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琴洛對於這個位置沒有太多感覺,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比如萬澤,當初他還是中年家主,而今天,他的曾重孫都出生了。


    萬家的地位雖然略有上漲,但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貴族,但是此刻,他們已經成了從龍之臣。


    “皇城內情況怎麽樣?”


    “平民們沒什麽問題,我們的動靜不大,破壞力控製在皇宮內,雪幽小姐的武魂已經開遍了皇宮。”


    “皇城守衛軍怎麽樣了?”


    “除了白虎禁軍外和我們的人外,那些守軍都已經投降了,不過沒有特殊的場地,所以隻是讓他們在軍營內閉門不出。”


    “這白虎禁軍還真是死忠啊,他們現在在哪?”


    “禁軍首領帶著他們退守到了附近的糧庫,畢竟是戴清坤培養的心腹,忠心才是正常的。不過我們的人正準備強攻,白虎禁軍雖然強,但他們孤立無援,困獸猶鬥罷了。


    雖然那座存糧的山穀裏糧草充足,但是攻下來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不用無意義的傷亡,找許家的人去幫忙吧,他們在戰場上能發揮重大的戰略意義。”


    自從許家老祖來了個流星雨之後,許家的戰略意義就得到了認可,不同於獨孤博的劇毒玩脫了容易控製不住,許家的破壞力巨大的同時又不會波及太大的範圍。


    隻要能抗住第一波攻勢就不用擔心後續毒液傳染的問題。


    “女皇陛下,白虎禁軍可能是小意思,但是戴家的子嗣裏戴沐白和戴維斯都逃出去了,要不要派出人追殺他們?


    老臣說句難聽的,斬草不除根可是大忌啊。”


    這話本沒有什麽問題,但是用在朱琴洛身上就不合適了,畢竟當初她就是剩下的那個根,也正是因為她還活著,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切。


    “放心吧,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謀劃是沒有用的,就算他們沒事,用幾十年的時間修煉成封號鬥羅,那也無所謂,畢竟我們也會變強的。


    那兩個毛孩子不著急,現在還不是全麵開戰的時候,先把星羅內部弄幹淨,想不到忠心戴氏的人還不少,戴清坤確實有兩下子。”


    “除了西北和東南都有戴氏的死忠,其餘地方影響不大。”


    “那就去準備準備明天的朝會吧,我還要去見見這兩個老朋友。”


    “恭送女皇陛下。”


    直到朱琴洛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才開始做其他事情,而刹那也早已帶著朱竹清跑到了其他地方,偌大的宮殿中隻剩下了斷壁殘垣。


    皇宮內生長著許多冰藍色的彼岸花,也正是這些彼岸花迅速瓦解了皇宮的守衛,讓朱琴洛的人手迅速占領了這裏。


    貓七的身影出現在了朱琴洛旁邊,恭敬地說道:“家主,您安排的事情都辦好了,戴家那小子現在已經到了天鬥了。”


    謀劃了幾十年,雖然漏洞必然存在,畢竟謀劃的越多,漏洞也就越多,但是這漏洞不至於大到讓一國皇子溜出去,戴沐白能成功跑到天鬥,這其中也有著朱琴洛的授意。


    為的就是給那些戴氏死忠一些希望,想要不影響星羅的情況下拔出這些死忠是一個大工程,為了防止他們殊死一搏搞破壞,所以朱琴洛給他們留了點希望,比如逃出去的皇子。


    皇室血脈未斷,在那些人眼裏就還有希望,就不會做出過激的破壞性行為。


    沿著彼岸花的痕跡,朱琴洛來到了一座偏殿,此時戴清坤和朱琴霧就在這裏,不過戴家那位老祖宗就不在了,身體狀況本就不好,和朱琴洛大戰一場之後戰死當場,朱琴洛身上那點傷就是他留下的。


    “二位,好久不見了。”


    盛開的彼岸花封鎖了附近,傳出的花粉也封印了這些人的魂力。朱琴洛的實力也不擔心這些人的突襲,所以大大方方的走到了這裏。


    “想不到,想不到啊,萬家居然是你安排的人,天妖也和你關係匪淺,你居然能忍這麽久,朱琴洛,我低估你了,我那個蠢兄弟從來都不是我的威脅,原來你才是。”


    看到出現的朱琴洛,戴清坤有些激動,但是胸口巨大的傷痕讓他沒說兩句話就停了下來,從繃帶的痕跡來看,裏麵的傷口又裂開了。


    “別這麽激動,星羅的製度你很清楚,出現這種事也沒什麽好奇怪的才是。”


    “成王敗寇,沒什麽好說的,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他輸了,從他錯誤地給了萬路信任那天開始他就輸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從他登基後不久就被別人謀劃了。


    而且這個本來死於小手段的小姨子不但沒死,還穩健發育成了封號鬥羅,直到今天才展露了自己的獠牙。


    “不過..琴霧對你沒什麽威脅,我死後她威脅不到你的皇位,你全當她是個廢物,讓她在這裏孤老一生算了。”


    對於自己的生死他到沒什麽怕的,從開始皇位競爭那天開始,他就沒怕過這件事。


    不過他和朱琴霧雖然當年隻是聯姻組成的伴侶,但多年的相處下來也早已有了真感情,他不擔心自己,但是卻擔心朱琴霧。


    以朱琴洛的心性來看,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忍常人所不能忍,這份堅持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不用求她,給個痛快就好了,咱們繼續作伴吧。”


    兩人沒有選擇自殺,這裏隻是限製了他們的自由和魂力,如果想撞死自己還是能做到的,但是他們沒有,因為在星羅的觀點裏,自殺是最懦弱的一種逃避行為。


    無論要麵對什麽,都隻有活著才有改變的機會,就算前麵是萬丈深淵,也該活著去麵對,而不是嚇死在半路,死了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行了,鬧僵之前咱們關係也不錯,如果不是生在這帝王家,關係也不會鬧這麽僵,怎麽處理你們,我還真的沒想好。


    最初我隻是傷心,後來那段時間我甚至想活撕了你們,但是到了今天,我卻突然有些迷茫,貓七,你留下看好他們。”


    “是,家主。”


    “家主?貓七?”戴清坤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朱琴洛有幾個屬下太正常了,但是這名字和稱唿卻讓朱琴霧感到了意外。


    當初她們的外婆死後她母親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按照她母親的說法,朱家應該有一股隱秘的勢力。


    雖然她和朱琴洛現在是敵對的,但是她也是朱家人,會稱她為家主的人,恐怕就是當初的人。


    “當初那東西,在你手裏??”


    “外婆給我的,你知道嗎,那是我跟她見的最後一麵,而她也跟我提了個請求,她讓我到時候留你一條命。


    星羅的事情還真不少,等我解決完這批爛攤子再來考慮你吧。”


    沒有繼續搭理她的意思,朱琴洛走出了這座偏殿,隻留下了一個一臉嚴肅的貓七,他根本沒有和這個前皇帝溝通的打算。


    事情發生在夜晚,雖然有過大規模的戰鬥,但是結束的時間很快,有些人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第二天清晨,卻發現街道上駐紮了大規模的人手,看服飾是私軍,其中還夾雜著大量的魂師。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昨夜到底發生什麽了?”


    帶著疑問,星羅的官員在這些人的催促下走了出去,他們都知道,恐怕朝堂上發生了巨變,而將時間向前推移,在昨日,星羅發生了難以想象的變化。


    應該說更早之前,一個神秘的齒輪就轉動了起來


    ...............................


    數日之前,星羅皇宮


    此時戴清坤還是他的皇帝,天妖還沒有展露出自己的陣容,星羅的一切還和往常一樣。


    雪幽在諸多的安排下,在星羅皇宮內某得了一個職務,宮廷魂師教官,大體就是這樣一個職務,所以她能達到的地方也很多。


    而過去的這段時間,她在很多地方留下了花種,為的就是如今的行動。


    一個熟悉的夜晚,星羅的皇城內再次出現了詭異的黑霧,而朱琴洛的身影也再次出現在了萬家。


    “二小姐,有什麽新的吩咐嗎?”


    在那個熟悉的小屋裏,萬澤見到了朱琴洛,他本以為是要繼續安排其他事情,沒想到朱琴洛直接對他說:“要動手了,準備的怎麽樣了?”


    “萬事俱備,隻要您需要,我們就可以迅速掌控宮門,讓我們的人進去,隻是我們人手有限,留給後續人手的時間不多。”


    為了這一天他們準備了太久了,隻要行動開始,他們就能掌控宮門,但畢竟這是星羅的皇宮,他們能安排進去一些人手,但是更多的是戴家的人。


    他們終究會發現不對勁,所以有限的時間內,人手必須進入皇宮內。


    藏人的地方雖然有,但不在皇城內,而是在外邊,所以這十分考驗效率。


    “不用擔心,這已經安排好了,隻要到時候打開大門,那麽我們的人就能在規定時間衝進去。”


    “沒有問題,老臣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了,女皇陛下,這一天來的可是晚了點。”


    這次朱琴洛沒有否決這個稱唿,而是定下了時間後再次融入了黑霧之中。


    次日,無數個念頭,皇宮的地圖早已爛熟於心,而對於布防也有了些了解,各部人手都在逐漸的到位,而在這段時間裏,朱琴洛卻來到了星冠山。


    星冠山脈的主峰,朱琴洛再次踏足了這裏,不過這次並沒有刹那陪同。


    許家當家做主的依舊是許玲,這位許家的老太君似乎早已預料到了朱琴洛今日會來。


    “決定了?”


    “決定了,幾天後就要動手了,許家需要做出表態了。”


    許家雖然隱居星冠山,但是他們在星羅的特殊性卻有極大的戰略意義。


    戴家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因為他們實力不足,所以處理不掉,但是朱琴洛不同,她的實力是夠的。


    如果真的有什麽不穩定因素,除了戴家那位老祖宗和許玲也沒有其他人了。


    “唉,老身就和你走這一趟吧,也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戴家的後人做的怎麽樣了。”


    “不需要您動手,您知道到時候表態就好了。”


    .......


    幾日後的夜晚,星羅皇宮內突兀地盛開了許多彼岸花,星羅宮內的守衛幾乎一瞬間就遭到了瓦解,而敞開的大門旁,數支精銳小隊也出現在了這裏。


    萬家的人根本不需要作戰,他們隻要能控製打下來的地方就足夠了。


    皇宮內的戴清坤自然聽到了動靜,有人想帶他去避難,卻被他直接否決了。


    “這裏是皇宮,要是星羅的皇宮都保護不了孤的安全,那麽孤能去哪裏?迎戰!”


    然後他就看到了體表花朵完全盛開的雪幽,對於她來說,這就是戰鬥的模式了。


    “雪幽?!你們天妖要做什麽?”


    雪幽平日裏不善言辭,如果說這是雪幽的個人行為,戴清坤是不信的,所以這件事必然和她身後的天妖有關。


    不然一個魂聖雖然實力不弱,但是在星羅的皇宮內也做不了太多事情。


    “大人的命令而已,我隻是在完成任務,不過你的對手不是我,而是她。”


    隨著雪幽話音落下,她背後一扇大門上透出幾道爪影,那厚重的大門居然直接被撕碎了,而且還伴隨著爭吵聲。


    “你把門抓碎了幹什麽?”


    “不是你讓我把門弄開的嗎?”


    “我讓你把門打開,我沒讓你撕碎它,這麽大的門,修起來很費力的,到時候你來修嗎?”


    “反正這個皇宮你也得重新裝修,我先幫你拆了大門不好嗎?”


    吵鬧中,刹那和朱琴洛的身影出現在了這裏,看著這和朱琴霧有幾分相似的麵容,戴清坤一時間居然沒有反應過來這是誰。


    倒是他身邊的朱琴霧突然迴過神來,雙眼中頓時充滿了血絲。


    “朱琴洛?!你沒死?!”


    作為她的親姐姐,對於這個時不時出現在她噩夢裏的身影她記憶猶新,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忘記,雖然最近噩夢做的少了,而朱琴洛也和當初的容貌有了很大的變化,女大十八變,但是根源的骨形並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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