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觀骨一事便算結束了,落選之人都迴去吧。”祝洪見所有少年人都已被察驗過根骨之後開口道。

    圍聚之人頓時議論開來,更多的是歎息聲,還有對那三個被選上的幸運兒的羨慕。

    曲滔與身旁的四人自然不在此列,而是依舊站在場中。

    不多時,那些被落選的少年人便已和家中長輩離開,場中頓時為之一清,之聲少數幾家人還在。

    曲滔見嬸子抱著小妹,小叔撐著兩根拐棍直立在原地,那兩根拐棍就像是兩條腿一般,不見半點晃動。

    對於他被鎮首推薦給宗門一事,曲盛是萬分高興,尤其是當得知自家侄子居然能將王震那等強者都給擊敗後,就更是心中暢快萬分了。

    “你們隨我進來。”祝洪對曲滔等人招收,他與宋知先一步迴到主堂,宋秋霜與徐友道兩人領著被選上的三人跟在後麵。

    曲滔對站在遠處的家人點頭,便跟著一道進去。

    主堂寬闊,更像是一處殿宇了,占地將近一畝,哪怕是才過正午,此時主堂之中也有數枚泛著晶瑩之色的寶石懸掛堂頂,將此處照得通明。

    百多人之中隻選出了三人,加上被推薦而來的曲滔五人,一共也才八人而已,距離原本要挑選十人還差了兩人。

    不過看宋知的樣子,似乎並不打算再尋兩人了。

    “你們五個也依次來觀骨一番吧。”宋知開口道,曲滔察覺到此人說這話時特意多看了他兩眼。

    除了曲滔外其餘四人聞言都是一臉躍躍欲試,隻有曲滔暗自搖頭。

    “估計自己與之前那人一樣,連那觀骨玉都無法激發點亮吧。”

    這麽想著,返到是有了覺悟,也說不上遺憾,他本就對這宗門之事不甚了解。

    宋知將那觀骨玉拋出,懸在身前,顫巍巍的如一團雲朵,曲滔身邊四人互相看了一眼,當即就有一人走出。

    依舊是徐友道持刀,將第一人的手掌割破,鮮血流出之後滲入軟玉之中,沒有外溢一絲。

    軟玉上血光斂去,就見其中似有氤氳翻轉,似乎是在醞釀著什麽,不過片刻間,就有一團晶瑩的光芒從軟玉上泛起。

    光韻不暗,甚至在這主堂之中還有些耀眼,比不上之前在場中第二個被選上的少年人,卻也比一個少女和第三個少年要強不少。

    “不錯。”

    宋知點頭,驗骨的少

    年一臉喜色退下,迴來時還特意朝曲滔瞥了一眼,這人是王家推薦來的人,曲滔不用想也知道這人與那王家關係不淺。

    第二個上前的人依舊是王家推薦的,倒是比剛才那個沉著冷靜了些,深吸一口氣任由徐友道將手掌割破,鮮血灑落在觀骨玉上之後,就靜靜等待。

    光芒浮現,一道印記也浮於軟玉表麵。

    “王家推薦來的兩人都還不錯。”宋知這般說著,似是想到了什麽,搖頭輕笑一聲。

    “這王震連今日這事都不願出麵,怕是在怨你我當日所為啊。”他這話是對祝洪說的,後者隻是搖搖頭。

    “下一個吧。”見祝洪不願多語,宋知便開口道。

    又是一人上前,是一少女,這是祝洪推薦的名額。

    少女有股子英氣,並不像別的女娃那般穿裙戴紗的,反而是衣身勁裝,個子比曲滔都還高出半個頭。

    她上前,不用徐友道動手,自己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刀,在手掌上一劃,割開一個不小的豁口,頓時鮮血直流。

    徐友道皺眉,一旁的宋秋霜卻是瞪大雙眸,有些驚訝。

    觀骨玉被鮮血染透,血漬滲入其中之後,頃刻間就爆發出一股璀璨光輝,不同於其他人那種晶瑩光輝,反而是一團絢麗的七彩之色。

    幾人同時看去,就見觀骨玉上浮現出兩道印記。

    少女麵無表情的退下,似乎這一變故並沒引起她的注意,有似乎是早已習以為常。

    宋知笑道:“好苗子,兩道印記明顯,熒光多彩,不可多得,想不到這九溪鎮之中居然還有這等大才之資。”

    他身旁的宋秋霜哇的一聲,“兩道印記,這熒光比徐師弟當初觀骨時都要燦亮三分。”

    她口中的徐師弟此時正冷眼看著退迴的少女,曲滔能看到此人在暗自咬牙。

    祝洪也笑道:“別看這九溪鎮偏僻,但也算是有異才,這是我一本家後輩,日後還要拖宋師兄多多照顧。”

    宋知點頭,一副了然神色,倒是徐友道聞言麵色一變,不經意看向那少女的目光更透著幾分冷意。

    “下一個。”

    第四人上前,手掌被劃破,鮮血流入軟玉,也有一道印記浮現,瑩輝與先前在場中第一個被選上的少女一般無二。

    宋知點頭,這人退下,他便將目光投向了曲滔。

    曲滔無法,隻能上前,心裏卻

    是忍不住低歎,“那白狼也不知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這會兒反倒是對這測驗之法生出些好奇來。

    徐友道見到曲滔之時露出了絲冷笑,讓曲滔摸不著頭腦,搞不懂這人是不是屬狗的,這麽喜歡用狗眼看人?

    他無所謂的伸出手,任由徐友道用刀在他手中劃過。

    “嗤……”

    刀刃劃過,曲滔手心完好無損,別說傷痕,連皮都沒破半點。

    徐友道麵色一變,皺眉之下就見手中匕首上泛起微弱熒光,顯然是將內氣給灌了進去。

    “嗤……”

    刀芒鋒銳,本該被劃開傷口才是,但當刀刃劃過之後,曲滔手心中卻隻有一道淺淺的白痕,沒半點血滲出。

    “怎麽會!”一旁的宋秋霜驚唿道。

    祝洪與宋知見此相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些許驚意。

    宋知開口道:“小友這怕是已經將表皮熬煉到了極點了,皮如甲,固體六境便能如此,著實不俗。”

    徐友道麵色陰沉,曲滔卻沒給他第三次機會,道了聲:“過獎。”

    接著從腰間抽出柴刀,內氣灌入其中,輕輕才手心一劃,頓時便有血流出。

    血液遠比旁人粘稠,別人的血成滴,他的血則是成條,如金漿銀汞。

    宋知與祝洪兩人見此,眼中有閃過一絲異色。

    手掌稍一用力,那傷口便被肌肉擠壓到一起,血便頓時不在往外流。

    落下的血浸在軟玉上,而後滲入其中。

    幾人都注視著觀骨玉,就連一旁已經被觀驗過的四個少年也是朝這邊看來。

    但讓人意外的是,觀骨玉並未有任何動靜,別說浮現出印記,便是熒光都沒浮現出半縷來,甚至連先前場中那個根骨未顯的少年都不如。

    半晌之後,依舊沒有半點動靜。

    宋知蹙眉,“怎會如此?血氣這般渾厚,皮如甲胄,這顯然是固體有成,為何卻是根骨未顯之資?”

    曲滔心下了然,暗道一聲果然如此,那白狼的確沒忽悠自己。

    “我道如何,原來不過是個廢物!”徐友道嗤笑出聲,看向曲滔的目光裏都帶這幾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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