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藍文鶴趕緊把自家老二從老大身上撈起來,嘴裏罵道,“什麽亂七八糟的?這祁太子當著孩子的麵居然幹出這種事,真是太不要臉了!”


    季若婕立馬白了他一眼,說得好像他就有多正經一樣!


    從兒子比劃的情況來看,那兩人分明是不小心親在一起的,又不是真的親嘴!


    夜顏‘哈哈’笑了起來,完全是被兩個小家夥給逗樂的。


    這些小蘿卜頭也太可愛了!


    不說演得有多像,就他們那一本正經的萌樣,也夠招人喜愛的。


    季若婕將藍慶洋從地上拉起來,一邊拍著他身上的灰土,一邊認真叮囑他,“洋兒,這種事不許拿到外麵去說,你是小孩子,會被人羞羞的,知道嗎?”


    藍慶洋啄著小腦袋,稚聲稚氣的迴道,“母妃,洋兒乖,洋兒不會說的。”


    季若婕疼愛的摸摸他的頭,又道,“好了,帶弟弟玩去吧。但是不許跑太遠哦,隻能在這附近,知道嗎?”


    附近有侍衛巡邏,也有丫鬟進進出出,她也不用擔心什麽。


    很快藍慶洋帶著藍慶峰跑出去找玩兒的了。


    季若婕這才朝夜顏問道,“小妹,祁太子和那位呂姑娘是怎麽迴事?他們是在一起還是怎麽的?”


    昨日她被藍文鶴弄暈,對後麵遇上呂心彩的事一無所知。也是今早才聽說這麽一個人,而且對方還是夜芸的遠親。


    問這個問題,她純屬是好奇。


    夜顏笑道,“二嫂,他們不是一對,隻是有點小誤會,然後呢就演變成這樣了。”


    藍文鶴突然插嘴問道,“小妹,祁太子不是有太子妃和側妃嗎?他離開天秦國,那些女人怎麽沒跟著他?”


    季若婕也好奇起來,“是啊,我也聽說祁太子早就與人婚配了,為何他的太子妃都不與他在一起呢?”


    夜顏聳了聳肩,“我聽淩蒼說,他的太子妃和側妃好像受不了他自貶身份的事實,然後聯名懇請皇上做主賜她們休書。當時那種情況,皇上也沒辦法,就全答應了。”


    季若婕聽得不敢相信,“怎麽會這樣?難道祁太子不在宮裏做太子,她們就瞧不上眼了嗎?”


    同樣身為女人,她都很是瞧不起這種行為,這不是嫌貧愛富,這比嫌貧愛富還要讓人不齒!


    就算她自己曾經也有拋夫棄子的念頭,可她是被藍文鶴給氣的。而那些女人,在祁太子落魄的時候與他一刀兩斷,無疑於在祁太子受傷的時候向他撒鹽,這種事有幾個人受得了?


    夜顏同情的歎了口氣,“沒辦法,隻能說祁太子命不好吧。別說那些女人了,就是他母後也嫌棄他沒了太子身份,要那些原本出生高貴的小姐們跟著過顛沛流離的生活,就算她們願意,她們身後的家族也不會答應的。”


    別說她們姑嫂同情,就藍文鶴在一旁都聽得咂舌。


    身為男人,遇上這種事,也算是恥辱吧?


    他突然扭頭看向自己的女人,眼神帶著莫名的複雜。


    季若婕察覺到後,立馬對他瞪眼過去,“看什麽看?我像那種人嗎?成天到晚不是沒個正經、就是疑神疑鬼,你看看人家小妹夫多穩重,哪像你盡招人嫌!”


    藍文鶴被訓得臉黑,氣唿唿的往屋裏去了,“哼,今晚給我等著!”


    夜顏憋笑憋到都快內傷了。


    “那個……二嫂,我先走了,你們可以接著之前的繼續,不用等今晚了。”


    每次看他們夫妻就跟看戲一樣,再不好的心情都能被他倆逗樂。


    他們感情不好的時候像冤孽,感情好的時候也像冤孽,真的沒見過哪對夫妻這麽鬧騰的。


    目送她跑出去,再迴想她說的話,季若婕漲紅了臉,然後跺腳追進了屋裏——


    “藍文鶴,你是不是討打?當著小妹的麵你亂說什麽?你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唔唔!”


    …


    慕淩蒼還沒迴房,夜顏知道他和她娘肯定還沒談完正事,從藍文鶴他們房子離開後她正打算去看看兒子和女兒,突然瞥到一抹白袍身影從林中走出來。對方也沒迴屋的打算,而是往遠處山坡的方向而去。


    她眸子閃了閃,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見他在半坡的樹下坐著,她裝作路過的樣子走了過去,“祁太子,你在這裏做何呀?”


    祁灩熠扭頭看了她一眼,臉上的鬱氣還來不及掩飾,低沉的迴道,“心情不好,來這裏消消氣。”


    夜顏蹲下,裝作很無聊的在他旁邊玩泥沙。


    “你們的誤會,心彩都跟我說了。”


    沒聽到他迴應,她也不惱,隻是扭頭對他笑了笑,“你放心,我不是來幫她說話的。”


    祁灩熠垂眸盯著自己的腳,淡淡的應了聲,“嗯。”


    這是夜顏和他第二次單獨說話,上一次是在月老廟,她與他商議解救魏閔芝的事。她讓他在魏閔芝麵前假裝中毒,借此來喚醒魏閔芝的母愛。


    事實證明,魏閔芝還是愛這個兒子的。


    雖然他們搞不懂魏閔芝為何又要跑掉,但她跪在夜顏身前替兒子求情時,夜顏能感覺到她的母性。至少那一刻,她覺得魏閔芝還是有救的。


    也正是那一次的配合,祁灩熠對她多了一份感激之情,所以在她提起呂心彩時,也沒表現出任何不滿。


    夜顏一邊玩著泥沙,一邊再扭頭看了看他,帶著一絲調侃對他道,“我感覺你被心彩纏上了,我也感覺到你不太待見她。”


    祁灩熠白玉似的臉突然像蒙上了一層灰氣,不止神色難看,還罕見的咬著牙道,“此人太讓人生厭!”


    夜顏挑了挑眉,“我看得出來她也是心性極高的人,你越是如此表現,小心她越要糾纏你哦。”


    本來吧,別人的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說這些話完全是多管閑事。


    她也不想管的,但是這些人或多或少跟他們有關係,而且因為他們而結識。說不管閑事吧,兩邊都是朋友,要是鬧得不愉快,她和淩蒼還有她娘夾在中間也挺為難的。


    不怕祁灩熠和呂心彩鬥氣,就怕他倆鬥氣鬥過頭了,傷到誰都不好。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論誰把誰傷了,她們母女加淩蒼都別想置身事外。


    試問,遇上這樣的閑事,她能單純的看熱鬧嗎?


    本來身邊的事就夠多了,他們身邊的人再整點內訌出來,還要不要人活了?


    祁灩熠瞪著虛空,咬牙恨道,“我根本就不想理睬她,不知道為何她非要煩我!”


    夜顏聽得想笑,不過還是忍住了。


    “那你之前就不該站出來嘲諷她,本來都沒什麽的,你看你那麽一說,就把人給得罪了。”


    “我……”


    說起之前的嘲諷,祁灩熠也深深的後悔。自知理虧的他說不出話,憋得臉色都變青了。


    看他那樣子,夜顏真擔心他憋出內傷來。想了想,她幹脆轉移話題,“你後麵有何打算?”


    祁灩熠突然垂眸下眸子,身上煩躁的氣息漸漸的變得消沉落寞,“不知道……”


    “我們在尋找羅克,同時也在查尋諸葛昌明的下落,如果你願意可以留下來幫我們。”


    “尋找羅克?”祁灩熠詫異的抬起頭,不解的望著她,“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不知道怎麽的,他屍體在城門上失蹤,然後又活了。”


    “……”對這個消息,祁灩熠表示很震驚和意外。


    “怎樣?要留下來幫我們嗎?”夜顏又問了一遍。


    “嗯。”這一次,祁灩熠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沒有可去之處,也不知道他母後究竟躲在哪裏。與其漫無目的的尋找,不如與他們一起,說不定他母後又跑去找羅克了。他留下,對尋找他母後有好處,同時也能幫他們做點事。


    夜顏這才從地上起身,笑著對他抬了抬下巴,“走吧,迴去多跟其他人接觸,別一個人悶著,悶多了會得病的。”


    提到迴去,祁灩熠又突然沉下臉,“我實在不想看到那個女人。”


    夜顏笑道,“放心好了,我既然在這裏勸了你,迴去肯定也會勸心彩的。為了大家和諧相處,這和事佬我當定了。隻要你別把我當成是那種兩麵三刀的人就行了。”


    她正準備轉身,突然想起什麽,朝果園的方向望了一眼後,忍不住問道,“咦,你們不是在果園裏打架嗎?怎麽都不見心彩追出來?”


    祁灩熠不自然的扭開臉,“她在果園裏哭呢。”


    聞言,夜顏詫異的盯著他,“哭什麽?”


    雖然祁灩熠很不願提起某個女人,可此時此刻也忍不住動怒發泄,咬著牙恨道,“見過無賴,還沒見過像她這般無賴之人!明明是她不小心撞上來的,非得說我輕薄了她!”


    輕薄……


    夜顏突然想起藍慶洋和藍慶峰兄弟倆演示親嘴的畫麵,突然間有一種烏鴉飛過頭頂的感覺。


    她嘴角抽搐著,試探的問道,“心彩不會要你負責吧?”


    祁灩熠黑著臉搖了搖頭。


    夜顏鬆了一口氣,隻是有些不解,“那就沒事了呀,你幹嘛鬱悶呢?”


    祁灩熠磨牙道,“我真的不知道哪裏招惹到她了!”


    夜顏雖然不能體會他的感受,但也能篤定他是極度不待見呂心彩。


    想想也是,他被那麽多女人拋棄,就連自己的親娘都連續拋棄了他兩次,突然跑出來一個挺鬧騰的女人,他能受得了才怪。


    講真的,她還真是挺同情他的,看在這點同情的份上,她就再幫他一次。


    “放心吧,我迴去就找心彩好好談談,你也別那麽沮喪,凡是看開點。”


    “……嗯。”


    …


    從早上出門起,夜顏就感覺到了忙碌,一會兒這裏一會兒那裏,都快變成居委會大媽了。


    但答應了祁灩熠的事,她肯定要做,而是她也想知道呂心彩究竟是怎麽想的。


    在果園裏,她沒費什麽力氣就把人找到了。


    主要是尋著哭聲去的。


    呂心彩蹲在一棵果樹下,抱著膝蓋‘嗚嗚嗚’哭得很是傷心,都沒發現有人靠近她。


    夜顏一邊掉著冷汗一邊上前喚她,“心彩,你怎麽了?怎麽躲在這裏哭啊?”


    天咧,她跟祁灩熠在坡那邊說了好一會兒話,可別告訴她這丫頭一直哭到現在?


    聽到她聲音,呂心彩抬起頭,一雙大眼睛變成了金魚眼,那眼眶裏的淚水讓她看起來像是受盡了委屈,直叫人頓生心疼。


    “顏顏……嗚嗚嗚……”


    “心彩,到底怎麽了?有什麽委屈你跟我說好不好?”夜顏在她身前蹲下,從懷裏摸出手絹為她擦拭起眼淚來。


    “顏顏,姓祁的欺負了我,還罵我是流氓!我被他親了我都沒生氣,他居然反過來說我不要臉!”


    “呃……”夜顏暗抽了一下眼角,突然覺得這和事佬也不好當,可她都到這裏了,總不能丟下她就走吧?“那個……心彩啊,要不然這樣吧,我讓我娘給你們做媒人,把你和祁公子撮合在一起,你看行嗎?”


    聽她說完,呂心彩嘩的從地上起身,就像聽到妖魔鬼怪來了般激動,“我寧可削發為尼也不會嫁給這種男人的!”


    夜顏假裝不懂,“咦,你不喜歡祁公子嗎?”


    呂心彩震驚的反問,“我怎麽可能喜歡他?”


    夜顏眨著眼,更加不懂,“你就算不喜歡祁公子,可是他剛欺負了你,怎麽也要為你負責吧?這事要是被我娘知道,看在她和你姑姑的交情上,她一定會撮合祁公子娶你的。”


    呂心彩聽得臉色都白了,“我……我……”


    她的神色夜顏一絲不漏的收入眼中,也在不斷的分析她的想法。換做尋常女子,談及這種事多少有些羞澀和難為情的,可麵前這丫頭完全是一副被驚傻的模樣,因此她可以斷定,這丫頭不喜歡祁灩熠。


    她也不是真的要嚇唬她,所以趕緊安慰道,“心彩,你不要怪我多嘴,你這樣追著祁公子,雖然在你們看來是打架,可旁人很容易誤會的。就拿我來說吧,我看你一直追著她,而且還為了他哭得傷心流涕,我還以為你多喜歡她呢。”


    呂心彩激動的抓住她的手解釋,“顏顏,你別誤會,我跟祁公子真的什麽都沒有!”


    夜顏拍著她手,語重心長的道,“你早就跟我解釋過,我當然知道你們之間什麽事都沒有,可是我了解真相不代表別人也了解呀。心彩,我知道你是個率真的女孩,有什麽都會表現出來,但是你們這樣繼續下去,其他人誤會了還好說,萬一我娘誤會了,到時候你和祁公子跳河都洗不清了。你想想我娘和你姑姑的關係,說不定要不了多久你姑姑也會知道的,到時候你怎麽解釋?”


    她一番話說得呂心彩心慌不已,“這……那我……那我以後離他遠點!”


    夜顏等的就是這句!


    再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攬著她肩膀往果園外走,“心彩,你明白了就好。我呢也隻是不想看到你被人誤會,就像現在,受了委屈也找不到地方討要公道。以後啊,別再那麽衝動了,咱們小女人不跟那些大老爺們一般見識,以後見著麵,高興了咱點個頭,不高興呢咱甩臉就走,你說我講得可對?”


    “嗯嗯……顏顏,你說得對極了!跟那種沒有風度的男人計較,我真是太傻了!”


    “走,我帶你找小羿去。”


    “好呀!”


    就這樣,在夜顏連哄帶騙下,成功的化解了呂心彩心中的委屈和不快。


    而她也看出來了,這個丫頭性子是火了點,但心思比祁雪還單純。她還以為說服她會有多難呢,結果幾句話就把她搞定了。


    等她倆到了小羿那裏,一看到兩個白白胖胖的孿生姐弟,呂心彩就跟看到稀罕物似的,直接把小羿給涼在了一邊,圍著小姐弟倆樂得跟朵花兒似的。


    “顏顏,這是你的孩子啊?太漂亮了!”


    “你是如何生的,怎麽能生這麽漂亮的孩子出來?以後我嫁人了我也要這樣生!”


    “哈哈……他們在看我耶……哈哈……他們居然對我笑了!”


    看著毫無形象的蹲在床邊的女子,小羿一臉黑,隻有一種感覺,好似無數的麻雀突然間飛到了他們屋子裏。


    特別是聽到她嘴裏說出的那些話,傻傻的瘋瘋的,簡直讓人沒法應答,更沒法形容。


    他隻能求助似的看向夜顏。


    夜顏接收到他嫌棄的眼神,趕緊給他示意要他別出聲。


    小羿眉頭皺了又皺,對床邊的女子完全沒法直視。


    想當初他初見他們王妃時,雖然也覺得她不靠譜,難登大雅之堂,可後來發現他們王妃還是知輕重的,再不雅觀也沒到這種地步。


    看看麵前這位,據說是東龍國大有來頭的小姐,可這言行舉止簡直讓人難以描述……


    他恨不得手裏有個籠子能把她關起來,再拿一塊碎布把她嘴巴堵上。


    正在這時,夜芸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很快,她進了屋子,陪她一同前來的還有慕淩蒼。


    夜顏知道他們事情已經談完了,正想開口,夜芸先給她遞了個眼色,嘴裏一本正經的道,“顏兒,淩蒼難得來一次熾焰宮,你陪他去外麵走走。”


    夜顏立馬懂了她的話。


    很顯然,她是在給他們找理由離開,這樣才好掩人耳目去辦要緊事。


    “淩蒼,我們去四處轉轉吧,外麵風景很不錯的。”她走過去主動拉住慕淩蒼的手。


    “顏顏,我也想去。”原本正逗孩子玩的呂心彩突然開口。


    “呃……”夜顏不由得怔住。


    而她身旁的慕淩蒼則是沉下臉,眸底閃過一絲冷色。


    “心彩啊,讓他們去吧,迴頭我讓小羿帶你去玩。”夜芸走到呂心彩身邊,疼愛的拉住她的手,還不停的對她擠眼睛,“他們夫妻倆肉麻得要死,咱別往他們跟前湊,免得看到不該看的讓自己尷尬。”


    呂心彩朝夜顏和慕淩蒼交握的手看了看,然後又瞅了一眼慕淩蒼冰冷的神色。


    她倒不是因為夜芸的話打消了念頭,而是因為這個男人拒人千裏之外的氣息而打消了跟去的念頭。


    從見到他們起,這個男人就一直如此,那冰冷的雙眼中好似暗藏著利刃,隨時都會射放出來攻擊人。


    很難想象,像顏顏這麽討喜的人兒,究竟是如何跟這樣的男人相處的?


    “你們去玩吧,我留下來逗孩子,嗬嗬。”


    “心彩,心暖和昕蔚就麻煩你了哦。”夜顏笑著對她揮了揮手。


    “不麻煩不麻煩……”呂心彩一邊客氣的迴道一邊又把注意力投向床上的兩個小家夥,真是越看越喜愛。


    別看兩個小家夥小,就像美玉精雕玉琢出來似的,真是漂亮極了。特別是小姐姐,紮著兩隻小角鞭子,天真無邪的笑容簡直能把人的心給融化了。


    …


    從孩子房裏離開,夜顏和慕淩蒼徑直往出穀的方向而去。


    在他們身後,跟著一群侍衛,手裏都拿著動土的工具。


    很顯然,夜芸對進出口修造密室的事很感興趣,而且也知道這個密道對當下的他們來說很緊要,所以有些迫不及待。


    到了出口的地方,慕淩蒼從懷裏拿出圖紙,給了領頭的侍衛。


    圖紙是夜顏連夜畫出來的,沒有人知道昨晚他們夫妻倆偷偷來過這裏,把這進出口的地形仔仔細細的查看了一遍。


    其實他們要做的工程並不大,從外麵的瀑布進來,中間本就有一條隧道。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條隧道變成一間間密室,減少空氣的流動,這樣才有利於爆炸。


    除此外,他們必須加固這條隧道,在利用粉塵爆炸的同時也要保護這條隧道不會坍塌。


    等到這條隧道改造完,今後一旦有人擅闖,那一間間的小密室絕對能給擅闖者出其不意的‘驚喜’,在如此狹窄的空間裏,就算想躲都沒地方,即便武功高強,也能炸得對方七暈八素。


    最後再捉人,還有多大的難度?


    雖然這隻是她初步的計劃和想象,但她堅信改造這一條密道絕對沒有錯!


    …


    對於侍衛們鑿石補修通入口隧道的事,很快果園邊住的人都知道了。


    但沒有人太在意,畢竟這是夜芸親自下的命令,她是這裏的主人,她要讓人修補自家的門口,難道還需要征求其他人的意見?


    何況,這也是為了大家安危著想,誰敢跑出來說不許?


    在做監工的同時,夜顏也忍不住問道,“淩蒼,那硝石礦的事你跟他們也說了嗎?我爹和我娘有何表態?”


    慕淩蒼薄唇勾勒,“已經向他們說了,你父皇同意從最近的城池調兵過來,過段時日,他們會找理由把這裏的人全帶走,這裏將會成為一處禁地。而我也向他提了條件,如果火藥煉製成功,我要四成為自己所用。”


    聽他說完,夜顏哭笑不得,“你居然跟他們談條件?他們答應了?”


    慕淩蒼濃眉輕揚,“他們敢不同意?”


    夜顏笑趴在他懷裏,“哈哈……”


    這男人,該怎麽說他呢?要是藍錚和夜芸知道這些都是她想出來,他們夫妻會不會聯手追著這位姑爺暴打一頓?


    不過這樣也好,他們夫妻倆也算沒白操心。要是一成都分不到,別說他們夫妻倆幹起來沒勁兒,如果祁曜知道這是他兒子想出來的,恐怕還得為這事跟藍錚翻臉。


    雖然不是五五均分,但他們夫妻倆代表天秦國得四成,已經很占便宜了。誰讓這地兒是熾焰宮的,她娘嫁給藍錚,這地兒就等於是藍錚的了。而且藍錚出人力,能分四成出來,真的算很大方了。


    熾焰宮的火藥,以及藍文濠答應分他們兩成的兵器,等這些裝備打造齊全的時候,哼哼……


    別說對付羅克和諸葛昌明,到時候各國之間橫著走都沒問題!


    就在夫妻倆做著監工聊著天時,有人從遠處匆匆跑來。


    “王爺、王妃……”


    來人不是別人,是沈秀蘭。


    夜顏趕緊迎了上去,“沈姐,怎麽了?是不是我娘找我們呀?”


    沈秀蘭抓著她的手,氣喘籲籲的迴道,“不好了……洋兒小世子不見了……夫人讓我來這邊問問……你們有沒有見到……”


    夜顏驚訝不已,“洋兒不見了?怎麽會呢?他不是和峰兒在果園附近玩嗎?”


    沈秀蘭狠狠喘了兩口氣,才又趕緊道來,“他是和峰兒在附近玩,峰兒也說了,是他們外祖母把哥哥帶走了!”


    “辛氏?!”夜顏瞬間瞪大眼,又驚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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