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竟然敢和朕談條件。


    李世民發現自己竟然沒有生氣。


    反而有些欣慰。


    高陽沒有像以往那樣隻會無理取鬧。


    這一次反而能夠和朕談條件。


    心情說不好也說不上壞。


    隻是覺得高陽的心性似乎長大了不少。


    離開了甘露殿中,高陽就叫上侍女準備好了馬車,急匆匆趕往涇陽。


    李正和李麗質正在家中下棋。


    此刻棋盤上的情況有些焦灼。


    身為後世一個象棋老手,此刻竟和李麗質對弈得有來有迴。


    李麗質笑著說道:“該你了。”


    李正遲疑的將自己的卒子往上推一格。


    李麗質當即吃掉了這隻卒子。


    見李麗質上當,李正立刻將車推上說道:“將軍了。”


    李麗質皺眉看著棋盤,又看了看李正的神情,想要挪動自己的將。


    卻發現李正的馬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在了棋盤的右邊。


    李正舒坦地喝下一口茶水,“將死了,別掙紮了。”


    李麗質無奈的歎息。


    看到這個女人挫敗的神情,李正非常的滿意。


    一直以來自信的李麗質很少有這種表情。


    李正說道:“其實我們若是有空,平日裏也可以多來對弈。”


    李麗質剛想要說話,高陽便著急地跑了進來。


    高陽撲到李麗質的懷裏說道:“皇姐,父皇已經答應了。”


    李麗質迴頭看了看李正。


    夫妻倆對了對眼神,第一步已經達成。


    李麗質牽著高陽的手走向賬房,安排接下來的事宜。


    涇陽的產能已經接近了飽和。


    想要擴大市場,擴大產能的事情迫在眉睫。


    除了不能動的活字印刷術和造紙術。


    其他的產能都可以在別的地方擴大。


    比如說養殖業,眼下就很需要擴大生產。


    隨著接受豬肉的人越來越多,涇陽的豬肉都快賣脫銷了。


    徐慧安靜的收拾著棋盤,悄悄看了一眼李正的神色,是不是因為那晚的關係,最近李正對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躲閃。


    想到那晚的情形雖然隻有這麽一刹那,未經曆過男女之情的徐慧,每每想到都會臉紅。


    把棋盤和棋子收入屋中。


    徐慧再次迴頭看去的時候,李正已經躺在躺椅上睡著了。


    現在倒也是午睡的時辰。


    初夏的下午,總是會讓人不自覺的懶散下來。


    李正昏昏沉沉睡醒,看天色已經是傍晚了。


    趕著天黑之前,李正來到馬圈開始收拾這裏。


    天際邊響起了隆隆的雷聲,雷雨時節已經到了。


    李正費勁地把一匹匹馬兒拉進馬棚中。


    不遠處又傳來幾聲喝罵。


    迴頭看去是程處默正帶著幾個人在拉練。


    那幾人此刻正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眼看是跑不動了。


    程處默正在唾罵著這些權貴子弟。


    李正遠遠地看著。


    似乎有人聽得不耐煩了,站起身掄起拳頭朝著程處默揮去。


    程處默倒也不含糊,對方的拳頭還沒揮到臉前,一腳將對方踢倒在地。


    這些權貴子弟也就程處默能夠治治了。


    來涇陽訓練是李世民的意思。


    訓練他們的又是程處默。


    程處默他爹又是程咬金。


    要說整個長安城的權貴誰敢去招惹程咬金。


    權貴子弟們要是遇到軟柿子也就罷了。


    偏偏遇上了程處默這個家夥。


    他們也隻能咽下這個虧。


    還能怎麽辦,和人家比家世?


    人家爹可是混世魔王程咬金,招惹不起。


    要比身手?


    這幾個富家子弟就算是一起上,也不見得是程處默的對手。


    打架這種事情程處默絕對不含糊。


    從小出了名的長安城惡霸。


    程處默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又踹了他們幾腳,便讓他迴去休息了。


    跑步著來到馬圈旁,程處默說道:“這幾個家夥也太不能練,這才跑了小半個時辰就哭爹喊娘的,連我們涇陽護衛隊的新丁都不如。”


    李正聽著程處默牢騷一邊把馬兒牽進馬棚。


    天邊的雷聲依舊在響,天空烏雲密布就要下雨了。


    程處默憂心忡忡地說道:“李正,你說那幾個貨色這麽差勁,咱們關中的府兵是不是都這麽差勁?”


    李正打理著馬圈一邊說道:“如今的府兵一直用著以前的辦法在訓練,從一定意義上來說軍製已經很多年沒有改了,可改軍製又是一件牽涉很大的事情,朝中可不敢亂改。”


    程處默點了點頭,“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這樣。”


    李正又說道:“我們涇陽的護衛隊一直都在輪換,老兵要不留下來要不就是迴家勞作,每過半年都會換一批人,這樣一來護衛隊的老人不會太多,而府兵絕大多數都是打仗幾年的老兵了,他們有經驗,可是他們沒有年輕人那樣的可塑性。”


    當話多的時候,程處默已經聽不進去了。


    幾滴雨水落下,又是一陣風吹過,傾盆大雨就來了。


    李正把最後兩匹馬兒牽入馬棚中。


    看著漫天的雨水說道:“晚飯就在這裏吃吧,我下廚你吃什麽?”


    程處默說道:“某不挑食,你做什麽吃什麽,多放點辣。”


    馬圈旁的小屋挺幹淨的,大虎在這裏的時候一直都在收拾。


    這裏還有一些豆腐和新鮮的羊肉,摘了一些屋外的野菜,悶上了米飯,再架上一口鍋就可以吃火鍋了。


    屋外傾盆的大雨,屋內是火鍋中湯水翻滾的聲音。


    程處默算是最沒有心思的一個人。


    一坐下便開始吃了起來。


    兩耳不聞窗外事,也不會關心更不會打聽最近朝中發生了什麽。


    黍米飯熟了,程處默一口辣椒一口米飯,就這麽吃狼吞虎咽還是能吃三大碗。


    直到吃飽了之後,程處默舒坦的長出一口氣,扶著肚皮說道:“你說李崇義都已經住到涇陽來了,什麽時候魏王也可以住到涇陽來。”


    李正吃下一口羊肉,“你覺得可能嗎?”


    程處默低聲說道:“魏王殿下就要成年了,成年成婚之後就要前往封地了吧。”


    有時候程處默這個人平日裏很混,又有時候用他的腦子說出的話,一句話能夠點醒人。


    程處默這話說得沒錯,李泰已經快成年了,而且就要成婚了。


    一旦成婚成年之後,魏王按照大唐律就要前往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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