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跟天貓女聊了一會,莫山山便走了出來。


    葉知秋一抬頭便覺得眼前一亮。


    隻見莫山山笑吟吟地站在門口,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微笑的看著葉知秋。


    莫山山身穿一件雪白色的連衣長袍,肩膀上處還圍著一條披肩,長長的黑發整齊的披在肩膀上,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暈。


    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完美的氣質體現的淋漓盡致,葉知秋第一眼看過去就挪不開眼睛了。


    雖然葉知秋前世在某音上見識過了大世麵,但是依舊沉浸在了莫山山精心打扮的容顏與氣質當中。


    “哇,山主你好美啊!”


    一旁的天貓女也驚唿出了聲音。


    雖然平常莫山山也很美,但是她從來沒有可以的打扮過自己,上一次跟葉知秋去後山也隻是稍稍打扮了一番。


    而這一次,因為是要見夫子,莫山山當然不會馬虎,特意精心準備了著一番妝容。


    “怎麽樣,好看嗎?”


    莫山山微微有些緊張的看著葉知秋,她不是很擅長打扮自己,隻是平時看師妹們記住了一點,如今弄完之後,有些害怕葉知秋覺得不好看。


    葉知秋本來還微微出神,聽到莫山山的問話,頓時上前用手撫摸著她的長發,溫柔的說道:“好看,太好看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美的女子。”“此美隻因天上有,人間能得幾迴見!”


    葉知秋甚至吟起了詩來。


    “有...有那麽美嗎?”


    聽到葉知秋這麽誇張的說法,莫山山的小臉愈加泛紅了。


    低著頭,不敢看葉知秋,雖然很開心能夠被葉知秋這般誇獎,但是依舊很是害羞。


    “嗯嗯,有!”


    葉知秋重重的點了點頭。


    “走,帶你去見老頭子,哈哈,相信他會喜歡你的,”


    葉知秋隻見大笑拉起了莫山山的右手,大步向著後山走去。


    。。。


    。。


    老筆齋中。


    寧缺剛剛才被桑桑叫醒,陳皮皮就找上了門來。


    “夫子要見我?”


    寧缺剛剛醒過來,腦袋還有點暈乎,這一聽到夫子要見自己,立馬就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


    昨天夫子可是親口說了要懲罰自己,隻是寧缺沒有想到這麽快就來了。


    說實話,寧缺有些害怕現在去見夫子,畢竟夫子昨日說了要懲罰自己,所以寧缺下意識裏想要逃避一會。


    “這個...我剛剛起床,什麽都還沒有準備,還沒有刷牙,而且你看,你看我身上這件冬服……已經好些天沒有洗過了,上麵還有粥漬。”


    寧缺指著自己衣服襟前的汙漬,很認真很緊張地解釋說道“我看我應該晚一點沐浴焚香淨身再換件新衣裳再迴書院。”


    “沐浴焚香淨身?”


    陳皮皮看著他非常嚴肅認真地說道“如果讓老師知道你做了這些事情,肯定會讓二師兄把你揍成肉餅,因為老師認為隻有逝去的先人才能配享這些待遇,也就等於說你把他當成了一個死人。”


    見陳皮皮不為所動的樣子,寧缺知道自己今天的逃不掉了。


    “哎,桑桑,在家等我,我先去見我家師傅了,能不能迴來就看運氣了。”


    寧缺苦著臉對著桑桑說道,他還不知道夫子的懲罰到底是什麽。


    “夫子說讓桑桑也一起去。”


    還未等桑桑說什麽,陳皮皮又古怪的開口了。


    “啊,我也去?。”


    桑桑有些懵逼,不知道夫子為何要見自己。


    “夫子要見桑桑幹嘛?”


    寧缺也是不解的問著。


    陳皮皮看了一眼桑桑,說道“老師大概對你家這位侯選光明神座小侍女很好奇,所以才專門吩咐讓你帶她一起去。”


    呃,寧缺沒有想到陳皮皮會這樣說,不過除了這個解釋也沒有其他的解釋了。


    “那這樣的話,桑桑你就跟我一起去見夫子吧。”


    寧缺摸著桑桑的小腦袋笑著說道。


    桑桑點了點頭,除了寧缺,桑桑對世間任何事情都持無可無不可的態度,既然他同意她一道去,那麽她便一道去。


    然而去往書院的三人還沒有走出長安城,便被迫停下了腳步。


    因為長安城南門前的朱雀街寬坪間擠滿了人群。


    不知道是什麽熱鬧事,竟在雨後吸引了這麽多人。


    陳皮皮踮著腳尖向人群裏望去。


    隻見人群中間空出來的一片空地裏擺著一個長條凳。


    長條凳下趴著一隻白狗。


    長條凳上躺著個小姑娘。


    小姑娘身上穿著件破舊的皮襖。


    皮襖之上是塊沉重的條形大石。


    小姑娘身上那件破舊的皮襖有些薄,被沉重的大條石壓著,似乎隨時可能和她小小的身軀一道破開,看到這幅畫麵的人不免有些心驚膽跳。


    一名衣著破爛的潦倒男子站在長凳旁,臉上的神情木訥,眼中卻透著恐懼,雙手高舉著鐵錘,卻怎樣也無法砸下去。


    圍觀的長安百姓有人轉頭臉去不敢看,有些人膽心地勸阻,有些人緊張地不敢說話,有些人則是興奮地目不轉睛。


    “這就是胸口碎大石?”


    陳皮皮看著人群裏的這幕畫麵,不可思議說道。


    寧缺也有些吃驚。話說胸口碎大石這種把戲,在長安城裏已經很少見到,因為太過俗套,然而玩胸口碎大石的居然是個小姑娘,這便極為少見了。


    陳皮皮擔憂說道“別說錘子落下去,看著這麽大塊石頭也要把這小姑娘壓死了,這可不行,得趕緊攔著,太危險。”


    說完這話,他便往人群裏擠去,想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然而還沒有等他走過去,條凳上的那個小姑娘似乎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那男人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雙手一軟,鐵錘便落了下來!


    而寧缺在一旁看著躺著的小姑娘總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因為看不到正臉,所以沒辦法確認。


    於是他也跟著陳皮皮向前擠去,想看看這姑娘的正臉。


    正當兩人在人群中擠著向前之時。


    迸的一聲悶響。


    南城門街道上一片安靜。鴉雀無聲,人們看著條凳上一動不動的小姑娘,心想莫不是被生生砸死了吧?有些人的臉上露出了不忍的神情。


    便在這時,隻見那小姑娘極為利落地從條凳上翻身而起,撣掉身上的灰塵石屑,看著身旁那漢子惱火說道“當日在破廟裏挑你就是看中你力氣大,但你不敢發力哪能有什麽效果?下次可別這樣了。”


    圍觀的人群這時候才醒過神來,看著那個滿臉稚氣的小姑娘,看著她渾若無事的模樣。才明白她根本沒有任何事,不由興奮地高聲喝彩鼓掌起來,一時間喝彩聲口哨聲響徹長街。


    城中百姓先前見著她胸口碎大石已是佩服到了極點,這時見她小模樣討喜,哪裏還有不掏錢的道理,不多時她手中那頂皮帽裏便塞滿了銅板。


    小姑娘捧著一帽子沉甸甸的銅板,笑的愈發開心。


    陳皮皮張著嘴,瞪著眼睛,像個受驚過度的白癡般看著場間那個小姑娘,說道“這小娘皮真狠,難道不擔心把胸砸扁了將來沒辦法奶孩子?”


    他的目光落在小姑娘的身前,恍然道“反正也沒有什麽胸”


    聽到陳皮皮這般無恥的話,寧缺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陳皮皮的胸部。


    無語的搖了搖頭,便看向那個令自己眼熟的小姑娘。


    寧缺望向場間。忽然間身體微僵。


    先前那幕胸口碎大石的畫麵讓他也有些吃驚,然而當他看清楚那名小姑娘清稚的容顏時,頓時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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