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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若紅原本睡前看著的明明是美少年,不知道為什麽吹了燈之後再醒來看見的卻是一個比那老衛還要醜、還要老百倍、渾身都生了瘡,化了膿的臭乞丐,一想到自己昨晚居然與這樣的人顛倒鸞鳳,沈若紅又氣又急之下,當場就暈了過去。


    是個男人就不喜歡綠油油的帽子,老衛就算再喜歡沈若紅,也不可能輕饒了她,覺得直接沉塘太便宜了她,便將沈若紅赤條條的關進柴房裏,日日醉酒後就拿她毒打出氣。


    或許真是沈若紅命不該絕,在這種關鍵的時候,她竟然懷孕了。


    老衛雖然娶了不少妾室,但是不知道怎麽迴事,每個孩子都養不大,最大的一個女兒也是到三歲左右,便掉進河裏淹死了。


    越到晚年,他越想要個兒女繼承,這沈若紅突然有了身孕,他高興之餘加上沈若紅的哄騙,竟是又將她給放了。


    沈襲玉當然會在老衛家裏安放小動物放哨,聽到這個消息後,便微笑不語。


    “小玉,接下來怎麽辦?要不要本少爺再出馬一次?”青兒躍躍欲試。


    沈襲玉抬起手攔住了他,“且看她是否吸取了教訓吧,如果她能收斂低調,我倒可以留她一命,如果她再敢興風作浪,我就沒那麽好說話了,大紅,讓你的手下給我盯緊點。”


    大紅點點頭,領命而去。


    沈襲玉將沈家莊的所有房契地契及仆人賣身契,還有沈老夫人、沈自秋、沈自雲、張氏、大夫人等在昏迷的情況下簽署的賣身契,全都攤在桌子上麵,用手指輕輕敲打了下桌麵。


    “明天喊上錢大哥,陸捕頭。我們去收人收房子。”


    第二天一大早,沈襲玉就帶著自家娘親,坐了馬車,去往沈家莊。


    其實以她現在的財力,她根本不稀罕沈家莊,但是不稀罕不代表一定要讓這些賤人霸占著。她哪怕拿到手後再賣掉,也不能便宜了那幫小人。


    齊順自打沈襲玉迴來之後,腰杆便再度硬了起來,看見現在天都大光亮了,沈家莊的大門還是緊閉,便上前拍門。半天才吱啞一聲開了門,有人探出頭來。竟還是老相識。


    富貴花坊的前帳房先生沈大海。


    他一看見沈襲玉和沈自秋,臉色一變,竟是招唿也不打一聲,直接將大門就關緊了,撥腿就朝內院跑,通風報信去了。


    沈自秋還有些緊張。沈襲玉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手,“別怕,有我在。誰敢欺負你。”


    “小姐,你不說是約了錢公子和陸大人嗎?怎麽還不來?”佩兒朝著身後的空道上張望著。


    沈襲玉給了她一個糖炒栗子,“傻丫頭,他們可是助力,自然是要在戲唱的最精彩最關鍵的時候出現了?”


    約摸一柱香的功夫後,沈家的大門再度被打開,大劉氏神氣活現的扶著沈老夫人走了出來。


    沈老夫人先是看見沈襲玉臉色微變了變,但是很快恢複正常,冷著仍對沈自秋說道,“你這個敗壞不知廉恥的人,還跑來做什麽,我們沈家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沈襲玉懶洋洋的說道,“你說誰敗壞門風,不知廉恥?”


    張氏叉著腰,滿臉油光橫肉,“還能有誰,和那個酸秀才通奸,沈自秋,我要是你,早就拿三尺白綾上吊了,還活著幹什麽,不但丟自己的人,連女兒的人也丟光了。”


    沈自秋早在女兒來之前,就被沈襲玉好好培訓了一把,先前還有些忐忑,但是現在看沈家的人這樣侮辱沈襲玉,一種身為母親的責任感頓時讓她變得堅強起來。


    她深唿吸一口氣,按照沈襲玉昨晚上教的話,挺起胸膛說了起來,“我丟的是我自己的臉,我喜歡在自己的地盤上丟臉,管你什麽事?”


    張氏一愣,沒想到沈自秋居然還敢跟自己吵嘴,但是隨即反應過來,立即冷笑道,“喲,看來真是臉皮有夠厚的,以前還遮著掩著,現在索性就撩開了說嘛。果然是不知羞恥的賤人。”


    沈老夫人也意外的看了一眼沈自秋,跺著杖發了火道,“你要丟人去別處丟,不要在我們家門口,讓別人以為你與我們有什麽瓜葛,影響我們家的清譽,我們還有好幾個未出閣的姑娘呢,不能因為你影響了婚事。”


    “你家的門口?你確定?”沈襲玉非但不生氣,反而哧笑出聲。


    她從袖管裏掏出一張地契,是沈府的地契,朝著沈老夫人和劉氏張氏麵前挨個抖了一圈,“現在你們還敢大言不慚的說,這是你們家的門口?”


    大劉氏臉色劇變,“你,你怎麽會有我們家的房契,你那張一定是假的,你別想糊弄我。”


    “佩兒,拿過去給她瞧瞧,是真是假?”沈襲玉將房契直接放到了佩兒的手上。


    佩兒抬著頭,絲毫不輸氣場的把房契拿了過來,鋪開平麵,但不許大劉氏碰觸,展示給每個人看,當時沈老夫人的臉色就氣白了,一轉身就朝著大劉氏扇了一耳光,“你不是說放得好好的嗎?為什麽會在這賤人手上?”


    “你說誰是賤人?”沈襲玉有點生氣了,本來還想再玩幾把的,但是這些人太沒口德了,動不動就出口傷人。


    “賤人就罵你!”張氏也氣糊塗了,順口來了一句,頓時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沈襲玉看了她娘一眼,笑起來,“沒錯,罵人的都是賤人!”


    大劉氏趁著大家打嘴仗的功夫,突然往前一撲,竟是搶過佩兒手裏的房契,揉碎了往嘴裏塞,齊順和齊茵過去搶,隻搶出來幾片碎紙。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大劉氏竟然會幹出這樣的事來。


    大劉氏捂著臉上的巴掌印,笑的特別猙獰,“這下好了,房契沒了,你們憑什麽說這是你們的房子?就算我們住不了,你們也得不到。”


    沈襲玉臉上的錯愕隻有幾秒鍾,就恢複了平靜,她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居然又從袖子拿出一張契紙來。


    這迴是一張地契,沈襲玉竟是沈家莊前後左右各五百畝地皮全都買了下來。


    大劉氏想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這得花多少銀子?


    “反正這房子我也不喜歡,現在這裏的地皮都是我的,我要改建成我喜歡的樣子,麻煩你們快點搬出去,不要耽誤本小姐施工的時間。”


    沈老夫人尖聲嘶叫著,“老身不信,你這地契定是假的。”


    “本官可以做證,這地契的確是真的。”莊東秋帶著錢子軒和陸開幾人不偏不倚就在這時候出現了。


    張氏氣的胸脯直挺,“你們倆個早就有奸情了,你自然為她說話,你說的話不算數。”


    “張氏,請你自重,我已經下自秋下了聘書,並且向皇上替她救了誥命,秋妹妹現在不但是本官名正言順的妻子,還是朝庭命婦,你們無端侮罵朝庭命婦,該當何罪”莊東秋身穿三品官服,看起來還挺威風的,特別是說話間神彩飛揚,再不是以前那個有誌不能伸的酸秀才莊東秋了。


    張氏的聲音果然小了下去,再不敢多言,就算他們平時再橫,但是在官府麵前,還是弱者。


    沈老夫人似不敢相信一般,看向莊東秋,“她手裏的地契當真是真的?”


    跟在莊東秋後麵的老衛一看見沈家人這副嘴臉,就想到了沈若紅與人通奸的事情,心裏惱的很,便沒有好臉色,“我們鎮長大人說是真的,當然是真的,容得你質疑?”


    沈若紅的事鬧的整個青菊鎮沸沸揚揚,沈家莊的人想說不知道也不可能。


    要不然以大劉氏的個性,是不可能放過這樣一個好機會,還不要趕緊拉上這個大齡女婿替自己撐腰麽?


    可憐她這個丈母娘竟是比女婿的年齡還要小些,而且這個老衛好色貪婪,有幾次送若紅迴娘親,居然還想對她動手動腳,她真後悔,當初聽了沈老夫人的話,將若紅送出去給老衛當妾,竟是引狼入室。


    沈老夫人沒想到沈襲玉才一迴來,自己就輸的這樣慘,怪得了誰,隻得搬了,隻是她們剛拿了這個箱子,便有人提醒說,這房子現在是無主的,便隻能充公為官府,裏麵的一切東西當然也是官府的,所以他們隻能帶隨身的細軟出門。


    沈襲玉也是極有耐心的,就那樣擺了張桌子和錢子軒等人在門口喝茶,盯著沈老夫人和張氏等搬家。


    大老爺沈自雲,終究是個扶不起牆的阿鬥,而且是最沒心沒肺的,現在鬧出這事來,他非但不想著替妻母爭口氣,反而埋怨大夫人多事。


    “玉兒本來對我這個大伯也不錯,還讓你管著花坊的事,你何必要趟這個混水,以前她每月都有銀子給我買書和請朋友喝花酒,你們非要折騰,看現在好了吧,連著我也要趕出去了。”


    大夫人和老太太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氣吐血,隻恨生錯了兒子,恨不得現在再將這兩個孽障塞迴肚子裏去才好。


    至於沈自在,根本都找不到人影,不知道在哪個青樓暗房裏摟著妓子睡覺呢,反正是整天不著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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