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塊比較幹淨的石頭坐下,李正對張公謹說道:“鄒國公,我不過是把石頭扔進一個市場中,至於會淹死多少人,浪會有多大,對我來說隻是看個熱鬧的事情。”


    李泰說道:“如今朝中彈劾的聲音很多,尤其是魏征都反對出征,這麽下去說不定父皇也會否定出征的決定。”


    這話也很明白,李正暗暗點頭。


    張公謹說道:“李正,老夫雖然已經不聞朝中事情了,不過如今這麽多人都在否決出兵,陛下若是迫於壓力很有可能會暫停出兵的事情。”


    李泰也說道:“沒錯現在朝中這麽多的聲音都是對你不利,再說了你和吐蕃談判的事情本來沒什麽人知道,現在一下子全知道都已經吵成一團,本來一時間關乎兩國邦交的大事,全是你李正一個人在辦。”


    “本來心裏就不樂意,再加上,你在朝中樹敵無數,這一來二去你就成了眾矢之的。”


    “人心險惡啊。”李正感慨道。


    “要不你讓王玄策他們撤迴來吧,若是朝中後方大軍一直不發,他們這一千多人就是孤軍深入。”李泰說道。


    “人已經發出去了,糧草也出去了,怎麽還能迴來。”李正搖著手中的扇子說道。


    張公謹觀察著李正的神色說道:“魏王殿下,怕是李正心裏早就有打算。”


    聽到這話,李泰狐疑地看向李正。


    張公謹也坐下說道:“這世道有太多的是因為利益舉刀相向,皇權,權貴,勳爵,無非都是因為利益,有的是皇家的利益,有的是他們自己的利益。”


    李泰畢恭畢敬地聽著。


    “小狐狸不達到目的不會罷休的。”張公謹笑著。


    “莫非……我就知道你李正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人。”李泰說道。


    李正推開李泰的臉實在不想看他那種表情,被一個漂亮的女人崇拜是一迴事,被油膩的胖子崇拜又是另外一迴事。


    “李正,你是不是還有另外的打算。”李泰再次追問道。


    長長一聲歎息,李正抬頭看著天。


    李泰也跟著疑惑地抬頭看天。


    “魏王殿下,你看到了嗎?”李正說道。


    “我看到了很多雲。”李泰抬頭說道。


    “對呀,天上有這麽多的雲,是不是快要下雨了。”


    “可能是吧。”


    “我是不是該迴去收衣服。”


    收迴看天的眼神,李泰看向李正,“你家裏這麽多的下人,需要你收衣服嗎?”


    天空的烏雲越來越厚,李正惆悵著說道:“魏王殿下有所不知。”


    李泰瞪眼看著李正,“我什麽有所不知了。”


    李正拍了拍李泰的肩膀說道:“在下做了太多喪盡天良的事情,怕是會遭雷劈,尤其是下雨天怕是不能在外麵瞎溜達。”


    李泰一臉木然地看著,隻見李正站起身,一步步離開……


    張公謹的臉上又是似笑非笑。


    一路走著,幾滴雨水落下,關中的秋日能有一場雨也是稀奇,李正心裏想著還是要琢磨修路的事情,果然不該出門的。


    “李正!你找借口就不能找一個像樣的嗎?你就這麽搪塞我!?”


    身後傳來了李泰不甘的咆哮,李正加快了腳步。


    剛剛一腳踏入家門,原本的點滴細雨變成了傾盆大雨。


    整個涇陽都被雨水衝刷著,李治也抱著書袋子也急忙忙跑迴家中。


    李正來到廚房開始準備做吃的。


    李治走正好肚子也有些餓了,走入廚房問道:“老師,準備做什麽好吃的。”


    李正做著豆沙說道:“馬上就要中秋了吧,中秋就要吃月餅。”


    李治說道:“距離中秋還有些時日呢,老師什麽是月餅。”


    “月餅就是在中秋時候吃的。”李正細心地搗著豆沙,月餅由來已久,長年以來一直都有中秋吃月餅的習俗,記得是在南宋時期就被當作習俗吃月餅。


    最早時候應該是戰國就有記載了隻是那時候的月餅被當作祭祀的用品。


    吃月餅真正作為一種節日習俗,也不知道是什麽開始的。


    月餅也不難做,沒有太多的好食材。


    也就隻有豆沙餡的,比較好做。


    忙活了好半個時辰。


    月餅的麵皮烤得有些過焦。


    烤製好的月餅出鍋,放在院外看著雨景吃。


    小兕子和李麗質也迴來了。


    兩人還帶了不少的野菜迴來。


    小兕子走上前好奇道:“這個是什麽啊。”


    正想解釋,小兕子已經拿起月票吃了起來。


    “其實這個是月餅。”李正補充道。


    “好吃。”小兕子眯眼吃著豆沙,坐在椅子上兩條小短腿懸空晃蕩著,一臉享受。


    李治吃著月餅說道:“聽說最近朝中有很多彈劾老師,長安有很多的說老師的壞話。”


    李正把月餅遞給李麗質,又對李治說道:“那些人也就說一些壞話而已,不用大驚小怪。”


    李治咽下嘴裏的月票又說道:“老師,你說朝中這次會不會中止馳援吐蕃的事情,據說現在朝中有很多的人諫言父皇,不要出兵幫助吐蕃。”


    看著李正的神情,李正瞧著院子裏的雨景說道:“晉王殿下一直住在涇陽,平日裏也沒什麽人從長安到涇陽來,晉王殿下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李治有些語塞。


    “是皇兄說的。”小兕子小口吃著月餅。


    見小兕子已經說了,李治隻好妥協地說道:“好吧確實是魏王兄今天早上在書院找到我,說是想讓老師最近低調一些,樹敵已經很多了,得罪的人也太多了,老師在那些言官口中都快成本朝第一佞臣了。”


    豆沙的月餅吃多了也有些膩,李正喝著茶水說道:“多麽響亮的名頭,你老師我又多了一個稱號,本朝第一佞臣。”


    李麗質坐在一旁苦澀一笑,也不知道為何李正還有自得其樂。


    任憑風吹雨打,這麽多年以來李麗質也有些麻木了,名聲對很多人來說很重要。


    可是對李正來說名聲這種東西對他來說似乎八字不合。


    即便外麵有多麽地聲名狼藉,李正總是可以自得其樂地過著他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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