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郡守府內。


    因三月,荊州南陽郡黃巾軍首領張曼成,攻殺太守褚貢的緣故,江夏都尉秦頡臨危受命,繼任南陽郡太守,至今已一月有餘。


    “唉,此時荊州各地亦是亂成了一鍋粥,到處皆是黃巾賊子所引發的霍亂!刺史徐璆大人目前也脫不開身,無法前來支援南陽,這可如何是好啊...”


    郡守府內,一名大約三十來歲樣貌的男子,正獨自端坐於堂上,臉上此時盡是無奈之色。


    “那賊子張曼成,已在宛城屯兵將近二十萬!如若全力攻打南陽,隻怕不出幾日,南陽便將淪陷了...”


    秦頡想到自己被迫接手南陽郡至今,卻是被那張曼成如同溫水煮青蛙一般,度過了一個多月的煎熬日子,就覺得無比的煩惱。


    如果他隻是一介平民之身,那麽自然無這些煩惱,可既然朝廷已經將南陽郡托付給了自己,那麽這份責任,也就無法推辭。


    他目前所做的任何一個決定都將慎之又慎,一旦有所差錯,那麽遭難的不僅僅是他,還有南陽郡的數十萬百姓!


    可惜的是,秦頡目前手上僅擁有數千精兵,用於守城已是有些勉強,更別提用手上的力量來反擊張曼成的軍隊了。


    要知道,原著之中,南陽郡是在六月份被秦頡和荊州刺史徐璆兩人一起,結合手下兵士,這才斬殺了張曼成,解了南陽之危。


    至於之後,幾人又結合朱儁一起,將荊州的黃巾力量全部瓦解,此事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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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因,那皆是六月以後才會發生的事情了,而目前,才四月份。


    不僅僅是南陽的處境堪憂,幾乎其他各大州目前的處境,盡皆如此。


    沒辦法,誰讓此時的朝廷太過不得人心,才讓張角等人抓住時機,僅憑一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就直接囊括了近百萬大軍!


    反觀朝廷方麵,之前的黨派之爭,外加各大州災亂頻生,弄得各地都是民不聊生的局麵,雖說漢靈帝早早的就發現了黃巾起義之事,並作出了相應的措施,但奈何,結合了‘天時’、‘地利’、‘人和’這三大要素的黃巾軍隊,此時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沒有哪一地的朝廷軍隊,能夠反而征戰黃巾的,他們統一的情況盡皆是各地自守城門,以待時機。


    而秦頡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隻是他這裏的處境,相較於其他地方而言,更加險峻一些而已。


    沒辦法,任誰知道城外每日都有二十萬的敵軍,在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自己的城池,都將無法安穩度日。


    如果不是早些年間做過江夏的都尉,秦頡此時隻怕也是承受能力有限。


    但每日因此事而心力交瘁,肯定是有的。


    “唉,唯有聽天由命了,如果刺史大人無法及時趕到的話,我也唯有戰死於此...”


    秦頡雖是心生悲觀,但也算是坦然麵對眼前的一切,作為南陽的郡守,如果南陽告破,他的命運自然可想而知。


    “叩!叩!”


    突兀間,外處傳來敲門聲。


    “何人啊?”


    每日這個時間,秦頡都是閉門沉思,也無人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到他,不曾想今日卻是破了這個慣例。


    “郡守大人!朝廷援兵已至!還請郡守大人前去執掌事宜!”


    門外的一名兵士話語之中盡是興奮之意。


    “什麽?!”


    聞言,秦頡騰地一聲便從座椅上起身,緊接著快步來到門前,打開房門。


    入眼者,便是穿戴一身甲胃的傳令兵士,此時那臉上原本讓秦頡習以為常的陰霾,竟是蕩然無存,轉而的是對於希望到來的歡喜與雀躍!


    “可有看清是哪位朝廷將軍前來?有多少兵馬?”


    從這名兵士的臉上,秦頡讀到了許多期盼和喜悅,不由連忙詢問道。


    “位於首列者,有朝廷的中郎將,皇埔將軍和朱儁將軍,但還有一位將軍屬下不曾見過,但其位列於最首處,理應是領帥者,此次援兵...”


    言道最後,這名兵士臉上卻是出現了一絲怪異色彩。


    “此次援兵如何?!兵馬過少?!”


    見自家的屬下竟是突然做出如此怪異的表情,秦頡頓時大驚失色道。


    如果前來援助的兵士數量很小的話,那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改變不了什麽,秦頡不希望結果是如此,不然那就真的是空歡喜一場了。


    “不是的,大人!”


    聞言的兵士連忙否認道。


    “那到底是多少兵馬?!你倒是快說啊!”


    見自己的屬下又否認了自己的說法,秦頡原本提起的緊張情緒頓時一鬆,轉而的是一絲想要知道真相的急迫。


    “兵馬...”


    “望不到頭...”


    “啥玩意兒?!”


    ......


    南陽郡城下。


    “這秦郡守,怎地還未前來?”


    端坐於馬上的朱儁,見城門久久沒有反應,而城上的一眾守衛也不敢自行開啟城門,不由有些煩躁的抱怨道。


    他們已經停留在此有一刻鍾時間了,身後除了之前帶來的八千精兵以外,還有陸祁所收服的二十萬黃巾兵士,此時若說心裏沒有一絲急躁,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如若那些降兵再次造反,那他們就直接可以說一聲‘gg’了。


    但好在,為將者,用兵不疑,就算真的心生懷疑,也不可能顯露於言表之外。


    朱儁此時的表現,自然也是被一旁的皇埔嵩和陸祁二人所察覺到了。


    “公偉,莫要著急,我等來的過於突然,事前也未曾打過招唿,秦郡守有些遲疑,也屬正常。”


    皇埔嵩心中雖說也是有些急迫,但這養氣的功夫還是要勝過朱儁一籌,自然此時的表情顯得頗為雲淡風輕。


    而反觀陸祁,望著兩者不由感到有些好笑,雖說心中十分明了兩人的想法,但知道是一迴事,內心的情緒又是另一迴事了。


    對於兩者心中的隱患,他自然不會去點破,也不會去講明。


    畢竟,像‘血煞戰法’這種模因武器級別的東西,他根本不可能去告訴任何人。


    從之前想到要用‘血煞戰法’來收服這二十萬大軍開始,陸祁就已經開始在謀劃整個大漢了。


    其實辦法也很簡單,無外乎就是盡可能的收服所有的黃巾兵士,用‘血煞戰法’修改他們的思想,就算黃巾叛亂結束,這些兵士被強製歸鄉重新成為平民,那也無關緊要。


    隻需等到適合的機會,陸祁一聲號召,這些力量,自然就會成為陸祁稱霸世界的一把尖刀!


    更甚者,如若真的到時候有諸侯想要和陸祁爭鋒的話,這些力量,說不定在某些時刻,還可以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這些,皆是陸祁為之後做的打算。


    至於為何要做的隱蔽一些,那自然是對於那些還未出現的仙階力量的顧忌,如果說陸祁真的在這個世界無敵的話,也不用搞這些謀劃了,直接武力鎮壓豈不是效率更快一些?


    但既然目前實力還未能夠做到這一步,那麽給未來做一些緊要的伏筆,就顯得極為的必要了。


    “真是好奇,如果到時候全天下,所有能戰之兵都盡皆奉我為主的那一刻,是否還有人能夠阻擾於我呢...”


    “這個世界的背後力量又將會作出如何的反應呢?”


    坐於馬上的陸祁,此時已是神遊天外,直至一旁的皇埔嵩多次喊叫道:


    “子翊,子翊!”


    “嗯?”


    迴過神來的陸祁,見皇埔嵩和朱儁二人盡皆注視著自己,便連忙尷尬一笑道:


    “抱歉,我剛剛走神了。”


    “無事,子翊昨日未曾歇息,一人勸降二十萬大軍,今日有和我等一起來到南陽城外,想必精力也是有所損耗,待到見過南陽郡守後,子翊好生休息一下。”


    “是啊,子翊此次功績簡直震古爍今,精神疲倦也屬正常,待會兒好生休息一下,剩餘的事就交給我和義真就行。”


    皇埔嵩和朱儁二人聞言後,邊忙勸說道。


    他們知曉陸祁昨日忙了一天一夜,今日神色有些失常,也屬情理之中,二人自然不會多想。


    “沒事,我精力還算充沛。”


    聞言的陸祁淡然一笑,也沒有多做解釋。


    緊接著又問道:


    “對了,剛才皇埔將軍叫我所謂何事?”


    “子翊,剛剛我是說,上方的兵士已經匯報過了,南陽的郡守馬上就會前來,讓我等莫要著急。”


    皇埔嵩便再次的講述了一遍剛才的話語。


    “哦,原來如此。”


    “嗯?”


    “好像已經來了。”


    好似感知到了什麽似的,陸祁抬頭笑道。


    見此,皇埔嵩和朱儁二人也是做出同樣動作。


    入眼便見,一位中年男子身穿官服立於城牆之上,神色訝然的望著下方。


    “可是皇埔中郎將和朱儁中郎將?”


    秦頡有些不敢置信的問喊道。


    “沒錯,便是我等!”


    “上方可是南陽郡守秦大人?”


    皇埔嵩和朱儁二人聞言後,驅馬上前一步,並向著上方喊道。


    “果真是兩位將軍?!太好了!”


    四階巔峰力量的秦頡,一眼便認出了皇埔嵩二人的麵容,此前在洛陽之時,便是有過一麵之緣,此時再見,自然不會認錯。


    “秦大人,還請打開城門,讓我等入內,此間南陽區域的黃巾皆已平息,秦大人無需這般戒備了。”


    朱儁向著頭頂處喊道。


    “這...”


    聞言的秦頡卻是顯得有些遲疑,他憑借超凡的目力,已經是看清了幾人身後除了朝廷軍隊外,還有數不清的黃巾兵士位於之後,這讓秦頡有些懷疑...


    “秦大人,無需遲疑,後方的兵士的確為黃巾降兵,雖是數目龐大,但無需多做戒備,他們不會與我等一起進城,秦大人放心即可。”


    陸祁自然明白這位秦郡守內心中的顧忌,便直言相告道。


    “哦?不知這位將軍是?”


    秦頡原本就一直在打量位於隊伍最前方處的陸祁,此時見陸祁主動說話,便急忙問詢道。


    “我為陛下所封的‘安東將軍’,此時由我掌管各地鎮壓黃巾事宜,想必秦大人也應當接到過命令了。”


    陸祁淡然的解釋道。


    “啊?!竟是安東將軍當麵?!”


    城牆之上聞言者,盡皆震驚無比!


    隻因幾日前,朝廷便有函令而來,文函早已寫明記載著關於陸祁的一切,對於這個憑空冒出的安東將軍,大家自然不會陌生。


    而同時,秦頡也是如此。


    “屬下這就為將軍打開城門!”


    聞言的秦頡不再有所懷疑,隻因關於朝廷任命一介平民為安東將軍的消息,此時他這個郡守也才剛知曉不久,就算是黃巾之人,也絕無可能這般快速就能夠得到情報。


    那麽下方之人,自然不會有假。


    但同時,他也對陸祁這般年輕的外表,感到無比的訝然!


    任誰也沒有想到,那憑一己之力,鎮壓一州之叛亂者,竟是這般年輕之人!


    而就在秦頡指揮兵士,準備打開城門之時,城牆處留守的一位校尉軍銜的中年男子,目露精光的悄聲言道:


    “想不到名揚大漢的安東將軍,竟是這般年輕!”


    “即將突破第六境的我,竟是也無法看清他的修為...”


    言罷,眼中不由流露出一股濃鬱的戰意!


    但緊接著,又好似想到了什麽,原本的興奮色彩盡數消失,轉而的是無言的苦澀與惆悵。


    “敘兒如若不是先天本源不全,導致體弱多病,壽元驟減,此時的成就恐怕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吧...”


    ......


    南陽郡守府。


    “下官不知安東將軍會前來於此,故而沒有早做準備,此間隻有一些粗茶淡飯,供以食用,還請將軍莫要怪罪。”


    秦頡在安排下人準備了一些酒食招待於陸祁等人後,便連忙告罪道。


    “秦郡守這是哪般話?有如此佳肴美酒招待於我等,也是欣喜不已了。”


    “此為戰時,如若我等還想著錦衣玉食,那才是真的有罪!”


    陸祁淡笑的擺手說道。


    “是啊,秦大人能夠好酒好肉招待著,已是足夠了。”


    一旁的皇埔嵩和朱儁也是附和道。


    “幾位將軍能有這般心態,下官也就心神安定了。”


    聞言的秦頡這才將之前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轉變成慶幸表情,言道。


    “秦大人,我等之前從長社而來,已是將潁川大部分的叛亂盡數鎮壓,昨日趕到南陽郡,我等花費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將宛城的黃巾兵士盡數降服。”


    “那賊子張曼成也已經伏誅,南陽之危也可以說是告了一段落了。”


    “此間來此,也是為了告知你一聲,同時稍坐修整,我等也將前往廣宗,去解決掉那主要的黃巾頭目了。”


    “不過,在此之前,我個人有個不情之請。”


    陸祁言罷。


    “將軍請說,隻要是下官能夠做到的,務必全力配合!”


    秦頡聞言,便將臉上的震驚色彩強行按捺,同時拱手行禮道。


    他現在是真的對朝廷所突然任命的這位安東將軍,欽佩至極了!


    一天一夜的功夫,就直接勸降了二十萬敵軍!


    這種戰績,簡直千古尚未見之!


    對於秦頡的反應,陸祁十分滿意,便直接問道:


    “我想請問一下,秦大人手下,是否有一位名叫‘黃忠’字漢升的男子?”


    ......


    ps:這個時期的黃忠,大概三十多歲,不到四十歲的年齡,正值壯年時期!主角這個時候不收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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