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我糟蹋你車了?是你自己撞上來的,這也能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瞪大一雙眼睛,女人不甘示弱的反駁,“不然呢?誰讓你提前刹車的?”


    “難道我刹車還要和你打報告說一聲不成?”


    “你……”咬了咬牙,女人一張臉頓時就黑了,但是,明顯的也知道貌似是自己理虧了。


    眼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著,後麵一群人忍不住罵罵咧咧開了,不停的按著喇叭,吵得不行。


    “喂!你們到底還走不走了?有完沒完了?這下著大雨呢,吵什麽!”


    “就是!你們不走還不讓別人走了!”


    “趕快讓開!”


    黑著一張臉,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司澈沉聲道,“小姐,咱們可以先把車給停到一邊不礙事的地方再說嘛?反正你車也撞了,我車也撞了!”


    “好!但是你不能跑!”


    “……”


    心底裏一個大寫的“我擦”,司澈簡直是忍不住想要跪了,不過眼看著在這裏一直耗著也不是迴事,兩個人協商下,總算是把車給停靠在了馬路邊。


    本來,司澈是真的想要一腳油門跑了得了,誰讓這女人那麽不講理?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怎麽著他是一個男人,這時候哪能那麽沒有紳士風度?


    當然,這話要是讓顧傾情聽到了,指不定能笑成什麽樣呢,就你丫的紳士風度?扯淡吧!


    撐著傘從車上下來,秦镹兒大步的走到了司澈的車前,敲了敲車門,然後退到了一旁!


    從車上下來,黑著一張俊顏,扯了扯唇角,司澈沉聲道,“姑娘,你說這事怎麽解決吧?”


    “很簡單,剛剛我也有錯!你也有錯,你車上的撞傷我負責,我的損失你負責,這樣總可以了吧?”


    司澈不缺錢,更加的不缺這一點小錢,而且,目前為止這樣解決確實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故而,他點了點頭,同意了,“ok,那就這樣解決!”


    “我叫秦镹兒,一會兒我把電話留給你一個,到時候好聯係!你叫什麽?”


    秦镹兒?秦氏集團現任董事長的寶貝女兒,秦氏現任總裁秦錚的妹妹?隻是,這女人怎麽是這副打扮?這秦錚就是這樣教育妹妹的,秦老爺子就是這麽教育女兒的?


    眸光微閃,忍下心底裏的怒火,司澈抿了抿唇畔,伸出右手,“我叫司澈!”


    “好!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私下解決了!”


    “……”你都決定了,還扯這些有個鳥用?


    白銀色的寶馬緩緩的駛入了九龍潭院落內,繼而穩穩的停了下來,車門打開,男人撐著黑色的大傘恭敬的道,“夫人,請下車!”


    “恩!”


    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顧傾情彎著腰從車上下來,彼時雨已經漸漸的小了下來了,有時候,帝國的天氣就是這麽變幻莫測,剛剛還晴空萬裏呢,突然說下就下了,然後下了沒一會兒,眼看著就要停了。


    在玄關處換了一雙拖鞋,顧傾情拎著包進了客廳,客廳裏聶姨看到她迴來,連忙上前道,“夫人,你迴來了,少爺在樓上臥室呢!”


    “恩!我知道了!”


    麵無表情的應了一聲,顧傾情徑直踩著樓梯上了二樓,真是恨不能把那個男人給暴揍一頓才好!


    客廳裏,看著她直接上了二樓,聶姨忍不住張了張嘴,這兩個人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個兩個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難道是發生什麽了?


    心裏一個勁兒的嘀咕著,但是聶姨也沒膽子去問,隻能在心底裏瞎猜測著!


    拎著包包,顧傾情上了二樓後,徑直迴到了臥室,“吱呀”一聲房門打開,臥室裏燈光明亮,進了臥室裏間,緊接著她便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靳銘琛。


    抬頭倪了她一眼,他扯了扯唇角,麵無表情道,“迴來了?”


    “不是你讓人把我帶迴來的嗎?再說了,你現在不應該是在和陸小姐一起吃飯嗎,怎麽有時間來管我了?”


    想到被人強行帶迴來的事情,顧傾情心底裏就是一陣怒火橫生,說出來的話,自然是好聽不到哪裏去!


    不過,她確實是在生氣沒錯!


    定定的看著她,沉寂了幾秒鍾,攸的,靳銘琛忽然揚起唇角笑了起來,刹那間,俊逸的麵容上一抹笑容綻放,耀眼奪目。


    “你這是生氣了?吃醋了?”


    “吃醋?放屁!誰吃醋了!”


    恨恨的咬了咬牙,顧傾情拎著包轉身朝著門外走了過去,見此情景,靳銘琛麵色攸的陰沉了下來,“你幹嘛去?還想要出去?”


    腳下步伐一頓,她卻沒有迴身,“我不出去!你都讓人把我給帶迴來了,我還出去幹嘛!”


    “那你……”


    “我去樓下睡還不成嗎!想要洗澡,自己打電話叫徐特助過來,或者是把陸安妮給喊過來都成,反正人家肯定是樂意的!”


    話音落下,她頭也沒迴的轉身離開了臥室,徑直下了二樓,一張臉比起來之前,更加的黑了。


    二樓臥室內,怔怔的看著顧傾情消失的方向,靳銘琛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女人這就走了?這是要和他分房睡?


    隻是,她為什麽生氣?他剛剛,也沒說什麽吧?


    九龍潭很奢侈,很豪華,那建築設計以及裝潢,絕對是對得起那些錢的,而客房臥室更加的不缺了,雖然九龍潭裏就聶姨一個人整天打掃著,但是客房裏也都是很幹淨的。


    下了二樓後,顧傾情隨便找了一間客房,推開門進去,抬手摸索著“啪”的一聲按下了牆壁上的開門,刹那間,臥室內亮堂了起來。


    客房裏很幹淨,而且裏麵的家具等東西都是應有盡有的!


    朝著四周打量了一番,顧傾情隨手將包給掛到了一旁的衣架上,然後撲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打了個嗬欠,一陣困意來襲,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眸。


    話說,真的是有點困了!


    實在是懶得去洗澡了,把門給反鎖上了之後,脫了鞋爬到了床上,她直接裹著被子就睡了。


    外麵的雨早就停了下來,前半夜,顧傾情一個人獨自占著一張大床,睡得倒也還可以,隻是到了後半夜,忽然就感覺著有些熱的難受,而且,不止是熱,簡直是又冷又熱!


    好看的眉頭微微蹙緊,嚶寧了一聲,裹著被子翻了個身,她繼續沉沉的睡了過去。


    和她不一樣的是,樓上主臥室內,靳銘琛基本上是到了淩晨三點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他怎麽也想不到,身邊少了一個人,竟然會失眠到幾近天亮。


    準備好了早飯,聶姨解了身上的圍裙,從廚房裏出來,站在客廳裏,抬頭看了眼牆上鍾表上的時間,顯示已經是早上七點半了。


    “咦,都七點半了,馬上就快八點了,少爺和夫人怎麽還沒起來?”


    暗自嘀咕著,聶姨正糾結著要不要上樓去看看呢,便聽到“吱呀”一聲,一樓客房的門打開。


    披散著一頭長發,身上裹著一件純白色的睡袍,顧傾情一手捂著額頭,忍不住打了個嗬欠。


    看到她竟然從客房裏出來,聶姨頓時就嚇了一跳,連忙朝著她走了過去,“夫人,你怎麽昨天晚上睡在客房裏啊?”


    “沒事!聶姨,這是幾點了?”


    “七點半了!”


    “什麽?!竟然已經七點半了!不行了不行了,要遲到了!”說著,顧傾情轉身就要迴客房洗漱換衣服去,結果一個趔趄,差點沒有摔倒,一旁聶姨嚇得連忙扶住了她。


    看她臉色有些泛紅,精神也不是很好,聶姨忍不住皺眉。


    “夫人,你這是不舒服嗎?”


    “我沒事,就是有點頭疼!”吸了吸鼻子,顧傾情擺了擺手,“那個聶姨,我先不吃飯了,先去上班了!”


    “夫人,你這樣能行嗎?我怎麽感覺你好像是生病了?”


    “沒事,我沒事!”


    生怕她會在摔倒了,一旁聶姨一直都在攙扶著顧傾情,而正在此時,靳銘琛弄著輪椅從樓上下來,看到這一幕,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怎麽迴事?”


    聽到他的聲音,倆人不約而同的朝著他看了過去,聶姨心裏一喜,連忙道,“少爺,你看夫人好像是不舒服,我說她生病了,她還說沒事!”


    “聶姨,我本來就沒事啊!”


    視線轉移到顧傾情身上,當看到她一張臉上布滿了不正常的紅暈,披頭散發麵容恍惚的模樣時,靳銘琛好看的眉頭越皺越緊。


    “聶姨,扶少夫人躺床上去!”


    “是,少爺!”


    “哎!不是,聶姨我沒生病!”


    “夫人,你還是躺著休息吧!”


    盡管顧傾情一直掙紮著解釋說自己沒事,但是聶姨還是不由分說的把她給弄到了客房裏,扶著她躺了下去!


    廢話,就那一張臉紅成那樣,走個路都差點摔倒的樣子,誰會相信她沒事?


    量了溫度計顯示三十八度九,聶姨連忙出去打電話喊醫生過來了,於是,諾大的臥室內便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而已。


    顧傾情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嘴唇幹涸,麵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而且鼻子還是不通氣的,憋得難受,她臉色也愈發的不好看了!


    “那麽大一個人了,自己發燒沒發燒都不知道?”


    手裏拿著一個濕毛巾,靳銘琛沉聲開口,他邊說著另一隻手邊小心翼翼的撩起她額頭上的劉海兒,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好看,偶爾觸碰到她額頭上的肌膚,使得顧傾情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略微有些冰涼的濕毛巾覆在額頭上,突突突疼著的腦袋,瞬間就緩解了一些。


    撇了撇嘴角,顧傾情忍不住辯解道,“我又不是醫生,怎麽可能什麽都知道!”


    剛起來的時候,確實是有些不舒服,她起初還以為隻是感冒呢,哪裏去在意了?結果這會兒可倒好了,這男人竟然因為這個,還來說她一通了!


    “你還小嗎?發燒不發燒都分不清楚?”


    “反正沒你大!”撇嘴,顧傾情不甘示弱的反駁道。


    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看她一張臉上布滿了紅暈,靳銘琛好看的眉頭越皺越緊,索性開口道,“你今天在家裏待著,不用去上班了!”


    “哦!”那就當請病假了唄,不然還能怎麽辦!


    “我今天也不去了,就在家裏看著你了!省的你在亂跑!”


    “等等!”一雙眼眸驀地圓睜,顧傾情扯著嗓子道,“你為什麽不上班?你不去公司了,那公司怎麽辦?”


    唇角微扯,靳銘琛不由得輕嗤道,“公司一天沒我,也不會倒閉,不然過兩天出差你替我去?放心,隻是一天不去,不會倒閉的!”


    顧傾情,“……”


    話是這麽說沒錯啊,但是您老那麽繁忙一大人物,為了一個小小的發燒,就要陪著一起待在家裏?這個……她擔當不起啊!難道,真的不用在考慮考慮了?


    於是,等到聶姨端著衝好的退燒藥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靳銘琛坐在輪椅上,顧傾情躺在床上,兩個人大眼對小眼,誰也不甘示弱!


    會心的笑了笑,聶姨打斷兩個人道,“夫人,醫生一會兒就到了,家裏還有退燒藥,先喝點!”


    “什麽退燒藥?”


    “家裏醫生開的,對退燒很有用的,說不定喝了就好了!”


    大手接過了聶姨手裏端著的小碗,靳銘琛麵無表情的道,“好了,聶姨你先出去吧,這裏我看著就行了!”


    “好!”


    應了一聲,聶姨便退了出去,安靜的臥室內,再次隻剩下了兩個人。


    靳銘琛把小碗給放到了一旁,扶著顧傾情坐了起來,在她背後墊了一個枕頭,讓她好靠著舒服些,這才端過了那碗藥。


    “喝吧,喝了就好了!”


    “哦!”


    感冒發燒的難受,顧傾情也沒什麽心思和靳銘琛瞎掰扯什麽,接過了小碗湊到嘴邊就要喝,結果當聞到碗裏那股藥的味道時,一張臉頓時就綠了。


    “這什麽味?太難聞了!”


    沒想到她竟然還會害怕喝苦的藥,靳銘琛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勸說道,“良藥苦口,這樣喝了才有用!”


    “我不喝!反正我是不會喝的!這味道打死我都接受不了!”


    說著,她直接就將藥碗塞迴了靳銘琛的手裏,一張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頰幾乎都皺成了包子,隻要一想到剛剛聞到的那味道,她心裏就是一陣反胃。


    這碗藥要是真的喝了,她覺得自己可能會哭的!


    眉頭微蹙,靳銘琛沉聲道,“聽話,良藥苦口!”


    “我不喝!反正要喝你喝!”


    “你真不喝?”


    看著他的神色,心底裏忽然有了一股子不好的預感,然而想到了那股子怪異的藥味,顧傾情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奮力搖頭,大聲道。


    “不喝!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都不會喝的!”


    她的話音落下,便看到靳銘琛二話不說,仰頭喝了一大口藥,驚愕的瞪大眼睛,心裏一股子不好的預感竄了出來,顧傾情甚至於還沒來得及躲避,後腦勺便被人扣住了,同時,略微有些涼薄的唇畔覆了上來。


    他修長好看的大手緊緊的扣著她的後腦勺,使得她無法動彈分毫,兩片柔軟的唇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顧傾情掙紮著想要逃離,緊咬著牙關不肯鬆懈。


    她不喝那藥,那藥太苦了!


    隻是怎麽著都推不開靳銘琛,本來男女力量上差距就大,再加上她現在發燒了,更是怎麽都推不開,隻能被迫的承受著。


    不著痕跡的將碗給放到了一旁的床頭櫃上,靳銘琛空閑著的那隻手,驀地覆上了顧傾情的纖細,輕輕的撓了一下。


    “唔~”


    嚶寧了一聲,紅唇微張,顧傾情甚至於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些難喝的退燒藥便一點一點的過渡了過來。


    俏臉騰的一下就綠了,她好看的眉頭緊皺著,眼眸緊閉,那副模樣,活像是生吞了一隻蒼蠅一般惡心。


    啊啊啊!混蛋!卑鄙小人!耍賴!


    順利的喂下了一口藥,靳銘琛這才鬆開了顧傾情,端過一旁的小碗,仰頭剛要喝,她連忙阻止了他,紅著一張臉道。


    “好了,不用你喂了,我自己喝還不成嗎!”


    她話音剛剛落下,便看到靳銘琛一口氣喝了剩下的藥,一手緊扣著她的後腦勺,覆了上去!


    “唔~”靳銘琛,你特麽的故意的!


    這一口藥,愣是喂到了顧傾情都快喘不上氣了,靳銘琛這才鬆開了她,看著她紅腫的唇畔,狼狽的唿吸著新鮮空氣的模樣,他大手輕撫上她柔軟的發絲,眸中盡是笑意。


    “乖,喝了退燒藥才能好!”


    一巴掌甩開了他的手,顧傾情漲紅著一張臉,憤怒的道,“靳銘琛,你就是故意的!”


    什麽狗屁的喂藥,這男人分明就是趁機占便宜!而且她現在還發著燒,他也真下得去嘴!


    眸中一抹笑意劃過,挑了挑眉梢,靳銘琛佯裝不解的道,“什麽故意的?”


    “哪……哪有喂藥能喂那麽長時間的!你當我傻子是嗎?”


    恩,他其實就是覺得她傻!隻是,不能這麽說,否則這丫頭鐵定要炸毛了!


    “你不是覺的苦嗎?多吻一會兒,把你的苦傳給我,我替你分擔一下就不苦了!”


    “……”mmp!難道她臉上就寫了她很好騙的字樣?


    雖然因為剛剛被強行灌藥的事情,顧傾情有些生氣,但是大抵是太難受了,外加上喝了退燒藥的緣故,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些困了。


    反正也不用上班了,那還不如睡覺呢!剛好也休息休息了!


    打了個嗬欠,眼角困倦的淚水都溢了出來了,顧傾情重新躺會了被窩裏,叮囑道,“我不吃早飯了,我要睡覺!”


    “不吃了?還是起來吃點吧!吃點再睡!”


    “不吃了,我好困!”紅唇微微嘟起,嚶嚀了一聲,沉重的眼皮闔上,顧傾情沉沉的睡了過去。


    原先還想著先哄著她起來吃點東西在睡呢,不過看她這副模樣,靳銘琛也就打消了那個念頭,既然難受,那就再睡會兒吧,睡醒了再吃是一樣的!


    靜靜的坐在輪椅上,他修長好看的大手劃過她白皙的臉頰,手下觸手可及的是柔軟到不可思議的肌膚,讓他都有些舍不得移開手指了。


    大手沿著她的臉頰,一點一點的移動,飽滿的額頭,微微闔上的眼眸,小巧的鼻子,然後,是飽滿殷紅的唇畔……


    想到了方才喂藥的過程,以及她口中的柔軟香甜,靳銘琛唇角不由得上揚,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眸色逐漸的加深。


    那樣喂藥,倒也是挺好的!


    “吱呀”一聲,臥室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聶姨帶著家庭醫生林醫生走了進來,林醫生年紀約莫有五十多歲,頭發花白,身上穿著一件白大褂,手裏拎著醫藥箱,看上去極其的慈祥、和藹。


    “林醫生,這邊,夫人就是有點發燒了,剛剛喝了退燒藥!”


    思緒被打斷,靳銘琛收迴停留在顧傾情唇畔上的手指,臉上也瞬間恢複了以往麵無表情的模樣。


    “靳總!”


    “恩,林醫生,你給她看看!”


    “好!不過,發燒我估計應該是沒什麽事情的,吃了退燒藥就差不多了!”


    檢查了一番過後,確定沒什麽事情了,開了一些退燒藥,叮囑了一下怎麽服用之後,林醫生便離開了,臨走前看了眼依舊守在床邊的靳銘琛,他不由得歎了口氣。


    這小子也真是的,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結果就一個發燒還火急火燎的把他給喊了過來!


    不過,這小子以前哪裏會對女人上心了?現在看來,果然是娶了媳婦就不一樣了啊!


    顧傾情發燒沒有去上班,靳銘琛陪著她也沒有去,而除了兩個人之外還有一個人沒有去公司,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癱坐在大雨中嚎啕大哭,最後哭昏過去被陸烜然帶走的陸安妮!


    布滿了消毒水味道的醫院內,安靜的長廊上一片寂靜無聲,來來往往的也就一些醫生護士,六樓vip病房內,一身黑色西裝的陸烜然靜靜的坐在病床邊。


    病床上,陸安妮身上穿著一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臉色紅的嚇人,唇畔幹裂,手上還在輸著液,看起來情況非常的不好!


    不過也是,高燒到四十度能有多好?


    一夜未眠,眼眸中泛著猩紅的血絲,陸烜然薄唇緊抿,靜靜的看著躺在床上昏睡著的陸安妮,大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他自己的親妹妹,他怎麽可能會不心情,該死的顧傾情,他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這兩天因為前段時間的事情,公司本來就受到了影響,股價大跌,整日裏忙的焦頭爛額的,結果還出了這檔子事!


    如果承受能力強點,陸烜然真的絕對自己恐怕已經倒下了!


    譏諷的笑了笑,他一字一頓,冷聲道,“顧傾情!我不會放過你的!”


    陸家和靳家這麽多年了,雖然不至於說交情有多好,可卻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父母早逝,僅剩下他和陸安妮兩個人,他怎麽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妹妹受到這樣的對待?


    這次,無論是靳家,還是顧傾情,他都不會放過的!


    這一覺,顧傾情愣是一下子睡到了下午四點多才醒過來,當然,她是被餓醒的!


    打了個嗬欠,黑白分明的眼眸睜開,帶著一絲絲的睡眼惺忪,眼眸微微眯起,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感覺著胃裏空蕩蕩的餓得難受,她不由得皺了皺好看的眉頭。


    “可是餓了?”


    耳邊,忽然響起了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嚇了一跳,顧傾情一個轉頭便看到了守在大床旁邊的靳銘琛。


    “你怎麽還在這裏?”


    他,不會一直都在這裏待著吧?難道說,她睡了多久,他就待了多久?


    抬手覆上了她的額頭,觸手的是冰冰涼涼的肌膚,看來是退燒了!


    鬆了口氣,靳銘琛勾起唇角,眉梢微挑,“我一直在這裏待著,不然你說我為什麽在這裏!餓了嗎?餓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吧!”


    “恩,有點餓了!”


    被他扶著坐了起來,顧傾情扭頭朝著外麵看了一眼,蹙眉道,“現在幾點了,我睡了多久了?”


    “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再過上一會兒就要吃晚飯了!”


    “啊?下午四點多了?那你一直在這裏,你……”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眸,顧傾情一張臉不由得泛起了一抹紅暈。


    靠,難道看人睡覺很有意思嗎?她沒打唿嚕流口水吧?我靠,能不能給她留點臉麵?


    稍一思索便知道她在想什麽了,一抹淺笑自喉間溢出,磁性好聽的嗓音,帶著一絲絲的喑啞,仿佛一根羽毛撩撥在她的心尖上一般,癢癢的,讓她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你笑什麽?”


    “沒事,就是覺得你睡覺,太……”


    好看的小臉一拉,顧傾情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太什麽?走了,走了,吃飯去了!”


    說著,她掀開被子踩著拖鞋從床上下來,打了個嗬欠,感覺著身體也好多了。


    她本來身體就比較好,一般感冒發燒的也就兩包藥的事,所以這會兒吃了藥睡了一覺也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看她麵色不錯,靳銘琛倒是鬆了口氣,“想吃什麽?我讓聶姨準備!”


    “喝粥吧!”


    “恩,好!”


    兩個人從臥室裏出來,顧傾情依舊是一身的睡袍,披散著一頭長發,把靳銘琛給推到客廳裏之後她這才恍然想起來,自己從早上起來,什麽都沒做,甚至還沒洗臉刷牙呢。


    連忙跑迴了臥室裏,去洗臉刷牙去了,不然的話,真的沒臉見人了!


    “少爺,夫人這是?”


    “沒事,”扯了扯唇角,靳銘琛不由得笑了笑,“你去準備點粥吧!她還沒吃飯,有點餓了!”


    “哦,好!”


    聞言,聶姨連忙放下了手裏的活跑去了廚房,興衝衝的去熬粥弄菜去了,其實哪裏是顧傾情一個人一天沒吃飯啊,甚至於就連靳銘琛都沒吃。


    本來聶姨是勸了讓靳銘琛吃飯的,但是他一直說不餓,她也沒辦法!


    這會兒主動說要吃飯了,聶姨當然是高興了,自然是趕快的去準備了!


    洗漱過後,喝了碗清粥,又吃了點小菜,顧傾情這才感覺著胃裏舒服了一些,見此情景,聶姨連忙趁熱打鐵的又弄了退燒藥給她喝。


    本來顧傾情是不想喝,那種味道實在是太苦了,但是一接觸到靳銘琛的眼神,二話不說的接過碗咕嚕咕嚕的喝完了藥。


    mdzz,要是這廝再敢用那種方法喂她喝藥,她非要摔碗不可!叔可忍,嬸都不可忍!


    隻是……


    將碗放到了桌子上,顧傾情起身朝著廚房走了過去,一張臉幾乎都皺成包子了,嘴裏到處都是苦不堪言的味道。


    “聶姨,有糖沒有?”


    廚房裏,聶姨正在刷碗,聽了這話,眨了眨眼睛打開冰箱看了一眼,“沒有,隻有白糖,家裏沒有糖!”


    家裏確實是沒有糖果的,少爺不喜歡吃甜的,顧傾情每次買也都是買零食,所以還真是沒有糖!


    聞言,顧傾情一張臉皺的更緊了,倒了碗水漱了漱口,這才感覺著好了一些,隻是口中那種味道還是存在著的!


    餐廳裏,靳銘琛坐在輪椅上,看到顧傾情從廚房裏出來,一張臉都皺成了包子,眼睛都快眯的沒有了,不由得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有那麽苦嗎?那麽大人了,竟然還害怕苦!”


    “說得倒輕巧,又不是你喝藥!”


    “我早上喝了啊!”


    “……”混賬玩意!非要提起來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是吧?


    一張臉瞬間就綠了,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顧傾情轉身朝著外麵走了過去,衝到了客廳裏,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她氣唿唿的拿過遙控器打開電視。


    這男人大抵是以調戲她為樂趣吧?真是,病的不輕!


    靳銘琛自己弄著輪椅從餐廳裏出來,一直到了顧傾情的身邊,他抿了抿好看的唇畔,適才開口道,“去超市嗎?”


    沒有忘了剛剛的事情,顧傾情臉色不太好看,語氣也有些生硬,“去超市幹嘛?”


    “買糖!”


    “額……”


    臉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紅暈,吞了吞口水,顧傾情拿著遙控器關了電視,“那就去吧!”


    確實是那藥有點苦,家裏又沒有糖,她不喜歡吃白糖不好吃,所以,去超市買點糖這個確實是好的!


    隻是,別以為這樣她就會望了剛剛的事情了!


    喊了司機李叔,顧傾情扶著靳銘琛一起坐上了車的後座,李叔則把輪椅給折疊好了放到了後備箱裏,然後上車。


    “夫人,少爺,咱們去哪裏?”


    吃了藥睡了一天,臉色看上去好了不少,抿了抿唇畔,顧傾情開口道,“去超市!你看附近有沒有什麽超市,我要去買點東西!”


    “好!”


    啟動了車子,李叔開著車緩緩的駛出了九龍潭,九龍潭處於半山腰處,周圍房價也比較貴,寸土寸金的,說白了就是富人居住區域。


    故而,雖然風景不錯,但是人煙比較稀少,也格外的安靜!


    顧傾情坐在車上一直扭頭透過車窗看著外麵飛逝而過的風景,腦海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的身側,靳銘琛靠坐在座椅上正在閉目養神,俊美如刀削般的側顏,仿佛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一般,睫毛濃密纖長。


    車內一片寂靜,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這邊為什麽人那麽少,我看這附近的房子也挺好看的,而且風景也挺好的啊!”


    轉過頭,顧傾情看向正在閉目養神的靳銘琛,不解的問道。


    狹長的眼眸睜開,靳銘琛轉過頭看向顧傾情,好看的薄唇輕啟,他一字一頓道,“大抵是因為貴!”


    “……”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顧傾情不再說話了!


    啊,多麽痛的領悟啊!大抵是因為貴!其實也是,九龍潭這邊的房價她也聽說過,確實是不便宜,甚至可以說是寸土寸金的地步了!


    帝國這邊別的沒有,就是貴,什麽都貴!尤其是房租房價,真不愧是磚頭都是金子做的,滿大街的都是豪華的跑車!


    人呐,果然都是不一樣的啊!


    隻是,在這樣想著的時候,顧傾情儼然忘記了自己現在是靳氏國際總裁夫人,也是富人、有錢人那一行列的!


    九龍潭這邊風景好,什麽都好,就是地理位置有些偏僻,加上有些堵車的緣故,等到李叔開著車找到了一家大型超市時,已經是二十分鍾後的事情了!


    車子在超市門口的停車位上停了下來,李叔連忙下車去拿了輪椅下來,然後兩個人扶著靳銘琛從車上下來。


    剛一進入超市,頓時就是一陣涼氣撲麵而來,顧傾情推著靳銘琛,李叔則在兩個人的旁邊跟著。


    這是一家大型超市,超市總共分為上中下三層,一樓是賣金銀首飾、零食、水果蔬菜的區域,二樓則是賣床上用品、電器、文具等東西的,至於三樓便是賣衣服的了!


    沒有上三樓,顧傾情推著靳銘琛在一樓穿梭在貨架中,想著買些糖果、酸梅、蜜餞等東西,李叔則推著一個購物車跟在兩個人的後麵!


    看著貨架上的零食,顧傾情頓時就逛開了,買了薯片、餅幹、巧克力,看到喜歡吃的就拿著往購物車裏扔,直看得李叔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以前夫人沒和少爺結婚的時候,九龍潭裏什麽時候有過這些零食了?這會兒,算是全部都買齊了,什麽該有的都有了!


    “等會兒!”


    眼看著她抓著一袋牛肉幹要往車裏扔,靳銘琛連忙抓住了顧傾情的手腕,皺著眉頭道,“別吃太多的垃圾食品!你不是來買糖的嗎?”


    “我沒吃多少啊!就吃一點而已!”


    撇了撇嘴角,嘴裏雖然這麽說著,但是顧傾情還是把那袋牛肉幹給放迴了貨架上,反正……她已經買了不少零食了!


    本來靳銘琛還想著她怎麽這會兒那麽好說話呢,然而當看到那幾乎已經裝滿了的購物車後,他一張臉登時就綠了!


    沒有理會他的臉色,顧傾情又分別買了一袋大白兔奶糖,一袋酸梅和四五袋蜜餞,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夠了,好了,咱們去看看水果吧!”


    兩個人到了水果區域,顧傾情認真的挑選著貨架上色澤好看、圓潤飽滿的葡萄,她不太喜歡吃紅提,總感覺著太甜了,吃著不好吃。


    比起來紅提,她更加喜歡的是吃那些酸酸甜甜的葡萄,那種味道才算是比較好吃的!


    “顧傾情?真是你啊!我剛剛就說看著有點像!”


    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激動的男聲,顧傾情下意識的轉過頭去朝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入目的是一個長相帥氣,二十歲出頭的男生,她不由得輕笑了起來。


    “是你啊!班長,好久不見!”


    蘇澤笑著撓了撓後腦勺,帥氣的臉頰上泛起了一抹紅暈,“對啊!真的是好久不見了,你這是買水果呢?”


    “恩,班長你這是出國留學迴來了?”


    “我迴來有半個月了,一直沒有見過你,今天沒想到竟然湊巧碰上了!”


    湊巧碰上了顧傾情,蘇澤的心裏是格外的興奮的,四年未見了,如今竟然碰上了,她知道他有多想念她嗎?


    四年未見,比起來高中的時候,麵前的女人褪去了當年的青澀,越發的妖嬈嫵媚了起來,他沉寂了四年的心,也仿佛再次跳躍了起來。


    一旁,李叔推著購物車,看了眼麵色陰沉、雙手緊握成拳的靳銘琛,在看了眼旁若無人的和蘇澤聊著天的顧傾情,心尖不由得顫了顫。


    少爺這是生氣了?夫人,你……


    索性,顧傾情還並不是完全遲鈍,將挑選好的葡萄裝進袋放進購物車裏,衝著蘇澤笑著道,“班長,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老公靳銘琛!靳銘琛,這是我高中時期的班長蘇澤!”


    ‘老公’二字一出,蘇澤麵色刷的一下一片慘白,他這才將視線轉移到坐在輪椅上的靳銘琛身上,剛剛他不是沒看到,隻是怎麽都沒有想到。


    她……結婚了?而且,還嫁了個殘廢?


    相較於蘇澤的麵色慘白,靳銘琛的麵色是瞬間變好了,顯然,老公兩個字愉悅了他!


    唇角上揚,他伸出右手,一字一頓道,“你好,我是靳銘琛,傾傾的老公!”


    他是男人,對於同性是在了解不過了,這個男人看著顧傾情的眼神,分明是有著愛慕的,隻是,他靳銘琛的女人,什麽時候也是別人能夠惦記得了?


    麵色陰沉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靳銘琛,蘇澤並沒有和他握手,沉聲開口道,“靳銘琛?靳氏國際總裁?”


    挑了挑眉梢,他漆黑的眼眸深邃無比,“恩!我是靳銘琛!”


    敏感的察覺到了情況的不對勁,顧傾情不由得蹙緊了眉頭,下意識的看向靳銘琛不疾不徐的收迴了自己的手,她麵色有些不悅了起來。


    蘇澤,他這是什麽意思?


    “蘇澤,我們還有事要先迴去,改天再聊吧!”


    “等等!”


    下意識的,蘇澤想要去抓顧傾情的胳膊,攔住她不讓她離開,結果靳銘琛卻眼疾手快的抓過了顧傾情的手,麵色陰沉到了極致。


    “蘇先生,請問你還有什麽問題要說?”


    小手被他緊緊的握在了掌心裏,顧傾情抬頭看向蘇澤,笑著道,“班長,你怎麽了?”


    看著兩個人交握著的手,蘇澤怎麽也承受不住這個巨大消息的衝擊了,他麵色慘白,不敢置信的道,“傾情,你結婚了?而且,你知不知道他是一個殘廢?你怎麽能夠嫁給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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