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陛下打完了太極,長孫皇後和宮女們也準備好的早膳。


    一邊吃著早膳,李世民說道:“散朝之後,你去見一趟尉遲恭,他會安排好的。”


    王鼎點頭,“老奴明白了。”


    早朝時分,李靖難得出門來到長安郊外,就算是出門也是坐著馬車低調出行。


    站在長安城的郊外的渭水河畔,李靖看河水流淌而過,狹窄的木橋還在。


    這是當初大唐和突厥定下渭水之盟的地方。


    雖說已經是過眼雲煙,此刻想起來還是有些感慨。


    兩個家仆安靜地站在一旁,看向遠處走來的人說道:“家主,鄒國公到了。”


    李靖轉頭看去,瞧見了趕著牛車而來的張公謹。


    “什麽時候到的。”張公謹開口說道。


    家仆搬來兩張胡凳。


    李靖坐下說道:“有一會兒了。”


    張公謹觀察著對方的神色,“身子怎麽樣了。”


    李靖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說道:“還是老樣子,勉強可以應付。”


    張公謹低聲說道:“轉眼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李靖點頭,“你也是,你的白頭發更多了。”


    張公謹苦笑道:“人總會老的。”


    “也對。”


    周圍很安靜,隻能聽到河水流淌的聲音。


    張公謹說道:“還以為你不會出來見老夫。”


    李靖說道:“約我出來有什麽事?”


    對方這麽開門見山的問,張公謹便說道:“你為什麽收李正為弟子。”


    李靖:“要說行軍打仗,蘇定方比李正更好,真要說收李正為弟子是因為他是一位故人的孩子。”


    “李大熊?”


    李靖搖頭,“是李正的生母。”


    張公謹隱約猜到了什麽,“和當年的人有關?”


    李靖點頭,“出塵已經去見過李正了,涇陽李姓就他家一戶加上李大熊又是軍伍出身不難猜。”


    張公謹神色有些擔憂,“陛下知道嗎?”


    李靖無奈一笑,“陛下知道得一清二楚。”


    張公謹點頭,“原來是這樣,想必李正也還被蒙在鼓裏吧。”


    李靖再次看向張公謹,“說來,你是為何看上李正的?”


    “因為這小子有本事。”


    聽張公謹這麽說,李靖搖頭道:“長安有本事的年輕人不少。”


    張公謹:“李正這個孩子和長安的孩子有些不一樣,老夫雖然說不上哪兒不一樣,這半輩子識人無數老夫卻有些看不透李正,就連虞世南都有些看不透李正,這小子心性不好琢磨。”


    “說他心氣過高,他心裏總有一些敬畏,要說他不作君子與佛家為敵,他看起來更加無畏,總而言之像他這樣的人是一把好刀,也是一個孤臣,陛下需要這樣的人。”


    李靖點頭,“沒有世俗的牽絆,李正孑然一身反而活得坦蕩。”


    張公謹看向涇陽縣的方向,“李正這小子不好收服,他心裏似乎有什麽執念。”


    李靖說道:“突厥大勢已去了。”


    張公謹點頭,“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可惜沒有我們這些老家夥的事了。”


    兩人心知肚明,李世民是什麽心思大家都清楚。


    倒不如各自安好,朝堂上不缺能人,當年的故人現如今也隻能想著中原以後天下太平。


    張公謹和李靖又說了好半天的話語。


    一場對話之間談論著李正的將來。


    剛從馬圈起床的李正還不知道,有人已經給他規劃未來了。


    李泰今日沒有去上朝,這胖子說是要迴長安了,還是賴在這裏白吃白喝。


    打太極本來一件事非常舒緩身心的事情,可是眼前有個噸位兩百斤的胖子正在繞圈跑,就非常的煞風景。


    李治跟著打完了太極之後,隨口喝下一口粥便去上課。


    收拾了一番自己,李正意興瀾珊吃了早飯,便朝著護衛隊的訓練營走去。


    軍功是一樣好東西,立功之後可以得到賞賜,多殺幾個敵人說不定還可以有幾畝田種。


    李正把李恪和程處默叫到護衛隊的營地。


    “朝中讓我們帶一隊人去刺探,突厥的軍情。”


    “我去!”


    程處默當即開口說道。


    “處默兄,你不要這麽激動。”


    程處默嘴裏吃著西紅柿說道:“李正,這些日子某一直在村子裏,都沒有人打架,渾身骨頭都要生鏽。”


    李正愁眉說道:“處默兄,這次派人出去是去刺探軍情。”


    程處默點頭,“刺探軍情也可以順帶多殺幾個突厥人。”


    扶著自己的額頭說道:“這恐怕由不得處默兄,你是老程家的長子,你要是出點事你家老貨還不把長安城給掀了?稍安勿躁。”


    程處默不樂意地坐著。


    李正接著對李恪說道:“這一次朝中的意思是,把我們的護衛隊編入龍武軍麾下,我是龍武軍的副將,所以這次的刺探是龍武軍的事情。”


    李恪點頭,“明白了,你接著說。”


    “這一次我們派出的人不用多百十號人就夠。”


    李恪思量著說道:“既然如此,刺探軍情需要進入突厥腹地,派出去的人最好沉著冷靜。”


    “咱們護衛隊,什麽人比較適合做領隊。”


    李恪思量著說道:“薛仁貴正好合適,王玄策也不錯。”


    見程處默悶悶不樂,李正說道:“處默兄,你覺得薛仁貴和王玄策哪個比較好。”


    程處默再次咬下一口番茄說道:“又不是我去。”


    程處默吃著番茄咽下說道:“薛仁貴去吧,這小子性子冷靜,平時演練的時候他就是一個主心骨。”


    李恪點頭,“王玄策如今還有待考量,進入護衛隊的時間也沒有薛仁貴長,就派薛仁貴去吧。”


    讓李恪點了一百個涇陽的護衛,都是平日身手比較好的。


    李恪正在和他們解釋進入草原的事情。


    安慰著失落的程處默,李正說道:“這一次不過是去刺探軍情又不是派我們去打突厥人,再說了以後說不定還有機會。”


    程處默踢開腳邊的石頭,“你說得對,我家老貨也常常這麽說,我是長子我要承襲老貨的家業,讓程家繼續光耀門楣。”


    中肯地點頭,李正說道:“處默能有這番見解。實在是程家列祖列宗保佑。”


    程處默深吸一口氣說道:“李正,我做好決定了。”


    “決定?”


    “對!”


    程處默用力點頭,“我早點給家裏造個孩子出來,讓我的兒子也就是咱們程家的大孫子來承襲家業,這樣我就可以了無牽掛的去沙場了!”


    倒吸一口涼氣,李正說道:“處默兄,你真是……”


    程處默:“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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