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歸心疼,但吳福絕不敢不認賬。


    他雖說是大商人,在幽州也有些勢力,但吳福今年四十一歲,走南闖北二十多年,別的沒學著,但這眼力絕對是一流的。


    一看馬超就不會是一般人,而眼前的這兇人更不會是善茬,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小命兒斷送在這,真要那樣,那可真就是無福了。


    “哪能,哪能!這馬從此就是您的了!”吳福有些肉疼地說道。


    馬超見狀覺得好笑,這吳胖子是天天算計別人,今天終於在yin溝裏翻船了,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啊。不過馬超還是很佩服他,要是這吳胖子真要不認帳,那崔安做出什麽事來,也許自己都可能攔不住。


    “吳場主真是太客氣了,既然如此,福達你還不快收下寶馬,要不可就是不給吳場主麵子了!”馬超對崔安說道。


    吳福一聽,鼻子差點兒都沒氣歪了,隻好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公子所言不錯,不收下此馬,就是不給我吳某人麵子!”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他心裏已經把馬超兩人罵了千百遍了,而且他的心那都在滴血啊。


    “那就多謝吳場主了!”崔安終於反應了過來,連忙說道。


    吳福一陣無語,隻能在一旁幹笑。


    這時,馬超偶然注意到寶馬馬廄旁邊的一個馬廄,“不知這裏是?”


    他向吳福問道,吳福如今是沒什麽心情說話,但見馬超問他,他也不好不說。


    “這,這裏也是有匹馬。”


    馬超聞言,走到了馬廄邊上,這麽一看,他心裏微驚,裏麵確實有也有一匹馬,不過瘦得都皮包骨頭了,全身上下髒兮兮的,也不知是多久沒洗過了,所以你都看不出什麽毛sè。


    第一感覺,它覺得這馬挺可憐,不過再仔細這麽一看,馬超就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匹馬帶走。為什麽會這樣,那是因為他不經意間看到了這匹馬的眼神,那是什麽眼神,是驕傲,沒錯,馬超確信自己看到的就是驕傲的眼神。


    如果你不去注意,是不可能發現的,如今這樣的眼神居然能在這樣的一匹馬的眼睛裏出現,讓馬超不得不好奇心大增,這絕不會是一匹普通的馬,一定要把它帶走。


    打定了主意,馬超又向吳福問道“此馬為何如此模樣?”


    吳福聽了馬超的問話後,他說這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此馬有何來曆?”


    聽馬超這麽一問,吳福隻好給馬超講起了這匹馬的故事。


    這匹馬不是吳福買來的,準確地說是他的一位親戚的。他這個親戚就那麽老哥一個,ri子過得也挺苦。窮也就罷了,但他這親戚之所以窮,就是因為嗜賭如命,賭這東西,十賭九輸,他親戚當然也不可能贏,所以ri子過得是特別慘。


    有時連吳福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就幫襯幫襯這窮親戚。但這親戚實在是不爭氣,有了點兒錢,絕對是第一時間就去賭,其他的什麽都不管,久而久之,吳福也就不再管什麽了,實在是沒辦法,無可奈何啊。


    直到有一天,這窮親戚牽了匹馬找到了吳福,就是如今馬廄裏的那匹馬,他非要把這匹馬送給吳福。


    還和他說,“這麽多年,你幫了我不少,我都記著呢。但你給的錢都輸沒了,而我也就你這麽一個親戚,其他的什麽都沒有,這你都是知道的。


    你是販馬的,所以就找了匹馬送你。不過你別看它這樣,它絕對是匹寶馬,隻可惜未得其主罷了,好了,馬給你了,我就走了。”說完這些,吳福的窮親戚就離開了。


    又過了些ri子,吳福得知他這親戚已經病逝了,人死為大,入土為安,他為這親戚cāo辦了後事,至於那匹馬,他從來都沒在意過,吳福可沒認為這樣的馬會是什麽寶馬,但畢竟是親戚送的,所以就一直把它關在這馬廄裏。


    隻不過這是匹怪馬,一天吃很少的草料,找獸醫看過,他們也都說是正常沒什麽病。隻是這馬不過就是維持著活著而已,從不多吃,一直就這樣,而這怪馬又沒人買,所以就一直在這待著,已經好久了。今ri要不是馬超問了,吳福估計都要忘還有這麽一匹怪馬。


    馬超聽了故事後,又對吳福說道:“我想買此馬,不知吳場主肯割愛否?”


    吳福一聽,那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我不賣,而實在是此馬乃親戚遺物,所以……”


    要是別人買的話,他出個價,吳福也就賣了,但今ri的事實在讓他這jiān商心疼了好久,不知道多少年沒吃過這麽大虧了,這次要是不好好宰對方,也說不過去啊。


    馬超則一笑,說道:“我看就一百金吧!”


    吳福眼眉微挑,不過依舊是不停地搖頭,“這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畢竟此馬乃是……”


    “八十金!”馬超又開了個價。


    吳福聽後差點兒沒趴下,怎麽人家都高開價,到這位怎麽還往下降呢。


    他依舊是搖頭,“錢財乃身外之物,此馬對我來說更是……”


    “五十金!”馬超繼續出價。


    吳福一聽馬超這麽說,活該自己今ri倒黴,這都碰上的什麽人啊。再說兩迴,這位估計就不買了,“好,成交!”他無奈地迴答道,沒辦法,這馬今ri要不賣出去,可能這輩子就砸手裏了。


    如今能賣五十金是五十金吧,不過賣五十金對吳福來說,他認為絕對是大賺了。


    但現在的馬超心裏也偷著樂呢,所以說到底是誰賠誰賺還真就不好說。


    “好,吳場主爽快,怪不得如此生意興隆!”說完,馬超就從包袱中拿出了五十金來給了吳福。


    吳福是麵無表情,但心裏早已樂開了花。五十金啊,終於從這兩小子手裏撈迴來點兒了,如今的他正在努力地記著眼前的這兩張麵孔,同時又在暗暗祈禱著,自己今後可千萬別再遇到這兩小子,隻要遇到這兩小子,準是要賠錢了,絕對是沒有別的什麽。


    “希望吳場主今後生意中多賺大錢,財源廣進啊!”馬超又對吳福說道。


    “承您吉言!”吳福心中暗罵,隻要這輩子再也不見你倆小子我就燒高香了。


    “就這樣吧,叨擾吳場主這麽久了,我們也是該告辭了!”


    “兩位慢走啊,我一定要送送二位!”


    “吳場主留步,場主留步!”


    吳福心想,你們哪懂啊,我要是不親眼看到你倆離開馬場,都睡不好覺。


    他是一直把馬超兩人送出了馬場,馬超和崔安來時,他是兩馬,崔安是一馬。離開時,馬超是三馬,崔安是兩馬,沒辦法,馬多了。


    兩人隻好又去了馬市,馬超賣掉了自己之前的一匹上等馬,崔安也賣掉了自己的那匹上等馬。這樣兩人又都恢複了之前的那樣,馬超雙馬,而崔安是一馬。


    崔安有了寶馬,當然是對一般的馬沒興趣了。而馬超則對自己剛買的怪馬有很大的好奇,如今怪馬依舊是老樣子,但他卻注意到它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興奮,對,就是興奮,馬超拍了拍怪馬的脖子,“你不該被關在那種地方!”


    “福達,我們走!”說罷,馬超騎著他的上等馬前行,怪馬跟在他旁邊,而崔安則騎著寶馬緊隨其後。


    兩人來到了一條小溪邊,分別駐馬下馬,馬超又過去拍了拍怪馬的脖子,在它耳旁說道:“我知你不是這個樣子的,就讓我看看你本來的樣子吧!”


    怪馬好像是能聽懂馬超的話一樣,對著馬超一聲嘶叫,隨即就跳進了小溪中。在溪水中,怪馬異常活躍,雖然它很瘦弱,但此時絕沒人因為它的瘦弱再小看它。


    怪馬馳騁在溪水之間,任由溪水衝刷著它的身體,不一會兒,一匹全身雪白而沒有半根雜毛的白馬出現在了馬超的麵前。


    它對馬超一陣嘶鳴,那意思好像在說,怎麽樣,看本馬帥吧。


    馬超也高興地又拍了拍它的脖子,然後騎了上去,一人一馬開始在這郊外盡情馳騁縱橫。騎在馬上,馬超終於想到了這是什麽馬了,這馬應該就是照夜玉獅子。全身雪白無半根雜毛,傳說中的ri行千裏,夜走八百的寶馬。


    像如此的馬自然是有它自己的驕傲,你把它一直關在那馬廄裏,它當然是相當不爽了。它本應該馳騁在天地之間的才對,想到這,馬超對著照夜玉獅子說道:“從今ri開始,你就與我一起行走天下,你我終將名動天下!”


    照夜玉獅子迴應馬超的是一聲長嘶,“好,你就叫小白吧!”


    結果馬超說完,馬沒反應。馬超笑了,“看來你也知道這名太俗了啊!那就叫白獅吧!這個怎麽樣?”


    這迴馬超說完,馬兒果然有了反應。“好,白獅,你我該返迴去了,不能跑得太遠!”


    白獅聽了馬超的話後,掉頭返迴。果然是寶馬啊,居然這麽有靈xing,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迴可撿到寶了。馬超心裏甭提有多高興了,人逢喜事jing神爽嘛。


    騎著白獅,馬超又迴到了小溪邊,正看崔安在那等著他呢。


    “主公,你可迴來了!”崔安連忙說道。


    “怎麽,我還能丟了不成?”馬超笑道。


    “那倒不是,隻是俺怕你把俺一人扔在這,自己走了!”崔安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哈哈哈,福達,主公可不會那麽做事的。如果以後有一ri你見不到我,不用管,可能是遇事耽誤了。但兩ri你要再見不到我,你就再找吧!”


    “對了,福達,這是我們的新朋友,白獅!”馬超拍了拍白獅,白獅又是一聲嘶鳴。


    崔安看了看馬超,又看了看白獅,“主公,這,這就是之前你買的那匹怪馬?”


    白獅又是一聲嘶鳴,好像聽崔安叫它是怪馬而不滿。


    “是之前的沒錯,不過白獅可不是怪馬,而是西域的寶馬,照夜玉獅子!”馬超對崔安解釋道。


    “那主公你給俺看看,看看俺這匹寶馬是什麽寶馬?”說著崔安牽來了他的那匹兇馬。


    馬超又說道:“這個,福達啊,主公我的水平有限,確實是不太清楚這個。”


    他對馬的知識其實隻知道一少部分,有名兒的寶馬也不過隻能分辨出五六種來。而崔安的這匹兇馬,馬超實在是不知道是什麽馬。


    崔安聽後比較失望,不過他又對馬超說道:“主公,你說是不是應該也讓俺的馬去洗個澡啊?也許它也不是這樣的呢?”


    馬超聽了崔安的話後,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崔安才好了,“這,這個我看就不用了吧,它本來就是這個模樣的。”


    “這樣啊,那就聽主公的!”崔安迴答道。


    “不過,主公你的馬都有名字了,俺看俺的馬也該起個名了吧?”他又問道。


    “說的也是,福達你看著起吧!”馬超突然發現今ri崔安說得話終於多了不少,這也算是好現象啊,看來隻有這小子感興趣的東西才能讓他多說,要不人家就是沉默是金了。


    “主公,你的馬叫白獅,因為它那麽白,又叫什麽獅子的。而俺的馬這麽黑,那就叫黑子吧!”


    結果崔安這剛說完,兇馬就是一聲嘶鳴,明顯是不同意。


    馬超見了一笑,“唉,福達啊,你給起的名字,人家不同意啊!怎麽辦?”


    崔安用手撓著腦袋,“那就叫黑鐵,怎麽樣?”


    結果又是引來了兇馬的一聲不滿,這迴崔安有點急了,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的,你到底想要什麽名字啊。突然他看了看馬超,想到自己這水平有限,但主公那可是有大學問的人啊,為什麽不問問主公呢。


    於是崔安又問了馬超,“不如主公給俺的馬起個名吧!”他對馬超討好地笑了笑。


    “好吧,你的馬確實黑,那就叫它黑雲吧!”


    結果這迴兇馬終於是妥協了,發出了一聲妥協地長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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