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必定謹記長安令吩咐,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長安令。”


    一掃之前的沉默,一群衙差立刻麵帶微笑地答應,與剛才沉默的氣氛大相徑庭。


    李正感慨,“真是現實啊。”


    李正從自己的家中拿出一袋袋的銀錢,每人一百貫錢地分著,想要他們幫自己打掩護,有了封口費之後就好辦多了,實在是太真實了,李正心裏再一次感慨。


    在京兆府長安任職可是一個肥差,雖說隻是一個小小的少尹但是其中油水可不少。


    涇陽縣令的臉都快笑開花了,等李正吩咐完之後涇陽縣令便帶著這些官吏離開。


    李世民派來涇陽的鐵匠還需要在鐵匠鋪子裏多學習一段時間的鍛鐵之法。


    其中木風箱是最難製造的。


    當然這些事情李正都不想管,李世民想要造什麽樣的兵器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


    一個月後,長安的科舉終於還是開始了,這一次很多崔家子弟都被剔除在外。


    給李世民開了一個頭,接下來的事情李世民很容易就加大力度地接著安排。


    品行不好的崔家子弟自然不能參加科舉了,這一次的科舉的人數不多,總共也隻有三百多人。


    這也反映了如今的大唐的書籍確實便宜了,但是想要更多的讀書人還是需要一段時間。


    畢竟從識字開始到讀書,短短一兩年不可能達到可以參加科舉的程度。


    李正對如今的科舉製度嗤之以鼻,想要讓大唐擁有更多的寒門學子,科舉製度就要從根子上開始改。


    當然這也不是一件小事,第一要看李世民的手腕有多硬,第二五姓的壟斷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打破,總之在曆史上李世民這一輩人並沒有做成這樣的事情。


    “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都已經得罪死了。”李正走著象棋對王鼎說道。


    王鼎帶來了李世民的眼線,美其名曰是來給自己的印書坊幫忙,可這些人到了涇陽就立刻成了李江山的手下。


    顯然李世民不會對涇陽放鬆,也不會對自己完全放心,他反而會把自己盯得越來越緊。


    王鼎移動了一隻炮,看著棋盤上的形勢說道:“老奴聽說駙馬重病纏身命不久矣。”


    “是啊。”李正說道:“春蟬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在下為陛下做了這麽多的事情,身兼數職,平章事,龍武軍副將,縣侯,長安令,還有細鹽……”


    李正抽咽了一聲說道:“在下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敢可王公公陛下什麽時候可以把我的俸祿給結了,實在是過分了。”


    李正能說出這番話,王鼎心中斷定李正根本沒病,他不過是為了不做長安令找的借口。


    王鼎又說道:“要不找孫神醫瞧瞧駙馬的脈象。”


    “不必了,我自己給自己診脈過了。”李正點頭說道:“你知道的,我也是神醫。”


    王鼎狐疑地看著李正,“那需要宮裏派禦醫來嗎?陛下很是擔憂呢。”


    “這個也不必了,若是陛下可以把我的俸祿給結了……”


    王鼎看著李正的神情。


    李正喝下一口茶水放下茶杯,“把俸祿結給我,說不定我還可以多活幾年,為大唐的江山社稷繼續發光發熱。”


    “是嗎?老奴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病。”


    李正用車吃了王鼎的象說道:“王公公,你又輸了。”


    王鼎勉為其難地拿出一文錢。


    “再來一局?”李正借過錢說道。


    “老奴出門帶得少。”


    “可以打欠條。”李正拿出一張字條說道:“魏王殿下也經常打欠條的。”


    “不必了,時辰不早了老奴也該迴去了。”王鼎站起身再次說道:“如今崔家子弟多數因為品行不端被剔除科舉之外,這一次的事情崔家人不想就這麽算了,今日一早就有人提交了奏章說了郡公與公主之間的婚事。”


    “我知道了,多謝王公公告知。”


    “老奴告辭了。”走之前,王鼎還多看了一眼自己輸掉的十幾文錢,都是省吃儉用好不容易省下來的。


    不甘的忍著肉痛,下次還要贏迴來的。


    王鼎心中暗暗做下決定。


    貞觀六年的八月,馮盎終於帶著一大堆的五穀和一些水果而來,更多的是甘蔗。


    李正掰下一隻香蕉吃著,香蕉有點小顯然品種不好,不過吃起來的口感很好。


    馮盎說道:“朝中要的糧食都給了朝中,江南道也種下了交趾的稻種,給你帶了一些豆子,馬料和麩皮,還有五萬石沒人要的陳糧,要不是運送有些麻煩,可以運送更多的過來。”


    長長的車隊排列在涇陽村口,李義府讓村民幫忙卸貨。


    馮盎說道:“當初你可是說好的,有多少你要多少。”


    李正看著馮盎自己的清單點頭說道:“自然是真的。”


    “一共五萬貫。”馮盎說道。


    “我再加三萬貫當作定金,接著運糧食,還是老規矩馮大將軍能運來多少我全要了,過冬之前我就要。”


    “難得見你這麽爽快。”


    “但是價格上可以便宜一些,如果下一次還是現在的量我隻能付四萬貫。”


    “這一次五萬貫,你先付定金三萬貫,若是下一趟的數量一樣你隻付一萬貫。”


    “一共四萬貫,反正馮大將軍能讓人帶來多少我要多少,帶來越多我付的越多。”


    “從嶺南運到長安可不容易。”


    李正說道:“除了我還有誰可以消耗這麽多的陳糧,糧食放在你們嶺南都長毛發黴了,倒不如賣給我,從嶺南收陳糧花不了多少錢,運輸成本也都是大將軍現成就有的手下,除卻收購的成本和運輸的成本,大將軍還有的掙,應該可以掙得三成。”


    馮盎笑道:“老夫盤算過,掙得四成。”


    “那不得了,放在嶺南浪費不如賣給我多掙一些,以後我還會要很多,給嶺南減少了陳糧負擔,有更多的新糧可以接著種,以後可以加大種植田畝,有了需求,就有了生產,有了生意就有了利潤,咱們互利互惠。”


    馮盎啃著甘蔗可道:“你要這麽多甘蔗做什麽?”


    李正吃著香蕉說道:“製糖。”


    “蔗糖?”


    李正搖頭,“蔗糖容易變質,我要做的是紅糖。”


    馮盎好奇可道:“紅糖是什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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