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對她說道:“你沒有考慮到另外一個因素。”


    李麗質皺眉說道:“什麽因素。”


    拿著一本小冊子,李麗質跟著李正走入廚房,“我有什麽因素沒有想到。”


    李正一邊開始切菜做飯,一邊說道:“產能和物價確實有很直接的關係,但你沒有考慮到市場的因素,所謂的市場就是供需關係,隨著朝中科舉的施行想要看書的人就會越來越多, 很多不看書的人,也會開始跟著識字。”


    李麗質把李正的話語記錄下來。


    李正洗著鍋說道:“如今中原的書籍市場都還沒有飽和,更不用說紙張市場是否飽和,加上現如今擴大的產能,根本不需要擔心市場飽和。”


    李麗質記錄著這些話語,市場供需關係?又一個新得到的知識。


    對此李麗質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


    李正又說道:“而紙張最有價值的應用就是用來印刷, 隻要活字印刷術隻有涇陽一家,我們不用考慮能否迴本的問題。”


    記下這些話之後, 李麗質眨了眨眼說道:“還有嗎?”


    李正長歎一口氣,“等我想起來了再說吧。”


    當天夜裏,大牛和狄仁傑從村子後道的小山離開。


    到了村外之後,便朝著長安以東的方向而去。


    薛仁貴和王玄策正在收拾著東西,明日就可以迴家了。


    薛仁貴正在看著一張地圖,這張地圖是進入高句麗之後測繪的,還要拿到院的地圖和自己測繪的地圖做比對。


    正忙著,一個士兵匆匆來報,“薛將軍,王將軍,因為有人找你們。”


    薛仁貴和王玄策一起停下自己的動作。


    王玄策放下手中的包袱說道:“是什麽人?”


    站在賬外的士兵迴報道:“說是從涇陽來的。”


    聽到話語兩人相看一眼,王玄策說話道:“讓人進來吧。”


    薛仁貴也點頭表示默許。


    好一會兒之後,大牛和狄仁傑來到營帳前。


    看著兩人王玄策笑道:“就知道是你們兩個。”


    狄仁傑笑嗬嗬說道:“王大哥,好久不見了。”


    大牛對薛仁貴說道:“老師有些話讓我帶你薛大哥和王大哥。”


    薛仁貴的神情嚴肅下來,“說吧。”


    歎息一口氣, 大牛說道:“朝中要把薛大哥和王大哥送入軍中, 老師也已經答應陛下了,不知道薛大哥和王大哥怎麽想?”


    兩人一起沉默下來。


    大牛又說道:“若是真做不下來決策,不如先進入軍中,軍中職位並不會影響我們涇陽,眼下的權宜之計。”


    薛仁貴說道:“若不是李正或許我還在老家種田。”


    王玄策也說道:“是啊,知遇之恩難報。”


    又想了一會兒,王玄策說道:“大牛,你也帶話給李正,我明白朝中局勢詭譎,有些事情身不由己,我會在軍中好好當值,但隻要李正需要,他一句話我當即拋下手中的事情去跟隨他。”


    薛仁貴也重重點頭,“我也是這個想法。”


    聽到兩人的迴複,大牛說道:“明白了,我會把話帶給老師的,這就先迴去了。”


    營地的另外一邊,中軍大帳裏非常的熱鬧。


    程咬金早早就帶人來到了這裏。


    牛進達大快朵頤地吃著飯食一邊說道:“你老匹夫可不知道這高句麗的日子可太清苦了。”


    程咬金給他倒上一碗酒水說道:“那你可要好好吃,明日就要去長安封賞,怕是要在長安城外杵半天。”


    帳外的士兵匯報說道:“大將軍, 剛剛有人去了薛將軍的營帳。”


    灌下一口烈酒, 牛進達說道:“是什麽人?”


    士兵迴道:“來人是兩個少年, 看起來十三四的模樣,說是從涇陽來的。”


    牛進達放下碗說道:“行了知道了。”


    士兵又重新站在營帳旁。


    程咬金心不在焉地吃著羊肉,“老牛啊,這薛仁貴如何?”


    牛進達琢磨著說道:“一身本事,不簡單。”


    說完牛進達撕下羊腿上的一片肉,一邊嚼著說道:“還有王玄策那個小子,看起來是個很靈醒的年輕人。”


    程咬金說道:“這兩人可是涇陽護衛隊的領頭人。”


    牛進達點頭說道:“所以陛下不想把這兩人留在涇陽了,李正和陛下之間還這麽僵持嗎?”


    程咬金笑了笑說道:“陛下和李正之間的關係好著呢,現在就在涇陽避暑。”


    牛進達說道:“別人不清楚,你程咬金還不清楚嗎?陛下要是真對李正放心,也不會去涇陽避暑了。”


    程咬金灌下一口酒水說道:“還是老夫這雙招子好使,當年就看出李正這小子是一塊好料。”


    深夜時分,大牛和狄仁傑來到李正家門口。


    此刻院門開著,李正就坐在院子裏看著星空。


    大牛站在門外說道:“老師,已經把話帶到了,薛大哥也有話帶給老師。”


    李正低聲說道:“早點迴去休息吧。”


    大牛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


    狄仁傑跟上大牛的腳步,“薛仁貴和王玄策的話,老師為何不聽?這就讓我們走了?”


    大牛低聲說道:“陛下來涇陽的時間也太巧了,至少我們知道就夠了,老師不必知道這些。”


    唿吸著夜晚有些清冷的空氣,狄仁傑腦子一醒便說道:“對呀,就算以後有了變故,隻要我們知道薛仁貴和王大哥說的話就夠了。”


    大牛無聲笑了笑。


    走迴家的路上,狄仁傑還在想著大牛說陛下來涇陽的時機。


    出征大軍什麽時候到長安陛下肯定很清楚。


    而恰恰在這個時間陛下來涇陽避暑。


    其實長安悶熱陛下早可以來的。


    想到這裏,李正和陛下之間的猜忌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每每想到陛下和李正之間有說有笑,背地裏卻如此猜忌就差相互捅刀子了,卻還要表現出君臣和睦。


    狄仁傑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大人的世界實在是太恐怖了。


    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大牛帶著人已經開始做新式水車了。


    新式水車用的水力傳動,從一定意義上來說更加地輕便,甚至不需要耗費任何的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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