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穎達機械般地站直身體說道:“程咬金,你威脅老夫。”


    程咬金抬頭看天說道:“某的兒子著實爭氣,真是上蒼保佑啊。”


    孔穎達氣得幾乎要當場昏厥。


    程咬金拉起孔穎達的手說道:“咱們兩家這就去選個黃道吉日,這事宜早不宜遲。”


    孔穎達說道:“程咬金這件事不能就這麽算了,你必須給一個交代。”


    程咬金連連點頭,“對對對,這件事千萬不要就這麽算了,老夫一定給一個交代,改日一定上門提親。”


    孔穎達甩開程咬金的手,氣衝衝地離開了程府大門。


    好不容易送走了孔穎達,程咬金的笑容刹那間消失。


    雖說這迴孔穎達也該從了,為了他們孔家的名聲,他很可能會就範。


    不過偷人家孫女衣服怎麽說都是不對的,老程家的臉麵還是要的。


    程咬金嘴角抽了抽,來到自家的後院,程處默這個小子果然還在睡大覺。


    程咬金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抽出一件大殺器,對下人說道:“把這個混賬小子叫醒。”


    一盆冷水澆在程處默的頭上。


    被冷水驚醒地程處默,還沒完全迴過神,迎麵而來就是一鞭子。


    “老貨,你敢打我!”後院裏傳來了程處默的怒吼聲。


    “你小子昨晚都做了甚!”又是程咬金的一聲怒吼。


    緊接著後院傳出了,程處默慘絕人寰的叫聲。


    這叫聲猶如殺豬一般,慘烈又不堪入耳。


    等程處默迴到涇陽,李正剛睡醒悠哉地打著太極。


    見到程處默鼻青臉腫而來,李正好奇問道:“處默兄,你這是半路遇到劫匪了。”


    程處默委屈著沒說話。


    李正又說道:“這長安的治安也太差了,都這世道了還有土匪。”


    程處默低聲說道:“不是遇到了土匪。”


    停下打太極的動作,李正問道:“莫非是平康坊的人追打你了?”


    “也不是。”


    “那是摔了?這也摔得太別致了。”


    程處默渾身無力地坐下說道:“李正,我昨晚去偷了孔穎達孫女的衣服,趁著她洗澡的時候。”


    李正:“……”


    程處默又說道:“我擔心她不知道我是偷得,我就走到她的麵前,說出我的名字。”


    李正:“……”


    程處默又說道:“李正,你這個辦法好像不是很管用。”


    李正一陣無言。


    “李正?你怎麽了?”


    “……”


    “李正,你倒是說話呀。”


    整理著自己的思緒,李正一時間覺得腦子有點疼。


    程處默著急說道:“我按照你說的做了,這事能成嗎?”


    迴過神來,李正說道:“那後來怎麽樣了?”


    程處默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講了一遍。


    李正細細思量,再次說道:“你家老貨知道是我的主意嗎?”


    程處默說道:“我說了。”


    “你家老貨怎麽說?”


    “他什麽都沒說。”


    “什麽都沒說?”


    李正詫異。


    “他是什麽都沒說,現在就等在村外。”


    李正:“……”


    自己就和程處默舉了一個例子,沒想到這家夥真的這麽做了。


    腦迴路實在是詭異的匪夷所思。


    突然很想和程處默友盡,當場割袍斷義。


    跟著程處默來到村外,就瞧見了提著斧子的程咬金。


    李正笑嗬嗬上前說道:“程大將軍,好久不見了。”


    程咬金提著斧子說道:“李正,你給老夫過來。”


    李正退後一步說道:“大將軍先把斧子放下。”


    程咬金隨手把斧子一扔,再次大喝道:“過來。”


    李正稍稍上前一步說道:“有什麽話,程大將軍請講吧。”


    程咬金上前幾步,拉著李正走到一旁小聲說道:“你冠禮那天老夫都把家傳的馬槊給你了,你懂老夫的意思吧。”


    李正點頭說道:“小子自然明白。”


    “那你還鼓搗處默幹那種事?”


    “凡事要有一個開端,就算是趕鴨子上架,也是為了達到目的。”


    古怪地看著李正,程處默又說道:“現如今孔穎達進退兩難,老夫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李正尷尬笑著說道:“程大將軍,不用這麽客氣。”


    程咬金看了一眼遠處的程處默小聲說道:“李正,處默這孩子從小就沒什麽心思,你能幫他老夫自然很高興,可是也不能這麽做。”


    李正說道:“那除了這個辦法,程大將軍還有什麽其他的辦法嗎?”


    程咬金神情失落地說道:“某還沒想到。”


    李正又說道:“孔穎達老夫子家裏百年書香世家,程大將軍那時候有把握讓孔穎達把孫女嫁給處默兄嗎?”


    程咬金還是搖頭。


    李正又說道:“雖說手段是拙劣了一些,也是為了達到目的,處默兄也一直想要個後,想必程大將軍也想吧。”


    見程咬金不說話,李正接著解釋道:“如今全長安的女子看到處默兄都躲著,又大鬧了平康坊,現在看來誰家姑娘肯嫁給程處默,那是你老程家的祖墳冒青煙了。”


    程咬金冷哼一聲說道:“那還不是你小子帶壞的。”


    甩鍋?李正打量了一眼程咬金,算了不計較了,打不過他。


    程咬金說道:“今日,孔穎達一大早就來找老夫了。”


    “他老人家一定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他差點沒和老夫拚命。”


    “那後來怎麽樣了?”


    “孔老頭氣急敗壞的走了,婚事的事情他倒是沒提,既沒點頭也不是不答應。”


    “那就是事情還有轉機?”李正一拍大腿說道。


    程咬金小聲說道:“事到如今,已經不好收拾,你攛掇老夫的兒子做了這種事情,你不能袖手旁觀。”


    “程大將軍,你這話就不對了,我隻是和處默兄舉個例子,沒想到他真的這麽做了。”


    “什麽例子?”


    李正把之前和程處默說過的也和程咬金說了一遍。


    程咬金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老夫聽聞過白蛇傳,這白蛇傳裏有這麽一段嗎?還有那個牛郎也太不是東西了。”


    牛郎和織女的故事在坊間早就有流傳,和白蛇傳不一樣,白蛇傳的完整故事到了明代才有。


    牛郎織女的故事早在戰國年間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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