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看著寧缺一行,淡淡的開口,“書籍都在二樓,想看的自己上去看吧。”


    聽言,南晉才子謝承運帶頭走上了二樓,眾人都跟著上去了。


    隻有寧缺不急不慢的走到葉知秋麵前。


    “還真是哪都能看見你啊?你怎麽又跟書院扯上關係了?”寧缺看著葉知秋開口道。


    葉知秋見他居然不急著上去,奇怪的說:“你不是很迫切的想修行嗎?怎麽還不上去。”


    “不急不急,方法就在上麵,跑不掉,我現在更好奇的是你還有什麽瞞著我。”寧缺不急不慢是說。


    “有意思,我呢,就算一個普通的書院管理人員啦,相當於教習。”葉知秋胡說八道的忽悠著。


    寧缺狐疑的看著他,有點不相信。


    “你就是那個罵夫子二的考生?”三師姐突然開口對寧缺問道。


    “額。”寧缺見明顯是書院教習的三師姐這樣問他,瞬間慫了,急忙跑上了二層樓。


    。。。


    兩人麵麵相覷,一會之後,葉知秋尷尬的笑了笑。


    “這就是你看好的朋友?”三師姐瞪著大眼睛,無語的問。


    “嘿嘿,他就是這樣不必在意。”葉知秋隨意的說著。


    三師姐停下抄書的手,認真的對葉知秋說:“此人根本就不能修行,氣海雪山十七竅隻通了六竅,他如何能如你的眼?”


    剛剛短短的接觸,她就發現了寧缺的體質,所以她不明白葉知秋為何看好寧缺。


    葉知秋神一笑,微笑的說:“天分不行可以調理,這個人有著常人無法相比的毅力,同時他還與我有緣,我覺得他能行,且看著吧。”


    三師姐見他這麽說,沒有在去相問,拿起毛筆,繼續抄著書。


    二樓,寧缺顫抖的翻開了《雪山氣海初探》:


    “天地由唿吸,是為息也......”


    看著看著,寧缺的視線開始模糊了起來,腦袋越來越重,漸漸的暈厥了過去。


    。。。


    平淡的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就算大半個月過去。


    這大半個月,寧缺日日來著舊書樓,除了中途發燒請了幾天假,其他時間不曾落下過一日,每日麵色蒼白的來到舊書樓,恍恍惚惚的離開離開舊書樓。


    三師姐這段時間改變了對寧缺的看法,寧缺的堅持,寧缺的毅力感動了三師姐,她越來越覺得這個少年確實如葉知秋說的那樣很不一般。


    寧缺這段時間天天往舊書樓跑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至少他收獲了一位筆友,還通過這位筆友的幫助下運用‘永子字八法’強行記住了書中的內容,可惜的是他始終無法修行入門。


    夜晚,寧缺正在長安南城某處街道上奔跑著,他渾身的血,深受重傷。


    之前他用獨孤九劍偷襲殺了那仇人茶師,自己也身受重傷,他慶幸自己這段時間學會了那獨孤九劍。


    之前沒有料到那茶師居然是個修行者,大意之下被其重傷,索幸獨孤九劍精妙無比,最後拚著身中一劍,一劍斬下了茶師的頭顱。


    現在他深知此地不可久留,官府已經被驚動,官兵隨時都能過來,他必須立刻離開此地,所以他拖著滿身是血的身體,急速向著老筆齋奔去。


    黑夜中,孤寂無人,隻有寧缺一人噴泡在長安大街上。


    他的視線開心模糊,前方的路線他早已看不清了,不知不覺之中,他來到了朱雀大街。


    走著走著,他感覺腳下越來越燙,路越來越長。


    背上的大黑傘經過血水的流淌,越來越黑,黑的極致,黑的嚇人。


    遠處,刻在街道中央的朱雀繪像仿佛活了過來,那朱雀繪像頭頂上的三根華美難以比喻的頂翅右方那根卻緩緩挑了起來,竟似要破開石麵進入真實的世界!


    寧缺此時已經昏迷在了大黑傘旁邊,根本不知道此時那朱雀的變化,更不知有一毀滅的火焰氣息降落在他身上。


    。。。


    。。。


    不知過了多久,寧缺悠悠轉醒,感受著自己的身體情況,他知道自己若沒別的辦法必死無疑,於是顫抖的伸出右手,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


    “希望那家夥沒有騙我吧,我這條命就交給它了。”寧缺打開了瓷瓶的塞子,倒出了那顆碧綠的仙豆。


    不再猶豫,直接將仙豆丟入了口中。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寧缺的身體像是被一雙神奇的手撫摸過一般,所有的傷勢瞬間化為烏有,整個人瞬間精神過來。


    寧缺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左右揮了一揮,又扭了扭腰,動了動腿。


    “臥槽,是真的厲害,真特麽神奇。”寧缺自言自語的說著。


    想畢,寧缺不在拖遝,直奔臨四十七巷的方向而去。


    福禍相依,寧缺得了仙豆恢複了一身的傷勢,卻也因此錯失了陳皮皮的通天丸,也是丟去了修行的機緣。


    臨四十七巷,寧缺飛奔著迴到了老筆齋,看了一眼鹹魚在門口的,想著哪天找他在弄一顆仙豆,見識到了仙豆的功效之後,他就徹底迷上了這玩意。


    想了一下之後便直接走進了老筆齋,昨夜沒有迴來,他現在可要急著迴家跟桑桑解釋著呢。


    寧缺進門之後,葉知秋就睜開了眼睛,昨夜的朱雀動怒,他也察覺到了,昨夜的事情他也明白了這是什麽情況,這時現在寧缺突然生龍活虎的迴來了,他倒是有點意外。


    思考了一會,他就明白了,寧缺那家夥肯定是把仙豆給吃了,要不然現在還在舊書樓等著小胖子陳皮皮給他喂通天丸呢。


    葉知秋摸了摸下巴,頭大的想著,“這家夥,好好的通天丸不吃,非把仙豆給吃了,現在好了,還是不能修行,那後麵的劇情咋辦,主角變龍套了?”


    雖然劇情不是全部,但是有些事情能按部就班的走還是要好一點的,也方便支線任務的開展。


    想著想著,葉知秋右手一翻,上次抽獎抽到的洗髓丹便出現在他手中。


    “小缺子啊小缺子,看來你的機緣還是要落到我的頭上啊。”葉知秋饒有興趣的想著。


    寧缺這次錯失了通天你丸,雖然被大黑傘重塑了體內的氣海雪山,但是沒有通天丸的幫助,他還是不能修行。寧缺想走上修行之路,還得靠他。


    隻是葉知秋不想就這麽把洗髓丹送給寧缺,總感覺就這麽送給他太虧了,想著怎麽操作才能弄點好處過來。


    想著想著,葉知秋便收起了洗髓丹,又拿出一根古巴雪茄吞雲吐霧了起來。


    長安城內,最近倒是風起雲湧的,城內死了個茶師,因為此人身份不簡單,所以官府一直在查,再加上昨夜朱雀異動,長安的大人物們都想知道是誰驚動了朱雀。


    晌午,寧缺又拉著桑桑跑到葉知秋著來蹭飯了。


    葉知秋翻著白眼看著著對主仆在那大吃特吃著,心中暗罵,這兩貨天天蹭吃蹭喝,一分錢也不付...


    “我說小缺子,昨夜幹嘛去了啊。”葉知秋突然開口嚇了一嚇他。


    “額,沒去哪啊,就在老筆齋待著。”寧缺聞言一驚,停下了筷子,看似隨意的說。


    “蒙鬼吧你,昨晚桑桑在我這吃的飯,你還編。”葉知秋瞅了他一眼,鄙視的說。


    寧缺不說話了,隻是認真的看著葉知秋。


    “你想幹什麽?”片刻之後寧缺開口。


    葉知秋看寧缺認真了起來,轉頭看著他,打趣的說:“別擔心,昨晚的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是呢,這也不是什麽大事,那些個大人物關心的是昨晚的朱雀異動。”


    “朱雀異動?什麽情況?”寧缺不解的問著,昨夜朱雀對他發起攻擊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了,所以對這些不知情,


    葉知秋神秘的看了看桑桑背後的大黑傘,話有所指的說:“某個人大半夜不睡覺跑去殺人,殺完人還順道招惹了一下朱雀,偏偏那人還不知道,嘖嘖。”


    寧缺一呆,震驚的向著葉知秋問道,“你是說,引起朱雀異動的人是我???”


    “你說呢?”


    “不可能吧,我這種人,怎麽會引起朱雀異動呢。”寧缺還是有點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確實是你。”


    。。。


    。。。


    兩人都不說話了,片刻之後,葉知秋的一句話驚的寧缺直接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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