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歎息說道:“反正我有病,不能見你父皇。”


    李治孤疑地看了一眼李正,非常確定的是李正肯定沒病。


    走到家門口,李治對王鼎說道:“老師說他生病了,怕是現在見不了父皇。”


    王鼎低聲問道:“嚴重嗎?”


    李治長歎一口氣說道:“老師說他得的是一種心理疾病,王公公知道那是什麽病嗎?”


    許敬宗和李義府也是一臉迷茫。


    王鼎看著李治手裏的烤雞膀,“晉王手裏的雞翅膀是……”


    李治說道:“沒什麽,我先去書院了。”


    說完李治便離開了。


    王鼎也隻好先行離開。


    李義府和許敬宗站在門外一時間有些無言。


    “你說長安令的心理疾病是什麽病?”李義府好奇問道。


    “我怎麽知道。”許敬宗也惆悵著歎息,如今默嘔也已經死了,不過這家夥應該是假死,在長安令原本的計劃裏,默嘔攻陷了吐蕃的後方就要死,而且準備是詐死。


    現在兩個消息一起送來很有可能是默嘔已經成功了,並且詐死。


    到目前為止,一直都在按照李正的計劃開始。


    唯一的意外就是長孫衝。


    在李正的家門口站了許久,李義府和許敬宗也隻好各自離開,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李世民坐在別院中,聽著秦瓊和房玄齡等一群臣子議論。


    王鼎小步走來在李世民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他生病了!”李世民一拍案說道。


    王鼎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一拍案,嚇得一群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他這個時候生病了!”李世民再次喝道。


    王鼎點頭。


    李世民灌下一口茶水,“生什麽病?非要在這個時候生病,他李正是故意給朕找不痛快是嗎?”


    眾人默不作聲,一片安靜。


    誰生病了?


    有什麽病?


    陛下為何突然震怒。


    一群大臣紛紛低頭,不敢大聲說話。


    李世民又問道:“李正得了什麽病?”


    王鼎躬身說道:“稟陛下,說是一種心理疾病。”


    李世民又好奇問道:“心理疾病是什麽病?”


    王鼎躬身行禮,“老奴這就去查問,孫神醫應該知道一些。”


    李世民麵色不悅地點頭。


    王鼎急匆匆離開,李世民看向眼前的一群大臣又說道:“接著說。”


    群臣這才又開始議論起來。


    王鼎找到了孫思邈,孫思邈在涇陽已經有些年頭了,這些日子孫思邈就在涇陽開設的醫館裏住著,不僅白吃白喝看病還不收錢,涇陽醫館連年虧損已經習慣了。


    主要是孫思邈專門給窮人看病。


    要說功德無量,孫思邈絕對是那種可以位列仙班的。


    李麗質當然也知道涇陽醫館一直在賠錢的事情。


    大牛又拜了孫思邈為師,期間除了幫孫思邈打小手,還時不時來跟著孫思邈學習醫術。


    醫館裏,大牛一邊碾著草藥一邊說道:“孫神醫去過很多地方吧。”


    孫思邈聞著一味一味藥草,“貧道確實去過不少的地方。”


    大牛看著窗外說道:“老師說過世界很大,又說世界其實很小,我從小在涇陽長大,我也很想出去看看。”


    孫思邈笑嗬嗬說道:“你還小。”


    兩人說著話,王鼎便急匆匆而來。


    孫思邈瞧著眼前穿著太監衣服的人,一直都在給長孫皇後治病,當然也知道來的人是李世民身邊的太監。


    王鼎開口問道:“敢問孫神醫,什麽是心理疾病。”


    孫思邈一時間也有些迴答不上來,“心裏?”


    仔細一斟酌,孫思邈又問道:“敢問是何人得病了。”


    王鼎迴道:“是長安令得病了。”


    孫思邈玩味地笑了笑,“他的病貧道可治不了。”


    王鼎一時間有些無言。


    大牛端著一碗已經碾好的草藥說道:“想來不是什麽大病,王公公不用如此擔憂。”


    王鼎又說道:“小兄弟可知道是何病。”


    大牛搖頭,“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病,不過老師的這個病應該很快就會好的。”


    涇陽後山,李淵和張公謹瞧著眼前的涇陽坊市,李淵說道:“這樣的盛況平日裏很難見到吧。”


    張公謹點頭,“李正的斂財之道實在是匪夷所思,他總是有手段可以掙到很多錢。”


    李淵低聲說道:“若是李正可以入戶部,想來宮中的用度也不會一直捉襟見肘,可惜了這小子一直不想要做官。”


    張公謹看著人們爭先恐後地買東西,“最近在下和李正的弟子經常談話。”


    “李正的弟子,你說是那個叫做大牛的孩子?”


    “那個孩子很特別,行為和說話的語氣都有幾分像李正。”


    “老夫聽說過這個孩子,想當年這個孩子的一道題難倒了很多人。”


    張公謹歎息一聲,“這個叫做大牛的孩子,想事情的方式很奇怪。”


    李淵低聲問道:“怎麽奇怪了?”


    “也說不上什麽地方奇怪,就比如說我一這個孩子能夠想到十,我說天這個孩子會說風。”


    “倒是稀奇,李正一手帶出來的孩子,老夫倒也想看看他的本事如何。”


    站在後山張公謹又看到魏征和程咬金幾人站在一起正在爭論著什麽。


    張公謹咳嗽了兩聲,“長安越來越好了。”


    李淵看了一眼張公謹的氣色,“你的身子反而越來越差。”


    張公謹苦澀笑笑,“涇陽是一個養人的好地方,在這裏養病最近身子好了不少。”


    見李淵不說話,張公謹又說道:“不過細細想想如今吐蕃鬧成這樣,邊關又出事了,李正在這個時候大搞買賣一定有原因。”


    吐蕃高原上,默嘔穿著一身吐蕃的衣服一路駕著馬匹,朝著中原方向飛奔。


    總算是蒙混過去了,也早就厭惡了在西突厥演戲,李正答應過自己會給以自己一個中原人的身份。


    默嘔已經死了,默嘔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


    心底裏默嘔一遍遍對自己說著。


    馬兒似乎跑得有些疲倦,這裏距離鬆讚幹布的大營很遠。


    默嘔翻身下馬,休息著也讓馬兒休息。


    喝一口水,目光看著西北方向。


    從西突厥出發,一路繞行過了雪山便是拉薩,鬆讚幹布很看重拉薩這個地方,聽抓獲的吐蕃人說過,鬆讚幹布想要在拉薩修建一座宮殿,這座宮殿的名字都已經想好了,叫布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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