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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常江則是有些猶豫不定,“老太太,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這可是欺君罔上,是要滿門抄斬的。”


    曲勇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男人就要果斷狠辣,像女人一樣婆婆媽媽怎麽成得了事,難怪父親汲汲營營一輩子,也隻能爬到三品的中書令。


    “怕什麽,皇上當年害死先皇的罪證可在我們手裏,他想動我們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位置能否保得住。據內線消息說,七皇子現在踩著四殿下的肩膀,已經爬上了東月國女皇的龍榻了,相信不久的將來,便能掌控東月國,到時候如果皇上真敢對我們曲家動手,我們就推翻了他,讓七皇子登基,到時候我們曲家豈不是比現在更自在。”


    “咳咳。”元老太太柱了柱拐杖,警示了下孫子,雖然他話理不錯,但這話卻是說的太明白了,曲勇立即低下頭承認錯誤,並且保證下次不再犯,元老太太的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


    “常江,那丫頭自作主張也算是犯了錯,那件事可以暫緩執行,讓她也受點罪,好好警醒下自個兒。”


    “是,母親。”曲常江連忙恭敬的站起來答應著。


    元老太太站了起來,身形沒有一點佝僂之姿,反而很精神,朝著曲勇看了一眼,他立即上前扶住老太太,曲常江將自己桌旁的一個盆景一轉,立即秘室中又多了條暗道階梯出來。


    常勇一邊扶著老太太往下走,一邊諂媚的討好道,“奶奶,你什麽時候把製作安樂之眠解藥的秘方交給孫兒啊,孫兒看你這麽大年紀,還要親自配藥,實在是於心不忍啊。”


    元老太太冷冷一哼,“勇兒你太過浮躁,心性不夠沉穩,現在還不太適合,待你再過幾年,心性沉穩些,奶奶會交給你的。”


    “是,勇兒都聽***。”曲勇的臉色在陰暗處閃過一抹狠戾,心裏忍不住翻著白眼,老東西這麽大年紀了,還把著曲家的一把大權不放,要不是看在安樂之眠的配方上麵,他早就把她給弄死了。


    沈襲玉坐在公主府裏,聽見小動物匯報情況,在現場的除了趙啟浩還有曲文,聽完了小動物的情報之後,大家皆麵麵相覷,曲文更是震驚不已。


    趙啟浩站了起來,滿臉深思,“沒想到安樂之眠居然是來自曲家,我當年的影衛隻查出一點來,曲氏的老祖宗,也就是現在的元老夫人似乎是來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製毒唐門。”


    沈襲玉和趙啟浩同時看向曲文,他也滿臉震驚,曲文突然想到幾年前貴妃娘娘中了安樂之眠的毒,當時群醫無首,皇上氣的殺了好幾個太醫,他也一直以為是別人下的毒,甚至以為是皇上下的毒,沒想到居然是曲氏自己下的毒。


    她為什麽要給自己下毒?從皇上的表情來看,皇上應該知道毒源,那她給自己下,不是說不通嗎?


    還是趙啟浩的思路比較清晰,“我記得當時我們尚在青菊鎮遊玩,宮中來了急報,我們迅速迴京,在曲嬪娘娘病倒和病好之間,似乎朝堂之上發生了一些改變。”


    趙啟浩所說的一些改變,讓曲文的目光也變得銳利起來了,其實那些改變,如果拆開來看,無非就是某官貪汙,某官**犯事,某官狗仗人勢,紛紛被查操落馬,然後又有一些人補了這些缺。


    曲文似是想到什麽,突然張了張嘴,然後就苦澀了笑了出來,那些看似官職不雜地的職位,卻是聯係各個樞鈕最關鍵的地方,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些人表麵上是隻效忠皇上的,實際裏卻是曲家的人。


    除了沈襲玉還不太明白,趙啟浩也在瞬間想通了關節,他不由冷笑道,“曲氏好大的野心,居然從皇上登基就開始布局,我決對不相信,他們所圖隻是一個後位。”


    沈襲玉突然無意的說出一條桃色新聞,“我聽說了一個笑話,不知道對二位有沒有幫助。”


    趙啟浩和曲文都看向她,目露疑惑。


    “當初那位盛氣淩人,不可一世的東月國四殿下,不是很喜歡我相公嘛,皇上為了牽製浩哥,便將和四殿有有染,又形似浩哥的七皇子送了過去。開始的時候,聽說四殿下還很不開心,但是一個月後,居然就被這位七皇子迷的是五迷三道,唯他是從;更有趣的是,沒到三個月,這位七皇子不但搞定了四殿下,還成功爬上了女皇陛下的床榻。現在儼然已經是東月國二把手了。”


    “玉兒怎麽會知道這些?”


    沈襲玉托腮道,“還不是呂夢和盤紅二位大人嘛,非要飛鷹傳信於我,還在信中道明擔憂,說是七皇子帶了一種奇藥去了東月國,那東西食用後可讓人感覺飄飄欲仙,十分舒服,但是一旦斷食,便會渾身如萬蟲啃噬,現在不但女皇,就連四殿下還有三殿下都染上了這奇怪的病症。而且這些人都對那位七皇子惟命是從。盤紅**師懷疑是高深的巫術,她苦勸女皇要警惕,豈料女皇和四殿下三殿下整日與那七皇子在寢殿內嬉樂,根本不理朝政,有幾處火山暴發,燒毀了許多百姓的房屋,她也不管不顧,任由百姓流離失所。呂夢大將軍因為耿直,多說了幾句,現在已經被她罷官在家了。”


    說罷沈襲玉從袖管裏取出一個小紙包,攤開給趙啟浩二人看,曲文將那白色的粉末拈起來放在鼻前麵聞了聞,咻然變色,“是五食散,這東西吃多了會上癮。”


    “看來這東西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曲家那位老祖宗送給七皇子的,而且他們暗中一定有聯係。不過曲家操控東月國,是想幹什麽呢?”趙啟浩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沈襲玉,她突然一按桌子,臉色嚴肅的說道,“難道說曲家不但想要自己的女兒當皇後,還想要奪取帝位?”


    曲文的臉色難看起來,畢竟現在大家口口聲聲說的人,是自己的外祖家。


    “但是說不通啊。”沈襲玉抱著手臂轉了一圈,“你們看,以皇上現在對文哥的喜愛,隻要曲嬪娘娘一當上皇後,文哥肯定會順利成章的變成太子,他們何必費這麽多的心思啊?”


    趙啟浩沉吟起來,“除非他們有別的目的。或者說,他們根本沒想讓殿下當皇帝的打算,你想殿下這般優秀,怎麽可能會當他們傀儡,更重要的是,阿文一向和我,還有左相走的親近,就算當了皇帝,肯定會倚仗左相等大臣,與他們又有何好處?”


    曲文在他們二人的引導中,慢慢想到那個結果,竟是臉色蒼白起來。


    三個人同時看了對方一眼,用口形說出兩個字:傀儡。


    如果真是這樣,很明顯懦弱的七皇子比起曲文來說,就好掌控的多了,簡直可以任由他們搓圓搓扁。


    “簡直是狼子野心啊,浩哥,你說我要不要提醒下父皇?”


    趙啟浩立即搖頭,“你以為皇上是傻子嗎?皇上肯定是早就知道,隻是我不明白皇上既然知道曲家不懷好意,為什麽還要和他們合作,與此謀皮呢?”


    “或許是因為皇上有大的陰謀。”沈襲玉語出驚人,讓曲趙二人同時驚訝的看著她,把她看的一愣,“看我幹嘛,肯定是這樣啊,這世上隻有利益,才能讓原本是仇人的人結合在一起吧。”


    “可是皇上都是天子了,整個天下都是他的,他怎麽需要一個臣子的什麽利益呢?”


    曲文好半晌才從那種震驚裏迴過味來,臉色十分隱晦,“我有次去錦華苑,經過冷宮門口,碰到一個前朝發瘋的嬪妃,她當時說先皇不是病死的,是被毒死的,當時我覺得很荒唐,但是現在,聯係前後想想突然好害怕。難道,難道父皇的皇位根本就是,就是”曲文不斷喘著粗氣,沒有辦法說出謀朝篡位四個字來。


    沈襲玉連忙倒了一杯靈泉水遞給曲文,讓他喝了下去,又幫他拍著後背順氣,他才好了許多,隻是臉色仍然蒼白。


    “文哥,別想太多了。原先我們把事情都想的太簡單了,現在看來如果你真要朝著皇位進發的話,可能最後真正麵對的人不是父皇,而是你的外祖家了。”沈襲玉十分擔憂。


    趙啟浩點頭,“他們想掌控天下,就不會容許你的存在。很可能會對你下手,殿下,你在宮中一定要萬事小心。”


    曲文滿臉凝重的點了點頭,他看向已經有些昏沉的天空,那裏有烏雲翻滾,似乎又要下雨了。


    他選擇的那條路,真的選對了嗎?還是說,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封後大典定在十日後的天壇舉行,這十日裏天啟帝都是將奏折搬到朝華殿來處理的,沈自秋就像睡著的睡美人一樣,除了臉上有些蒼白之外,幾乎看不出是中毒的,隻像是在沉睡。


    每每處理完奏折之後,天啟帝就會坐在床榻邊,握著沈自秋的手說著什麽,盡管他知道沈自秋聽不見,但他偏要想象著她是聽得見的,晚上睡覺時,他也和沈自秋並排躺在一起,他必要輕輕將她摟在懷裏,才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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