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心收到許敬宗的話之後,沒有感覺到太多的意外,轉頭便告知了隨行而來的吐蕃人,把這個消息送到祿東讚和鬆讚幹布手裏。


    從一定意義上來說自己隻不過是一個傳話的。


    生意都是站在自己那個不知名的大人物。


    對方不是位極人臣就是手眼通天的人,能夠在如今盤查這麽嚴的情況下繼續做著兵器買賣。


    而且還能做得滴水不漏。


    作為一個小人物,沒什麽東西是自己可以去爭取的。


    就像自己不過是個太常寺的樂童,被人買下來的那一刻開始就隻能接受命運的安排。


    看著如今長安街頭喧嘩熱鬧,稱心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再撫琴弄琵琶。


    至今不知道買下自己的那個人物到底是何人。


    到現在為止還記得那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感覺。


    宮裏,李承乾把李正說過的話語原封不動說給了李世民。


    聽完之後,李世民長歎一口氣,“你退下吧。”


    李承乾躬身說道:“兒臣告退。”


    王鼎給李世民倒上一杯茶水。


    喝著溫熱的茶水,李世民低聲說道:“王鼎,你覺得李正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王鼎低聲說道:“老奴覺得李正是一個隻看重利益的人,是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名聲。”


    李世民低聲問道:“那朕問你,朕的太子與李正相比如何?”


    王鼎當即躬身行禮,“老奴不敢非議太子殿下。”


    李世民搖頭苦笑。


    見過李世民之後,李承乾再次來到涇陽。


    在村子裏找了一圈才找到李正在釣魚。


    李承乾站在一旁說道:“李正,孤都已經和父皇說了。”


    李正提了提魚竿,“太子殿下,你說這長安的魚怎麽不咬鉤了呢。”


    李承乾又問道:“之後的事情,孤應該怎麽做。”


    李正瞅著平靜的河麵,“莫非長安的魚真的成精了?”


    “孤覺得若是執失思力一旦來到了長安,就像你說的斷不能放虎歸山。”


    李正又瞧了一眼空蕩蕩的魚簍,“莫非今天真要我空手而歸,還想喝魚湯來著。”


    “孤怎麽覺得你像是聽不到孤說話。”


    李正扭頭看向李承乾,“因為在下覺得太子殿下的這些問題,沒有必要迴答。”


    “若是真像你說的,阿史那成了突厥的新可汗,大唐當如何?”


    “徹底控製突厥的兵事,讓突厥的一切武裝都在大唐的掌控之中。”


    “那突厥的政事當如何?”


    “安插朝中官員,假借安撫突厥各部為由,架空阿史那的權力。”


    李承乾神情緊張,“照你這麽說,阿史那就成了我們在突厥的傀儡。”


    “太子殿下,我覺得其實也算不上讓他做一個傀儡,隻不過是將突厥徹底控製在大唐手裏,安插,架空,奪權,分化,做間而已,這些手段想必你父皇的智囊團已經用得輕車熟路了。”


    “明明是一件好事,為何你說出來像是做了一件壞事。”


    李承乾感覺自己的道德觀正在崩塌。


    李正深吸一口氣,語重心長說道:“都是為了大唐。”


    李承乾也是點頭,“不過你很看重阿史那。”


    “以後要換稱唿了,咱們要叫史那兄為猛男兄。”


    “猛男?嗯……”


    李承乾斟酌了一番,“如此孤便迴去準備接下來的事宜,執失思力來到長安之後,再進行接下來的謀劃。”


    李承乾這孩子看起來很想把每一件事做好,熟不知就算他什麽都不做,隻要李承乾不那麽地大逆不道,太子之位不會動搖。


    要怪也要怪,李世民培養兒子的辦法也不對。


    想要做一個英明的皇帝,卻是做不好一個父親。


    拴在魚線上的木棍猛然下沉。


    李正趁機拉起魚竿,一條草魚就釣了起來。


    “晚上有魚吃了。”


    嘴上說著話,李正再次掛上蚯蚓期待著第二條魚上鉤。


    一下午釣了三條魚,李正扛著竹簍迴到馬圈。


    李義府便來匯報著村子裏的情況。


    “第二批棉花已經按照吩咐種下了,還有現在的棉布一共做了三千斤,棉線也已經不夠用。”


    李正一邊殺著魚說道:“幫我把火升起來。”


    “哎。”


    李義府蹲在灶台邊上點火燒柴。


    尉遲恭帶著大軍終於來到了長安。


    見過李世民之後,尉遲恭帶著一包裹的棗子來到涇陽。


    在村口張公謹已經等在了這裏。


    策馬在村口停下,尉遲恭朝著村口方向看了一眼,對張公謹說道:“你怎麽突然想吃棗了。”


    張公謹笑著接過棗說道:“孫神醫說多吃棗對我的病有好處。”


    尉遲恭牽著馬說道:“正好有事情要問你。”


    “去村子裏說話?”


    “好。”


    走入涇陽村中,尉遲恭立刻被顯眼標語吸引了目光,“這是……”


    張公謹一路領著解釋道:“這是李正那個小子寫出來的,也不知道這小子如今都這麽有錢了,還寫這些話語是何意思。”


    尉遲恭也說道:“聽說這人古怪得很。”


    張公謹如今居所就在村子裏。


    尉遲恭打量著如今張公謹的新家說道:“你這宅院還不如長安的呢,這也太小了。”


    張公謹笑了笑說道:“不過就是一個落腳的地方,用不著多大,住著也挺舒心的。”


    尉遲恭有打量了一眼四周,“其他屋子都沒人住嗎?”


    “村子裏的人都忙,平日裏家裏也沒人,大人去幹活了,孩子去讀書了,晚上才會有人。平時都很安靜,村民起得也早,天剛亮就起床去幹活了。”


    尉遲恭聽著點頭。


    兩人落座之後,尉遲恭說道:“老夫在隴右駐紮了半個月多,不鎮一鎮關隴門閥他們還不無法無天了?”


    張公謹給尉遲恭倒上一杯熱茶。


    喝下一口,尉遲恭迴味著茶水的味道:“有點苦。”


    “習慣就好。”


    尉遲恭又喝下一口,“有些澀,不過倒是迴味很不錯。”


    “這個是炒茶,如今也是李正生意的一部分。”


    “炒茶?老夫聽說過煮茶,還是第一次聽說有炒茶的。”


    “和我們平時的喝法確實不太一樣,算是別出心裁,習慣之後就能體會到這種茶葉的妙處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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