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感覺你幹這種殺人越貨的行當很在行似的?”


    寧缺麵色古怪的看著葉知秋說道。


    瞧瞧葉知秋這順手的樣子,兩個禿驢完全的消散在這天地之間,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陳皮皮聽到寧缺的話語也是挺認同的點了點頭。


    陳皮皮雖然已經是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但是他從小就在知守觀之中長大,沒有經曆過什麽戰鬥,長大以後又來到書院後山,他幾乎沒有見過血。


    這一次,葉知秋毀屍滅跡的行為著實驚到他了。


    “怎麽,我不處理這些屍體的話,很快就會有人找上門來,你們不會以為這道石隻是普通的白塔寺僧人吧。”


    葉知秋撇了一眼眼神古怪的寧缺,沒好氣的說道。


    “什麽意思,這道石難道還有什麽身份不成?”


    寧缺有些好奇的問著。


    “他是曲妮跟懸空寺的寶樹大師的私生子。”


    葉知秋執教爆了一個大料出來。


    “臥槽。。。”


    此話一出,寧缺,陳皮皮還有莫山山都驚到了。


    曲妮跟佛宗大德寶樹大師的私生子!這件事要是說出去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風波。


    雖然驚訝,但是沒有人會懷疑葉知秋說的是假話。


    陳皮皮進後山的這些年裏早就對葉知秋信的服服帖帖,對葉知秋的話沒有不信的,葉知秋說的話,他當然相信。


    寧缺也被葉知秋忽悠的相信了他能看見未來,前麵的許多經曆都曆曆在目,寧缺自然也相信葉知秋。


    莫山山就更相信葉知秋了,葉知秋的神秘與強大,她這些日子整日呆在葉知秋的身邊早已深信不疑了。


    “還真想不到,這一個和尚,一個尼姑,居然由這種醜事,嘖嘖,這八卦夠勁。”


    寧缺饒有興趣的說著。


    看著寧缺搖頭笑著的樣子,葉知秋不禁說道:“我說寧缺,人家這一家人被你滅了兩個,剩下一個寶樹,總覺得還會死在你的手上。“


    寧缺挺大這話苦笑了一聲,搞得他是故意要毀了這曲妮一家子一樣。


    寧缺覺得自己很委屈,明明最開始自己跟那道石還有那曲妮根本就沒有半點關係。


    最開始曲妮恨得分明就是葉知秋,後來報複墨池苑一行也是因為葉知秋太過於強大,沒辦法,才將目光放到了莫山山一行的身上。


    可以說他就是幫葉知秋背了鍋。


    經曆了這件事之後,寧缺更加明白力量的重要性了。


    看看葉知秋,明明這些人最恨的就是他,可是無論是曲妮還是道石沒有一個人敢找葉知秋的麻煩,都跑來找他寧缺的麻煩。


    原因還不是因為葉知秋的強大,葉知秋擁有的力量足以讓人根本不敢生出和他作對的想法。


    而他寧缺就是因為弱小,才會動不動就有麻煩主動找上門來。


    要是他有葉知秋一般的力量,不說是這區區道石跟曲妮,就算是他將整個天擎宗鬧翻了天又能怎麽樣?


    君不見葉知秋炸了懸空寺的傳承之山都沒有任何人敢前來找麻煩啊。


    當初懸空寺還發公告通知天下人通緝擁有青色火焰的笑臉麵具人,後來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寧缺不相信懸空寺的人沒有發現葉知秋就是炸了懸空寺的人。


    即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到現在都沒有人來找他的麻煩,當初的全麵通緝仿佛就算一個笑話。


    即便這其中或許有著葉知秋是書院的十二先生的原因,背後有夫子這個靠山,但是也是葉知秋的實力太過於強大。


    五境之中可以說出了柳白之外,幾乎沒有人是葉知秋的對手,所以這個啞巴虧,懸空寺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就算因為沒有葉知秋這樣強大的力量,這些年才過的這麽苦,到現在大仇都還沒有報。


    “好啦好啦了,該幹嘛幹嘛去,我還要帶山山去逛街呢。”


    葉知秋拉著莫山山漸漸的遠去了,留下寧缺跟陳皮皮兩人在原地麵麵相覷著。


    “這家夥,還真是...”


    寧缺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重色輕友的家夥,等書癡走了看他還怎麽悠哉遊哉的逛街。


    搖了搖頭,寧缺正欲跟著陳皮皮前往後山,忽然間寧缺察覺到了神秘,看向了不遠處了街口。


    隻見一年輕人腋下夾著黃油紙傘走了上來,微微佝僂著身子,看上去就像鄉村私熟裏夾著戒尺和書卷的教習老師。


    此人寧缺認識,國師裏李青山的弟子何明池。


    寧缺跟那道石的戰鬥雖然沒有驚動普通人,但是瞞不過官方勢力,國師的天樞處沒有花多長時間便確定了到底是怎麽迴事,何明池就是李青山派來核實情況的。


    看著何明池緩緩走來,寧缺知道對方是因為他跟道石的戰鬥引來的。


    寧缺開口說說道:“我記得唐律裏關於挑戰這類事情,從來都是盡可能尊重雙方意見。”


    陳皮皮亦是眼神不善的看著何明遲,寧缺跟道石的戰鬥是合規合法的,唐國的天樞處未免管的太多了。


    最近書院跟唐國官方的一些勢力有些不合,這已經是擺在明麵之上的事情了,陳皮皮當然對這些事情沒有什麽好感。


    見到陳皮皮有些發冷的眼神,何明池有些拘謹地與陳皮皮見禮,猶豫片刻後說道:“但唐律一直都不讚成生死決鬥,而且決鬥需要在官府備案。”


    寧缺看到何明池對他跟陳皮皮截然不同的態度,更加的不爽了。


    寧缺有些氣憤的說道:“要在官府備案?人家都找上門了,我難道跟對方等一會?我先去報備一下,你怕是在逗我,你要備案是吧,那我現在備個案行吧。”


    察覺到寧缺的不爽,何明池苦笑說道:“我迴去就讓這裏把這個的備案做好。


    “那你還來找我們作甚?”寧缺冷冷的說著


    “問題是你下手太狠了。”何明池歎息的說著。


    寧缺平靜說道:“如果不狠現在死的就是我。”


    何明池沉默片刻後說道:“但那中年僧人不是普通人。”


    “嗬嗬,我知道。”


    剛剛葉知秋已經對他說了道石的身份,寧缺自然明白何明池是什麽意思。


    “那又如何?難道就因為那禿驢的身份不低,我就要任由他打殺?”


    寧缺嘲諷的說著。


    “論身份的話,我是後山之人,夫子的弟子,他的身份有我的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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