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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襲玉和趙啟浩等人約摸在路上耽誤了五天的功夫,當馬車終於駛到青菊鎮邊緣的時候,沈襲玉興奮的不行,一想到快要看見娘親了,心裏別提有多高興。


    隻是可惜他們就要在這裏分道揚鑣了,皇上的旨意急的很,又有死太監王忠在一旁盯著,趙啟浩也不好和沈襲玉多說什麽。


    曲文裝的仍是傻唿唿的樣子拉著沈襲玉的袖管,“小玉,你說你什麽時候去京城開分店,我要看見你啦,我要吃小玉做的菜嘛。”


    趙啟浩仍是裝的冷冷的樣子,倒是王忠幫著問了幾句,搞的好像審問一樣,曲文心裏老大不爽的,故意假裝跌倒,趁勢扯了王忠一把,讓他跌了個狗啃泥。


    王忠年紀畢竟大了,正想要爬起來時,曲文卻是一跳坐到他的背上麵,還拍著手說要騎烏龜,把王忠氣的半死,卻也無可奈何。


    最後還是趙啟浩看玩的差不多了,才把王忠解救出來。


    沈襲玉想了想便道,“殿下,我向您保證,三個月後,一定上京城開分店,好不好?”


    曲文歪著頭,滿臉稚氣的模樣,伸出小拇指,“那我們拉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沈襲玉送走了依依不舍的曲文和趙啟浩,這才轉身騎著馬朝著沈家莊飛奔而去。


    騎到莊子門口,她下了馬,正打算喊個人過來牽馬去馬棚,就看見斜刺裏衝過來一個人,差點嚇她一跳,她認真一看,居然是佩兒那丫頭。


    她笑嘻嘻的玩著馬鞭道。“你這丫頭是太想我了嗎?居然用這樣的方式迎接我啊,不過下次不要這樣了太危險了噢。”


    佩兒卻是突然一下子流出淚來,沈襲玉立即感覺有點不對勁,忙將她拉著往門口走,沈家的大門緊閉。


    “佩兒,你怎麽了。是不是娘發生什麽事了?”


    佩兒連忙點頭又搖頭,眼圈紅紅的。


    “哎你這丫頭想急死我嗎?一會說是一會說不是,倒底怎樣,算了,我走了一路累死了,我們先迴家說。”


    佩兒看著沈襲玉要去拍門。連忙跪了下去,“小姐。是奴婢們沒用。夫人,夫人她不在這裏。”


    沈襲玉連忙將佩兒拉起來,掏出手帕給她擦眼淚,“到底怎麽迴事?娘不在這裏,難道是在幹娘家?”


    “是的小姐,夫人在何大人家。你不要再問了,先去何大人家,自會清楚。”


    沈襲玉無奈的笑了笑。“那也容得我把包裹放迴家去吧,我這次可是從南夢國給你們大家帶了許多特產呢。”


    佩兒聽了這話越發哽咽起來,竟是哭出聲來,“小姐,現在沈家莊已經不是我們的家了,我們沒家了,小姐。”


    沈襲玉的臉色一變,“佩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不是我們家了,不是我們的家,會是誰的家?”


    佩兒眼中閃過一絲懼意,朝著沈家莊那邊的大門瞧了瞧,才小聲說道,“奴婢一兩句說不清楚,還是先找夫人吧。”


    沈襲玉原本還想放下特產後,去吉祥酒樓看看,再去看何夫人,現在沒辦法,隻好先隨佩兒到了幹娘家裏。


    何夫人原本聽沈自秋說玉兒還活著,還一時有些不信,現在看見這孩子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這才信了,眼圈立即就紅了,拉著沈襲玉的手,哽咽的竟是說不出話來。


    “娘,這倒底怎麽迴事?佩兒為什麽說沈家莊不是我們的家了?”


    沈自秋拿著手帕掩麵垂淚,何夫人則是擦擦眼角的淚痕輕聲道,“事情是這樣子的……”


    沈襲玉耐心的聽著何夫人將事情的原委道來,隻聽的滿腔怒火,恨不能現在就去將那起子小人給撕裂了。


    沒想到大夫人自沈若紅那件事之後,竟是對沈襲玉懷恨上了,自打傳出沈襲玉失蹤後,她便跑到偏遠的莊子上,和沈老夫人,還有被休迴家的張氏聯合起來,想辦法要整治沈自秋。


    首先是大夫人跑到沈自秋麵前哭訴,說是莊子裏的仆婦虐待沈老夫人,還說她病的如何如何厲害,好歹也是沈家的老夫人,如果妄死在莊子裏,肯定讓人說話,死前至少也要體麵下吧。


    沈自秋想想父親的情份,一時心軟就答應了,還讓她住以前的院子,並派了兩個小丫頭去侍候她。


    沈老夫人一迴沈家莊,沒安份幾天,就開始利用她以前的人脈關係,開始活動起來,又說服了沈自在找到了張氏,利用大夫人和二夫人娘親的關係,開始擠兌朱大旺。


    朱阿牛替父親打了幾次不平,朱大旺還是沒討到好,在一次晚上出貨迴來的路上,被人套了麻袋給打了一通,腿打折了,現在好是好了,但是精神越發不濟,走路也不便當。


    沈若紅花了好大的心思,才迷惑了青菊鎮衙門裏的一個老衙差,並且給他當了小老婆,又花了大筆銀子,買通他,欺騙莊東秋一起合夥做了這件事。


    那個老衙差沒成想,竟和原先的花行會長孫健有拐彎的親戚關係,一聽這事兒,立即就拍板說要聯係孫健。


    一時這些曾經得罪過沈襲玉,或是被沈襲玉打壓過的人都團結到了一塊兒,給莊東秋和沈自秋挖了一個天坑。


    十裏八鄉誰不知道新任鎮長莊東秋,對花行會首席沈自秋有意,他們就設計灌醉二人,將兩個人關到了一間客棧內。


    第二天一早,沈老夫人帶著大批花行商會的元老過來抓奸,沈自秋當時酒醉未醒,臉上還有著酒醉的紅暈,衣衫不整,而莊東秋則是渾身赤裸的睡在她的旁邊。


    當有人將冷水潑到她的臉上時,她清醒過來,還沒明白是怎麽迴事,她明明記得一個小丫頭過來,說是老夫人不好了,請她過去看看,後來感覺腦後一疼,人就昏了,再醒過來,就是在這裏了。


    大家隻相信眼見到的事實,哪裏會給她解釋的機會,沈老夫人以沈自秋行為不端,有侮門楣的理由,要和沈自秋斷絕關係,並且當著眾人的麵將她趕出沈家莊,霸占了沈家莊和富貴花坊。


    沈襲玉當時離開的時候,隻想著娘親手裏有那些人的賣身契,想必辦事時要方便些,沒想到倒便宜了大夫人,讓她搜了出來。


    莊東秋也有些迷糊,明明是同僚請他喝酒,怎麽會請到這裏來?但是聰明如他,現在也明白是被人設計了。


    花行商會的元老們吵吵嚷嚷,極為難聽,竟是要逼迫沈自秋自己請辭,畢竟這個首席是王爺任命下來的,他們哪裏敢辭退她,所以隻能以醜聞壓人。


    沈自秋經此事後,也明白是被人下了套給害了,都恨不得上吊死了算了,哪裏還有心思當什麽首席,當即就寫了一紙因能力不濟請辭的書信給新任會長。


    沈家莊被大夫人和沈老夫人霸占了,沈自秋無家可歸,身上的銀子又被大夫人全部搜刮幹淨了,幸好遇到陸開和何夫人,這才將她們接到何府來住了。


    沈自秋好大一會才平靜了心情,“都怪娘不好,你早就告訴我,不要心軟,不要相信他們的花言巧語,可是我就是記不住,活該我有今天。玉兒,是娘對不住你拖累了你,娘已經見過你了,心願已了,你就讓娘去廟裏當姑子吧。”


    沈襲玉走過去,抱住沈自秋,將頭耷拉在她的肩膀上麵,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娘,這事不能怪你,隻怪我當初我太軟,當時就應該把他們都處理了,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你說什麽鬼話,別說這事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又如何?你和莊叔叔行得端坐得正,管別人怎麽說?”


    沈自秋還在懊惱,自家女兒快要成年了,可是她卻鬧出了這樣的不良名聲,是會影響女兒以後的嫁娶的,所以開始時,她總是尋死,想著死了,別人或許就會忘記了,玉兒也能嫁的好一點,隻是被佩兒和齊茵兩個丫頭看的死死的,沒成功。


    現在沈襲玉迴來了,看著出落的越發漂亮的女兒,她心裏的愧疚更多了,便想著尋死不成,倒不如去當尼姑吧,省得別人一提她這個母親,給女兒蒙羞。


    “可是玉兒,如果別人知道你有我這樣的娘親,誰會上門來提親啊,你的終身大事會因為娘而耽擱的。娘不能耽誤你啊。”沈自秋說罷眼淚又滾了下來。


    沈襲玉輕聲哄了起來,“娘,如果一個男人連這點擔當力都沒有,我嫁他幹嘛?不過你放心,你女兒已經替你挑好女婿了,他絕對不會在意這些的。”


    沈自秋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是嗎?玉兒已經有了意中人,是誰,快說給娘親聽聽?”


    沈襲玉有些臉紅紅的輕聲說了三個字,沈自秋卻是在聽到這三個字時,腦海一片空白,一句話脫口而出,“不行,娘不同意,你不能嫁給他!”


    “為什麽?”


    沈自秋的態度堅定起來,“沒有為什麽,總之你聽娘的,你不能嫁給他,你們門不當戶不對,他是堂堂王爺,你不過是個商女,他父母是不可能同意你進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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