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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自秋略有些慌張的低下頭,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慢慢轉過身去,聲音有些悶悶的,“沒什麽,娘有些累了,我們去那邊坐會兒吧。”


    沈襲玉的眼睛閃了閃,嘴角緊抿,若有所思,她看著沈襲玉似是倉惶走開的背影,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出來,“娘,你是不是在想我爹?”。


    沈自秋背影猛然僵住了,就好像時間凝固了一般,沈襲玉留意到她原本垂在身體一側的手緊緊捏成了拳頭,她似有所悟,急忙跟了過去,“娘,你想起來了,他是誰?是做什麽的,現在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


    沈自秋的臉色慘白一片,眼淚如珍珠般的掉落下來,嘴唇顫抖著,似是無肋的搖了搖頭,“不,不,娘沒有想起來。玉兒,你,你就別再問了,我們,這樣,這樣不好嗎?”


    沈襲玉惱火的將沈自秋拉到一旁無人的角落,臉色十分嚴肅,“娘,你就跟我說句實話,我不會笑你的,是不是他負了你,騙了你的感情,然後拋棄了你,是不是他在認識你的時候已經有老婆了?”


    沈襲玉的腦海裏突然冒出許多狗血的劇情,比如某家大少爺騙了她娘,然後又被自家老婆發現,便沒骨氣的拋棄了她,讓她一個人受罪。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算他是這個身體的老爹,她也不會放過他!


    沈自秋忙抬起頭來,臉上淚珠兒成串,“不,他沒有,他沒有!”


    沈襲玉步步緊逼,“他沒有什麽?是沒有死,還是沒有老婆?如果沒死。他現在在哪裏,或是曾經的家在哪裏,你快告訴我,以我現在的能力,想要找到他,輕而易舉。”


    沈自秋被逼的縮成一團,滿臉無助的看著沈襲玉,“不,不,玉兒。你別這樣,你爹,你爹他已經死了。他認識我的時候並沒有成親。隻是我福薄而已。”


    沈自秋隻說了這些隱晦的內容。便不肯再吐露半個字,弄的沈襲玉心裏如同長了草一般,如果這個老爹真的已經掛了,真的沒有背叛過老娘,為什麽老娘不肯告訴她全部的實情呢?


    不對。沈自秋一定有所隱瞞,她暗自動用了靈主威壓,她嘴上說的不在意,其實真的很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上輩子沒有享受過半點父愛就算了,難道這輩子,注定也與父親無緣嗎?不管怎麽樣。她要搞清楚情況。


    在靈主威壓之下,沈自秋隻覺得頭疼不已,但還是將心底的話給說了出來。沈襲玉得到的信息是,沈自秋隻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卻並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


    沈自秋第一次遇見老爹的時候,老爹受了傷,躲在他們家花田裏。她去給花澆灌發現了他――一段孽緣由此開始了。


    善良的沈自秋每日借著澆水種花的機會,去給那年受傷的年輕人帶飯帶藥。年輕人傷好後便進了沈自秋二舅的窯廠,也是在那裏,他們互為知音,互相學習,並且日久深情,偷吃了禁果。


    當兩個人的事情被沈老夫人發現的時候,沈自秋想與年輕人私奔,卻發現年輕人已經不見了,而她也被沈家人抓了迴去禁足。


    在禁足期間發現沈自秋懷了孕,沈老夫人原本想要用藥將她肚裏的胎兒打掉,然後再隨便將她嫁掉,沈自秋抵死不從,沈自秋二舅又用一家窯廠換了沈自秋的後半生平安過活,哪怕是粗茶淡飯亦可。


    隻是沈老夫人終究沒有屢行諾言,借張氏之手屢屢迫害沈自秋,將一個好好的嬰兒溺水害成了癡傻,後竟直接將沈自秋趕到了荒山獨居。


    沈襲玉慢慢理著事件脈絡,一點一點消化著剛才沈自秋說出來的信息,眉頭緊鎖,“你不會連他叫什麽都不知道吧?”


    沈襲玉躇著眉頭,眼中滿是憂傷,“他叫瑞霖,姓趙!”


    姓趙?沈襲玉腦筋轉得極快,趙?不是國姓嗎?難道說自己老爹是皇室中人?


    “那他可有什麽定情信物給你?”


    沈自秋慢慢思索著,眸中了光芒逐漸暗淡下去,“有是有的,隻是你剛出生的時候,沈家斷了我所有的補給,莊大哥又沒辦法幫襯我,我為了讓你有口奶吃,便將它當了!”


    “什麽?你把它當了?”沈襲玉不由高聲了起來,沈自秋一瑟縮,滿臉淚痕,“娘那時候也是沒辦法,家徒四壁,你又餓的哇哇大叫,娘什麽辦法都想了,沈老太婆不允許任何人周濟我們,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餓死啊。”


    好吧,沈襲玉也不能責怪沈自秋,如果換作是她,她肯定也會把人看的比東西重要的。


    隻是十年前當掉的東西,現在還會在嗎?不管了,哪怕還有一絲希望,就要找找看,沈襲玉也沒心思再逛街了,帶著阿牛和佩兒迴到馬車上麵,讓阿牛趕車迴沈家莊,而她則帶著眾人進了空間。


    “娘,你慢慢想,將那信物畫出來,我托人去尋,雖然說隔了十年,但是或許能找到呢。”


    沈自秋隻能無奈的點頭,那信物在她的腦海裏已經刻成了記憶,她哪裏需要思索,當下便畫了出來,沈襲玉觀白紙上麵,不過是個水滴形狀的扇墜子,墜子裏麵刻了個霖字。


    據沈自秋說,她十年前當的那家鋪子現在早不知道搬到哪裏去了,看來這事還得交托給連大哥去辦,他在尋人方麵應該會比較有特長吧。


    沈襲玉倒沒想過什麽認祖歸宗的事,她隻是想找那家夥,確定她是生是死啊,這樣娘心裏也放下了,要不然一直牽掛著,倒空落了莊東秋了。


    臘月二十八,臘月二十八,打糕蒸饃貼花花。


    臘月二十九,上墳請祖上大供。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是兩天過去,就到了一年一度的大年三十了。寒辭去冬雪,暖帶入春風。過了這天。便是新的一年了。


    沈襲玉和娘親還有莊東秋等人全家吃了年夜飯。


    原本沈自秋的意思是讓朱大旺和阿牛迴家過年,但是沈襲玉想著,就他們爺倆也沒啥意思,倒不如湊到一起來,還熱鬧些,後來索性讓人把齊順,齊茵和齊母也接了過來。


    最近朱大旺和白茶分管沈家內外事務,倒好像處出了感情似的,朱大旺見了白茶,就隻會搓著手嗬嗬的笑。而白茶也羞紅了臉,前麵倒是拿嘴啐他,後麵卻又端著上好的點心給他吃。還替他斟酒,把他樂的不行。


    朱大旺原本蒼老的麵容經過靈泉水的改善之後,現在看起來紅光滿麵,精神十足,年輕了十來歲。看起來也不比白茶大多少。


    沈自秋琢磨著兩個人有點意思,便暗自問了白茶的意思,白茶隻是羞紅了臉,跑進房間裏去了,這麽看來倒是有心了。


    白茶既然有心,沈自秋又怎麽可能不搓合。忙喊了朱大旺過來,問他是個什麽意思,如果真對人家有意思。還不趕緊準備著,直把朱大旺喜的嘴都笑不攏。


    大家便互相拜年,長輩則要給晚輩報紅包,其實沈襲玉是不在乎那幾個錢的,但是一想到這是娘親報給自己的壓歲錢。就覺得特別開心,活了兩輩子。這還是第一次拿壓歲錢。


    沈襲玉一開心,便拿了許多金瓜子讓佩兒散給院子裏的小丫頭子們,讓他們樂去。


    齊順一家人,朱家一家人,自然也是得了好大的紅包,忙不跌的要給沈自秋磕頭拜年。


    古代一無電腦二無電視,晚上也沒地方可去,所以大家飯後也隻能做點猜迷或是打馬吊的樂趣來守歲了。


    沈自秋說是不會打馬吊,莊東秋也稱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女人家玩的,他寧願和沈自秋一起圍爐夜話,倒也舒服。


    齊母則是和白茶去了廚房準備夜霄了。


    沈襲玉不理他們,隻管自己玩,喊了佩兒、阿牛,齊順,齊茵他們一起進空間,拉著蝶影的手一起打馬吊,這大過年的,也不能讓空間裏的蝶影孤單了不是。


    阿牛哪裏會打吊,他隻是坐在小玉的後麵看牌,齊兄妹倆一方,佩兒一方,蝶影一方,就打了起來。


    這馬吊紙牌就是現代麻將的鼻祖,除了阿牛和蝶影,其它人上手很快,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就看沈襲玉成牌。


    估計時辰也差不多到子時了,大家夥兒一起出了空間。


    沈自秋已經在命奴才們將那煙火都搬到院子裏麵去,阿牛膽大,早帶著齊順等人過去點火了,瞬間隻聽見四處都是爆竹聲響,五彩繽紛的煙花也在天空中綻放。


    沈襲玉和齊茵、佩兒一起捂著耳朵在院子裏跳腳,歡聲笑語不停歇。


    “小玉,要不要點煙花呀?”阿牛站在盛開的煙火裏朝著沈襲玉憨厚的笑著,天空中不時綻放的煙火,在他的臉上形成了一道光暈。


    沈襲玉捂著耳朵,連忙搖頭,“我不敢,我害怕!”


    齊茵倒是膽兒大的,跑過去,借著她哥的手,先用火石點著了一根柴,然後又用那燒著的柴枝去點煙花的暗芯,剛冒出哧的一聲呢,她叫哇的一聲尖叫,跑著跳開了,結果那線大概是沾染了雪水,隻是燒到一小半,就滅了。


    大家頓時笑了起來,齊母和白媽媽端了大盤的夜宵過來,“還以為你膽兒多大,沒想到也是瞎乍唿,都快別鬧了,過來吃餃子吧。”


    大家夥兒這才淨了手,圍著桌子坐了一團,阿牛和齊順最後進來,連聲說著痛快。


    吃完夜宵,除了阿牛和齊順仍有精神,其它人早就哈欠連天了,又勉強玩笑了幾句,便各自安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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