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嫁


    黃姣頗為尷尬地笑了笑,“你都知道了?”想到這堆丫頭還不知道她被賜婚的事情,她又補充說道:“他是你們姑爺。婚期就定在三月,所以你們恐怕從現在就要開始忙著繡嫁衣了。”


    瞧這話說的,好像出嫁的不是她而是她的丫鬟似的。


    碧水長得很漂亮,鳳眼桃腮,尤其是水亮亮的大眼睛浮現出一股子茫然勁兒的時候,很有種冰山美人變萌寵的感覺。


    這丫頭對她忠心是忠心,可就是因為早年的遭遇讓她的性子偏陰鬱了些,平日裏很是有點兒不苟言笑,完全地辜負了她的花容月貌。


    此時她一臉地茫然地盯著她家小姐看,對於婚期什麽的完全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這種大事情究竟是在什麽時候定下的?為什麽她這個最貼身的丫頭對此一無所知?


    黃姣把她拉起來,耐心地給她解釋:“皇上已經賜婚,聖旨是頒迴我老家的,所以你們不知情。以後他若是來了,你,你。。。。。。”她頗有些難為情,總不好直言說你主動點兒給他放行,我們倆要ooxx。


    碧水心思靈巧,哪裏不明日她家小姐的意思?忙跪下道:“奴婢一定守好夜,小姐有什麽需要隻管吩咐奴婢。隻是嫁妝什麽的奴婢也不大懂,要不叫個嬤嬤來問問。”


    家裏的都是大老爺們,估計在這些方麵是完全幫不上忙的。可惜的是劉媽媽因為身體原因沒有跟來,就更沒有女性長輩能幫她了。


    因為是賜婚,黃姣怕有什麽規矩是要遵從的,隻怕和民間的普通成親還是有些區別的,隻怕這事兒還得等陸池來了和他商量一下才成。


    等晚上陸池來了,碧水也沒裝睡,主動從房裏退出去並關了門。出去就吩咐仆婦燒水預備著。以她昨晚聽門子的經驗來看,隻怕一桶水還有些不夠用呢。


    陸池抱著一個木匣子交給黃姣,摟著媳婦坐了下來,道:“這些給你去準備嫁妝。明日我給你派一個嬤嬤來,讓她幫你置嫁妝。”


    黃姣也不客氣,反正來來迴迴都是她自己家的東西。充了自己的嫁妝更好,若是陸池敢變心或是睡姨娘,那這些財務就全當是他的補償好了。


    陸池就喜歡她這樣大方,她從不對這些事情扭捏,也沒有那所謂的嗟來之食的傷自尊一類的情緒,尤其是在夫妻事上也很放得開,這讓他覺得,某某方麵真的很和諧,很幸福。


    因為到了危險期,黃姣又不願意吃這個年代的避孕藥,所以她沒讓陸池胡來,隻在他的百般低聲下氣地討好後才勉為其難地給他吹了一迴。事後陸池一邊抱著她一邊愁眉苦臉地埋怨她道:“你非要三月裏才成親,若是按我說的,這個月就有個好日子。”


    這已經是二月初了,就是準備嫁妝緊趕慢趕地也得花上一個月,他倒是上嘴唇叭嗒下嘴唇說得輕巧,就為了能痛快痛快下麵,還敢埋怨她?她在被窩裏狠狠地把他掐了一把,疼得他直抽氣,“我一輩子就嫁這麽一迴,怎麽不得好好準備準備?若是有遺憾,你是打算讓我再嫁一迴怎麽著?”


    陸池連忙哄人,連搖帶晃的就把人給哄睡著了。陸池想想,算了,也甭洗了,睡吧。


    碧水在外麵等了半天,裏麵好半天都沒動靜了才意識到,今晚大概是不用水了。這兩位主子也真是太不講究了,隻是白燒了那兩大鍋水。


    準備嫁妝什麽的完全不用黃姣操心,雖然她自己有錢,但比起陸池給的那完全就是九牛一毛。她隻管嫁自己的嫁衣和。。。。。。肚兜。某人可是點了名的,她也覺得這種能夠促進與老公的和諧婚姻生活的物件最好還是她自己親手整吧。


    她甚至在肚兜的基礎上結合了現代睡衣的特點,將胸前的那一抹改成了微溝狀,甚至還勾了個花邊,顯得更嫵媚誘人。


    翠竹拿著那件成品肚兜瞠目結舌,原來肚兜還可以這樣做的?她臉紅了紅,沒敢拿到洗衣房去洗,自己偷偷地給洗了晾幹後趕緊幫小姐收了起來。天老爺呀,這要是叫人看見可丟老臉了。


    黃立誠正在和知明知厚說話,桌子上放著銀票若幹。


    他對他們兄弟兩個說道:“你姐姐成親,我尋思著陸公子家底豐厚,又是威遠侯府的世子,咱們若是給的陪嫁少了,你姐姐嫁過去免不得要受他們家裏人的輕視。這些銀子多數都是這兩年你們兄弟二人掙迴來的,我若是都給了你姐姐,那對你們也太不公平了。所以我想,分成三份,把其中一份給你姐姐作陪嫁,你們覺得怎麽樣?”


    知明上前將銀票數了數,留了兩張放在桌子上,其它的全揣進懷裏,拉了知厚就出了門。倒是留下黃立誠一個在那裏納悶,這兄弟倆到底是幾個意思?


    知明從懷裏掏出五千兩銀子的銀票遞給了黃姣,說道:“姐姐,這是爹讓我給你拿過來的賠嫁銀子。要是還不夠,不如把咱們在縣郊的莊子給賣了吧。如今那莊子出產高,賣價早翻了倍了。保準一說賣就有人搶著來買。”


    黃姣數了數銀票,好家夥,比她都能賺錢。她讚歎了一番,這兄弟兩個別看年紀小,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真是有道理的。她走的時候家裏的存銀連一千兩都沒有,這才堪堪兩年,看人家這會存錢的,翻了倍地賺呢。


    她狠狠地對這兩個弟弟表揚鼓勵了一番,“雖說你們兩個能賺錢了是好事,但也要記得以前日子的苦,莫要學外麵那些紈絝子弟一樣賺了點兒錢就成日裏隻知道鬥雞走狗的不務正業。你們可是咱們家的頂梁柱呢,我若是在你們姐夫那兒受了委屈可就全靠你們給我當靠山了。你們現在也莫急著就出去賺錢,趁著還小,好好學一身本事,愛讀書的好好讀書,喜愛打拳的就叫你姐夫找人教你們,莫蹉跎了歲月。以後你們有出息了,我說出去也臉上增光的知不知道?”


    姐弟三個又去了父親的屋子,黃姣把五千兩銀票退迴去四千,好歹也是他們的心意,她若是不用,豈不叫他們難受?她說道:“爹爹把銀子都給了我,以後你們還過日子不了?我這兩年的莊子上也有進益。更何況。。。。。。”她猶豫了一下,不知道她提前用陸池銀子的事兒要不要跟他們交待?可是嫁妝單子擬出來的時候可是一目了然的,那麽一大筆銀子哪兒來的她總要跟他們說個清楚,索性趁這迴一起交待了吧。


    ☆、洞房


    對於十萬兩銀子的嫁妝,黃立誠表示隻能無奈地歎氣。雖然他很不想接受陸池的好意,但為了女兒,他還是忍了。誰讓他沒本事呢?隻要女兒過得好,他的所謂的一點兒自尊實在是不值一提。


    到成親的那一日,僅迎親的隊伍就排了有一裏地。黃姣迴頭看看她住了兩年的房子,又看著老父為她愁白的頭,兩個弟弟倒是長得一表人才,隻是雙眼望著她,流出的全是滿滿的不舍。


    雖然這情景確實令人感傷,可黃姣莫名地就哭不出來。往日裏不該哭的時候,那眼淚都不受控製地往下掉,如今嫁出去的女兒本該是哭出來的,可她倒好,心裏竟是說不出的歡喜,如果她自己能摸一摸嘴角,估計都是兩邊翹著的。


    蓋頭被蓋上,眼前一片紅,像這熱鬧的日子,從心底裏竄出溫度來。


    被轎子晃悠晃悠地一路行著,黃姣才總算想起來陸池府裏還有好幾個姨娘沒打發呢。


    這件事情她一直都沒有和陸池提起來過。也不為別的,她就想要個自覺。原主被那幾個姨娘逼死的事情她不會善罷甘休。若是陸池主動打發了她們還好,若是不然,她少不得要在府裏作威作福,把正房夫人的款兒擺起來。


    經曆了一番古代的婚嫁,黃姣被攙迴新房時都有些暈頭轉向了。陸池迫不及待地挑了蓋頭,見到蓋頭下的美人兒真的成了自己的媳婦,心裏的喜意遮都遮不住,嘴都快裂到腮幫子了。黃姣到底是第一次嫁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意思起來,看了一眼陸池那傻笑的樣子,忙低下了頭,瞅著自己紅嫁衣發笑。


    好在洞房裏沒有那狗血的各種找不痛快的女人。喝了合酒,撒了帳,結了發,陸池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就出去招待賓客去了。黃姣待人都出去了,她才舒展了筋骨,這一整天,都快把她累慘了,一直這樣端著架子,腰背都酸了。


    碧水幫她除了喜服,卸了釵環,因屋子裏還有一個陸池的丫鬟在伺候著,黃姣倒不好立刻倒在床上偷懶。喜鵲也是個有眼色的,上前給她行禮道:“少奶奶好,祝少夫人與少爺百年好合,早得貴子。奴婢名叫喜鵲,是少爺身邊伺候的,以後少奶奶有事盡管吩咐。少爺吩咐過了,若是少奶奶累了,就先在床上歪一歪。”


    黃姣看那丫頭長得十分伶俐,倒不是原主記憶裏有的,估計是陸池重新買來的,說話倒是討喜。碧水連忙拿了一個荷包遞到喜鵲的手裏,喜鵲笑著收下不提。


    陸池迴來得很快,帶著微微的醺意,進了門,喜鵲上前服侍著漱了口,潔了麵,這才退了出去。碧水看了一眼她們家小姐,可惜黃姣此時哪顧得上看其他人?一顆心早滿騰騰地撲到了陸池身上。


    碧水再看一眼她們家姑爺,人家也沒空理她,一雙眼隻盯著她家小姐,那眼神,碧水差點“唉喲”一聲,趕緊拉了傻呆呆的翠竹退出了門去。雖然她還是未嫁的小姑娘,但該知道的袁嬤嬤(陸池派去協助辦嫁妝的那個嬤嬤)都已經給她講過了。待要去吩咐人燒水,喜鵲已經迎上來道:“碧水姐姐,翠竹姐姐快歇一歇吧。我方才已經叫人燒水去了,不知道還有什麽要準備的,姐姐隻管吩咐我去做。少奶奶有哪些習慣姐姐告訴我一聲,免得我不知道,再惹得少奶奶不高興。”


    碧水拉了她坐下,給她倒了一盞茶道:“妹妹一貫是伺候姑爺的,想必很多事都做得極好的,我們初來乍到還要妹妹給我們幾個多提點著點兒。一切都是為了姑爺和少奶奶好。把主子伺候好了,我們也臉上有光不是?少奶奶是個再隨和不過的人了,隻要不出錯,一般都不和我們計較的。你盡管放心就是了。”


    翠竹連連點頭,“我是個最嘴直的,不曉得犯過多少錯呢,可少奶奶一次也沒罰過我。”


    碧水真想撫額,這丫頭,嘴可真是個直的,若都聽她這麽說,以為她們小姐性軟好說話,還不得反了天去?本來她就替她家小姐發愁,那軟綿的性子到了這金富玉貴的侯爺府中真不知道要被多少主子給欺負了去,可她這丫頭可倒好,還沒過一天呢,就先自己把自己的底兒給漏了。


    喜鵲眉目靈動地笑起來,“兩位姐姐折騰了一天也都累了罷?你們的房間我都已經收拾好了,快去歇息歇息。這裏我守著就行了,一會兒一定伺候得妥妥當當的,定不會委屈了少奶奶的。”


    碧水倒不怕她伺候得不周全,到底有姑爺在呢,哪個敢在主子麵前膽大地欺負她家小姐?但今日到底不同往日,小姐新嫁第一日,有她們伺候著,想必小姐還能更自在些。


    喜鵲見勸不動她倆,隻好也陪著一起等著。


    陸池親自拿了帕子給黃姣擦了手臉,看她臉上帶著絲疲憊,但眼神卻無比明亮,真是比外麵的月亮還要明媚幾分,陸池不由地笑了起來,捧著她的臉先親了親,問道:“可是累了?餓不餓?她們有沒有給你準備吃食?”


    黃姣剛才墊巴了點兒,因為太興奮,並未感到腹中饑餓。她搖搖頭,走上前,幫他脫了衣服,隻給他留了一條褲子,不等坐迴床上,她的雙手就已經摸了上去。這個男人如今是她的,她當然不會客氣,眼前這個男人的身體強健,從裸著的上身就能看出來肌肉的分布來。這樣的身體也是最有誘惑力的,對黃姣來說,簡直性感得一塌糊塗。因為之前幾乎每次都是在夜裏相合,又怕被人發現她的那點兒不軌事兒,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吹了燈幹活的。又因為她之前到底還是有幾分羞澀,並不大敢盯著人家身上沒完沒了地看,所以她對自己男人的身體還沒有達到了如指掌。


    可是今天完全不一樣了,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名正方順地看著他,撫摸他,擁有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休假結束,又要開始上班了。我覺得我可能又要間歇性地偽更了,哈哈,我盡量以最快的速度完結這篇文。你們沒看我寫得進程很快嗎?廢話一堆的我都不寫。。。。。。


    ☆、殺一雙


    陸池對婚事進展得如此順利也是無比感謝蒼天。之前曾經以為的很多阻力都沒有出現過。族裏對他的親事至今也沒有人提過一句反對意見,他爹對他的親事似乎更是喜聞樂見。就連皇後,他的姨母也沒有對這件事說過什麽,真不知道當年他還在糾結什麽,若早知道是如今這麽個結果,他應該早些答應嬌嬌迎她過門的。也不至於害得他自己兩年沒過一天安生日子。


    看著身下的媳婦兒,陸池都快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樣了。


    黃姣被他搓弄了兩迴,早已神思恍惚,隻恨不得立刻閉起眼睛睡過去,隻是這人似是猶不滿足,竟是要將好幾年的存貨擱在今天一次性地清空一般。


    最後她忍無可忍,隻好威脅他,要麽停一夜要麽停一周,你自己個兒看著辦吧,說罷呈挺屍狀,閉目見周公去了。


    陸池看著她那又嬌又橫的樣子,忍不住地笑。也罷,來日方長,確實不必急在這一日。


    第二日一早給長輩敬茶認親戚也不算太坎坷,除了多出個後娘的外甥女外再無新鮮事兒。原主對這家裏的大概關係還算是清楚,雖說一個個地看著她這個小教書先生的女兒,眼裏除了嘲諷和鄙視外再沒其它,但黃姣的心理素質好,陸池又不靠這些人吃飯,他早就能自立了,更何況他也很是能經營,就衝他隨手給了她十萬兩銀子準備嫁妝這事兒她就覺得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將這些人鄙視迴去。


    後婆婆的外甥女常婉倩,年方十五,名字倒是好聽得很,長得也是人如其名,一派知書達理,溫柔雅致的樣子。但一早上黃姣就見她有好幾迴都把眼睛往陸池身上瞟,她不禁有些怒了,那是我男人,你那眼睛這是往哪兒溜達著呢?


    她雖然心裏有點兒窩醋,但麵兒上還不能顯出來分毫,誰叫她初來乍到,寡不敵眾呢?


    常婉倩似是在這裏住的日了久了,人家本來就是這家主母的親外甥,家裏老老少少都熟悉得很,一早上就聽她在在長輩麵前兒一個勁兒地賣好,倒把黃姣的沉默無語給比下去了。


    黃姣是小村鎮裏出來的,對高門大戶的禮儀方麵還是臨出嫁前惡補了幾日,雖表麵上做到了恭謹溫婉,但骨子裏卻還是那個備懶貨,又因為知道陸池爹不疼後娘不愛的,她就打心底裏對她的公婆親近不起來。據陸池說,其他的親戚也都是聞腥就來的貓,都是無利不起早之輩。所以她沒在思想上對這些人親近,言語上也就不那麽討喜。


    而常婉倩可就完全不同了,,說話都隨便了很多,在庭堂上更是妙語連珠,逗得一屋子老少喜笑顏開。


    黃姣側眼瞅瞅陸池,隻見他正眼觀鼻鼻觀心地正襟危坐,根本就沒往表妹那裏看一眼。更甚者,在這位表妹提到他的時候,他甚至裝聽不見地將腦袋轉向她這裏。黃姣看著滿意極了,情敵不管有多少,那都不重要,重要的還是她的男人心思放在哪兒。


    黃姣意思意思地給小輩們派了紅包,裏麵不過是幾個銀豆子銀花生,並不值幾個錢,既不吝嗇但也不出挑。其中有個叔爺爺家的孫子當眾就將紅包打開了,見裏麵才這麽點兒東西,完全與他想象中的不符,當即就嚷嚷了出來。他可是聽說這位堂嫂那可是帶著十萬兩銀子的嫁妝嫁過來的,本以為怎麽著不得得個金掛件或上上等的玉佩啥的,哪想見麵禮才給了幾個銀豆子,頓時心理的落差就叫他沒忍住地叫了起來。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黃姣,眼裏帶著責備。陸池一雙眼似能射出來刀子一樣射向了他的堂弟。


    黃姣好笑地看著這些人,故意裝作不知情道:“堂弟可是沒見過這樣的銀豆子?這些可都是我在福銀樓千挑萬選出來的,人家掌櫃的可說了,這是今年才出的新樣子,以前市麵上可都沒有呢。”


    陸池的這位堂弟到底年歲還小,想將銀豆子扔在地上顯一顯他的不滿,可他口袋裏羞澀得很,到底還是沒舍得,隻嘴上仍嚷著:“堂嫂好生小氣,聽說堂嫂家裏陪嫁不菲,十萬兩銀子都能給你作陪嫁,可見家裏十分殷實。而你卻為何對我們家人出手如此吝嗇?莫不是瞧我們不起?”


    嗬,小小年紀不學好,竟想著貪別人家的銀子,黃姣暗想,我家的銀子入我的口袋那是我的,我若看得上你,給你萬兒八千我都不帶眨巴眼的,可你算個老幾呀?叫我舍了本兒地給你錢花,當我傻缺呀?


    她早得了陸池的囑咐,不怕得罪這一家子的人。她知道這家裏除了他家,其他自他爺爺輩起就分了家,三代沒出個能頂門立戶的,陸池總被他們尋上門來,求他幫扶一把,但奈何他是武官,要想提攜,那也得是能跟著他提得起槍耍得了刀的。他一提這個,爺爺叔叔的就以為他是要謀害人家性命似的,幾次以後也就不再來求。


    當年他娘心善,家裏按月按年地都給些糧食銀兩地接濟著,誰曾想,他爹看上了常家的小姐,對糟糠之妻反倒厭棄了起來。夫妻多有口角,在他娘病重的時候,竟是迎了常家的小姐作平妻,生生地將他娘給氣死了。而在他爹要娶平妻的時候,他娘最需要別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的時候,竟是無一人願意站在她們這一邊兒。


    陸池每想起這些就無法對這些人心平氣和。


    他幼時重病險些一命嗚唿,還不就是因為常氏狠毒,在他的飯食裏下了慢性□□?若不是碰到了他師父,他哪還能有今天?


    如今見他出息了,連他媳婦帶了多少嫁妝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可見這手伸得不是一般地長。


    黃姣理所當然地將之前收來的長輩給的見麵禮打開了幾樣,裏麵亦不過是尋常之物,竟是連一件金器都無,他們也好意思嫌棄他家媳婦兒給的見麵禮少?真是貪心不足,丟死個人!


    黃姣將那幾樣見麵禮一一拿給他看,道:“堂弟休要埋怨我,實是我乃新婦,不好越過眾位長輩去。我若給的多了,豈不是顯得拿錢壓人了?倒叫長輩們好沒麵子。咱們一家人快不要日日將銀子掛在嘴上,沒得叫它把我們給熏臭了。”


    那堂弟氣得七竅生煙,暗道:我不怕被熏臭,你就是用錢來砸我滿頭包我也是樂意得很啊。


    常婉倩忙站起來打圓場,扶著黃姣的手道:“姐姐這話就外道了,都是自家人,有什麽拿錢壓不壓人的?不過都是看自家的情況,給的是份心意。”這話說的,倒是她這個有錢的給的心意不夠了?


    黃姣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道:“表妹一看就是大家出來的千金,言談舉止都透著股子雅致,剛才可是把屋子裏的長輩晚輩們都逗得開心得不行,真真是個麵麵俱到的。我這人呢出身鄉鄙,卻是與妹妹萬萬比不得的。隻是有一事,方才妹妹口口聲聲地叫我姐姐,卻恕我不能答應。”


    她看了看陸池,衝他抿著嘴兒笑了笑又迴頭看常婉倩,“我隻知道我夫君的幾個妾侍要管我叫姐姐的。隻不知你跟我攀的哪家的姐妹呢?”


    常婉倩聞言頓時一張臉憋得通紅。後婆婆陶氏拍了拍她的手,對黃姣笑道:“一看你也是個知禮的,你妹妹那是喜歡你,一時高興叫錯了,你莫要計較。”說著對常婉倩道:“婉倩,還不給你表嫂敬杯茶,你二人年歲相當,以後多去找你表嫂一處玩耍,莫要爭口舌之利。”


    黃姣將眼皮垂下,將滿眼的不屑悄悄地遮了。誰愛跟情敵玩耍誰玩去,反正她是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的。這家人當真是不要臉得很,將奪人夫婿的事情說得這麽理直氣壯!


    作者有話要說:  嗬嗬,我自以為拿請假條當更新和偽更是很有異曲同工之妙滴!


    ☆、請假


    對不起了各位,明天年終述職,今天我的時間奉獻給年終總結了,明天因為上班,所以沒有二更。。。。。。爭取周末補。mua......mua......


    ☆、看戲


    婚後一個月,常婉倩則來了不下十五次。每次來都坐到陸池迴來的時候才起身告辭,人家美其名曰:怕嫂嫂初來寂寞,特來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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