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初,它更像一個試練塔?”


    明殊笑著揉他腦袋:“嗯。”


    祁禦噎了下:“……那挑戰成功,塔裏的人會如何?”


    “自然是公平的——死亡。”明殊道:“不過並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有人破壞規則。


    他們發現天啟塔並不是被人掌控,便妄圖從天啟塔本身,得到不屬於他們的力量。


    這樣的試煉,從最初的百年一開,到千年一開,後麵時間線拉得更長。


    最後可能是天啟塔對這些人失望透了,索性不開啟,發展成一個關押各界反派的監牢。


    時間一長,萬鏡界的人早就遺忘,天啟塔最初存在的原因。


    這之後,天啟塔就高懸於此。


    無數人到此尋覓秘寶,卻又無功而返。


    幽水自然也出現過,不過那個時候無人知道幽水出現的原因,沒人敢貿然靠近。


    所以天啟塔一直安然無恙。


    明殊說到幽水之戰。


    “幽水之戰,便要說到驪陽皇室。”


    祁禦擺好聽眾的架勢。


    “驪陽皇族曾經是萬鏡界,唯一的霸主,風光無限,直到驪陽皇室中,出現一個叛徒。”


    那是驪陽皇室當時國主的弟弟,封號德王。


    德王派遣一女子,用盡手段迷惑國主。


    從國主口中探出隻有國主才知曉的秘密。


    幽水出現,就是天啟塔最薄弱的時候,此時是攻塔最好時機。


    許是德王幸運,也許是命數中該有這一出。


    在那不久後,便是幽水現世之際。


    -


    塔外。


    龍家主帳內,水鏡中,仙風道骨老者盤腿而坐。


    他的聲音透過水鏡傳過來:“於是那位德王,便聯合當時,對天啟塔很感興趣,又不甘心,居於驪陽皇族之下的家族,共商攻塔之事。”


    龍家主忍不住打斷老者:“先祖,既然驪陽皇族知曉此事,為何沒有一點作為?”


    老者道:“你以為驪陽皇族為何能知曉此事?”


    龍家主搖頭。


    -


    “驪陽皇族和天啟塔定有契約,自然不能將此事泄露,也不能為自己謀福利。”


    明殊聲音淡淡,有點聽不出情緒。


    德王謀劃幽水之戰,進行得非常順利。


    因為那一屆的國主……真的不行。


    酒色財氣,樣樣都沾,萬鏡界不少大族反對他。


    德王以天啟塔為誘餌,輕易便說動不少家族,參加此次的攻塔。


    幽水初現,攻塔開始。


    進入塔內,對於塔內的情況,他們其實是不太清楚的。


    但是德王不知從何知曉,塔內關押的人,皆能力非凡,隻要殺掉他們,便能奪取他們的力量,收為己用。


    ——當然,有些能力,因為係統不兼容,不能收為己用。


    他們人多,天啟塔關押的人,單打獨鬥難以對付。


    然群攻之下,幾乎是屠殺。


    這裏就和郤家說的吻合上,郤家就是此次,進入塔內,獲得某個人的能力。


    “攻塔結束後,所有人退出塔外……”


    祁禦微微皺眉,他覺得她略過了什麽。


    幾隻大老鼠的老鼠臉上,看不出什麽來。


    她在幽水之戰中……


    是扮演的什麽角色?


    退出天啟塔後,拉開幽水之戰的正式帷幕。


    原因很簡單——從塔內得到的力量。


    大部分人進去一無所獲。


    那些人的力量,有些壓根不懂如何使用。


    比如:


    ——完美犯罪的能力。


    在萬鏡界殺人,殺了就殺了,自己技不如人。親友想報仇,隨便,隻要你能打贏對方。


    ——如何製造出病毒。


    這什麽玩意?不懂!


    所以那些好用,且強大的能力,就被大多數人覬覦上。


    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直接在塔外就開始爭搶。


    當時可以說是屍山血海。


    “這一戰,不止是郤家,好幾個大族都受創,最後消聲滅跡。”


    也是這一戰,讓萬鏡界,開始長達千年的戰亂。


    當時的驪陽皇族,雖有一個不靠譜國主,但實力不容小覷。


    這些人想從玄紫大陸獨立出去,還想瓜分玄紫大陸的地盤,可沒那麽容易。


    雖然最後,還是三分天下。


    不過幽水之戰,因為涉及天啟塔的秘密,被當時的領頭人下令封口。


    “東元大陸的龍家,便是當時的最大得益者之一。”


    祁禦好奇:“那個德王呢?”


    明殊慢慢道:“德王……便是崇天大陸的烈陽國,開國國主。”


    驪陽、烈陽……


    這兩國還有這樣的淵源?


    “那個丹旌對烈陽國好像並不感冒。”


    德王的行為算叛國。


    按理說,這兩國應當是死敵才對。


    但是之前,丹旌麵對烈陽國的人,似乎沒什麽反應。


    “當初烈陽國和驪陽國打得厲害,不過驪陽國新上任國主,體恤玄紫大陸的居民,主動停了戰亂。”


    明殊頓了頓,漫不經心的道:“國主都不知道換了多少任,仇恨是可以被時間衝淡的。”


    祁禦望向身側的少女。


    她嘴角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長而密的睫毛低垂,在她白皙的眼瞼下,投下一道彎弧。


    忽而聽她幽幽的道:“這就是幽水之戰。”


    “小祖宗……幽水出現了!!”


    一隻大老鼠突然從一側跑過來,本是光滑的塔牆,此時出現一麵水鏡。


    在天啟塔上空,出現一個漩渦,漩渦中,水流往外擴散,就那麽詭異的懸浮空中。


    完全不符合科學!!


    祁禦吃驚:“這……是幽水?”


    明殊輕聲道:“剛開始而已。”


    祁禦看著以天啟塔為中心,上空全部變成水麵。


    而後,水流從天空傾注而下。


    那畫麵非常震撼。


    水流流入地麵,地麵的石板似乎承受不住水流的衝擊,碎裂開,沉入水中。


    當所有石板沉入水中,天空便停止傾瀉的水流。


    天上和地上的水域,猶如鏡麵,互相照彼此。


    此時的天啟塔,懸浮於兩片水域之間。


    “那是什麽?”


    祁禦指著慢慢從地下水域浮起來的東西,神色略顯古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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