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來人了。”秦梟牽住唐雲瑾的手,皺眉道:“狼王和它的狼群?”


    “嗯,我知道。”唐雲瑾笑著把狼王叫過來,後者衝其他狼嚎了兩聲,殿內的其他人一看這些本來安分的狼忽然動起來,立刻驚得渾身僵硬不敢動彈,瞪著眼睛緊盯著看著那些狼,當然更是盯著唐雲瑾,深怕她會對那些狼命令什麽,比如,攻擊他們之類的,他們可不敢想象地要是他們也被咬成地上躺著的那六個人的模樣,還能不能活!他們可沒有這些族長護衛們的好身手和體力,隨便咬一兩口他們恐怕都會受不住!


    慶幸,唐雲瑾根本沒打算下什麽命令,隻是在他們心驚膽戰的目光注視下,摸摸狼王,然後把狼王收迴了空間裏,緊接著把其他十匹狼也一一收迴。


    “!”


    ☆、400 塵埃落定(下章大結局)


    “狼,狼呢?”侍奉們滿麵錯愕,不敢相信似地揉了揉眼睛,可是,滿殿除了他們就隻剩下唐雲瑾和秦梟,周圍的狼……真的不見了。


    不是錯覺?這下連祭祀都忘了要發怒,隻是四下到處查看,確定那些狼真的平白消失隻剩下被咬得快斷氣的六個人,頓時一股寒意從後背竄上來,看著唐雲瑾的目光裏也染上了濃烈的驚恐忌憚。


    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她怎麽能做到這種常人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來?這比他們古籍上記載的那些所謂的神跡更像是神跡!


    特別是,祭祀忽然想起,雖然他們都離開了神殿,可神殿周圍還是有不少耳目,若真有這麽多狼進入神殿必然會被人知曉,那麽為什麽之前他們沒得到消息?那些狼究竟是從何而來?又去了何處?


    隻要一想到這些,祭祀就覺得唐雲瑾那清秀的容貌仿佛一下子變得高深莫測,唇角的弧度也似透著股詭異,讓人忍不住腿軟。


    就在神殿的人處於震驚之時,唐雲瑾卻毫不在意地將肉眼無法看見的精神力擴散到整個殿內,特別重點照看著神殿的人,還有薩多和薩德王子攻了過去!


    既然她敢當眾把狼群收迴空間,自然是不會留給他們散播某些對他們不利‘謠言’的機會,就算神殿的人沒跑過來,她本也打算這麽做,誰讓薩多和薩德是親眼看見她把狼群放出來的呢?那些還沒完全斷氣的護衛們也算是人證,所以,有些手腳是不得不做的。


    也因為這不是唐雲瑾第一次修改記憶,做起來也算得心應手。


    隻是,這一次剛把他們記憶裏關於狼王和其他狼群的內容抹除隻留下一片空白,唐雲瑾腳下便是一個踉蹌。


    秦梟神色一變,立刻把她抱在懷裏,眼中閃過一抹緊張,問:“怎麽了?”


    唐雲瑾眼底有一抹驚訝,抬頭愣愣地看著秦梟,道:“沒什麽,隻是好像……空間,又升級了。”


    “嗯?”秦梟也愣住了,二人顯然都沒想到空間會在這時候突然升級。


    而且……


    “我們快點離開這裏。”秦梟忽然想起之前唐雲瑾說過她每次升級的時候總會昏迷幾天。


    “等等。”唐雲瑾拉住他,道:“你忘了,我之前和你說過,從上次唐唐能恢複原形以後升級後的反應也不一樣了。”


    秦梟頓住,“不會昏迷?”


    “不會。”


    秦梟皺眉:“可這次,為何會突然升級?”他們最近好像也沒特別做過什麽吧?


    “本來距離上一次也的確過了好些日子了。”唐雲瑾聽空間裏的唐唐稍微說明了一下,才對秦梟道:“之前在戰場上唐唐化出虛影來似乎也是催動的主要原因,還有你能力暴走時,空間裏的紅櫻樹據說也有些反應,或許也有一定的關係。”


    秦梟沉吟片刻,才道:“對你會不會有不好的影響?”


    唐雲瑾笑開:“放心,不會,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從唐唐能化形開始,空間升級對她的影響就幾乎沒有了,是說昏迷,影響她自由活動那種影響,好處自然是成倍增加的,比如,如今她甚至能費些力氣把紅纓果都拿出來了,隻是那東西太過珍貴,即便做得到,她也不打算隨便拿出來,總共也就那麽一二百顆,每一顆都非常珍貴,必須好好珍藏著。


    “空間升級以後我再修改一些人的一部分記憶就容易多了。”特別是還可以在細節上也做得讓人找不到半點蛛絲馬跡,而不隻是粗暴地直接抹除掉記憶,抹除,修改,增加一定虛假記憶,她都做得到。


    聽唐唐將她目前能做得到的程度說完,唐雲瑾自己都覺得如今她能做到的事情似乎有點,過於逆天了,這作弊器給自己帶來的幫助早就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那些原本看著他們的目光中帶著驚懼惶恐的神殿的人,還有薩多和薩德,被她修改記憶時臉上露出茫茫然的神色,沒有半點反抗的心思和能力地站在原地任她施為。


    “主子。”當唐雲瑾給他們的記憶做好手腳,秦梟感覺到的那些人還沒進來,黑炎率先出現在了他們麵前,緊接著黑焰也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目光掃過地麵上那些連哼哼聲都發不出來昏死過去的人,獸眼裏滿是警惕兇厲。


    黑炎看著這些人的慘狀也略微挑了挑眉,特別是在看出那些人身上的傷痕不是刀劍所傷,更像是被黑焰咬傷之後,眼神閃動了一下,很快迴歸平靜。


    “外麵靠近的是什麽人?”唐雲瑾早就吩咐過讓黑炎守在神殿之外,有計劃外的人出現便立刻通知。


    黑炎道:“是二王女麗伽帶著四位長老,還有一些部落內的士兵趕了過來。”


    秦梟和唐雲瑾臉上沒有半分意外之色,二王女既然讓薩多和薩德來做這些事情,過了這麽久都沒人迴去匯報,必然要親自過來看看情況,成了,萬事大吉,就算秦梟和唐雲瑾還活著,她想怎麽處置他們也都是自己說了算,秦梟再不能在她麵前囂張,若是敗了……說實話,二王女根本沒想過會敗,畢竟,剝奪能力的秘法是族內傳承已久的,隻要按照儀式去做,隻有成功,沒有失敗!


    所以,此番二王女帶著人過來無非是想讓布吉和赫尼也看清楚局勢,看清楚秦梟根本沒有和她作對的實力,他們如果夠聰明,就該趁著這個機會徹底歸順忠誠於她,不要動一些不切實際的妄念,意圖拉儷雪之子上位!


    不過,二王女應該也得知了聖女被人拎出神殿的事情,所以才會立刻待人趕過來,深怕真出什麽超乎計算的意外。


    當二王女帶著人馬走進神殿時,秦梟和唐雲瑾已經離開了那一片狼藉,味道令人作嘔的偏殿,來到了他們第一次進神殿時祭祀見他們的大殿,二王女等人也是在這裏最先碰見了他們。


    當二王女看清楚秦梟和唐雲瑾毫發無損地站在大殿之時,原本意氣風發,誌得意滿的得意笑容立刻僵住,目光變得異常兇狠。


    居然真的沒事!?薩德和薩多究竟是怎麽辦事的!


    二王女心裏大怒,正要發難,卻發現在場的除了神殿的人以外,隻有她的兩個兒子,但她的六個護衛卻不見蹤影,當看見薩德的胳膊上還有一大灘血跡,臉色也異常蒼白,其他神殿的人也一副受驚過去的神情,心裏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四位長老看著這陣仗眼皮也是一跳,總有種不太妙的感覺,布吉和赫尼知道秦梟此行是來做什麽,又見還有薩多和薩德,也猜到肯定是這兩位王子動手了,秦梟不可能毫不反抗,既然秦梟平安,那麽是否代表著在他們到來之前,他做了些什麽?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二王女沉聲問道,“薩德,薩多,你們說!”


    “還是由我來告訴你吧。”唐雲瑾笑著開口,“你問他們兩個,或者是神殿的人,恐怕也問不出個什麽東西。”這些人如今的記憶裏根本就沒有剛剛發生的那一切的經過,薩德和薩多隻記得他們是如何對她和秦梟動手,然後……二王女就來了。


    神殿的人?唐雲瑾隻給他們留下了對她和秦梟的恐懼忌憚的情緒,可這種情緒具體因何而來卻無法解釋。二王女想從他們口中得到什麽,恐怕隻能失望了。


    二王女仔細注意著薩多和薩德的表情,又看看祭祀和諸位侍奉,發現他們的表情非常古怪,幾乎不敢抬頭看唐雲瑾和秦梟,偶爾不小心對上眼,臉上也會立刻露出惶恐地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讓她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本不想理會秦梟身邊這個女人的話,卻還是忍不住道:“你想說什麽?你們做了什麽!”


    “難道該是他們,準確說,是你,讓他們做了什麽?”唐雲瑾雲淡風輕地笑著指了指偏殿的方向,“至於我們做了什麽,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難道你好奇你身邊那幾個護衛跑哪兒去了?”


    二王女麵色微變,立刻一揮手讓後麵跟著的剩下的四個護衛去偏殿查看,也是在此時,她才隱隱察覺,從剛進來開始就聞到的那股血腥味,若說是從薩德的傷口處散發出來的,未免顯得太過濃烈了些,難道——!


    除了那四個護衛,二王女身後還跟著十來個部落裏的士兵,也跟上去兩個人,結果不到片刻的時間,偏殿內立刻發出一陣慘叫聲:“啊——!”


    二王女和四位長老麵色大變,一窩蜂地跑向了偏殿,還沒進去,就見之前去查探的幾個人,包括那四個護衛也衝出偏殿,然後也不看二王女等人,更顧不上這裏是神殿,蹲在角落裏就一個勁兒地嘔。


    “嘔——”


    眾人一驚,沒停下腳步走進了偏殿,然後,再次跟後麵有惡鬼追似的爭先恐後地跑了出來,有少部分心性還算堅定的隻是麵色發白,但大部分人還是和那些護衛們一樣在角落裏一陣幹嘔,臉色也是慘白一片,眼睛裏滿是驚恐。


    就連四位長老,除了安貢大長老隻微微白著臉,其他三人也是一陣幹嘔,赫尼長老更是兩腿發軟幾乎要癱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指著偏殿道:“那,那是怎麽迴事……”


    二王女麵色鐵青,看著這些幹嘔不止的護衛張嘴想罵,可想到裏麵的慘狀,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若不是還記得自己是一族之長,或許她此時也恨不得大吐特吐以趕走喉嚨口那種惡心的感覺。


    二王女陰沉著臉看著秦梟和唐雲瑾,對稍微緩過勁兒的四個護衛道:“還不進去確認他們死沒死!沒死就把人帶出來!”說罷又一臉惱火地瞪向薩德和薩多:“你們說,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們是被誰傷的!”


    說這話時二王女故意看向秦梟,很顯然就是故意想讓薩德和薩多親口說出是秦梟下的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所有人都聽清楚是秦梟先動手,這樣她在對付秦梟就不會有任何人再敢有異議了不是嗎?居然敢把她的護衛弄成那樣,這筆賬,她若是不跟秦梟討迴來,她還有何臉麵繼續當族長!臉都丟盡了!


    布吉長老卻不等薩德薩多說話,搶聲道:“族長,難道不該是我們先問,為何你身邊的護衛會跑到神殿裏來嗎?”就連他們這些長老們除非特殊情況都不能輕易到神殿來,那些護衛們憑什麽?


    更何況,沒有二王女的命令,這些人根本不會離開她半步,出現在這裏難道不是她指使的?


    “現在那些護衛不知被誰攻擊生死未卜,布吉長老不認為確認他們的生死,弄清楚是誰下毒手更重要嗎!”二王女沒有正麵迴答,孤兒厲聲反問。


    布吉長老冷哼一聲,反唇相譏:“若是不弄清楚他們在此出現的目的,族長又如何肯定是有人惡意對他們下毒手,而不是他們率先出手,別人才會為求自保而反擊?”這局麵,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下手的肯定是秦梟這邊的人,若是讓二王女自說自話,最後豈不是要把秦梟定罪處置?


    二王女眯起眼,聲音發寒:“布吉長老這是要偏袒下毒手的人了?”


    布吉長老道:“族長這話可說的嚴重了,事情沒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妄下定論的好。”別忘了,秦梟可是傳承了‘神降’之力,本身對阿蚩部落沒有情分不說,還因為二王女,可能反而積累了不少怨,她再進一步刺激,要是惹惱了秦梟,誰知道會不會‘神降’的傳承者不但沒帶領部落走向輝煌,反而親手覆滅了整個部落?


    到時候,是該怨秦梟心狠,還是二王女麗伽太愚蠢?


    不論如何,若真到了那個地步,受苦的也是部落族民,身為長老,他斷不能任由事態發展越發失控。


    布吉長老說完忙看向安貢大長老,“大長老,你的意思呢?”


    安貢大長老看了看神色自若,哪怕聽了二王女的質問和麵上的兇狠,仍然未有半點懼怕之色的秦梟,隻道:“這裏是神殿,先出去再說!”


    二王女也知道自己若是在神殿內和秦梟動手,部落內必然會對她心生不滿,祭祀也不會同意,更何況偏殿已經被人弄髒,若是再把這大殿也汙了,總覺得對他們部落也很不吉利,沒什麽異議地同意了大長老的提議。


    在她看來,去外麵也的確比在這裏來的更好!這裏地方畢竟還是不如外麵寬廣,並不是個動手的好地方。


    二王女緊盯著秦梟和唐雲瑾仿佛深怕他們跑了一樣,後兩者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淡定地跟著把他們無形地圍起來的士兵們走出了神殿。


    二王女吩咐留下的人,讓那四個護衛把傷重的人抬到議事帳內,他們先一步趕往。


    很快,秦梟和唐雲瑾再次來到了頭一天來過一次的那個大帳子,帳內被黑焰弄得粉碎的桌子已經換上了一張新的,一進入帳子,二人便發現外麵被幾十個人團團圍住,二王女和其他長老們以及跟進來的二十來個士兵臉上卻半點異樣都看不出來。


    唐雲瑾扯了扯唇,和秦梟交握的手微微動了動,二人交換一個眼神,什麽都沒說,隻做不知地找了兩個位置也不等他們說什麽,徑自坐下。


    二王女哼了一聲,當做沒看見,坐在首位上瞪著眼看薩德薩多,叱問:“你們還不快說是怎麽迴事!”


    “母親……”薩多一臉驚惶地叫了一聲,下意識地跪了下來,抬起頭,張嘴想說什麽,可是,記憶已經被唐雲瑾做了手腳,那些給他帶來極大恐慌的畫麵也隻留下那麽幾個片段,具體究竟發生了什麽根本不清楚,腦子裏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在二王女和其他長老們的注視中愣神。


    二王女大怒,“你倒是說啊!”


    薩多捂著頭不停地迴想,卻怎麽想都想不出來,張著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好像突然啞了一樣。


    其他人看薩多王子這般不同尋常的反應,也覺得異常詭異,難道是被嚇傻了,話都不會說了?還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不敢說?


    就在二王女要大發雷霆之時,她身邊那四個護衛連同另外幾個士兵,陸續把從神殿偏殿裏弄出來的血肉模糊的六個人抬著走了進來,帳內頓時被越發濃烈的血腥味籠罩,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向後退了兩步。


    有眼尖的看見被抬出來的人的傷口處隨著晃動掉下來疑似肉渣的東西,再次忍不住扭過頭去幹嘔。


    雖說阿蚩部落也偶爾會和其他大部落有一些小衝突,來點小戰事,他們也不是沒見過殺戮,可這般血腥的卻也是前所未見,特別還是如此近距離地接觸,更讓他們難以適應,渾身僵硬。


    唐雲瑾看著他們的反應卻忍不住勾起唇角,笑得幸災樂禍。


    把六個不知死活的人放到地上,四個護衛中的一人到二王女跟前跪下稟報道:“迴族長,人都已經抬過來了,他們還剩下一口氣,隻是……若再不及時救治,恐怕不出一個時辰也會斷氣。”實際上,就算如今再讓人救治,也恐怕來不及了,傷勢過重,失血過多,隻是不敢太過直白地說出來,怕惹惱了族長。


    盡管如此,從此人麵上的遲疑,眾人還是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更甚者,此人說話時餘光掃到地上氣若遊絲的六人,眼底隱隱閃爍著的忌憚惶恐之色,也讓在場的人知道這些人身上的傷怕是另有隱情。


    二王女沉聲問:“可知道他們是如何傷的!”傷得如此重,至少也該是用刀劍之類能造成大傷口的兵器吧?可是秦梟來部落的時候就是兩手空空,現在同樣手裏連個匕首都瞧不見,認定了是他動的手是一迴事,可究竟是怎麽做到的,二王女心裏還是難掩疑惑。


    難道是用‘神降’之力傷的?若是如此,倒也能解釋,並且也能讓秦梟難以脫罪!因為能做到這一點的,全部落也隻有秦梟一個!


    那個護衛目光下意識地掃向秦梟左側的黑焰,道:“他們身上的傷,乃是野獸咬傷,每個人身上都至少有十幾道傷口。”


    “什麽!?”提到野獸,所有人都齊齊看向了黑焰,後者冷眼看著他們,也不用唐雲瑾特意吩咐什麽,直接毫不客氣地張大了血盆大口:“吼——”


    “嗬——”眾人心裏一跳,驚得又是連連後退,深怕黑焰會突然撲上來,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因為黑焰隻是安分地跟在秦梟身邊,哪怕也稍微展示過伸手,也沒有今日這般讓他們震撼,親眼看見它造成的慘劇,哪裏還敢有人再輕視它!


    二王女看著黑焰的目光中也透著濃濃的忌憚,唯有安貢大長老麵帶狐疑之色。


    這麽一隻兇狠的野獸能傷到二王女身邊的護衛,他不覺得奇怪,可是,把六個人咬得隻剩下一口氣,渾身血肉模糊,到處是血,可它自己身上,皮毛上卻連一滴血都沒被噴到?張開的嘴正好露出裏麵的獠牙,牙也是潔白幹淨,半點肉腥都看不見,總不至於秦梟和唐雲瑾都沒來得及離開神殿,卻有時間給一隻豹子做清潔?


    而且,二王女身邊的護衛或許不如秦梟身邊那個黑衣人,可好歹也是部落內最頂尖的戰鬥力,六人合作,卻連一點傷口都無法給一隻野獸留下?他始終覺得這裏麵還有些隱情。


    所以,安貢大長老也沒藏掖地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口,這一說,其他三位長老和二王女也皺起了眉頭,而秦梟和唐雲瑾則頗有些意外地看了安貢一眼。


    正是這一眼,更讓安貢肯定,真正傷了這六人的怕根本不是那隻豹子,可是,護衛又很明確地說就是被野獸咬傷,有人把地上躺著的人的衣服扯開露出裏麵的傷口,眾人忍著不適湊過去仔細觀察,發現那些傷口的確是咬傷,從傷口大小,還有那些尖利的獠牙才能造成的血窟窿,都不是人能給予的,除了黑豹這樣體型的大型野獸,他們想不出還有什麽能給這六人造成這樣的傷口。


    二王女轉頭看了眼薩德薩多,想到薩多那說不出話來的蠢樣,問薩德:“你的傷,還有他們身上的傷,可是這隻黑豹咬的?”


    薩德皺著眉仔細迴想了片刻,猶豫著搖頭:“不是。”


    眾人心裏一凜,連布吉長老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猶豫地看向秦梟,“秦梟王子……”


    秦梟沒有正麵迴答,隻冷聲道:“他們想剝奪我的能力,甚至意圖傷害雲瑾,給他們這點教訓,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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