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我若從這大山中走出去,迴去尋原主將此物歸還。”

    曲滔這話說的擲地有聲,不容人質疑。

    白狼點頭,見他不似搪塞便不在多語。

    曲滔將鐵盒用身上的布條綁好掛在腰間,又道:“那前輩,為何一定要讓我明日再離開?”

    他實在擔憂家裏的小叔一家,自己這一夜未歸,換做常人肯定都以為是死在月障裏了,還不知道嬸子會是怎樣的傷心。

    白狼斜睨了他一眼,沒有再去理會他,趴下後將腦袋墊在前爪上。

    曲滔張張嘴,也不知該說什麽是好,隻是眉頭一直擰著,顯然心裏有事。

    “安心呆著,明日自會讓你離開。”

    白狼的聲音傳來,曲滔聞言也隻能按耐住心思,盤膝坐下開始調息。

    他消耗不輕,好在通了督脈,內氣恢複速度不算慢,待靜下心之後不多時就將心神沉入其中。

    鍛筋階通脈壯軀,尋常人通任督之後周天一成,內氣衍生速度要比之前快上數倍,若是能將八脈俱通,那對以後的路都有莫大好處。

    可惜這極難,至少在九溪鎮之中,他還從未聽聞過,便是七塊大肌肉群,普通人都不可能全部凝練到。

    通了督脈,下一步便要再開任脈了,曲滔調息之後,便想嚐試一番,但不知為何,內氣才觸及脈絡後就頓時一散,從而很難在凝聚起來。

    “是了,督脈才通氣未穩,此時肯定無法再冒進,日後還是多錘煉吧。”

    “固體六境,一階一坎,千錘百煉之後才有基礎步入元根。”

    心裏想著小叔曾對自己說過的話,曲滔睜開眼,來到空地旁抽刀朝虛處劈砍,一下一下半點不馬虎。

    每一斬都以氣力相持,帶動內氣,刀光凜冽之下,有隱隱的勁氣從刀刃之上激散而出,而後在身前不遠處炸開,將地麵的沙泥吹動。

    白狼看了曲滔一眼,不經意點頭,眸中閃過讚許。

    深秋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柔柔的,似水般清透,靜靜地瀉在地上,將地麵點綴的斑駁,有微風斜吹而來,粗木枝丫上的葉兒嘩啦啦響,給靜謐的夜中添上了一分生機。

    深山之中不時有低沉獸吼,還有飛禽銳唳,不用擔憂月光之中異力的侵擾,曲滔便如在鎮子裏那般,全神沉浸在對自身的錘煉打熬上麵。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曲滔便從睡夢

    中驚醒,看了眼四周,這才放心下來。

    白狼已不知去了何處,並不在身旁,他縮在粗木樹杈上,昨夜睡的並不舒坦。

    下了地,他出聲道:“前輩,晚輩走了。”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擔心家裏,沒必要在這兒多留。

    “咻……”

    耳畔襲來一道勁風,餘光看到一塊陰影飛來,伸手就將至抓在手中,攤開一看,是一枚玉佩,用紅繩串聯。

    “將此物帶在身上。”

    白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接著就有稀疏的踩踏聲響起。

    “這是何物?”他問。

    “算是個寶物,能護佑你在月障中穿行。”

    話不用說明,曲滔頓時就明白了,這是白狼怕自己迴去不好解釋,頭一次對這白狼生出了一絲感激。

    “多謝前輩!”

    這一聲前輩倒是叫的真心實意。

    “去吧。”

    白狼的身影出現在他身旁,朝他頷首。

    曲滔點頭,將至戴在頸間,沒再多說,認準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這小子,怕是真能有一番成就。”看著遠去的曲滔,白狼嘀咕一聲,而後身影也從密林中消失。

    曲滔在密林之中左曲右拐,很快就從中走出,迴頭一看,密林依舊,與周遭環境相容,任誰都不會看出這裏居然有一尊恐怖陣勢。

    灑然一笑,他便沒再去管,歸心似箭之下,腳下都似生了風一般輕快,隻能見一個影子闃然而過,很是靈動。

    一路上並未遇到什麽危險,在半路上獵了一頭山鹿,花了一個多時辰,九溪鎮古舊的城牆就出現了在眼前。

    輕輕舒一口氣,到了此時總算放下心來,將纏在腰間的長鞭圈好放進懷裏,便大步往前。

    守門幾個武夫看到了他,眼神一凜,待看清楚來人之後又是一愣。

    “可是曲小哥?”

    曲滔聞聲點頭。

    那人麵色有些古怪,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張口欲言,最後卻沒說什麽。

    曲滔見他不開口,也沒說話的興致,趕忙進城往家裏行去。

    身後傳來議論聲。

    “昨日出城的六個人,就他一個人迴來了,還在深山裏呆了一夜,他是如何做到的?”

    “莫非深山裏有烈陽石不成?難不成會

    有新礦?”

    “說不準是人家身上有寶物呢,別忘了他叔可是曲盛。”

    “另外五人到現在還沒音訊,怕是迴不來了。”

    曲滔並沒將這些議論放在身上,扛著山鹿往迴趕。

    穿過一個巷道,沒走多遠便看到一處臨街的鋪麵,遠遠見著鋪麵前有人,心想是不是嬸子今日開了鋪?

    接著突聞前邊有嘈雜聲,六個男人正在鋪麵前與嬸子拉扯不休,嘴裏還滿是汙言穢語,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在鋪麵外不遠處,坐在一張大椅上好整以暇的看著。

    “曲家小娘子,你隻要交出那癆病鬼的修行法,跟了我,保準吃香的喝辣的,何必還跟著你家那個斷了腿的癆病鬼受苦。”

    一個滿臉淫笑的男人,正捏著嬸子沈氏的手腕,想要將她從鋪子裏扯出來。

    沈氏本是個溫婉的婦人,三十出頭,長得很是俏麗,雖是衣身粗布衣裙,但那成熟女子的豐韻卻是最為撩人。

    此時俏臉上滿是羞怒,伸手狠狠在那男人手上掐撓著,“畜生,你放開我,我就是死也不會交給你們的。”

    “性子夠烈,玩兒起來一定很爽,哈哈。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不交出來,我家少爺保準讓你們一家生不如死。”

    那人捏著沈氏的手,另一隻手抓向其腰間。

    “放開我娘!”

    伴著稚嫩的聲音,是一個矮小的身影,梳著雙平髻,一身花裙子,小臉紅撲撲的,跑過來抓住那人的手就咬了上去。

    “哎喲。”

    那人手一疼,掙開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曲嬋的臉上,頓時小小人兒的臉上留下了個鮮紅的巴掌印。

    “我跟你拚了!”

    沈氏見此情形,頓時一急,伸手朝那人臉上抓撓順帶拳打腳踢。

    奈何女子勁小,她如何敵得過這壯碩的漢子。

    那人輕輕往前一推,就將她給推了開。

    “好俊的小丫頭,你也跟你娘一道跟了我家老大算了,將來做個通房丫鬟,哈哈哈!”

    笑聲猖狂至極,說著還要用另一隻手去捏小丫頭的臉。

    隻是這手才伸出,就被人捏住了手腕。

    (媽蛋,以後不能在立falg了,今天中秋家人共聚,很晚才有時間碼字,趕忙先趕了一章,後麵還有,不過會稍微晚點,抱歉了。另外祝大家中秋快樂,求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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