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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姑娘當真博學多才,小人佩服之至!”蔣鬆在看過沈襲玉的圖紙後,不得不承認沈襲玉的巧妙心思。


    沈襲玉直覺得耳根發熱臉發燒,她哪裏是有才呀,她根本是盜用了別人的創意好不好,不過是隔了幾千年,肯定是沒有人指出她是盜版了。


    蔣鬆才是真正的有才華,隻是單靠著她的一幅圖紙啟示,就能想到這麽多不一樣的,而且還動手做了出來,她才是真的佩服呢。


    錢子軒及時開口,“好了好了,你們倆個都有才,行了吧,就不用再互相恭維了,再恭維下去,我要餓扁了!”


    經錢子軒這樣一提醒,沈襲玉才發現,日頭早就偏正,已經過了午飯的點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光顧著和蔣鬆比試,竟是忘記吃飯了。


    吳二搓著手有些尷尬的說道,“不知道沈姑娘和錢公子會留飯,這鄉村野地的,也沒有什麽好東西招待,怕是要委屈各位公子小姐了。”


    沈襲玉看了一眼桌子上麵,隻有一大盆饅頭,幾碟鹹菜,的確是寒酸了些。


    “你們平常就吃這些嗎”


    吳二臉色暗了暗,眼底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窯廠生意不好,一直沒有進帳,以前都是吃兩頓的,最多也是稀飯鹹菜頂事兒!今天是因為沈姑娘在,所以才將這年節吃的東西給搬出來了!隻是――哎,算了,不提了,沈姑娘,快坐吧,希望別嫌棄才好!”


    文先生眉頭皺了皺,似要說什麽。但是錢子軒搖了搖頭,他這才沒開口,沈襲玉也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


    簡單吃過飯之後,蔣大成便帶著大家將上午已經處理過的胚模送到窯中進行燒製,這個過程至少需要十幾個小時,估計明天來看開窯應該差不多,所以沈襲玉和蔣大成一家又說了會話,問了些其它情況,便準備啟程迴去。


    來的時候是沈襲玉和丫頭一輛馬車,文先生和錢子軒一輛馬車。剛才吃飯時。文先生有事先走了,還有一輛馬車,錢子軒隻得和沈襲玉坐了。


    上了馬車。沈襲玉便立即問錢子軒,“你和文管家剛才在打什麽啞謎呢?”


    錢子軒沉思道,“那個吳二好像有點問題。”


    沈襲玉的心裏不由一陣緊張,“什麽問題?”


    “文先生剛才吃飯時悄悄跟我說,他收購窯廠後。曾因為窯廠夥食太差,給了他五十倆銀子,讓他多買些大米麵粉蔬菜肉類,改善工人夥食,但是這才幾天呀,他居然又端出饅頭來了。銀子去哪裏了?”


    沈襲玉冷笑一聲。“這還用說嗎,一定是被貪汙了。錢大哥,這樣的人不能留在窯廠。眼皮子太淺了,以後我們的香水樓,花茶樓,還要靠窯廠提供更加精美的瓷器茶具,這些可都是創意。是點子,是財富啊。萬一被他拿出去盜賣了,我們哭都來不及。”


    “我也這樣想的,我已經吩咐了文先生,讓他留心那個吳二,然後再找個由頭把他辭掉。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迴去歇著吧。”


    錢子軒將沈襲玉送迴沈家莊,坐了片刻便迴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襲玉起了大早,興奮的跟個孩子似的,就和錢子軒來到了窯廠,卻看見裏麵吵吵嚷嚷的,兩個人相視一眼,快步走了進去,隻見蔣鬆頭上包紮著白布,白布上還滲著殷紅的血漬。


    而蔣大成則被吳二拉扯著,一個勁的說要報官!


    “蔣師傅,這是怎麽迴事?”沈襲玉眼皮一跳,隱約覺得有什麽不妙。


    蔣大成一見沈襲玉來了,立即就像找到了救星一樣,“沈姑娘,我真的沒有偷窯廠的錢和圖紙呀,我們是冤枉的,你看我家鬆子頭都被打破了,怎麽可能是我們幹的呢,你要為我們申冤啊!”


    吳二躥過來,滿臉猙獰,“你還想惡人先告狀,昨晚就是你們爺倆守著窯廠的,不是你幹的,是誰幹的,搞不好這是你們的苦肉計呢,故意把蔣鬆頭打破了,然後再偷走設計圖,還裝沒事人一樣,既得了錢又得了好名聲,蔣大成,看不出來你挺有心計的呀。”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沈襲玉總算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昨天他們走後,晚上蔣大成不放心,便幫著小兒子在這裏看守窯廠的爐溫。蔣大成畢竟年紀大了,又勞累了一天,便喝了一點小酒睡下了,而蔣鬆則是邊看書邊守著窯爐,誰料突然被人從後麵襲擊,打暈了。待他醒了之後,就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你們一個一個慢慢說,損失有多嚴重?”錢子軒低沉的說了一句,現場的人立即安靜下來,忐忑不安的看著他們。


    吳二忙哭喪著臉道,“之前文管家曾給小的五十倆銀,是專門用來給大家夥兒改善夥食的,這天殺的蔣家父子倆,一定是貪那錢財,故意將那銀錢偷了去,還將昨天沈姑娘畫的圖紙都拿走了,現在又在這裏裝好人,錢公子,你千萬不要相信他呀。”


    沈襲玉和錢子軒急速對視了一眼,昨天他們還在議論說這個吳二太過奸詐,可能會貪汙夥食費,沒想到今天就出了這樁事。


    蔣大成指天對地的發毒誓,“我老蔣為窯廠賣命了一輩子,什麽沒見過,怎麽可能眼皮子淺到見不得五十倆銀子,沈姑娘,錢公子,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們啊,你看我們家鬆兒頭上都被打破了,我再狠也不會拿自己兒子開玩笑吧,這萬一打傻了可怎麽辦喲。”


    沈襲玉忙安慰道,“蔣師傅,你們不用緊張,我相信你們!”


    原本滿臉頹廢的蔣鬆豁然抬起頭來,清秀的臉龐逐漸漫上一絲紅暈,目光有些灼熱的盯著沈襲玉,“沈姑娘,你真的相信我?”


    吳二忙叫嚷道,“錢公子,你們可不能被他們外表給欺騙了呀,這五十倆銀子可不是小數目,昨晚上就他們爺倆在,不是他們偷的,還有誰?”


    “你不用多說了,這事情倒底是誰幹的,我一清二楚。蔣大哥既然你腦袋受傷了,今天就不用幹活了,先迴去歇著吧,你放心,我沈襲玉絕對不是糊塗蛋,可以任由著某些人牽著鼻子走!”沈襲玉故意將最後一句話說得重重的,同時偷偷打量在場每個人的表情。


    她雖然暗自懷疑這事可能是吳二幹的,但是現在沒有證據,也不能亂說,所以隻能先按兵不動,等對方自己露出馬腳。


    隻見她那話一出口,蔣家爺三個同時吐了一口氣,然後滿臉憤慨的表情,蔣鬆則是若有所思,而吳二則是眼睛咕溜溜直轉,眼中有不安和忐忑一閃而過,但是片刻後,就反應過來立即拍起了沈襲玉的馬屁,“沈姑娘當然是明查秋毫的了,我們相信沈姑娘,大家說是不是呀!”


    其它人當然隨聲附和,“我們都相信沈姑娘!”


    沈襲玉原本是讓蔣鬆去休息的,但是這樣一鬧就到了開窯的時候了,他像是要報恩似的,掙紮著說一定要等窯開了之後,再迴家休息。


    沈襲玉拗不過他,不過也暗自佩服他的敬業精神,心中打定主意這蔣家三人是忠厚可用的,可以好好用起來。


    窯爐雖然早就滅了火,但是尚有餘溫,沈襲玉不方便進去,隻好等他們將東西取出來了。但是預想中的歡唿聲並沒有出現,隻見蔣家父子三人,麵色凝重,各自抱了一個瓶子出來了。


    沈襲玉急忙上前拿過瓶子細看起來,基本模型已在,隻是上麵多了許多氣泡,還有裂紋和突起的疙瘩,嚴重影響了瓷瓶本身的美感,她隻是個外行,也不曉得這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但是基本形態能燒出來,說明這條路是可行的,不過在窯溫控製方麵還得再費些功夫。


    蔣大成卟嗵一聲就跪了下去,蔣明和蔣鬆怔了一怔後,也跪了下去。


    “蔣大叔,你這是幹什麽,快起來,第一爐隻是嚐試燒製,能有這樣的成效已經很不錯了。而且蔣大哥後半夜又被人打暈沒辦法控製窯溫,燒壞了再所難免。”


    “沈姑娘真是神人,你怎麽知道燒壞了呢?”蔣大成滿臉不解的看向沈襲玉。


    沈襲玉微微一笑沒有迴答,前世在外企工作,哪個不是人精,察顏觀色是能夠生命下去的本能,也是基本功。


    “沈姑娘,您打我們板子吧,我們決不吭一聲,您把那麽好的設計點子交給我們來燒製,我們還給燒壞了,真是該死!”蔣鬆說罷就狠狠的去磕頭。


    沈襲玉給錢子軒示眼色,錢子軒連忙一把拉住他,把他扶了起來,又細細問他頭上的傷現在如何,疼不疼,蔣鬆忙道不敢,其實看似嚴重,隻是破了一點油皮而已。


    蔣明性格憨厚直爽,他抓了抓頭發道,“其實這也怪不得俺弟呀,後半夜他被人打暈了,窯溫沒辦法控製,這爐活肯定得壞呀。”


    “明子,住口,東家在說話,哪裏你插嘴的份!”蔣大成忙喝止住大兒子,同時朝著沈襲玉賠來頗為愧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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