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也一拍頭,“對了!你肯定恢複記憶了對不對,既然如此,為什麽沒有迴京來?”


    雲霄摸著玉扳指道:“第一次隱約想起點什麽就是在景天白把扳指送給你的時候,當時模糊想起了被劫持的時候的事,還有在宮裏生活時的片段,後來差不多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完整地想起了過去所有的事情。”不隻是他三皇子的記憶,還有宮裏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哪怕是皇子之間的爾虞我詐彼此算計。


    正因為全部想起來了,他才更不願意迴去。


    做雲記掌櫃,打理酒鋪,輔佐她,他已經習慣了在洛水鎮,在淩城充實而簡單的生活,很是不願意再迴到皇宮那個大染缸,哪怕偶爾也會想念父皇和母後,可每每想到京城裏的勢力複雜,人心叵測,宮裏的暗藏殺機,他就厭惡的很。


    別說迴去,他寧可根本想不起過去的事情,隻一直做他的雲霄,雲記酒鋪的掌櫃。


    雖然雲霄沒有明說,可是和他相處的時間最久的唐雲瑾又怎麽會一點都察覺不到雲霄的想法,聯想一下她想象中的宮廷裏的生活,那些皇子公主們的處境,想來也不會是什麽美好的事情雲霄若是不願意迴去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換做是她,比起皇宮裏處處受製,還有可能隨時遇到危險的局麵,她也寧願離開那是非之地,天高任鳥飛。


    “不過,這次你既然迴來了,怕是再想離開就難了吧。”蘇塵忽然道。


    其他人紛紛看過來,唐雲瑾微微一揚眉,眼中的疑問意味很明顯。


    蘇塵攤了攤手,解釋道:“五年前三皇子淩霄失蹤以前,不但是最寵愛的皇子,也是幾個皇子當中更方麵表現最出色,備受重視的皇子,換句話說,若不是他被人劫走下落不明,如無意外現在就不是三皇子,早就是太子了吧?”說道後麵還一臉征求意見似地看向雲霄。


    雲霄也默認了。


    本國本就不是嫡長子繼承製,而是有能者居之,再加上嫡長子,也就是他的兄長大皇子性格太過敦厚老實,並不適合做太子,不管是父皇還是母後都不看好大皇子,就連大皇子自己也認為身為弟弟的他更合適當太子。


    當然,在沒有離開京城之前他也一直認為不能辜負了所有人的期待,也一直努力做好父皇交代的事情,直到他離開遇見了她,他才發現,原來過去自己所做的一切,並不是自己所希望的,也不是他喜歡的。


    比起處理國家政務,他更喜歡當一個商人,研究怎樣讓生意更紅火,如何和合作對象談條件,清點酒水存貨,管理鋪子裏的夥計,算賬等等事情,每一件事情都讓他樂此不疲,身心愉快,這才是他真正想做的事情。


    蘇塵繼續道:“本來立三皇子為太子的唿聲是最高的,也幾乎是默認的,可後來三皇子失蹤以後,立太子的事情也再沒人敢提起,不過近兩年又陸續有人開始動起了念頭,畢竟幾位皇子的年紀也都差不多了。”


    連雲霄這個三皇子如今都已經有十五了,大皇子更是已有十八,二皇子也有十六,就連四皇子五皇子都已經十四,如此年紀品行能力方麵也已經成熟,也到了該立太子的時候了,再拖下去也不合適。


    “這次聖上壽宴,我想如無意外,十有八九會有人提起立太子的事情,而這幾年二皇子的風頭很盛,大皇子又向來不太爭這個,再加上有麗妃為二皇子謀劃,就算沒辦法立刻立太子,也能多少影響了聖上的想法。”二皇子正是麗妃所出,麗妃又是妃嬪當中最得寵的妃子,二皇子也是繼三皇子外最出色的皇子,沒了淩霄,當然是他一家獨大。


    要不是還有皇後震著,估計早兩年二皇子就被立了太子了,而這次要是麗妃那邊夠賣力,也有可能就此稱心。


    倒不是說蘇塵多看不上二皇子當太子,認為不合適,而是……就算不知道雲霄就是三皇子淩霄,不隻是他,京城裏很多人心裏大底其實還是都認為三皇子才是最合適的太子人選,就這麽讓二皇子當了太子,怎麽都覺得心裏不太痛快,特別是麗妃這個人又特別精於算計,想方設法想讓自己的兒子當太子,又總幫襯著她的娘家,勢力已經很大,除了皇後那邊還能鎮得住,其他妃子根本不能造成威脅,再加上麗妃那邊的娘家人和蘇家這邊的姻親也有著競爭關係,自然而然的,蘇塵對麗妃那邊也不會有什麽好感。


    秦梟忽然道:“你說的這些,是三皇子淩霄沒出現才會有的情況。”


    眾人一怔。


    蘇塵也笑了,“的確,前提是,三皇子淩霄仍然是失蹤去向不明,生死未卜,可是……現在不是好好地坐在這裏嗎?”目光掃向一臉沉靜的雲霄。


    不管三皇子失蹤期間二皇子如何風頭盛,一旦三皇子重新現身,那麽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而且……三皇子失蹤後誰是最大的受益者?當年的事情背後是什麽人在指使,三皇子被劫走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誰也說不好,但有一點卻可以確定。


    三皇子一出現,皇上絕對不會再有要立二皇子為太子的心思,不管麗妃如何吹枕邊風都是一樣,因為當年三皇子還在的時候,麗妃也不過是個和其他妃子沒什麽兩樣的女人罷了。


    三皇子還在的時候麗妃倒還算低調,在其他妃子當中也不算太過顯眼,哪怕有能力僅稍差於三皇子的二皇子。可當三皇子失蹤以後,麗妃卻忽然崛起,逐漸成為妃子當中最受寵愛的一個,二皇子也越來越能幹,這就不得不讓人深思,對方隻是正好抓住了機會,還是這機會本身就是對方創造出來的。


    這些本來都是皇族秘辛,一般官家的人也不見得能了解,不過誰讓蘇太傅他們這一脈本身就是站在皇後一脈這邊呢,知道的當然比一般人多,也想當然地對麗妃那邊看不上眼。


    “今日的事情這會兒一定已經傳進宮裏,我想過不了多久宮裏就會來人了。”


    唐雲瑾三人都看向雲霄,後者淡定道:“來就來吧,我既然迴京,便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是迴宮也好,還是麵對當年有可能就是針對他的劫持的真相,或是再被卷入奪嫡當中,既然是早已注定的,他也不會再避著。


    如果他當太子才能更好的保護住自己想保護的人,也沒什麽不好的,更何況,哪怕他不稀罕,他也不會讓本該屬於他的東西被別人算計了去,沒人能從他手裏把他的東西拿走,哪怕是他不要的。


    “既然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等該來的來了再說吧。”唐雲瑾看出雲霄並不願意多提那些事情,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而且,她更看得出,蘇塵心裏其實還憋著另一件怕是更讓她心癢難耐的事情,正等著找機會開口問呢。


    果然,她話剛說完,蘇塵就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她和秦梟,特別是秦梟。


    唐雲瑾道:“你有什麽想問的就問吧,趁著這次的機會,有些事情也的確該讓你們知道。”


    蘇塵眯眼笑,“就知道你們肯定還瞞了不少事情!”


    這迴連雲霄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來了,趕到那個院子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也沒看見,但一些明麵上格外顯眼的東西他也不是沒看見,更從當時的氛圍猜得到其中怕是有不少是秦梟所為,隻是,他也不知道秦梟居然還有什麽特別的能力能讓那個什麽部落使者受重創。


    蘇塵迫不及待地問道:“秦梟是不是得到了什麽特別的,能力?”


    唐雲瑾沒有正麵迴答,反而反問他:“為什麽你會這麽想?特別的能力?”這裏有這種說法嗎?怎麽蘇塵的語氣聽起來好像並不顯得多意外似的?難道還有過先例不成?


    蘇塵道:“沒找到你之前我和阿啟那邊也對對方的身份做了些調查,最近來給皇上賀壽的外族部落的使者來的雖然不少,但想查到身份也不難,而劫持了你的那個使者那邊,一直都有傳聞說他們那個部落裏從古早的時候就有他們族內特有的神秘傳承流傳下來,而這種傳承隻有部落的新一任族長才能繼承,並且隨之而來的還能得到一種神秘的力量,而這種力量也是他們部落一直沒有被其他部落吞噬掉的最重要的原因。”


    “哦?原來還有這種事?”唐雲瑾和秦梟都聽得來了興趣。既然是鳳迴雪娘家那邊的事,那肯定是和秦梟的玉鐲有關係的,再加上那個使者也的確說過什麽完成儀式,什麽正統的繼承者之類的話,和蘇塵說的這些事情倒是相差不多。


    難道那人所謂的繼承,還有蘇塵口中的傳承,都和這個玉鐲有關?這是重要的信物嗎?


    “如果你說的這些是真的,那或許……”唐雲瑾偏頭看著秦梟微微一笑,“梟真的無意中繼承了你說的部落裏的神秘傳承也說不定。”


    “真的!?”蘇塵眼睛一亮,看著秦梟的目光像是在看珍稀動物一樣,當然,沒有惡意的,隻是格外的好奇和興致勃勃。


    “這麽說,秦梟能用那種解釋不清的神秘的能力傷到那個使者,也是因為這個什麽傳承的關係?對了,那人不是想得到玉鐲嗎,是不是有什麽關聯?”


    “也許吧。”唐雲瑾無意識地摸了摸手裏的鐲子,忽然神色微頓,又很快恢複平靜。


    蘇塵好奇地問秦梟,“你是怎麽用的那些能力?”


    秦梟也認真地迴憶著當時的情形,遲疑道:“……本能吧。”真要讓他解釋是怎麽使用的,他現在也說不清楚,他隻知道當時的自己決不允許唐雲瑾有任何損傷,然後身體裏那些不知道怎麽出現的能力就被他使出來了,而且毫不費力,隨心所欲,仿佛天生就該屬於他,受他驅使一般。


    蘇塵嘴角微抽,顯然對這個答案很是意外,“……本能?”不是開玩笑?這算什麽答案?


    “你該不會是說,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


    不等秦梟迴答,唐雲瑾道:“若是有人問你,你的一雙胳膊每天都是怎麽動彈的,為什麽能抬起來,為什麽能活動,你會怎麽迴答?天生就能做得到的東西要如何解釋?”


    蘇塵被噎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秦梟的能力就像我們用自己的胳膊一樣,根本不要特別花費心思去思考怎麽做,就能讓它自由地受自己的驅使?”


    “至少我是這樣推斷的。”說著像是征求意見一樣看秦梟,秦梟也果然點了頭,“感覺上是這樣沒錯。”也可能是因為他第一次使用,所以有些東西他還沒能掌握,但現在他的確是解釋不來自己是怎麽運用的那些能力。


    不過他覺得,她或許應該是明白的,她自己不是也有特殊的能力嗎,而且也擁有很久了,比起他這個生手,知道的應該更多吧?哪怕不是同一種能力,但既然都是無法用常理解釋的能力,總該有相通的地方。


    “那小瑾你呢?”


    “嗯?我怎麽了?”唐雲瑾一臉坦然。


    蘇塵道:“你不是以為我今天什麽都沒注意到吧,院子裏的狼藉,還有你之前對我家的護衛做過的手腳,你都已經準備好要告訴我們了吧,就別賣關子了,早就知道你肯定也有些特別的地方,以前不說我也就不問,可現在,你不會還藏著不說,想讓我好奇死吧?”


    雲霄倒是沒注意到蘇家護衛們的不對,但對唐雲瑾的一些特別之處,和她相處的最多自然也不會沒發現,就連她的酒水存貨總是比他預計的多,仿佛取之不盡,還有家裏的蔬菜水果也總是那麽新鮮可口,而他卻沒在任何一個蔬菜水果鋪子裏買到過相同的東西,這些細節上都算上,他也知道她肯定藏著很多秘密,隻不過他從沒打算在她不願意主動提及時追問或探究罷了。


    若是如今已經到了合適的時機,她打算主動把一些事情說出來,那麽他自然也不想錯過機會。


    “蘇家的護衛們,我的確是對他們的記憶稍微做了手腳,讓他們忘記了秦梟做過的事情。那些特別的能力,不適合太多人知道。”唐雲瑾也確實沒有隱瞞,直白地說了出來。


    蘇塵雖然已經猜到,可真聽她說改了別人的記憶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還是不免瞪大了眼睛,曾經有失去記憶的經曆的雲霄也同樣驚訝地看向唐雲瑾。


    “那院子裏的狼藉又是怎麽迴事?還有你之前給我家護衛們的藥?”


    “院子裏……當時我不願意讓他們用我來威脅梟,所以……你們應該也已經猜到我也有某種比較特別的能力,這種能力在那時剛好因為情緒過於激動發生了變化,算是……進一步提升了吧,所以院子裏也受到了些波及。”


    除了唐雲瑾以外的三個人都有些出神,想不通到底是什麽樣的波及才能讓院子成那副樣子,而且這種程度的影響力,唐雲瑾的能力在經過這次的提升以後又會到了什麽程度?隻是能稍微修改人的記憶而已嗎?


    “至於藥,我身上本就經常帶著各種不同作用的藥物,當時看出那人用的是類似軟筋散一類的東西,就順手拿了有相似作用的解藥罷了。當初在淩城的時候利用安家給梟下毒的怕也是同一撥人,我既然能把梟身上的毒也解了,區區軟筋散自然難不倒我。”


    這個答案還算在他們能接受的範圍內。


    “那你自己當時好像沒受到影響?你說秦梟不怕毒,那麽你也是?”


    “嗯,我給梟用的藥和我自己過去服用過的一樣,所有我們的身體現在算是百毒不侵,任何毒藥都奈何不了我們,我之前之所以被用藥迷住被劫走,隻是當時我自己的能力似乎出了點問題才出了岔子,以後不會了。”


    ☆、316 心意相通


    “百毒不侵……原來這世上還真有能讓人百毒不侵的藥啊。”蘇塵感歎,而且唐雲瑾的能力又那麽巧在那時候出現問題,否則大概這次的事情也不會發生了吧,同樣的,他可能也有錯過早點知道他們特殊能力的機會了。


    也算是有利有弊?畢竟他們也算是毫發無損,除了著實擔驚受怕了一陣,但最終結果算是好的吧?失蹤已久的三皇子出現,秦梟還冒出來一個疑似流落民間的部落王子的身份,還因為她被抓的事情刺激得能力爆發?似乎都算得上是好事?


    “也幸好你們不怕毒,不然這次的事情怕根本不可能如此圓滿地結束吧。”蘇塵由衷地說道。


    單單蘇家那些護衛們被軟筋散耽誤得要死傷多少都無法估量,還有秦梟對上那個使者之時那人也是毫不客氣地撒毒藥,分明就是想置他於死地,明知道在這裏殺人必然會有不小的麻煩還敢動手,足以證明對方究竟有多希望秦梟能從這個世上消失,同時,也證明秦梟的存在讓那個貌似身為部落王子的使者有多麽忌憚。


    “這次三皇子淩霄重現,秦梟又多出這麽一重身份,這次的皇上壽宴……”蘇塵看了看唐雲瑾,“我想,多半你們也會被邀請過去。說不準皇上為了表達謝意還可能讓你在宮裏小住些日子。”


    唐雲瑾眼眉一動,參加宮廷壽宴?這和她預期的當一個成功的商人可有點不一樣,至少她還真沒打算把生意做多大到和皇宮扯上關係,雖然這次可能扯上關係的原因和她的生意無關。


    主要也該是因為她是雲霄的救命恩人,外加還是秦梟的心上人的緣故吧?


    結合雲霄對迴宮的排斥,以及她沒來到這個時代之前對古代宮廷的印象,唐雲瑾對可能要入宮的事情也不怎麽期待。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若是真被召見,那就去好了。”總歸皇帝也不會傷害她這個大恩人吧?至於其他的,宮裏的亂七八糟事隻要不威脅到雲霄的安危問題,她也不打算多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最好不過。


    秦梟握住唐雲瑾的手,無聲地表述著自己的想法,如今他們二人因為玉鐲的緣故就算不能說完全的心靈相通,對彼此的心思也是隻交換一個眼神就能明了,感覺到胸口湧出的熱度,唐雲瑾微微一笑。


    蘇塵把該提醒的提醒完也沒再說什麽,反正一她和秦梟目前都擁有一身特別的能力來看,一般人想在他們身上討到便宜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何況,今天發生這麽多事,他還得快點迴去把詳細情況告知家裏,不然外麵謠言四起,蘇家卻不明具體情況說不定也會亂成一團。


    所以蘇塵最後叮囑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以應對很快即將麵對的事情,便離開了宅子,雲霄也似乎看出他們有話要說,隻讓她給安排了件客房去休息一席,從眼底的青黑也看得出,他可是連日趕路過來,路上都沒怎麽歇息的。


    房間裏。


    秦梟用力把唐雲瑾摟在懷裏,也不再克製自己得用力吻住她,而唐雲瑾感覺到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灼熱的情感,也並不吝於用同等的熱情迴應,雙手環抱著秦梟的脖子將自己緊貼過去,傳達著自己無聲的安撫。


    半晌,二人才分開,秦梟磨蹭著她的嘴唇,低啞著嗓音道:“不要再嚇我了,沒有下次!”


    唐雲瑾與他額對額,低聲保證:“嗯,沒有下次,我保證,讓你擔心了。”


    秦梟隻是用漆黑的眼眸深深地看著她,仿佛要看到她的靈魂深處,又仿佛要將她吸入自己的靈魂當中,免得下一次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又讓她麵臨危險!


    唐雲瑾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秦梟心中那股深沉的關切還有某種稱得上危險的想法,但她不但不覺得還怕,反而覺得身心愉快,秦梟的情緒越激動,越表示他對自己在意到了骨子裏,這是好事不是嗎?


    “關於玉鐲,你得到的能力,我還有些話要和你說,我們先坐下來?我有點乏了。”唐雲瑾眨了眨眼,果然,秦梟立刻抱著她做到了軟榻上,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唐雲瑾放鬆地靠在他身上,伸出自己一直戴著玉鐲的右手腕,卷起衣袖。


    秦梟看著她白皙的手腕,眸色深了深,伸手撫上,卻在她將手腕反過來將另一側露出來時神色微變,抓著她的手腕擰眉道:“這是什麽?”他怎麽不記得她的手腕上有這樣的痕跡?


    “這是什麽時候出現的?疼嗎?”秦梟臉色有些難看。


    唐雲瑾忙安撫道:“別擔心,不是壞事,你不覺得這個紋路很眼熟嗎,和你的玉鐲上發的紋路很相似。”


    “玉鐲?”秦梟神色一怔,目光緊緊地盯著她手腕處的紋路,發現的確和紅翡玉鐲上的紋路很相似,不,該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秦梟的腦子裏有什麽一閃而過,抬起頭問道:“玉鐲呢?”


    唐雲瑾沒有正麵迴答,反而道:“你第一次把那兩個人弄暈的時候,玉鐲發過一次熱,等你第二次使用在那個什麽王子使者身上的時候,是第二次,而且溫度也更加灼熱,之後……我再摸的時候,玉鐲已經不見了,隻剩下這個紋路。”


    “不見了?”秦梟怔住。


    “我想這大概是因為你徹底將玉鐲內包含的那種特殊力量納為己用,玉鐲完成了它的使命所以不見了,而這個紋路就是得到玉鐲某種能力的證明?你看看你的手腕上,如果我猜得沒錯,應該也有留下這個紋路才對。”不管怎麽說,她也不是那個得到玉鐲特殊能力的人,總不至於她身上留下了這麽個東西,秦梟身為正主身上卻沒有任何能證明其與玉鐲關係的東西吧?


    秦梟也沒猶豫地掀開兩個衣袖查看,果然在左手腕上發現了和唐雲瑾剛好對稱的紋路,用指尖摸索而過,隱隱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劃過心間又轉瞬即逝。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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