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內很安靜,李世民還沒從上一份軍報中迴過神眼下又來一份。


    收了收神情,李世民說道:“念。”


    “喏!”士兵打開軍報念道:“先行軍主將蜀王殿下李恪,在喀喇山一戰中收複吐蕃勇士五千勇,繳獲銀餅上千斤正,貨銀已經入關不日便到長安,一千先行軍兵馬與鬆讚幹部所率吐蕃五千勇士,正一起向吐蕃以西進發。”


    軍報念完,一群言官也開始議論了起來。


    程咬金大笑道:“甚善!一出關就是大勝。”


    不少言官臉色難堪,特別是那些不支持出征的言官。


    “陛下!”諫言大夫盧尚元上前一步,“臣覺得這個軍報不對。”


    李世民沉著臉說道:“如何不對了。”


    盧尚元朗聲說道:“敢問,一千人如何打贏兩萬人!”


    話音落下大殿內的議論聲更多了。


    盧尚元再次說道:“陛下,據臣所知,這一次派出的一千人先行軍都是李正的護院而已,並不是衛府兵馬,一群從來沒有打過仗護院,如何打贏素來野蠻的西突厥的人,而且是兩萬西突厥人。”


    話語落下底下的議論聲更大了。


    “一千人打贏兩萬西突厥人,確實太過離奇。”


    “就算是軍中那些大將軍也做不到這樣的功績嗎?”


    “就靠一千個護院?那以後打仗隨便派一些護院去不就得了,要什麽兵馬?”


    ……


    大殿之內議論聲越來越大。


    程咬金朝著盧尚元大喝道:“盧尚元,你憑什麽這麽說。”


    盧尚元輕笑道:“敢問程大將軍,你帶著一千護院可以打贏兩萬西突厥人嗎?”


    程咬金不屑說道:“嗬,西突厥人?某一人足矣。”


    盧尚元揮了揮袖子麵對程咬金說道:“程大將軍,西突厥人驍勇關中皆知,大破東突厥,如今打到吐蕃國君來長安求援,這樣的西突厥人就能輕而易舉地打敗了?”


    “陛下!”盧尚元對李世民說道:“陛下,臣以為這是李正謊報軍情,捏造捷報!”


    捏造捷報?言官們的議論聲更大了。


    程咬金額頭青筋直冒,就要衝上去動手,卻被一旁的秦瓊拉住。


    程咬金看向秦瓊又看向身後的一群大將軍都很安靜,也隻好安靜下來。


    盧尚元又說道:“還請陛下明察!”


    李世民被盧尚元的一盆冷水澆得有些措不及防,再看向魏征,似乎魏征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再看房玄齡和杜如晦也站著一言不發。


    站起身,李世民說道:“兵部派人去吐蕃查探,大理寺嚴查捷報來源!”


    “喏!”


    “退朝!”


    李世民黑著老臉離開。


    朝堂之上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坊間。


    李泰急匆匆來到涇陽,“李正,出大事了!”


    秋天這個季節,不是很適合釣魚,魚兒也沒有夏天的肥,聽著李泰的訴說李正打著哈欠。


    李泰低聲說道:“李正,你該不會真的捏造軍報了吧?”


    一手撐著下巴,李正拿出一卷書信遞給李泰,“這是王玄策和蜀王讓人送來的,除了送去朝中,我這裏也會有一份軍報。”


    李泰看了這份書信上的內容,寫了不少李恪在吐蕃遇到的事情。


    “所以軍報是真的?”李泰問道。


    李正點頭。


    “那我這就去和父皇說。”


    李正還是點頭。


    剛走幾步,李泰又覺得什麽地方不對,重新迴來說道:“即然軍報是真的,想必早晚可以查實,我跟著著急什麽。”


    提了提魚竿,還是沒有魚咬鉤,李正收起魚竿重新掛上新鮮的蚯蚓。


    李泰說道:“秋日裏的魚不好釣呀。”


    李正點頭,“秋天的魚開口少了,也不怎麽咬魚餌,魚是冷血動物,秋天晝夜溫差大,魚的習性也會發生很大的變化,隻不過想要熬魚湯,秋日河水較為渾濁,釣來的魚需要在清水裏養一晚上去去土腥味。”


    李泰重新說道:“釣魚你還有這麽多的講究。”


    已經是中午時分了,村子裏各家各戶都在做飯,坐在河邊還可以聞到,每家每戶的飯菜香。


    李正拿起一旁的食盒,打開是幾個月餅。


    遞給李泰一顆,李正說道:“魏王殿下嚐嚐?雖說不是熱乎的但墊墊肚子還是不錯的。”


    李泰接過月餅,咬下一口,豆沙餡的月餅吃在嘴裏,“好吃。”


    李正自顧自吃著月餅,“昨日做得有些太多了,家裏人都吃不完。”


    吃著月餅,李泰說道:“比一般的糕點好太多了,我帶一些給父皇母後嚐嚐。”


    月餅做得很大,一個足足有手掌這麽大,基本上吃一個就吃飽了。


    剩下的幾個就讓李泰帶去宮裏。


    李泰又問道:“對了,最近長安發生了一些事情,就是有人在那些言官的門口倒夜香,這件事是不是你幹的?”


    李正一臉惆悵地說道:“魏王殿下,剛吃完月餅能不能別說這麽煞風景的話。”


    李泰瞅著李正,“真的不是你幹的?朝中這麽多的言官可都認為是你報複,畢竟他們這麽多人在彈劾你。”


    李正用河水洗了洗手,“說不定是某個熱心群眾呢?我人緣這麽好。”


    李泰想笑又笑不出來,“你管做這種事情是熱心?朝中這麽多言官對你口誅筆伐,你還管這叫做人緣好?李正你是不是對我的話有什麽誤解?”


    魚線綁著的一根草浮在水麵上用作浮標。


    見浮標往下沉了沉,李正急忙握住魚竿,在浮標再次上浮,等到第二次下沉。


    李正迅速拉起魚竿,一條碩大的草魚便釣了上來。


    “哈哈哈,晚上有魚湯喝了。”李正把釣起來的草魚放入竹簍中。


    “我們都在為你的事情焦頭爛額,你卻隻是為了喝一口魚湯,真不知道你是活得自在,還是活得糊塗。”


    拍著李泰的肩膀李正說道:“庸人自擾之。”


    李泰苦澀一笑,“對,庸人自擾。”


    見李正要走,李泰拿上食盒追上腳步,“李正,你的眼藥水還有嗎?”


    李正說道:“你怎麽也知道了。”


    李泰又說道:“父皇很喜歡眼藥水,要不我買一些交給我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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