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滔遠視之下,自然是看到了甬道口的動靜,看到那白狼現身,心中頓是一驚,再聯想到剛才的聲音,不由的脫口道:“是你?”

    “是我!”白狼惡狠狠的盯著他,狼口開合,口吐人言。

    曲滔略顯尷尬,剛才還罵它是畜生不如,結果罵了半天,對方居然不是人。

    至於這白狼能口吐人言,這一點他一點都不驚訝。

    隻是這一時間他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趕忙迴神躲開襲來的怪物,他發現這怪物似乎動作比方才要慢上那麽一分了,甚至連咆哮都要氣弱了那麽一絲。

    暗道捅腚眼有用的同時,也不忘再來上一次。

    “嗤!”

    “嗷吼!”

    怪物咆哮聲驚人,震響劇烈,曲滔手中柴刀比方才更加深入。

    無論是這怪物,還是那突然出現的白狼,都讓其感到莫大的威脅,他不想將自身置於險境。

    那白狼見此頓時氣急,在屏障外咆哮道:“小輩住手,不準再這般下作!”

    “為何?你絕對有輕易滅殺這怪物的本事,那屏障也阻不住你,為何不自己動手?”

    曲滔已經調整好心態,這白狼雖然給他莫大的威脅,但他依舊不怵,興許打不過,但以他此刻的速度,也不會轉瞬就落敗。

    他料想這兩者間,定然有什麽常人難以理解的關係,方才這白狼明明已經占據上風,卻在緊要關頭突然離去,很耐人尋味。

    白狼看向怪物的眼神中透著複雜,強自收斂怒意,道:“這與你無關,你若是將他斬殺與此,我便放你離開。”

    “這麽說,那屏障是你搞的鬼了?”曲滔問。

    “哼,我若想留下你,還需用這種手段,這是他自己布下的。”

    白狼顯得很高傲,曲滔居然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些許輕蔑。

    曲滔詫異,這怪物明顯沒了理智,怎麽可能會還會有這能力,但那白狼又不像是說假話,他這個念頭隻是在腦子裏轉了一圈就不再去想。

    而後他又道:“你自己為何不願動手將他斬殺?”

    “囉嗦!我發過誓,不能傷他性命。”白狼不耐道。

    “真的假的,你會遵守誓言?”曲滔很不信。

    白狼啞然,見曲滔一副看畜生的目光看著他,頓時又是一陣火大,咆哮道:“我自有我的堅持,小

    輩,你若再廢話,我就將你滅殺於此。”

    怎料曲滔卻是撇撇嘴,對它這威脅根本不放在心上,返到趁著與怪物錯開身的機會,再次將柴刀沿著原本的傷口深入幾分。

    他可是用上的全力,四千斤的巨力爆發,加之一身內氣湧動,這一次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捅的更深。

    那怪物狂吼一聲,早已發了狂,在曲滔拔刀退開之後,迴身就朝他追去。

    “吼!”

    這一聲咆哮比先前任何一聲吼叫都要強烈,曲滔都覺心髒仿佛漏跳了一拍般,料想若是換成別的人在此,光是這一聲咆哮就能讓其失去戰力。

    “哢嚓!”

    洞窟中的石壁上居然都被其一聲吼出了裂紋,四周飛沙走石,可想這一吼之威有多狂暴。

    曲滔見這怪物屁股上已經染滿血漬,更有血漬自傷口淌落而下,將一小塊地麵都給染紅。

    “叮!”

    忽的一聲輕響,就見怪物七孔之中的鎮封的玄紋碎裂,瞬時就有大團黑霧從其中噴湧而出,將怪物包裹住,而後如浪般湧開。

    “啊!氣死我了,小輩,你再如此,我就真的動手了。”

    白狼雖是在咆哮,但卻在洞口口吐精霞,似烈焰翻騰,滾滾向前,迎著湧動的黑霧,兩者碰撞在一起,又雙雙湮滅。

    它人立而起,又有玄紋自其爪間飛出,化作利劍直接紮進怪物七孔之中,重新將黑霧鎮住。

    “吼!”怪物吃痛巨吼出聲,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哈哈,謝了。”

    黑霧去勢極快,原本已經快被黑霧籠罩的曲滔見此景不由哈哈大笑。

    “小輩,不準再用那齷齪手段!”

    白狼早已跳腳,眼見曲滔毫無顧忌的這般作為,若非心有顧忌,否則早就衝進去將其滅殺於此了。

    曲滔正是看出了這一點,見它投鼠忌器,在試探著它的底線。

    至此,他猜出了些東西,這兩者之間的關係果然不一般,白狼本有能力滅殺這怪物,卻是不能動手,讓人生疑。

    見已經差不多,若是再繼續下去,指不定真將這白狼給逼進來,他便道:“我信不過你,誰知道我若是按你說的將這怪物殺死後,你會不會翻臉不認人,畢竟你又不是人,信譽對你來說,本就不怎麽重要。”

    白狼喘著粗氣,在洞口來迴走動,如綢緞般的狼毫無

    風自動,看上去神俊非常。

    “小輩,你待如何?”

    曲滔避開怪物的雙爪,與其拉開距離,抽空道:“既然你說你發過誓,那我就信你一次,你再發兩個誓,我就按你說的做。”

    他估摸著時間,迅捷屬性提升已快過小半,自身也是有些酸軟,內氣更是消耗嚴重,再這麽下去,除非真按這白狼所說,捅其肚子將其斬殺,不然光是傷其屁股,收效不大。

    “不可能!”白狼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曲滔卻是不急,似乎已經料到會如此,此時底氣更足,提刀便上,迅捷屬性百分之二百提升之下,化作殘影避開怪物的爪子,再次出現在其背後。

    “再吃我一刀!”他大吼一聲,柴刀寒光一閃,就再次沒入那道傷口中。

    “吼!”

    怪物咆哮不已,威勢強烈,但對曲滔造成的影響卻很小。

    “住手!”

    白狼怒急,差點破口大罵,身子往前一探便要進到石窟中,但想到了什麽,硬生生收住了爪子。

    “好,我答應你,小輩你要讓我發什麽誓?”

    曲滔也不拿喬,便道:“待我斬殺這怪物之後,你不準為難我,更不準害我,若是不然,你境界狂跌,並永遠不能寸進半分。”

    這算是個毒誓了,尤其是對修行之人來說,哪怕這白狼不是人,依舊會有這方麵的追求。

    果然聽了他的話,那白狼恨意濤濤,恨不能直接撲進去將曲滔撕碎。

    見它沉默,曲滔卻是一喜,臉上露出怒意來道:“還真讓我猜著了,你果真就沒安什麽好心。”

    “哼!我便遂你意有如何。”

    白狼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而後便道:“你放心按我說的做便是,我若事後翻臉,有加害你的心思,便叫我境界大跌,這輩子不得寸進半分。”

    “好,第二個誓言,你若食言的話,便叫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母狼,一輩子隻能騎狗!”

    曲滔這話一出,那白狼頓時暴跳如雷,利爪抓撓著洞口,頓時大片石塊脫落,無數塵灰紛飛。

    “小輩,你太過了!”

    曲滔則是幽幽一歎:“發個誓而已,你信守承諾不就成了。”

    “我……我,氣死我了,嗷!”

    那白狼將洞口弄的麵目全非,哼哧哼哧著,眸子都變紅了。

    “怎麽樣?”曲滔追問道。

    “好!”

    白狼咬牙切齒,最終卻是照著曲滔的話重複了一遍誓言,這騎狗的話當真是歹毒,尤其是這白狼來說,近乎是狼格上的侮辱。

    “我還有一個要求。”曲滔突然又道。

    “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白狼咆哮不已,以為曲滔是要反悔。

    “慢來慢來,你剛說的,時候給我一篇法訣,這可算數?”

    白狼強忍怒意,惡狠狠道:“自然算數,欺騙小輩,我不屑為之。”

    “那好,除了法訣,到時候再從你身上放二兩血給我便成。”

    白狼眸子緊盯著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好!”

    它是恨極了曲滔。

    “成交!”

    曲滔說罷就止住身子,看著朝他奔襲而來的怪物,緊盯著其肚子上的巨大豁口上。

    手上的柴刀上泛起瑩瑩細輝,雙臂上的肌肉猛地拱起,彎背如搭箭,一身氣力凝聚到了頂點,在怪物湊近的一瞬間,手中的柴刀就朝前捅了出去。

    “嗤!”

    一抹寒芒閃過。

    手中柴刀直接刺入怪物身軀之中,那如口器般的豁口瞬間湧出殷紅的血。

    “吼!”

    怪物吃痛至極。

    曲滔隻覺柴刀斬在了怪物的脊骨上,在捅進怪物腹中的一瞬間,覆在刀身上的勁氣就炸開,四千斤巨力,加之內氣奔湧,這一下就將其體內的髒腑都給絞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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