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獲甚多,但他卻無暇他顧,此時無法一一查看,隻能先揣在懷中再做打算。

    四周砍殺之聲依舊,趁著諸多猛獸還未清醒迴神之時,在場剩餘的武者無一不是瞅準了猛獸弱點,手中刀不停的收割著猛獸性命。

    “可惜,若這些猛獸都能殺死,那這次的收獲就簡直驚人。”曲滔有些貪心的想著,卻也不覺遺憾。

    本就情勢危機,也顧不得太多了。

    那邊的獸王已經躁動起來,朝前奔出,不算太龐大的身軀有著難言的兇威,前爪踏在一頭莽牛頭顱之上,隻聽“哢嚓”一聲,那莽牛的頭顱便被踩的血漿四射。

    “吼!”

    又是一聲怒吼,比之先前更為狂躁,在獸王四周的猛獸有的聞聲已經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但更多的依舊是在恍惚中嘶吼喘息著。

    “快!都用吃奶的勁兒給我殺,能殺多少是多少!”

    趙坊頭一人當先,手中長刃閃爍瑩光,每一刀都斬出,便是一抹刀芒飛逝,沿途猛獸一刀之下便會有數頭身死。

    他雖驚異曲滔為何一吼之下會有這般恐怖的效果,但卻知道這一吼震懾萬獸也隻是暫時,猛獸遲早清醒,到了那時就隻能以命相搏。

    其餘人自然也看出端倪,砍瓜切菜一般斬殺還未清醒過來的猛獸,倒是在短時間內清理出一大片範圍,少說也有兩三百頭。

    奈何猛獸太多,這兩三百頭對成千上萬的獸群而言,依舊渺小。

    “這樣不是辦法,人太少,猛獸太多,自己最多隻能再如此吼上六七嗓子,便是這般下去,也最多隻能斬殺個一兩千頭。”

    曲滔手上個動作不停,身軀輾轉騰挪,似靈猿攀峭,在獸群之中來迴躍動,全力出手之下,斬殺速度比趙坊頭都要超出甚多。

    但此時他也有些焦急了,以這樣的速度殺下去,哪怕自己竭力而為,最後也必定無法阻止獸群破壞石柱。

    驀地,他突然將視線投向前方,那獸王狂奔而來,所有的猛獸都被其撞開,哪怕是身軀比它還要大的,也依舊如此。

    在其身後,有數團陰影相隨,那是月障下的陰影,不知為何會隨它而動。

    曲滔眼神一縮,心想自己是否該衝到月障之中與那獸王拚鬥,但跨步的瞬間又想起了白狼之前的交代,隻能一咬牙忍耐住,手上的動作更快三分。

    “吼!”

    獸王咆哮,滿身鱗

    甲抖動,竟然發出如金屬摩擦一般的嘶喇聲,獸群此時已經在它數聲怒吼之下再度躁動起來,曲滔已經看到有不少猛獸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

    “不好!快殺!”趙坊頭遠遠便已經發現此時場中動靜,趕忙大喝。

    獸王一雙淡紫色的獸目之中,仿佛有火光在翻動一般,便是遠遠看去,都能看到其中光亮,煞氣似乎都在它的身上凝聚,給它周身披上一層陰影。

    那樣子,與月障下黑霧陰影甚是相似。

    就見它又是張口,便要再度怒吼出聲。

    “吼!”

    轟隆隆!

    仿佛九天之上的驚雷降下,轟轟烈烈的向四周滾滾而開,氣浪瞬間開始翻滾,音浪化作勁氣,裹挾著周遭三丈內的一切。

    卻是曲滔在這獸王發出吼聲之前先吼叫了出來。

    虎威配以聲浪如雷,第三次在場中炸響。

    這一次沒有提醒,砍殺的眾人腦袋便是一懵,離曲滔較勁趙坊頭甚至雙耳都有血絲滲出,足以見得曲滔這一吼有多驚人。

    這還沒完。

    當他們趕忙停下身子將雙耳捂住的時候,吼叫聲依舊在持續,就仿佛是悶雷滾滾,在巨吼猶如駭浪,足足持續了一息時間。

    “咳咳!”

    伴隨著一聲咳嗽,巨吼戛然而止,曲滔彎下身子,捶打著胸脯,隻覺肺部一陣火辣辣的疼。

    那感覺就像是溺水之時,吸入了太多水入肺之後的生疼之感。

    巨吼之音落下,再看他四周,煙塵翻滾,籠罩數丈範圍,像是被狂風肆掠了一般,原本鋪滿四周的猛獸,無一存留,在這以後之下被生生震死六七十頭,更是連獸屍都被勁風拋飛出去。

    一吼之威著實驚人。

    “殺!”

    待胸口疼痛之感稍緩,他便嘶啞大喝一聲,再次舉刀而起。

    那獸王驚異,早已停下,遠遠的在原地躁動,口中不時低吼,死死盯著曲滔。

    這一切都被曲滔看在眼中,並未衝動的躍出石柱光芒籠罩的範圍。

    眾人稍緩自身,一個個看著曲滔的目光驚異不定,但此時危急,卻是顧不得那麽多,一個個再次開始斬殺滿地猛獸。

    不少人此時隻有一個念頭。

    殺!

    能殺多少殺多少,便是身死,也不能讓這些畜生破壞石柱半點。

    所有人再一次爆發,毫無保留,拚盡全力劈砍,有的人甚至將手中刀刃都給劈的卷刃了,沒有人願後退一步。

    就在此時,從城牆內有一人影飛躍而出,跨過十多丈的距離,躍過了烈陽石柱光輝的籠罩範圍,直接落在那獸王身前不遠處。

    “咚!”

    一聲悶響,接著煙塵四起。

    曲滔猛然一驚,驚鴻一瞥間卻是看到了一個老者。

    待煙塵稍稍散去,他在聚目看去,便不覺眉頭一皺。

    來人身形矮小,興許還沒他個兒高,一身青衣寬大,穿在其身上顯得空蕩蕩的,像是披著一件大袍。身子更是枯瘦,臉上褐斑甚多,更是褶皺處處。

    這是一個老人,仿佛要將行就木一般,佝僂著腰背,一手扶著一根長杆,露出來的手更是如枯木一般。

    “是王家家祖!太好了,這獸王有人對付了。”眾人見到來人,頓時有人高唿。

    來人正是王家家祖,王震,乃是九溪鎮除了鎮首之外唯一的元根境強者。

    “好畜生!居然北門也有一頭!”

    王震直視眼前獸王,臉色卻是陰鬱,雙目狹細,目光更是陰寒。

    他提起杵著的長杆,那長杆足比他高出一頭,待將長杆提起之後,曲滔這才發現,那長杆之下卻是一塊重錘,如一張磨盤一般。

    曲滔擰眉,正想著這王震為何不懼月障,就見其身上繚繞起精霞,寬大的衣袍抖動,精霞一卷,仿佛一團烈火在燃燒。

    “這人身上爬是有抵擋月障的寶物!”

    “唿!”

    長錘舞動,錘前有烈焰,包裹整個錘身,一道道凝聚在一起,氣浪都隨之翻滾開,周遭半丈之內,地麵隨著王震舞動常捶,被犁出一道長長的溝壑。

    獸王嘶吼間探出前爪,與重錘相碰。

    “當!”

    如擂鼓一般,氣勁四溢,火光炸裂。

    “吼!”

    王震身子未顫,那獸王卻是往後退了一步。

    (稍微好了點,就是腦袋有些昏沉,時不時的恍惚,明天再打一針,應該就差不多了,後麵會抓緊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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