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瑾也感覺到蘇塵身上的氣息越發冷冽動人,眼底的寒光在聽了張德漫不經心的話以後變得更加兇厲,隱約已經透露出殺機。


    唐雲瑾一驚,怕蘇塵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真的無所顧忌地下重手,張德死了沒關係,蘇塵在眾目睽睽之下要是殺了人,就算他背景了得也沒那麽容易解決。


    “蘇塵,我沒事,你冷靜點,別衝動,為了這種混蛋不值得。”


    原本為唐雲瑾差點受傷感到怒不可遏的秦梟,也被蘇塵過激的反應轉移了些許注意力,發現那股絲毫不亞於他的憤怒和戾氣,心驚之餘也有些疑惑。他是知道蘇塵也很重視雲瑾,但是此時蘇塵的情緒又似乎有些不太對。


    即便是被刺激到,也不該是如此快失去理智的模樣。


    唐雲瑾見蘇塵毫無反應,心裏也有些急,伸出一隻手拉住蘇塵的胳膊,在唐唐的建議下嚐試著用自己的精神力安撫蘇塵近乎失控的情緒,由於是第一次試著在外麵擴散精神力,控製方麵還有所欠缺,不隻是蘇塵,秦梟,雲霄和景天白也收到了影響。


    原本滿心的憤怒像是被一雙溫柔的手輕輕拂過,頭腦也逐漸冷靜下來,其他人還有著理智很快就平複了心情,但蘇塵卻是唐雲瑾增加了精神力的影響深度才把他的理智拉了迴來。那雙漂亮眸子裏的戾氣逐漸淡去,恢複了往日的神采。


    “蘇塵?”唐雲瑾試著叫道。


    蘇塵偏過頭,對她微微一笑,“讓小瑾擔心了,剛才一時有些失控,你說得對,對付這種廢渣還用不著我動怒。”


    唐雲瑾舒了口氣,點點頭,幸好起作用了,不然她還真有點擔心接下來可能造成的局麵。


    景天白沒發現蘇塵的不對勁,卻也感覺剛才似乎有種很舒服的,說不上來的奇妙感覺,不隻是他,秦梟和雲霄也有所觸動,隻是不明白那種讓人身心放鬆的感覺是什麽。


    唐雲瑾擴散精神力,蘇塵冷靜下來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張德發現蘇塵身上沒了之前給他帶來的壓迫感,心裏更加放鬆,越發覺得之前是他因為之前被他爹的話嚇得草木皆兵了。


    也因此,張德直接忽略掉了之前蘇塵對他充滿殺機的警告,笑嗬嗬地說:“蘇老板的反應也有些過大了,這不是沒傷著人嗎,而且就算傷到了,肯定也不會是蘇老板,你盡管放心就是。”


    景天白冷笑,“你不是說這畜生野性難馴,是突然發狂嗎,怎麽現在又能保證它不會傷到蘇塵了。”


    景天白和張德也算認識,畢竟都是同輩人,隻不過一個有能力又上進,斯文有禮,一個不務正業遊手好閑,相看兩厭罷了。


    “就算阿豺再發狂,我說不會傷到蘇老板就不會傷,至於你……可就說不定了。”張德語氣惡劣,說完又對仍被秦梟攬在懷裏的唐雲瑾笑道:“這位就是雲記老板,也是雲記的酒娘雲娘了吧,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模樣好看許多。”


    眾人神色微變,才走了一個安信,居然又來一個腦子拎不清的!秦梟麵色冷峻。


    唐雲瑾捏了捏秦梟的手。


    張德繼續不知死活地挑釁,“說起來我聽說雲娘也養了一隻野獸,怎麽今天沒帶過來?要是帶著,也不至於被我的阿豺嚇到了。”


    “雲娘也是你叫的?”蘇塵語氣森森得警告,“再敢叫一聲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以前在洛水鎮有人叫她雲娘那是因為當時他並未標明自己是雲記大東家的身份,而到了淩城,已經沒人會這樣叫她了。若是同行(釀酒師傅)叫一聲雲娘還好,可張德這種語氣,卻隻會讓人覺得他是在調戲人,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之前的安信因為安家,也因為其他考量,他們暫時沒和安家人撕破臉皮,但張德,算個屁!


    張德顯然還是忌憚著蘇塵,沒刻意反駁,當然也沒有故意再叫一聲觸他的眉頭。


    唐雲瑾輕輕推了推秦梟讓她放開自己,然後不顧身邊幾人的緊張走到了他們這一邊人的最前方,低頭看了眼被張德踹過一腳後有所收斂沒有妄動,卻仍然仿佛盯著獵物一般緊盯著蘇塵的畜生,冷冷一笑:“不過是一隻野豺罷了,也好意思拉出來丟人現眼。”


    “你說什麽!”張德被唐雲瑾那不屑的語氣激得有些惱火。


    雖然他平日裏經常打罵阿豺,但這隻畜生身上具備的一般犬類無法比擬的兇性卻讓他非常滿意,這也是他在其他紈絝子弟麵前能橫著走,讓人忌憚的寶貝,怎麽能允許別人出言詆毀!


    唐雲瑾嘲諷地笑道:“你不是問我為什麽今天沒帶著黑焰過來嗎。”


    “黑焰?”是她養的那隻不知道是什麽玩意的據說黑乎乎的野獸?


    唐雲瑾嗤笑道:“若是我今日帶了黑焰來,別說你今天嚇不到也傷不到我們,就是這隻畜生,今天也得死在這裏。”


    唐雲瑾的話擲地有聲,語氣裏並沒有太多的威脅之意,恍若隻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又偏偏讓人心裏發寒。


    不過想想也是,一隻豺還妄圖和一隻豹子對抗?尤其是這隻豺被圈養以後明顯失去了原來的兇性,虛有圖表,否則也不會那麽輕易就被蘇塵踹飛,連躲閃的能力都沒有,警覺性如此之差,連黑焰的皮毛都比不上。


    不過唐雲瑾也不會想到以蘇塵的身手,就算是沒被圈養的真正的野豺,也別想躲過去,就是黑焰,估計也有點懸。


    張德其實有一點說錯了,她不是沒把黑焰帶來,而是沒把黑焰放出來,黑焰就在空間裏,因為今天是楊家班第一場戲開場,作為開門紅她不想把來看戲的人嚇到引起混亂才把黑焰收了進去,卻沒想到,居然差點馬前失蹄給人可乘之機。


    “雲……唐老板可真會說笑。”張德也被唐雲瑾的話驚了一把,可到底還是沒當迴事,隻當是她虛張聲勢,既然她沒帶著它養的那隻野獸,也注定了今天隻能讓他占上風。


    “說笑?是不是說笑你以後會有機會知道的。”唐雲瑾的眼眸中幾乎看不見溫度,手指一下下似隨意得撫摸著唐唐,目光掃向了那隻還沒察覺到任何部隊的豺。


    “你剛才說,這隻豺野性難馴,很容易就會襲擊人,我倒要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如此。”


    張德還沒反應過來她話裏的意思,就感覺到一陣勁風突然襲來,猛然一迴頭,隻來得及看見鋒利的爪子在眼前劃過,緊接著臉上便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啊——”張德慘叫一聲,痛苦地捂著被撓了一爪子的臉,疼得滿地打滾。


    秦梟蘇塵等人俱是一驚,沒想到那隻畜生有一次突然襲擊,怕殃及到他們這邊,立刻後退兩步,秦梟想把唐雲瑾拉迴來,後者卻隻是搖搖頭,“放心,不會有事的。”


    鎮定自若的語氣引起身邊幾人的狐疑,秦梟率先想到,這隻畜生發動攻擊似乎是在她說完那句話以後?莫非!


    豺的攻擊還沒停止,在張德疼得滿地打滾,周圍人再一次慌亂起來時,它再一次露出了獠牙,這一次不隻是作為威懾,而是直接狠狠地咬在了張德的胳膊上。


    “啊——!”又是一聲慘叫,痛苦的聲音聽的人頭皮發麻,除了唐雲瑾幾人,其他雅座離得近的各個麵色發白,一臉驚懼。


    最鎮定的當屬唐雲瑾,看著張德疼得滿頭大汗,眼淚鼻涕一把,不但絲毫不擔心豺會攻擊除了張德外離它最近的自己,反而涼涼地評價:“看來的確是野性難馴,沒本事駕馭的廢物為了小命著想還是不要亂養為妙。”


    張德這會兒疼得根本聽不清唐雲瑾說什麽,反倒是秦梟等人聽得心驚肉跳,迴想之前唐雲瑾說的那句耐人尋味的話,緊接著就是豺突然的攻擊,最後她又如此鎮定地‘總結發言’,某個驚人而不可思議的可能性忽然冒了出來。


    可是,怎麽可能!?幾人看著唐雲瑾的目光滿是震驚,又帶著幾分遲疑。或許是他們想多了吧?就像張德說的,這畜生不好馴服,什麽時候發瘋都不奇怪,之所以突然攻擊作為主人的張德,也可能是因為平日裏張德總是對它拳打腳踢,今天突然爆發了出來。之前長得不久踹了它兩腳嗎,說不定就是被刺激到了。


    否則還能是怎樣?難道唐雲瑾還能有什麽法子讓一隻前腳還妄圖攻擊他們的野獸去反撲它的主人嗎?太荒謬了!


    “哎呦,疼死我了!快救我,快來人救我!畜生滾開!不要過來!好疼啊,疼死了——!”張德還在鬼哭狼嚎地叫喚著,那隻豺咬了他一隻胳膊又咬另一隻,胳膊咬完了又咬腿,沒多會兒張德身上就沒一塊好肉了,到處都是傷口,身上的衣服上也是斑斑血跡,看著格外嚇人。


    看這畜生的瘋狂勁兒,似乎也很符合他們推測的,是在發泄對張德的不滿,隻有秦梟若有所思得看著唐雲瑾淡然的側臉,然後不經意地注意到唐唐正專注地看著那隻還在發狂的豺。


    戲班子的跑堂早就聽見動靜趕過來了,可愣是沒人敢隨便靠近,誰知道會不會被波及到,也被咬上兩口。


    唐雲瑾見一個身材頗為魁梧的男子正想過去,提醒道:“這畜生隻是被它的主人打罵虐待太久,忍無可忍才會發狂,你不要隨便靠近免得也被牽累,難道你想為了這麽個不相幹的人給自己身上添幾道傷口?等她發泄夠了自然就會停下來,到時候再過去會安全得多。”


    那人一聽,果然遲疑了起來,隻是心裏說不出地古怪,照她的說法,說不準等這隻畜生停下來人已經沒救了,到時候整個戲班子不是都要遭殃?


    可是就在唐雲瑾話音剛落下沒多久,咬得起勁的豺卻停了下來,然後衝著那幾個戲班子的人叫了兩聲,猛地從人群中竄了出去,隻留下被咬得連叫喚的力氣都沒有,半死不活的張德,還有地上的一灘血和幾道爪印。


    眾人:“……”還真被說中了。


    “你們還不去抬人嗎?”唐雲瑾不鹹不淡道:“再拖下去說不定命就保不住了。”


    幾個跑堂醒悟過來,連忙衝過去查看張德的情況,而其他人見那隻嚇人的畜生自己跑掉了,頓時鬆了口氣,暗覺慶幸。


    唐雲瑾幾個人確定沒了其他麻煩,也坐了下來,蘇塵景天白對那隻畜生的行為表示格外稀奇,而秦梟卻是一直注意著唐唐,發現豺跑掉以後唐唐也蔫蔫地窩在唐雲瑾懷裏,而後者也似知道它沒精神的原因一般輕柔地摸著她的頭安撫(其實是在把自己的精神力導給唐唐)。


    秦梟看著唐唐的目光越發深邃,這小豬本就極通人性,現在看來,似乎還有些其他本事,雲瑾似乎也知情。


    從前可從沒聽說過有這麽奇特的豬,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從哪兒弄來的,而方才,這隻豬又究竟做了什麽?


    ☆、218 浮雲現身


    等戲班子的人吧張德抬走,騷動才逐漸平息下來,之前張德慘叫的時候下麵院子裏的人也有一些注意到了,不過因為下麵的聲音太嘈雜,加上樓上雅座也不是誰都能上來,所以並沒有引起大範圍的騷亂,也算萬幸。


    要是真影響了楊家班的第一場戲就不好了。


    其他雅座上的人看著地上那攤血小聲地議論著,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心有餘悸,其中又以秦牧和安信他們兩桌人的臉色尤為明顯,秦牧和安信和張德是熟識,之前張德那番顯然是有意找茬的架勢,要說沒這倆人的撐腰或慫恿,誰信?


    本該是給唐雲瑾一個下馬威讓她不要太囂張的,誰想最後差點把命賠上的反倒成了張德?而且因為隔著一段距離,具體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也不清楚,隻知道是張德養的那隻畜生發了狂咬主人,而唐雲瑾等人卻毫發無損。


    蘇塵道:“讓那畜生跑了沒事?”


    唐雲瑾道:“本就是張德指示它才會攻擊我們,張德得到了教訓就夠了,至於那隻豺,之前被人抓住被迫淪為寵物,以後怕也不會再出現了,不必擔心。”


    蘇塵一想也有道理,很快放下了心。


    景天白歎氣,“這來看個戲也夠一波三折的,麻煩一個接著一個。”


    其他人也心有戚戚焉,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不宜出行,早知如此還不如改天再來看戲呢,反正今天隻是第一場戲,也不是說唯一一場,以後要看,也還有機會的,何必湊熱鬧呢?弄的碰見這些個關係不好的熟臉,還平白受了一陣驚嚇。


    “能安心看戲的機會來之不易,才能讓你更加認真地看戲,不是也挺好。”唐雲瑾道。


    蘇塵道:“那怎麽一樣,就算沒這些麻煩,今日也算是我第一次看楊家班的戲,肯定是要認真看的,怎麽說也是期待了這麽久,可惜被接連掃了興致。”


    “戲好看,再多被掃幾次興致,也會被情節吸引過去,要是覺得無趣,也隻能是故事本身的問題。”雖然她從來沒懷疑過她的戲本,或者說是哪些戲本原作者的能力。


    要是那些個好戲本都不能得到人們的喜愛,那她也太對不起那些作者了。


    “好了,不要多說閑話了,戲要開演了。”


    眾人往下一看,果然看見戲台子上的一些道具都已經準備好,楊鬆身為斑竹也出現在戲台子上,旁邊有人敲鑼讓前來看戲的人安靜一點,開始說一些場麵話,比如楊家班迴到淩城後的第一場戲,不會讓大家失望,以後也要大家多多照顧芸芸。


    話說得不多,三言兩語就結束,言辭間確實很誠懇,然後楊鬆報出今天這出戲的戲名,退了下去。很快,戲台子上就出現了扮好妝的醜角兒,戲開演了。


    唐雲瑾等人也不再說話,認認真真得看起了戲。


    唐雲瑾之前到戲班子看過他們排戲時得情況,加上對劇情也非常熟悉,所以看了兩眼確定沒什麽問題,來看戲的人也都被劇情吸引住,放下了心,專心幫唐唐。


    &lt還很不舒服?


    唐唐懨懨地動了動蹄子,&lt還好,太長時間不在外麵麵用精神力,一時有點不太適應。


    之前唐雲瑾擴撒精神力覆蓋在蘇塵周圍,隻是用精神力引導著壓下蘇塵心裏的騷動,雖然同樣不熟練,但實際上操作難度真不高,也不追求精細,這也是連景天白等人也感覺到的理由。


    可唐唐做的就不一樣了,豺為什麽會突然襲擊張德,毫無疑問是唐唐動了手腳,也可以說是暫時控製了豺的思維。


    用唐雲瑾比較能理解的話來說就是,精神控製,把精神力輸入豺的腦子裏,使唐唐的大腦思維和豺同步,進而占據主權控製住豺的行為,唐唐命令它咬張德,它便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讓它咬個半死不活,豺就絕對不會下死手,最後再驅使著豺讓它離開。


    為了確保不會再中途失去了控製權,需要精神力方麵有著很精細的控製,唐雲瑾肯定是做不到的,就連唐唐,因為太長時間沒做過,精神力消耗殆盡,一時也有些脫力。


    本來最理想的能讓唐唐快速恢複的方法就是把它送迴空間內吸收空間裏的能量,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太可能,所以她隻能一邊把自己的精神力緩慢地按照唐唐的指導輸入給它,然後從指尖倒出空間溪水喂給它,再趁著其他人不注意抓兩顆粉纓給唐唐補充體力。


    普通人不能直接服用粉纓,唐唐就沒這方麵的顧慮了,吃了兩個粉纓總算稍微好受一點,也有精力看戲,順便和唐雲瑾捉摸著等會兒怎麽坑安家那群人。


    從戲開場以後,安家那一桌的人的注意力就全部被吸引了過去,還時不時地指著戲台子說著什麽,其他雅座的人也不時討論著戲情,看到精彩去還會發出讚歎聲,不過礙於身份表現的也不太明顯,隻是目光都沒從戲台子上離開。


    下麵那些普通老百姓的反應就直白多了,叫好聲此起彼伏,掌聲也不見間斷,場麵很是熱鬧。


    蘇塵的注意力也完全被戲吸引了過去,之前的不愉快似乎也忘到了腦後,這也讓唐雲瑾放心不少,老實說之前蘇塵的狀態她還乖擔心的,現在見他恢複正常也算是暫時安了心。至於為什麽隻是暫時,她總覺得蘇塵心裏該是藏著什麽事,心裏沒想通之前還不知道會不會再發生和今天類似的事情。


    原本作為朋友,她該試著想辦法開導,幫著解決才是,可她也不想讓蘇塵提及可能不願意提的事情,於是也隻好當做什麽都沒發現。


    這就和秦梟隱約發現了唐唐的特別卻一句話都沒有多說的理由一樣,當然,此時的唐雲瑾還不知道這件事。


    今天的戲一共安排了兩場,是連續的,從酉時一直到亥時,中間有一盞茶的休息時間,盡管時間有些長,而是淩城的人對楊家班的戲也算得上是期待已久,內容又確實很精彩,所以一直到散場,氣氛都很活躍。


    連已經看過楊家班戲的景天白,都和蘇塵兩個就情節討論得興致勃勃。


    唐雲瑾偶爾也會插上一兩句發表她的感想,特別是在某一兩個他們想不透的情節上,會提醒一下是為日後的劇情埋下的伏筆,做的鋪墊,說的不詳細,免得劇透過多讓他們失去了繼續看後麵戲的興致,又高高地吊起了他們的胃口,蘇塵幾次讚歎寫出這樣一出戲的戲本先生實在是才華橫溢,難怪安家人想打他的主意。


    安家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在座的猜也能猜得到,再加上楊家班和安家戲班子之前的糾葛,估摸著戲散場後還有出好戲看。


    唐雲瑾淡笑:“想看戲還不容易,快散場了,等會兒人走的差不多,安家人肯定要去後台找楊大哥他們,到時候我們也一塊兒過去看看。”


    “這樣不太合適吧?”景天白有些遲疑。


    蘇塵倒是有些興趣,但也覺得他們這些外人插手人家同行之間的競爭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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