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失敗的人....”薩拉斯當然知道武魂覺醒失敗是什麽情況,雖然這種情況是很少見,但在整個大陸的人口基數下還是能遇見的。而且大多數人的武魂都是由武魂殿覺醒的,所以很多覺醒失敗的例子就出現在他們眼前。


    武魂殿研究過這類人是否能修煉,得出的結論當然是不行,但是如今雪幽的表現已經顛覆了他過去的認知。一個武魂覺醒失敗的人不但能夠修練,而且還變成了頂尖的強者。


    “天妖門祖師的功勞,他老人家機緣巧合下發現了這件事,大門主和二門主都是他教出來了,如今天妖的傳承也是這位留下的。”


    “祖師嗎...”這句祖師讓薩拉斯想到了很多東西,天妖門的出現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謎,獨孤博的來曆還能查出來,但是鋼鬃和大明,武魂殿根本找不到他們任何蹤跡。


    這兩個封號鬥羅就好像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一樣,而且兩個人還在一起成立了一個宗門,不過這兩人師出同門就有一個解釋了。


    “以前是隱世宗門嗎...”薩拉斯已經腦補了一出大戲了,畢竟當初天妖的建立和參與宗門評選都是比比東一力支持的,現在看來那位神秘的祖師和這個新教皇也有不少關係。


    獨孤博沒有繼續迴答薩拉斯的話,這才符合他的性格,他要是一時間和薩拉斯說得太多才會顯得奇怪。而薩拉斯也沒有繼續問,有些事情不需要問得太清楚,而且以天妖的實力也隻有這麽一人,他就能推測出不是所有的覺醒失敗的人都能修煉的。


    而且他忍得住,有些人是忍不住的,比如雪夜。


    天鬥的環境和武魂殿可不一樣,武魂殿家大業大,魂師數量繁多,封號鬥羅也大多在其下,所以對於這本就少見的武魂覺醒的“失敗者”興致一般。雖然薩拉斯時候畢竟會起草一份報告,但是他覺得上麵不會太重視這個問題的。


    但是天鬥帝國就不一樣了,作為各大勢力中高層戰力最弱小的天鬥帝國,雪夜無時無刻都想增加屬於皇室的實力,而雪幽的身上也讓他看到了一條新的路。


    “獨孤冕下,不知這讓他們修煉的方法是否能...進行交易?”白給是不可能的,所以雪夜隻能是想要交易,不過獨孤博的話讓他感到有些錯愕。


    “雪夜陛下,恕我直言,我們要的,您給不起。”


    雪夜將這當做了一種另類的拒絕,他以為是自己討要這種東西的行為引起了獨孤博的不快,所以才用這種方式迴答了他,而事實上,獨孤博真的隻是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而已。天鬥帝國上下還真沒多少他們看得上的東西,也許天鬥的皇位能算一個?


    而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一個延伸的話題就顯得尤為重要,而這時候就需要一個“自己人”來開啟下一個話題。


    “所以獨孤冕下,天妖需要這類武魂覺醒失敗的人,對嗎?”


    “看來寧宗主手下是用這樣的人了,不錯,這樣的人我們自然是要的。”


    “類似的人自然是有那麽幾個了,不過我們能換到什麽呢?”


    寧風致的話點醒了雪夜,他甚至覺得這是寧風致在刻意提醒他,因為根據他的了解,七寶琉璃宗一向不喜歡奴隸交易,手下應該沒有這樣的人才對。


    那麽寧風致這話自然是說給自己聽的才對,在這之前,這些人也隻是普通人而已,對於除了天妖之外的所有實力都隻是普通人而已,但是對於天妖而言,這些普通人卻可以和魂師苗子劃上等號。


    如果隻是普通的小孩還有廢武魂的可能,但是這類人不同,覺醒失敗的外表已經說明了他們的武魂。既然天妖不會將方法拿來交易,那這些人和以前就沒什麽區別,倒不如去和天妖換取一些更大的利益。


    那可是天下第一宗,如果能幫忙訓練一些魂師的話,可能會起到質變的效果的。從這屆天妖的參賽人員就可以看出一二,如果一點本事都沒有,就算給他足夠的好苗子也會壞在手裏的。


    當寧風致詢問好處時,雪夜也看向了獨孤博,不過卻被獨孤博輕描淡寫地敷衍過去了。


    “這個要問大門主了,交易之類的一向是他做主的,如果寧宗主有興趣的話就和他去商量吧。”要是獨孤博直接放出一個雪夜想要的價碼,那難免會給人一種蓄謀已久的想法,所以他把這件事扔給了鋼鬃,這也是本來就安排好的。


    而且心動的也不隻是雪夜,還有不少其他貴族,雪夜是天鬥的皇帝,而明麵上的法律裏,天鬥和星羅都不允許人口買賣,販奴從來都沒有正麵的許可。


    所以天鬥皇宮中類似的人有,但是不多,至少不能隨處可見,一個皇帝好歹還是要遵守一下自己製定的律法的,雖然大部分都隻是表麵上的遵從。


    而那些貴族就沒那麽多的顧忌了,沒背景的奴隸商人早就成了別人功績的背景板了,現存的哪個身後還沒有個大貴族撐腰呢,所以這些貴族手中藏起來的人可能會更多。


    但是遠在星羅的天妖他們可不好聯係,星羅和天鬥的關係可一直不能算是和平,要是被雪夜抓到某個大貴族和星羅聯係緊密的話,就給了他削弱貴族權力的機會了。


    宗門之人可以不在乎國界,但是他們不行,如果以個人或是商人的名義,對方估計都不會理他們,這時七寶琉璃宗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裏,寧風致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中間商。


    雖然要讓中間商拿走一些利益,但是好歹能把事情辦成。這次事件對於這些貴族來說可以說是個不小的收獲了,而下方的比賽依舊在繼續。


    雪幽麵前的對手已經是植物學院的最後一人了,武魂赤炎荊棘,有著不俗火抗的植物係武魂,但是這屬性在雪幽麵前也就成了最大的弱點。


    赤炎荊棘是因為生長在火山口附近所以才進化出了對火焰的抗性,這裏植物不但能抗火,而且生長環境也是喜歡幹燥炎熱的環境,過多的水以及寒冷的氣候對於它們來說反而是致命的。


    玄冰曼殊沙華身為北地植物之王,自身的寒氣使得赤炎荊棘根本發揮不出原有的力量。那本來密集且鋒利的荊棘刺在雪幽力量的影響下仿佛枯萎了一般,堅韌的藤條同樣變得脆弱不堪,所以沒多久就敗下陣來,天妖的首秀以一穿七畫下了句號。


    雪幽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汗水不是累的,而是她有些緊張。這是她第一次被委以重任,要是做不好的話。她覺得自己都對不起雪帝把她從極北之地帶迴來又給了她一個家。


    雖然這些對手都不是很強,但她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現在結束了她也鬆了一口氣。之後就直接從自己召喚的彼岸花上跳了下來,精準無誤地落在了鋼牙的肩膀上。


    而接下來,外來的學院也見識到了天妖的恐怖,這種1v1的舞台簡直就是給天妖量身定製的,自身實力強大,魂力總量和身體耐性都很高,對於其他學院來說一穿七是一個壯舉,而對於天妖來說,一穿七不過是一個常態而已。


    大家各有各自的關注點,哪怕還在當死宅的天夢看直播也看得井井有味。雖然這些人打的不夠漂亮,甚至有些人還不講武德,出招時連技能名字都不喊,但是看多了虛假的東西,看一看真實的東西也不錯。


    隻不過有些人的關注點與常人不太一樣,比如冰帝,她現在的關注點全都放在雪清河身上。由於其如今準太子的身份,每天的比賽他都會出現在這裏。


    而每次看到他,冰帝都能確認一次她沒有感覺錯,一次兩次是巧合,但每次都這樣那就不可能是誤會了,這人和她家那口子絕對有點關係。


    她一開始並沒有輕舉妄動,但是時間久了,她好奇心的忍耐性就到了極限了。這事情弄不清楚她都覺得口袋裏的巧克力蛙不香了,所以這天夜晚,她離開了營地,跟著天鬥皇室的隊伍返迴了皇宮的方向。


    這就像一個正在戒煙的人,看不到沒什麽,但是你每天拿著一條華子在他眼前晃,意誌不堅定的人可就忍不住了


    .....


    雖然雪夜每天都會來觀賽,但是晚上並不會直接住在這裏,皇家狩獵場和皇宮之間的通道早已建立了完善的警備措施,每天往返一次的安全性是比留宿的安全性還要高一些的。


    身為準太子的雪清河同樣如此,他居住的地方是天鬥的皇宮,而且前些日子已經搬入了太子專屬的寢宮之內。


    入夜之後,一道矮小的身影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了皇宮之內,雖然天鬥皇宮戒備森嚴,每條小路都有皇家騎士無規律的巡邏,但是要攔住冰帝這樣的人是不可能的,無非是要多耗費一點功夫罷了。


    而此時雪清河的寢宮,不少侍從都站在寢宮之外,這是這位大皇子的習慣,他不喜歡晚間休息時身邊有人,所以到這個時間侍從都是在宮殿外等候的,這個原因也是他被選成了目標的原因之一。


    寢宮內的沐浴之所,四個宮女在水池邊準備著,看到雪清河走來後也默默地退了出去,加入了等候在寢宮外隊伍中的一員,這位準太子不需要服侍,這些年一直如此。這讓許多想要一飛衝天的宮女失望了許久。


    雪清河閉眼用神魂感受了一下寢宮內的環境,而後脫下了在外的浴袍,而浴袍之下卻依舊是一副男人的軀體,這麽形容也不對,因為缺少了最關鍵的那一部分。


    嚴格上來說這種狀態類似穿越到另一片世界的利姆露,屬於無性,這也是他屏蔽左右的原因,魂骨帶來的偽裝終究是有一點缺陷的,不能連那裏都偽裝出來。


    天鬥雖然有北部的領土,但是天鬥皇城的位置可是很靠南的,這個季節也算不算上涼爽,加上皇室的衣服又繁雜厚重,所以一天下來身上還是會出不少汗水的。以她本身的等級倒是不怕這個,但是雪清河的等級可不高,遠沒到無視寒暑的地步,所以會覺得熱才是正常的。


    這樣在外跑上一天迴來不洗一洗可是很難受的,而且為了不被發現,就算是沐浴時她也不會接觸偽裝,下身圍一條浴巾就好了,不然就屬於不可視畫麵無法過審了。


    這些年也都這麽過來了,畢竟不會有人在皇子洗澡時非要跑進來,但是今天,她耳邊卻響起了陌生的聲音。


    “你還真小心,連這時候都不解除偽裝,他和你什麽關係,來告訴我怎麽樣?”


    “被發現了?!”這個思路出現在雪清河腦海中,不過很快又被他按了下去,此時她依舊是偽裝的狀態,按理說不會被人識破。而且要是被人發現又何必要當她麵說出來,這樣有什麽用呢,她倒是更覺得這是雪夜安排的一次試探。


    反正雪夜最近大大小小的試探也發生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響起的是個女聲,她也沒太著急,一兩個唿吸間就平複了心情,而後轉身問道:“你在說什麽?為何深夜闖入本宮的寢宮?”


    “你這時候不應該喊有刺客嗎?”


    “能讓你走到這裏,那些護衛想必也沒什麽用,有什麽條件不如直說吧。”雪清河迴過身來說道,她想看看究竟是誰,同時也在用魂力試圖尋找著什麽。


    不過轉身過來的她隻看到了一個戴著蠍甲麵具的“小女孩”。


    “行了,別裝了,自己人,我就想知道你和他是什麽關係,沒準我是你姨娘呢,看你這樣子總不可能是那種關係吧。”


    “他是誰?我聽不懂你說什麽。”雖然身材像個小女孩,但是雪清河知道,能孤身摸到這個地方來的不可能是普通女孩,估計也是個返老還童的老怪物,但是對方又是他又是姨娘的,她實在是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


    還是先把鬼魅喊過來擒下她再說吧,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應該就在附近的鬼魅卻怎麽也聯係不上了,而這時冰帝也隨手拖出了一個被凍成一團的黑色物體。


    “你找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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