跑迴房裏再次把門踹上。


    拿著空掉的托盤,祁灩熠眼角唇角都忍不住抽動。


    這可是兩個人的食量……


    就是擔心不夠他才讓廚子多做些,而且他都沒給自己留一點……


    這女人,是豬變的?


    這麽能吃,也沒見她身上有多少肉……


    不對,好像也不小。


    他迴想著曾經掃過的一幕尷尬場景,心裏不由得估摸著。


    一陣夜風突然吹過,他猛的迴過神,趕緊搖頭把腦海中浮現的全甩掉。


    再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確定她沒出來後,他帶著發燙的耳根大步走向自己住的房間……


    …


    翌日——


    坐在去宮裏的馬車上,夜顏先是跟呂心彩說了一些宮裏的規矩,漸漸的就把話題轉到了昨晚上。


    “心彩,祁太子說你昨晚扮鬼嚇壞了那些守陵的侍衛,還說你扮演得很像,把他都差點嚇到。”


    “喲,他還會說我好話呀?”呂心彩有些不屑。


    當然,她不是不屑夜顏的話,而是不屑祁灩熠說那些。


    再討好她她都討厭他!


    “心彩,你和祁太子昨晚除了扮鬼外,還做了別的事嗎?”夜顏開始導向正題。


    “別的事?沒有啊。”呂心彩搖頭。


    “真的?你們不是差點打起來了嗎?”她大眼清澈見底,幹淨的像一對黑寶石,夜顏知道她沒說謊,但還是追著繼續問。


    那夜行衣上麵的是精斑,不是口水,不問清楚能行嗎?


    呂心彩是跟她差不多大,但她對男女之事的了解程度還在孩子階段,她自己可以不操心,但現在她和慕淩蒼作為她臨時的‘監護人’,怎麽也要上點心。


    萬一她吃了什麽虧而不自知,以後呂家肯定要找他們夫妻麻煩。


    “扮鬼以後就沒打了。”呂心彩繼續搖頭。


    就在夜顏有些小不解的時候,隻見她突然挽住夜顏胳膊,像講笑話一樣對夜顏道,“顏顏,我跟你說,昨晚祁太子把他那暗器給我看了。唉,真是個沒用的東西,太讓人失望了。我還以為是個什麽厲害玩意兒呢,結果吐了一點口水就完了。這哪裏是什麽暗器,小孩子家家的玩物還差不多!”


    夜顏雙眼大瞪,麵對她一臉的奚落和嫌棄,腦子都快被她炸糊了。


    “他……他把那東西給你看了?!”


    “是啊,給我看了。”呂心彩還很單純的點頭,但見她神色不好,也忍不住反問,“怎麽了?有何不妥的嗎?我知道那是男人的秘密,可不是我要看的,是他要給我看、給我摸的。”


    “我的天!”夜顏雙手緊緊的壓著太陽穴。


    祁灩熠這個變態,居然幹出這種猥瑣小女生的事!


    雖然昨晚看到夜行衣上的東西他們就有所懷疑,可當真事實擺在眼前時,真是讓人無法接受。


    說藍文鶴壞她絕對點頭附和,因為他性子紈絝不羈,很有壞男人的特質。


    可說祁灩熠壞,估計沒幾個人能信。


    難道真如那句話所說,知人知麵不知心?


    “顏顏,到底怎麽了?是不是我不該看呀?季姐姐說那是男人的秘密,隻有妻子能看,但昨晚真的是他要給我看的,我沒有強迫他……”


    “心彩,別說了。”夜顏趕緊把她嘴巴捂住,皺著眉對她道,“這種事千萬別再說給其他人聽,要不然會被人笑話的。”


    “嗯,我知道,除了你我誰都不會說的。”呂心彩拉下她的手,麵對她嚴肅的神色,她也很認真的點頭。


    就在夜顏猶豫著要不要給她上點生理課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隻聽車夫在簾子外稟道,“啟稟王妃,嘉和王在前麵。”


    聞言,夜顏頓時黑了臉。


    祁司塵?她都快忘了這麽一個人了!


    車夫聲音剛落下,一道低沉的笑聲從外麵傳入她們耳中,“伏戾王妃,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夜顏不得不把呂心彩和祁灩熠的事先擱一邊,暫時應付現在出現的這一位。


    呂心彩掀開簾子,看著外麵錦袍玉冠的俊美男人,好奇的問道,“這人是誰呀?”


    夜顏用著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迴她,“祁太子的弟弟。”


    呂心彩皺起眉,開始盯著外麵的男人認真打量起來,“他怎麽笑得如此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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