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芸沒接他的話,隻是起身道,“我去煎藥,你先休息。”


    不是她要給他出難題,而是選擇了她,他就必須麵對許多抉擇。


    藍錦珠死了,但這事並沒有完,還得看她爹娘是如何態度。如果藍錚在對待藍家的人時依舊舉棋不定,那她們母女永遠都不會隨他迴藍家。


    這不是怕,而是嫌礙眼!


    藍錚抓著她的手不撒手,“我不要服藥,我隻要你!”


    眼前的他,沒有了之前暴戾的氣息,就跟一個賴皮的孩子似的,看得夜芸無比眼疼。


    “都是做外祖父的人了,你能不能有個外祖父的樣子?我那兩個小乖孫都沒你這麽無賴!”


    “我不管,我就要你陪!”藍錚突然用力把她拉下。


    “藍錚!”夜芸又忍不住惱火。


    下巴被迫擱在他肩膀上,想著才給他換過傷藥,她不得不用手撐著床,免得壓到他胸口。


    “芸兒,我要你收迴之前的話。”許是察覺到她的顧忌,藍錚有些得寸進尺,不但勾著她脖子不放,還無賴的在她耳邊挑逗。


    “哼!”夜芸冷哼著別開臉。


    可她不說話,不代表藍錚就會老實,相反的,他不但在她耳邊挑逗,另一隻手還摸到她身上。


    察覺到他的動機,她終於忍無可忍,暗暗運氣過後抬手迅速點了他的穴。


    藍錚瞬間不能動彈,隻能睜大雙眼轉動眸孔瞪她。


    夜芸麵無表情的把他雙手放進被子裏,直起身時,對著他罵道,“老流氓!”


    藍錚臉色唰唰變黑。


    可他又能如何?


    隻能無奈的看著她離開。


    夜芸剛把門打開,就見侍衛匆匆前來,“啟稟夫人,皇上聽聞榮皇陛下受傷,特讓裕德公公帶了禦醫前來。”


    她微微一冷,隨即吩咐道,“快請他們進來。”


    慕淩蒼能醫善毒,祁曜是知道的,但他還是派了禦醫前來,說明他是有心的。


    正好,她也想把那兩塊玉佩交給祁曜。


    別以為藍錦珠死了就完事了……


    …


    臥房裏——


    抱著兒子,夜顏笑得見縫不見眼,就片刻功夫,親得兒子小臉滿是口水。


    “淩蒼,你說咱家這小寶貝是不是太能睡了?我都抱他這麽久了他也不醒。”


    “嗯。”慕淩蒼看了一眼她懷裏的兒子,然後繼續盯著臂彎裏的女兒瞧,眸光柔得發光發亮。


    別看他第一次抱女兒,那動作比夜顏還標準,沈秀蘭和兩位奶娘都顯得很詫異,沒想到他抱孩子的動作如此熟練。


    對此,夜顏表示很淡定。小羿可是從出生起就被他帶在身邊的,他要是連孩子都不會抱,怎麽把小羿拉扯大的?


    “淩蒼,你說是咱們女兒漂亮還是兒子更帥氣?”


    “嗯?”慕淩蒼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抬眼剜向她,沒好氣的反問道,“你說呢?”


    “嗬嗬……”夜顏笑得合不攏嘴。


    旁邊的沈秀蘭和兩位奶娘也是忍不住掩嘴偷笑。


    兩個孩子,雖然模樣還沒長開,但那五官模子一看就像他們爹娘,根本不用懷疑他們以後會有多好看。


    “啟稟王爺,裕德公公帶著禦醫去新院見榮皇陛下了。”門外突然傳來侍衛的聲音。


    “知道了。”慕淩蒼抬頭平靜的迴道。


    侍衛很快退了下去。


    聽到這個消息,夜顏收起笑,“要不你去看看吧?”


    慕淩蒼不舍的看著臂彎中的女兒,“不用,你娘會處理好的。”


    夜顏也不勉強他,繼續著迷的盯著兒子的小臉蛋瞧。兒子像極了他爹,以後絕對是個迷人的大帥哥。女兒像極了她,以後肯定也會是個大美人。


    這一雙兒女,是老天給他們的禮物,她從來都沒想過如此的幸運和幸福。不但自己的爹娘在身邊,還有疼愛自己的男人以及這麽可愛的一雙兒女,這樣的感覺真的太過美好,美好得就像在做夢一樣。


    迴想一年前,她還在諸葛家彷徨和糾結。那時,生活對她來說猶如噩夢般,她不知所措、消極悲觀,以至於認識他以後她都在用一種自暴自棄的方式對待自己,以為勾引他就能換來美好的人生。


    這才短短的一年,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淩蒼……”她拿手臂撞了撞身旁的男人。


    “嗯?”


    “開心嗎?”


    “嗯。”慕淩蒼扭頭,眸光浟湙瀲灩,猶如山澗汩汩清泉在眸中流動。


    夜顏抿唇笑著,眉眼間也是幸福洋溢。


    瞧著他們一家四口幸福的樣子,沈秀蘭和兩位奶娘也是滿臉笑意,完全沉浸在他們這樣美好又溫馨的氣氛中。


    對裕德公公來的事,夜顏是選擇性不理睬。


    就如慕淩蒼所說,她相信夜芸會處理好的。藍錦珠的死,他們最好不要插手,讓藍錚和祁曜去解決。一個是藍錦珠的皇叔,一個是她的公爹,兩個皇帝不可能連這點事都解決不好。


    …


    宮裏——


    聽完裕德帶迴來的話,再看他呈上的兩塊玉佩,祁曜怒拍桌案,對著對麵兒子嗬斥起來,“你還好意思讓朕替你做主,你給朕解釋清楚,這兩塊玉佩究竟是如何迴事?榮皇乃藍錦珠皇叔,而她居然敢行刺自己的皇叔,如此大逆不道之人,你還有臉求朕替她討要說法,你居心何在?”


    祁司塵驚慌的跪下,“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對錦珠之死的詳情並不清楚,加之她是死在榮皇手中,兒臣不找您求救還是找誰啊?”


    祁曜龍顏帶怒,指著他大罵起來,“她是你自己找的王妃,你給朕說清楚,你們是否有勾結?”


    此事不怪他震怒,弑君之罪乃不可饒恕的大罪,藍錦珠是藍錚的侄女沒錯,可她如今也是自己的兒媳、兒子自己挑選的王妃。若是他們勾結在一起預謀加害藍錚,那藍錚會如何作想?


    他這個做父皇的,能脫得了幹係?!


    祁司塵趕緊對著他重重的磕起頭來,“父皇明鑒,兒臣與藍錦珠結合並非您想的那樣!兒臣之所以與她互許終身,是因為兒臣與她偶遇後發現她比早年更加善解人意。也是她勸說兒臣迴京,讓兒臣意識到自己之前太過任性妄為、太讓父皇失望了。所以兒臣在迴京之後打發了府裏所有的姬妾,想改掉以前的惡習重新做人。因為她的勸導,兒臣備受感動,所以迴京之後兒臣才懇求父皇同意我們的婚事。父皇,藍錦珠有何目的兒臣真的不知道,近一段時日兒臣的改變如何您應該清楚,兒臣都下定決心重新做人了,怎可能與她勾結犯那種不可饒恕的大罪?”


    祁曜眯緊眸子盯著他,“你的意思是你被藍錦珠利用了?”


    祁司塵哽咽起來,“父皇,實不相瞞,兒臣與她成親才一月不到,實在不了解她的為人,您讓兒臣如何說啊?”


    祁曜指著宮人托著的那兩塊玉佩,冷硬問道,“這兩塊毒石你作何解釋?”


    祁司塵抬起頭朝宮人的手望去,狹長的眼眸充滿了無辜和委屈,“父皇,這東西兒臣見都沒見過,兒臣也解釋不清楚。再者,兒臣昨夜隨鄭將軍去城外巡視,今早才迴城,夜顏生子一事兒臣也是迴府後才聽說,那時藍錦珠都已經前往魂殿了,如果兒臣真與她有所勾結,就送禮一事來說,也得兒臣有機會與她商議才對啊。”


    聽他這麽一解釋,祁曜眼裏的怒火消退了不少。


    這事他倒沒說假話。今早鄭明來他跟前迴報巡視情況,確實提過嘉和王與他同去了城外。


    他當時還挺詫異,這個兒子一向懶散,居然會主動去做事了。


    不得不說,自從他負氣外出幾個月後迴來,真的性情大變。每日都會來宮裏向他和太後請安,雖然他多數時間都讓裕德將他打發走了,但這兩月以來他都堅持不懈,也看得出他是誠心在改變自己。


    話說迴來,夜顏產子之事他也是半夜才得到喜訊,而嘉和王那時還在城外,如他所言,他迴城時藍錦珠已經去了魂殿,他若是有歹心,也沒機會與藍錦珠商議。


    祁司塵再次磕起頭來,“父皇明鑒,兒臣真的沒想到藍錦珠是那樣的人。如今兒臣才想明白,她接近兒臣,恐怕是早有預謀,就是想借兒臣王妃之位留在天秦國以尋找機會加害伏戾王和夜顏。父皇,您可以懲罰兒臣有眼無珠看錯了人,可您不能誤會兒臣與她勾結,兒臣是真的冤枉啊!”


    祁曜緩和神色,沉聲道,“你起來吧。”


    祁司塵跪著,繼續道,“父皇,此事兒臣脫不了幹係,懇請父皇讓兒臣去見榮皇陛下,兒臣要向他解釋清楚,避免他誤會兒臣,甚至遷怒到父皇您。”


    祁曜點著頭,語氣也緩和了下來,“你是該去向他解釋清楚。出了這樣的事,若是你沒個交代,朕也無法向他交代。最終的後果,我想你應該清楚的。”


    他說最後一句話時,聽似平和的話中卻暗藏深意。


    祁司塵能聽不懂?


    “父皇,您放心,兒臣一定會向榮皇解釋清楚的。若是他不肯相信兒臣的話,兒臣也絕不會讓父皇為難,兒臣知道該如何做。”他堅定無比的說道,又重重磕了一個響頭後才起身。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祁曜緩緩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


    但願這個兒子不要讓他失望……


    …。


    兩個小乖孫被夜顏弄過去了,夜芸送走裕德和禦醫後,也沒立刻去把孩子接迴來,而是迴了藍錚房裏。


    她承認她關心藍錚的傷勢,但是,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都是他一手促成今日的事,給他們魂殿添這出亂子,女婿不敢說他什麽,不代表她不敢說。


    女兒剛剛生完孩子,本就是最忙的時候,結果呢,女兒休息不好,小乖孫她沒法全心全意的照看,還要忍著一肚子氣,試問,她能給他好臉?


    解了他的穴,她冷著臉坐在床頭邊的凳子上,指著他惱火的罵起來,“你看看你,說什麽幫我照顧孩子,結果反而還要我來照顧你,你說你不是添亂是做什麽?你要是不給我早點把傷養好,我立馬讓人把你抬去後院,省得我心煩!”


    藍錚本想起身抓她算賬的,聽她這一通訓斥,立馬焉了脾氣。


    夜芸叉著腰,兇巴巴的瞪著他,仿佛他再敢動一下,她立馬就會對他不客氣一樣。


    藍錚幽怨的看著她,“芸兒……”


    夜芸不耐煩的斥道,“閉嘴,再廢話當心我又點你了!”


    藍錚平躺著,一動不敢動。


    確定他老實了以後,夜芸這才把針線簍拿出來,坐在桌邊開始縫製小孩子的衣裳。


    之前受她威脅,藍錚不敢出聲,此刻望著她專注的模樣,他是忘記了要出聲。那安靜的側臉絕美如仙,就這麽簡單的看著她都能讓他如癡如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侍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破了屋內靜謐和諧的氣息,“啟稟夫人,嘉和王來了。”


    夜芸頭也沒抬,繼續縫製著小外孫的小衣裳,“讓他進來吧。”


    魂殿裏的事她詳盡的說給了裕德聽,她知道祁曜不會坐視不管的,但她最想知道的是嘉和王會如何為自己開脫。


    很快,祁司塵被帶到他們房裏。


    “拜見榮皇陛下、拜見榮後娘娘。”他一進來就莊重的朝兩人分別鞠了一躬。


    “嘉和王為何而來?”藍錚躺在床上不冷不熱的問道。


    “榮皇陛下,司塵是為了錦珠的事而來。”祁司塵絲毫不躲避他的注視,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俊臉上布滿了誠懇的歉意,“今日錦珠行刺陛下的事,司塵已經從父皇哪裏知曉了經過。陛下受傷,司塵很是愧疚,若是昨夜司塵不隨鄭將軍去城外巡視,或許司塵就能阻止錦珠犯錯。”


    他說著話突然朝藍錚跪下,“是司塵疏忽了對錦珠的看管,才讓錦珠犯下如此不可饒恕的大錯,司塵作為錦珠的丈夫,理該與她同罪,懇請陛下責罰。”


    夜芸本不想搭理他的,沒想到他是這麽個態度前來,多少有些詫異。


    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她挑高了眉頭,“嘉和王對嘉和王妃的情意真是讓我倍生感動,嘉和王勇於擔當的作為也真是讓人敬佩。隻不過嘉和王把自己撇得一幹二淨,這伎倆也著實高明。”


    藍錚沉著臉一言不煩,緊緊的盯著他觀察。


    祁司塵跪著轉向夜芸,“榮後娘娘,司塵對錦珠確實有情,至於錦珠對司塵如何,司塵其實並不在乎。前幾月司塵任性離開了京城,是遇上錦珠後被她勸導才讓司塵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所以司塵對錦珠很是感激,並有了娶她為妃的念頭。您說司塵撇清與她的關係,司塵不認同,司塵得知她刺殺榮皇陛下的行為,並未想過要推卸責任,所以司塵才敢於前來認罪領罰。但司塵也有司塵的冤屈,仔細想想與她相識後的種種,司塵深感到被她利用了。”


    看到他一臉痛色樣子,夜芸輕蔑的撇了下嘴角。


    一個滿腹心計的女人也能把人勸導走上正途?騙鬼鬼都不信!


    她心中一默就知道他為何會來了,估計祁曜是信了他的話……


    要是處理他誰最為難,那肯定得屬藍錚了。


    盯著祁司塵那誠懇的態度,聽完他說的那些話,他確實找不出破綻證明他和藍錦珠是一夥的。


    按理說,他和藍錦珠已是夫妻,理該同罪處斬。就算他現在殺了嘉和王,也無人敢說他一句不是。


    但是,若他真是被藍錦珠利用的,殺了他,自己在祁曜心中又會顯得太過無情。


    看了一眼桌邊的女人,見她沒任何提示,他思索片刻才沉聲道,“罷了,錦珠是朕的侄女,要怪也怪朕管教無方。”


    對他這樣的決定,夜芸在祁司塵解釋過後就料到了。


    嘉和王,從他與諸葛昌明勾結想霸占她女兒的事中,她就可以肯定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但他也是祁曜的兒子,如果她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與藍錦珠勾結,那殺了他隻會破壞他們與祁曜之間良好的交情。


    除了網開一麵外,他們拿這個狡猾的東西確實沒有辦法。


    …


    兩個小家夥在夜顏房裏待了一下午,傍晚的時候夜芸去接兩個小外孫,夜顏可不舍了。


    “娘,你明早早點帶他們過來玩,行不?”


    “玩什麽玩?安心坐你的月子!”夜芸直接給她訓斥上了。


    “娘,沒他們陪我,我很無聊的。”夜顏委屈得不得了,這兩個寶貝可是她生的,她這個做娘的連看一眼自己的娃都不行,這外婆是真的不講理……


    “你呀,就是不知好歹。”夜芸沒好氣的道,“有人幫你帶孩子,你還各種不滿。想當初我一個人帶你的時候,連眯個眼都不安心,恨不得能有個分身幫我一把。要不是娘底子好,早就被你拖累累垮了。這一個月你就給我老實點,把身子養好了,我自然會把孩子交給你。”


    夜顏嘟著嘴,雖然麵上表示不滿,可也沒有再抱怨了。


    她能體會她當年獨自帶娃的艱辛,正因為她吃夠了那種酸苦,所以她才不願自己的女兒也承受這份辛勞。


    隨著兩個孩子的出生,她做了母親,對夜芸這個娘更加欽佩。如果她沒被慕淩蒼找到,或許此刻的她就如同當娘的夜芸,一個人承受所有的責任和壓力,而她還比不上夜芸能幹,日子有多艱難她都不敢去想象……


    “娘,聽說嘉和王來過了,你們怎麽處理他的?”不提孩子,那就說說其他人吧。


    “這人,比我們想象的要狡猾得多。”夜芸鄙夷道,“他說自己被藍錦珠利用了,依我看啊,藍錦珠被他利用了才是。你昨夜生產,他正好去城外巡視,今日一副什麽都不知情的樣子。他的所言所為看似天衣無縫,可就衝他前幾日還在花樓尋歡作樂,我也不相信他的鬼話。”


    “娘,聽說藍錦珠還是完璧身,這是真的嗎?”夜顏對這事比較好奇,就嘉和王那色痞樣,曾經好幾次都想占她便宜,如今怎麽可能放著藍錦珠這樣的美女不碰?


    “嗬嗬……”夜芸幹笑了一聲,眸光掃向旁邊的女婿,“藍錦珠要是讓他碰了,以後如何向心愛的人交代?”


    “呃……”夜顏看向自家男人,隻見他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所以啊,我才肯定她和嘉和王是早有密謀的。”夜芸正色起來,“就今日的事,他們也不用臨時商議,你早晚都會生孩子,他隻要提前得到消息然後找個借口離開,不就誰也賴不上他了?就藍錦珠那兩下子心思,能玩得過他?”


    “娘分析得對。”夜顏點著頭。


    “雖說沒把嘉和王扳倒,不過藍錦珠一死,多半也會打亂他計謀,我們也能安穩一段時日。”夜芸歎道,隨即朝女婿看去,“你給藍文濠報喜的時候也順便把這事告訴他,讓他在那邊多教教雪兒,畢竟她那兩個姐姐也在榮國,小心著別讓他們把雪兒給害死了。”


    祁曜的這幾個子女都缺乏管教,一個個坑算起人來,是真的心狠手辣。女兒這邊有她和慕淩蒼,還有藍錚,可祁雪那邊,就一個藍文濠,想想藍文鶴和他的女人們,她都替那小兩口捏把汗。


    想到這,她突然沉著臉道,“等孩子滿了月,我們就去一趟榮國。”


    聞言,夜顏和慕淩蒼同時驚訝的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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