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阿史那如何的解釋,聽到的隻有周邊人的唾罵聲和冷眼。


    看著眼前這份羊皮卷,阿史那拖著傷腿重新坐下,搶了突厥人的糧食給薛延陀,才會讓東突厥打不過西突厥,就連西突厥國師都發了國書來祝賀自己可以做上東突厥可汗。


    阿史那哽咽地捂著自己的臉,安靜了許久之後又是大喊大罵,像是瘋了一般。


    又重新安靜下來之後,阿史那心裏想著事情的前前後後,這是布了一個多大的局啊。


    在這個局裏有多少人在其中,李正到底設計了多久。


    這麽多年了,阿史那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做一個突厥的可汗。


    在草原上一瘸一拐的走著,阿史那雙目無神,像是沒了魂一般。


    冬日結束,貞觀九年到了。


    又是一年諸國使者前往大唐朝拜的日子。


    如今富裕又強大的大唐,在西方諸國人的眼中成了膜拜了對象。


    今年的東突厥沒有向大唐出使,卻等來了大唐天可汗的旨意。


    天可汗下旨允許東突厥人遷入河套境內的肥沃草場,不論身份貴賤並且可以得到大唐的軍隊的庇護,條件是加入大唐戶籍。


    這份旨意一開始東突厥的各個部落是不願意。


    可是當他們發現河套上有這麽多的馬兒,羊羔的時候非常的羨慕。


    再看看如今東突厥人手裏僅有的土地,活在這裏已經不容易還要擔心時不時殺過來掠奪的西突厥人。


    漸漸有人心動了,有了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


    在活下去麵前,突厥人沒有選擇。


    不僅不用擔心大唐官兵會不會前來索要,而且所有的牲口都是公平分配的。


    所有人都一視同仁。


    最先心動的就是牧民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進入河套,半個月就有五萬多突厥人遷入了河套。


    西突厥人不敢和大唐官兵動手。


    大唐邊關又派出三萬兵馬帶著數十名官吏進入突厥草原。


    以薛延陀為界,將大片的突厥草原劃入了大唐疆域之中。


    邊界上旗幟不斷插下,隻要入了大唐戶籍的突厥人就可以受到中原官兵的保護。


    以薛延陀為界,北到突厥王廷,往西五萬裏都收為大唐國土。


    李世民在這個時候出手,將大半個突厥草原吃下。


    都是算計好的。


    默嘔遠遠看著一隊隊大唐士兵在草原跑馬。


    西突厥不少勇士都說著和大唐開戰。


    默嘔還是帶著大軍撤離了這片草原,對身邊的西突厥勇士用西突厥的語言說道:“我們先平了吐蕃再去和大唐開戰。”


    一群西突厥勇士聽到這話又是一陣歡唿。


    默嘔冷笑著,這些西突厥的蠻夷還想和大唐鬥?


    中原人用智慧就可以讓突厥覆滅,也可以用智慧覆滅西突厥。


    一群隻會喊打喊殺的蠻夷而已,默嘔多看了幾眼長安的方向。


    薛仁貴來到了雁門關,在這裏整頓了一段時間,也聽說了陛下下旨給突厥的事情。


    和這裏的將領又客氣了一番後,重新踏上了迴長安的路


    段綸問道:“那些突厥人從此遷入河套,也是長安令的想法嗎?”


    薛仁貴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以後的突厥人就隻是給大唐人養馬而已,都是養馬的何來貴賤之分。”


    段綸不住點頭,“迴到長安之後我能見到長安令嗎?”


    薛仁貴麵無表情地騎著馬,沒有答複。


    一路上薛仁貴的話語就很少,看起來也並不是一個健談的人。


    東突厥的事情一時間傳遍了整個長安。


    有人唏噓有人感慨。


    正在流放的執失思力剛走到了巴蜀一帶。


    衣衫襤褸之下,執失思力身形消瘦。


    赤腳帶著鐐銬一步又一步艱難地走著。


    幾乎已經成了一個皮包骨頭的人。


    快馬行駛而來,一個官兵攔住執失思力。


    停下腳步執失思力迷茫地看著這隊官兵。


    對方拿出一卷軍報開口便念到:“突厥在阿史那帶領下意圖謀害我大唐官吏,其罪不可赦,天可汗下令阿史那一族從此從突厥王室除名,突厥百年內不可在立可汗。”


    聽到這個消息執失思力神情激動地說道:“謀害大唐官吏?阿史那這個蠢貨!”


    傳話的官兵說道:“我等受長安令所托,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告知於你,讓你知道如今的突厥怎麽樣了。”


    執失思力神情緊張地說道:“怎麽樣了?”


    “數萬牧民遷入河套,以後可以活在大唐的庇護下,但也入了大唐戶籍,從此長年給大唐養馬。”


    說完這個傳令的官兵便騎馬離開了。


    執失思力石化一般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風吹動著自己的衣衫。


    許久之後從執失思力大喊一聲,一口鮮血吐出昏厥倒地。


    涇陽


    李治剛從長安看望他自己的母後與父皇迴來。


    李正聽著李治的講述。


    “今年吐蕃,突厥,還有高句麗的使者都沒來。”


    李正稍稍點頭,“還有什麽消息嗎?”


    李治盯著冰糖葫蘆說道:“父皇還讓長孫衝去駐守河西走廊。”


    “朝中還發生了什麽嗎?”


    看李正晃了晃那串糖葫蘆,李治委屈地吸了吸鼻子說道:“最近朝中越來越多的人在聲討長安令,好像和突厥有關。”


    “還有什麽其他的嗎?”


    “沒有了,就打聽到這麽多。”


    李正這才把手裏的冰糖葫蘆給了李治。


    李治拿過冰糖葫蘆就快步離開,嘴裏低聲說著:“老師太壞了,竟然用冰糖葫蘆要挾我。”


    品嚐著冰糖葫蘆,在酸和甜的美味之中,李正的要挾也在這種美味之下,在李治的心中煙消雲散。


    王鼎微笑著前來,“長安令,許久不見了。”


    李正懶散地躺在躺椅上說道:“王公公這次來,是陛下有什麽吩咐嗎?”


    王鼎微笑說道:“長安令大計已成,如今突厥成了大唐養馬用的馬場,數萬頃地都成了大唐的國土,長安令此功說是開疆拓土也不為過。”


    李正連忙說道:“那都是陛下和朝中大臣的功勞,在下怎麽敢居功。”


    王鼎又說道:“若是沒有長安令的妙計,又怎麽會有現在這幅大好局麵。”


    “我也就動動嘴皮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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