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了身孕?!


    夜顏和季若婕同時愣住,隨即又同時驚喜的笑起來。


    “雪兒有了?”


    “皇嫂有了?”


    在場的宮女和太監都是一樣,在愣過之後全欣喜不已,各個搓著手都不知道要做什麽了。


    在場唯一沒有笑容的就是慕淩蒼,看著臉色蒼白的人兒,剛舒展的濃眉又開始蹙緊,“不是多一兩年才要孩子麽?怎麽現在就讓她懷上了?”


    夜顏下意識的問道,“淩蒼,怎麽了?”


    慕淩蒼抿緊薄唇歎了口氣,“她身子痊愈還不到一年,正是需要調理的時候,現在懷孕,隻會增加她的難受。”


    聽到他這話,剛剛還欣喜不已的宮女和太監們又緊張起來。


    季若婕也才想起夜顏對她說過的祁雪曾經經曆過的磨難,看著懷中昏迷人兒,忍不住替她心疼。


    難怪小妹說她比常人堅強,她明知自己身子不好都還要承受這些。這生孩子雖然是每個女人都會經曆的事,可是隻有生過孩子的女人才能明白,這其中的艱辛真的一言難盡。


    光看她這瘦小的身子骨,她都替她捏把汗。


    …


    夜顏她們剛把人弄迴寢宮那張超豪華的龍床上,一道勁風就從門口吹進來。


    還不等她和季若婕迴過神去看,她倆就被撞到了一起。


    “雪兒?雪兒!”


    看著趴在床頭著急唿喚的男人,夜顏都沒語言了。


    還是季若婕先出聲提醒他,“皇兄,皇嫂她需要休息,你莫要把她弄醒了。”頓了一下,她又補充道,“小妹夫已經替皇嫂開了養胎的房子,宮人跟他去抓藥了,你別擔心,皇嫂她沒事的。”


    藍文濠點著頭,但手腕穿過祁雪的脖子依舊將她輕摟著。


    看著她沒有血色的肌膚,他臉上沒一絲喜色,眼眸中全是揪心和擔憂。


    她說想要孩子,他心軟的就答應了。可是看她此刻的樣子,他是真的有些懊悔。


    這才一開始就如此,以後可怎辦?


    夜顏偷偷拉了拉季若婕,示意她出去說話。


    這要當爹的人,性子很難捉摸的,萬一說錯什麽話,估計就是一頓臭訓。


    當初她家淩蒼就是這樣,就連沈秀蘭提一句性別都要挨刀眼,除了他自己,誰都不許提跟孩子有關的事。


    藍文濠在乎祁雪的心不輸他們,遇上這種事,最佳的方式就是讓他自己消化。


    季若婕接受到她的暗示,對她會心一笑,然後跟著她一起離開了寢宮。


    這幾日,藍文鶴要幫藍文濠處理事情,就故意讓她和祁雪在一起,說白了,就是讓祁雪幫忙看住她,免得她因為擔心辛氏出現而又跑出宮去。


    好在一直都沒有辛氏的消息,季若婕並沒有任何不正常的情緒。夜顏看她氣色就知道,她這頭暫時沒事。


    兩個人剛走進花園,季若婕就向夜顏說道,“小妹,過段時日我們就要搬出宮去了。”


    夜顏一時沒反應過來,還特緊張的問道,“搬出宮?好端端的為何要搬出宮去?”


    季若婕看她擔憂的樣子,掩嘴輕笑道,“皇兄現在登基了,你二哥是應該搬出宮自建府邸。我們再繼續住在宮裏,會讓人笑話的。”


    夜顏不認可的皺眉,“有什麽好笑話的?大哥從來不講究這些,二哥那人的性子應該也是不會在意的。你們這樣搬出去住,反而顯得生分了。特別你和皇嫂,離得近還能相互有個照應,沒事也可以在一起說話玩樂,隔遠了大家都很無聊。”


    季若婕拉著她的手,柔聲道,“小妹,我知道你是想我和皇嫂能和睦相處。你放心吧,經曆了這麽多,我對她早已不同,我們會越來越好的。從小到大,我見過的有心計的女子不少,皇嫂可以說是個異類,但也正因為如此,我越發喜歡與她來往。你莫要擔心我會欺負她,相反的,我會盡我所力幫助她,在她需要我的時候陪伴她,就像我經曆苦難你和她不離不棄陪伴我那樣。”


    她這些話戳中了夜顏的淚點,同時也點中了她的小心思,讓她又感動又有些心虛,紅著眼眶看著她,“二嫂,其實我對你們都是一樣的,都把你們當成自家人,你不要誤會我隻跟皇嫂好。”


    季若婕笑著把她擁住,“我知道,在你苦口婆心安慰我,在你幫著你二哥騙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個妹妹是全天下最好的妹妹。我會珍惜你,也會珍惜和皇嫂的友誼,我們是一家人,是可以為彼此拋棄生死的家人,而非那些為了權勢利益彼此傷害的家人。”


    夜顏在她肩膀上吸了吸鼻子,然後悶笑道,“二嫂,你別說得這麽傷感好不?我和淩蒼還沒有說要迴天秦國呢,這些話咱們留著別離的時候再說可好?”


    季若婕隨即噗哧笑了起來,然後推開她用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你呀,這小嘴最是調皮了,難怪總是把你二哥氣得天天背後罵你。”


    夜顏眨著眼驚唿,“什麽?他天天罵我?”板著臉哼了哼,她挽住季若婕胳膊,“二嫂,我現在反悔了,以後再也不幫他騙你了。像我二哥這種,就該讓他獨守空房,你以後都別理他,晚上房裏上門閂,讓他望空落淚去!”


    季若婕聽著直笑,“嗬嗬……”


    雖然這些都是調侃的話,但她也聽出了小妹的用意,她在向自己認錯。


    她幫著她二哥圓謊,說什麽他沒有別的女人呢,還說藍文鶴謊稱得了隱疾是為了她拒絕外麵的女人……


    她那時說得一套一套的,自己對她的話真是深信不疑。但清醒之後,她對這個妹妹一點都恨不起來。


    季家敗落,多的是人等著看她成為下堂婦,多的是人盯著華玉王妃的位置。


    唯獨這個妹妹,不但沒有趁機拆散他們,還想方設法的騙她接受她二哥。明明她應該憎恨她爹娘的,可是她還願意把她當成嫂子。


    有小姑子如此,她如何能不喜歡?


    三公主和四公主曾經對她也敬重有禮,可三公主夥同盈貴妃勾結雷霆王,背叛不說,還想置兄長姐妹於死地。


    四公主雖然安分守己,可不論出何事都置身事外,與兩個兄長之間也僅是血脈之情,除此再無其他情分。


    能在他們最需要之時站出來嗬護他們、陪伴他們、與他們並肩作戰的,隻有小妹和小妹夫……


    就在她們說笑正起勁兒時,一道不滿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隻許你在我背後說壞話,還不許我在背後罵你?”


    季若婕立刻收了笑容。


    夜顏迴頭看去,眼神把他從頭到腳狠狠的嫌棄了一遍,“二哥,我倒是想幫你說好話,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你哪點好。”


    “你!”藍文鶴黑著臉隻差吐血。


    “噗!”季若婕沒忍住,突然笑出了聲。


    藍文鶴氣唿唿的走了過去,抓著她胳膊把她扯開,霸道的把自己女人摟住,齜牙咧嘴的道,“這裏沒你的事,一會兒玩去!”


    季若婕翻著白眼對他,“我看你才應該一邊玩兒去!”


    光是看他這張臭臉,她一整天都吃不下去。


    氣都氣飽了!


    藍文鶴低頭瞪了她一眼,但不知道是何原因沒敢還嘴。


    夜顏‘嗬嗬’笑,“二哥,怎麽了?變啞巴了?”


    藍文鶴扭頭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夜顏扭脖子晃腦,得勁兒的挑釁,“兇啊,你再兇幾個給二嫂看看,估計今晚房門都進步了,嘿嘿。”


    藍文鶴突然就跟焉了氣似的,不但當啞巴,還當起了聾子,對著身前的女人咧嘴笑道,“婕兒,別聽她胡說八道,她就是見不得我們感情好。”


    季若婕冷哼,“你哪隻眼睛看出我們感情好了?”


    藍文鶴剜了她一眼,摟著她肩膀往花園外走,嘴裏還忒不要臉的道,“我如此在乎你,難道感情還不夠好?走走,跟我迴去,我讓人從宮外帶了你喜歡吃的油酥蹄子。”


    夜顏望著他們的背影,盡管看不到季若婕的神色,可她能感覺到她的心在一點點融化。


    至於她這個不靠譜的二哥,還是相信他吧。


    曆經生離死別,要是還學不會好好愛一個人,那真是徹底沒救了。


    就在他們剛離開不久,慕淩蒼帶著太監從另一個地方朝她這邊走來。


    她餘光瞥到他熟悉的身影,趕緊小跑著過去,“淩蒼,藥煎好了嗎?”


    慕淩蒼將她撲來的身子輕擁住。


    他身後的太監端著熱氣騰騰的藥碗,對她行禮道,“文妍公主,安胎藥已經煎好了,奴才這就給娘娘送去。”


    夜顏對他點了點頭,“去吧。”


    等他走遠,她才抬頭對身前的男人道,“大哥在裏麵呢,我看我們倆有點多餘,還是先迴文妍宮休息,晚些時候再來看他們吧。”


    “嗯。”


    慕淩蒼也沒說什麽,牽著她手朝花園外走。


    一路上,夜顏都在笑,雖然不開心的事也挺多的,但聽到祁雪懷孕,她是真心替她開心。


    “雪兒也有了,以後她在榮國就更加有地位了。要是她也一口氣生兩個三個,那才好玩呢。說不定我二哥那嫉妒男心理不平衡,然後又要二嫂拚命生。以後藍家說不定就是一堆娃娃幫。”


    “……”慕淩蒼靜靜的聽著,‘嫉妒男’三個字讓他唇角狠狠抽了一下。


    …


    寢宮裏,醒來之後得知自己懷了身孕,祁雪又驚又喜,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不停的問床邊的男人。


    “文濠,我真的有了?是真的嗎?”


    問完之後她才發現床邊男人板著臉,她臉上欣喜的笑也頓時僵住。


    “怎麽了?難道我懷了孩子你不高興?”


    藍文濠瞪著她,“像你這樣動不動就暈一次,你覺得我能高興?”


    看著他眼底的擔心,祁雪拉著他的手,撒嬌般的哄道,“我以後一定多加注意的,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


    她朝他靠過去,有些小委屈,也有些小傷感,“他們都有孩子,我也想為你生個孩子。就算吃再多苦,我也不怕。何況我之前跟著夜姨和沈姐她們,從她們那裏學到了很多,我相信我能照顧還自己和孩子,不會成為你的負擔。”


    藍文濠將她半抱在懷中,低頭冷聲訓道,“誰說你們是我的負擔了?不會說話就不許說話!”


    祁雪抬手摸著他繃緊的俊臉,嘟嘴道,“那你都不笑一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很容易讓我誤會的。”


    藍文濠瞪著她,最後輕捏著她臉頰,心疼又無奈的道,“要是你敢胡思亂想,看我怎麽收拾你!”


    語畢,他小心翼翼的推開她,並把枕頭塞在她身後,然後讓她倚靠著。


    他扭頭對身後的太監看去,太監趕緊將藥碗呈到他手邊。


    他接過還冒著熱氣的藥碗,先自己抿了一口,然後才用勺子舀著送到她唇邊。


    “這安胎藥是淩蒼親自調配的,前幾個月每日都要按時服用。”


    “嗯。”祁雪乖乖的張嘴。


    雖然味道很苦,可這些都是她大哥的心意。


    想到什麽,她趕緊咽下苦藥,問道,“顏顏和我大哥來過了?那他們人呢?還有華玉王妃,她之前不是也在嗎?”


    藍文濠又送一勺藥汁到她唇邊,“他們見你還未醒,怕打擾到你休息,就都迴去了。你先別管他們,把身子調理好才是最重要的,否則,他們都不會跟你玩。”


    他後麵的話明顯是騙人的,應該是她身子養不好,他就不會讓她跟顏顏他們玩。


    可她也不敢反駁。


    這一胎不但是她盼著的,對他來說也是相當重要的。


    不用他們提醒,她都會好好養胎,保護好自己和孩子,這樣才不會給關心她的人添麻煩。


    一碗藥喝完,她眉頭都沒皺一下。


    藍文濠給她擦著嘴角,想說點什麽都說不出口。


    雖說平日裏她也有許多小性子,可在大事麵前,她明事、懂事,這一點比任何人都做得好。


    “我自己休息就可以了,你要有事就去忙你的。”祁雪柔聲催他。


    “該處理的事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藍文濠對著身後候著的宮女和太監抬了抬手,示意他們都出去。等著門關上後,他坐上床,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到腿上,摟著她的同時,手掌輕柔的放在她小腹上。


    祁雪‘嘻嘻’笑著,“以前看著顏顏挺個大肚子,走路跟熊一樣,真的好有趣,沒想到我也可以扮熊了。”


    藍文濠唇角抽了一下。他怎麽有種感覺,這小東西把生孩子當玩樂了……


    祁雪臉蛋枕著他肩膀,興奮得說個不停,“好喜歡心暖昕蔚白白胖胖的樣子,就跟白麵團子一樣,每次看到他們都恨不得咬上一口。我希望我們的寶寶也能這麽可愛,這樣我以後就能天天親著他玩了。”


    ‘寶寶’這個詞還是夜顏懷孕時嘴裏叫出來的,他們聽習慣了,如今自然而然的用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真是多了一種幸福的感受。


    看著她稚氣都未全脫的樣子,藍文濠心中喟歎著,可眸底華光瀲灩,溫柔中盡顯寵溺。


    他久不出聲,祁雪這才正眼看他,四目相對,她之前還白蒼蒼的臉蛋瞬間變得紅撲撲的。


    哪怕他們生活在一起也有一年了,彼此熟到不能再熟,可每次看著他美如冠玉的臉,她眼裏都難掩羞澀,哪怕現在有孩子了,也依然像個剛知情味的少女。


    藍文濠眸光閃爍,喉結不自然的蠕動著,低下頭貼著她脖子上細滑的肌膚,動情的蹭著。


    食髓知味,這一年裏他們隨心所欲慣了,現在要為了孩子禁欲,想想後麵這幾個月,他是真有些懊悔不該太心軟聽她的。


    祁雪縮著脖子,剛準備要提醒他別亂來,可誰知他突然將她吻住。她下意識的掙紮,換來的是他收緊手臂。


    不得已,她隻能軟下身子迎合他,“嗯……”


    隨著他身體越來越火熱,那處變化也越發明顯,她剛順從的心又敲鑼打鼓,開始拍他不規矩的手。


    “文濠……別……別這樣……”


    藍文濠最終還是從她誘人的唇齒中退出,抱著她大喘粗氣。


    祁雪滿麵羞紅,摸著他腰間掐了又掐,“再這樣亂來,我就不跟你睡了,反正偏殿也寬敞,我睡那裏去。”


    藍文濠抬起頭,眸子半眯著,冷氣從他眼縫中溢出,直射著她,“你試試看,看我一人之力能否把這鳳凰宮給拆了。”


    祁雪頓時冷汗直下,窩在他懷裏用小拳頭不停的拍他胸膛。


    要說分床睡,其實也隻是她嚇唬他的話。他們從一開始就沒分過,她傷重的時候他都賴在她房裏,美其名曰照顧她,要是真分開睡,她恐怕第一個就不願意了。


    藍文濠眉頭都沒皺一下,還很享受的揚起唇角,任由她給他‘捏拿敲捶’。而他隻需要負責抱穩她,不讓她動作太大,免得傷到她自己。


    初為人父,喜悅肯定是有的,但他不會像藍文鶴那樣遇上點樂事就臭屁上天。他更傾向於慕淩蒼那種做法,低調點,以她為主,謹慎十月換來一世心安,這才是真正的為她、為孩子著想。


    …


    迴到華玉宮,見他帶著自己往他住的寢宮方向去,季若婕扯開他的手,頭也沒迴的往自己的寢宮去。


    他們自成親以來就沒住一起過,同房這種事都是他到她房裏,完事之後褲子一提,如同陌生人一般,各人做各人的事。


    所以,他的寢宮,她去的次數,成親幾年十指都能數的清。


    曾經不向往,如今她也沒這個習慣,自然不會跟他去。


    藍文鶴黑著臉瞪著她後腦勺,氣得狠喘粗氣。眼看她去意堅決,他咬著牙追了上去,從她身後將她抱起,然後抬頭朝宮人怒吼道,“把王妃的東西全搬來本王寢宮!”


    他都沒其他女人了,還要與他分寢而居,會不會太過分了?


    季若婕雖沒有跟他爭執,可一直冷著臉,就算到了他房裏,她看各處也都是帶著憎惡和嫌棄的。


    藍文鶴把她往床上一放,扯著喉嚨道,“你仔細看看,這裏有女人的痕跡嗎?你都不來,別人敢來?”


    季若婕瞥開目光,冷哼,“打掃得挺幹淨的。”


    藍文鶴站在床邊叉著腰瞪著眼,就跟羅刹上身似的,被她氣得渾身火冒偏偏還不知道怎麽辦。


    大哥要從軍營調派人手搜查附近城池,這兩日他們兩兄弟都在禦書房徹夜議事,所以他還沒來得及迴華玉宮跟她溫存。


    現在她這樣子,他都恨不得拿根繩子先勒死她,然後再自盡,學那何培和祁馨沅當一對鬼夫妻!


    他知道她是什麽意思,嫌這裏髒那裏髒,反正這座華玉宮她看哪一處都是髒的。所以他才決定盡早搬出宮去,那樣她就沒理由再嫌這嫌那了。


    雙眼都瞪疼了,可也沒換來季若婕一個眼神,他咬著牙往床邊一坐,背對著她惡狠狠的道,“以後你隻能住這裏!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


    季若婕冷哼著挪到床裏麵,與他盡量保持距離。


    藍文鶴迴頭看了一眼,心口氣血翻騰,真差點噴出來。


    抬手指著她,“躲什麽躲?你再這樣我可真不客氣了!”


    從她記憶恢複後,他們就沒同房過,就親一下都跟有仇似的。為了讓她先消怨氣,他忍著,反正來日方長,多等幾日也無所謂。


    眼下看她如此排斥自己,試問,他能不嘔血?


    季若婕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腳上還沒脫掉的鞋子,不但不正眼看他,還拒絕跟他說話。


    對小妹他們,她可以敞開心接受,但對他,她心裏真的堵得發疼難受。


    盡管這裏的其他女人已經被徹底的清理了,可不論她到哪個角落,似乎都能聞到那些女人的氣息。


    她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以前都能做到無所謂,為何現在連想想都痛心難受?


    藍文鶴咬著牙,開始當著她麵寬衣解帶。


    就在她厭惡的抬起頭時,隻聽他惱火的聲音響起,“洗洗洗……我把自己洗幹淨,洗到你不嫌棄為止,這樣總行了吧?”


    季若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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