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病?”程處默吃驚地問道。


    李正認真地點頭。


    程處默又重新拿起這本軍訓簡要,“可惜這上麵的字我好多都認不出來。”


    李正釣起一條魚放入竹筐之中,“有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程處默依舊捧著這本軍訓簡要,“說。”


    “為何突然想學兵法,其實這種事情真的不適合你。”


    程處默說道:“還不是你!在獵場上的一番話,現在全軍上下都在議論練兵之道。”


    “人各有所長,就像處默兄雖說處於智商重災區,可是你孔武有力,要說打架誰打得過你?”


    這麽一說,程處默也來了精神,“對呀,這長安打得過我程處默的人屈指可數。”


    “那不行了,你何苦呢?”


    聽李正這麽一說,程處默又重新來了精神,“李正,你說的沒錯,我就不應該看這些書。”


    李正孺子可教般的點頭。


    程處默再次說道:“我就應該去寫兵書,我教人怎麽打架。”


    “……”


    李正想著程處默要是教人打架是一個什麽場麵。


    怕是以後長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太平。


    要程處默做一個衝鋒陷陣的猛將可以,讓他做一個運籌帷幄的軍師顯然不太合適。


    三教九流各有所長。


    說罷程處默便起身迴來了長安。


    長樂公主封地的農戶與牛家村的農戶來到了涇陽,這些新房子他們不是沒有見過,剛開始建的時候也遠遠觀察過看個新奇。


    隻是想到以後可以住在這麽結實又幹淨的房子裏。


    有些太過夢幻了。


    當初建造的三千幢房子如今閑置下來的不多,倒是也夠住了。


    住宅區的另外一邊也在建設房子。


    這是涇陽縣侯李正的新房。


    程處默剛走不久,涇陽縣令帶著一群官吏而來。


    縣令笑嗬嗬地對李正說道:“縣侯,朝中的人來收賦稅了。”


    抬眼看去,收稅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戶部徐照鄰。


    “老徐,咱們又見麵啦。”李正笑臉相應。


    徐照鄰還沒應聲而是黑著臉。


    “老徐,你黑著臉是什麽意思,這收賦稅糧食了你應該高興才對。”


    剛剛到了涇陽徐照鄰才知道整個涇陽有三萬多口人。


    而且還把長樂公主封地和牛家村的人都給收了。


    如今是按人丁戶頭收稅的,人都沒了。


    這樣一來長樂公主封地的賦稅和牛家村的賦稅咋整。


    徐照鄰深吸一口氣說道:“李正,借一步說道。”


    來到不遠處,李正看著他的神情問道:“徐兄這是怎麽了?”


    徐照鄰開口說道:“你是不是把公主封地裏的那些農戶全部遷入涇陽了?”


    “對呀。”李正點頭,“陛下不是把那片地劃給我了,而且戶部都已經登案造冊了。”


    “我當然知道。”徐照鄰又問道:“這件事我先不過問,牛家村怎麽迴事?”


    “牛家村……”


    徐照鄰急得直跺腳,“縣侯啊縣侯,當初不是說了不要隨便遷農戶,這才半年,你們涇陽怎麽從幾百戶到了如何數千戶上萬人。”


    “這個……”李正麵色犯難,“一時間很難和你解釋。”


    徐照鄰一臉的委屈,這官沒法做了。


    之前在太醫署做得好好的,碰到了李正就從太醫署來到了戶部。


    本想著這次可以好好做了,結果又撞到了這件事。


    不得不說徐照鄰的官途很坎坷,沒什麽家世背景,也沒有什麽人脈。


    以前好不容易跟著孫思邈行醫一段時間。


    在太醫署得了一個差事,本覺得在太醫署靠著自己行醫的本事可以有些成就。


    成就是有了,好不容易做上了太醫署的監正。


    那時候正好遇到了長孫皇後的病症,雖說先天之症不是這麽好治的。


    誰知道半道上殺出了李正。


    有了李正的藥,長孫皇後的病情緩解得很好,甚至比以往太醫署調理出來的藥都要好。


    就連長孫皇後也許久沒有犯病了。


    經過那次以後陛下對太醫署就沒什麽好臉。


    以至於自己一直被冷落。


    如今被調任到了戶部,不想著高遷了踏踏實實做個戶部侍郎挺好。


    徐照鄰瞅著李正說道:“你說,這件事我要怎麽和陛下交待。”


    “這個嘛……”


    “縣侯啊,你能不能不要搞事情了,在下做個官不容易。”


    “我知道,我知道。”李正安撫著徐照鄰。


    徐照鄰又說道:“縣侯啊,我是不是什麽地方得罪你了?”


    “你沒有地方得罪我呀。”


    “那為何當初太醫署給你看病,你給使絆子,上一次給你劃地,多劃了一塊公主的地,又被陛下好一陣數落,如今在下的官位岌岌可危了,到了這個收稅的關頭,你又來這麽一出。”


    李正使勁搖著扇子說道:“其實我真不是故意的。”


    “這件事,我一定會和陛下說的,咱們先來算算賬涇陽要交多少稅。”


    徐照鄰拿起自己的卷宗,叫來了縣令來一起對照今年的收成。


    縣令說道:“迴侍郎,今年我們涇陽豐收,耕種田地有九百三十一畝,總共三十萬石頭糧食。”


    “三十……三十萬石!”


    徐照鄰幾乎要跳起來了,“你們哪裏來這麽多糧食!”


    “確實是三十萬石。”縣令解釋著說道:“黍米三千石,土豆十萬石,玉米六千石,稻米七百五十石……”


    縣令還沒說完。


    徐照鄰劈手就奪過了賬目,一條接著一條地對照起來。


    再看著涇陽之前開墾的荒地。


    在涇陽走了一圈,徐照鄰對照著當初涇陽縣登冊的田地麵積也就隻有三百多畝,現如今來看確實翻了三倍。


    瞧著遠處的一座山,徐照鄰問話道:“我記得那座山是荒山呀。”


    涇陽縣令解釋道:“原本是荒山,縣侯讓我們在山上種的叫做玉米的東西,那玉米不是那麽的吃水,就算是旱地裏也好種,就是麻煩了一些。”


    徐照鄰看著遠處的荒山如今也算是有了一些植被。


    再看李正,徐照說道:“縣侯,要不這樣吧,咱們折中一下,如今長安周邊隻有你們涇陽算得上是豐收,兩成賦稅如何?”


    “六萬石?”


    李正也是一臉焦灼,“可以先欠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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