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記的作坊自然是內部重地不能隨便踏入,也包括他們在內,隻除了唐雲瑾和張喜李小。不過也有幾個例外,那就是秦梟,蘇塵,景天白嘛,親近程度上還是稍微有一段距離,後麵還有著算不得太親的秦家,唐雲瑾自然沒辦法給他開後門,出了問題大家都不好做。


    秦梟走進作坊裏就看見唐雲瑾正站在偌大的木桶邊的架子上,身邊放著一大筐新鮮的水果,還有其他一些罐子。


    之前來雲記找她的時候,唐雲瑾不是在算賬,就是在‘蝃蝀閣’忙著調酒,今日剛好是‘蝃蝀閣’休息的日子,也很巧,正趕上唐雲瑾在釀酒,秦梟也是第一次進雲記的釀酒作坊,在這之前還從沒見過她釀酒的樣子。


    唐雲瑾在他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了,迴頭道:“你來了。我這邊還要忙好一會兒,你是先等等還是?”


    秦梟看了看她身邊備著的諸多水果,他要是在一邊等著,恐怕今天就白來了,當即毫不猶豫地走到角落處從常備的水缸裏舀了些水淨手,然後挽起衣袖走向唐雲瑾。


    “我幫你。”


    唐雲瑾也沒什麽抵觸心理,點點頭看著秦梟踏著台階走上她所在的架子。


    不讓其他人來的確是為了避免被人偷學了釀酒的手藝,但對秦梟,她很自然地沒有半點戒備心態,連粉纓酒都給他喝了,讓她看自己釀酒又差什麽?實際上就算有人真偷學了她的手藝,空間溪水都是她獨有的,在味道方麵,旁人永遠比不上她。


    秦梟看著半人高的大框裏滿滿的蘋果,挑眉道:“在準備釀蘋果白蘭地?”


    唐雲瑾把一部分蘋果倒入木桶內,然後把木棍交給秦梟,“嗯,幫我用力碾壓成蘋果泥。”


    秦梟結果木棍低頭往木桶裏一看,裏麵已經有小半桶碾壓好的蘋果泥,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蘋果香。


    唐雲瑾道:“蘋果白蘭地釀製的過程很麻煩,而且花的時間也不少,眼下作坊裏還沒招小工打下手,光憑我和阿喜小小做起來還真有些吃力,所以,今天就拜托你幫我做一天白工了。”


    秦梟道:“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天天來。”


    唐雲瑾低笑:“秦家的鋪子你不打算管了?偶爾來一次就好,我可不想因為我耽誤了你搭理秦家的生意。等過陣子我會招幾個小工的。”要不是暫時還不到時機,她也不會隻和張喜李小三人吃力地負責整個酒坊的釀製。


    說真的,在空間裏釀酒全靠精神力,最麻煩的也就是準備材料的過程,可到了外麵,釀酒就真是一件費神又費力的事情了。


    秦梟認真地碾壓著木桶裏的蘋果,問道:“你見過秦牧了?”


    唐雲瑾一邊把蘋果往木桶裏放,一邊道:“嗯,在商會碰見了。”


    “不管他說了什麽,都不用放在心上,也不必理他。”


    唐雲瑾勾唇道:“憑他,想讓我放在心上恐怕還不欠火候,若是沒有旁人協助,單靠他一人怕是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秦梟聽出唐雲瑾話中對他的信心,心情忍不住飛揚起來,“嗯。”


    “秦家的事情我本也沒打算現在參合進去,他來找我純屬浪費時間,”想到秦牧那副虛偽的嘴臉,唐雲瑾微微皺眉,擺擺手道:“算了,還是不提不相幹的人了。”


    不管是因為他的緣故,還是本身對秦牧的印象就不好,秦梟都看得出唐雲瑾對秦牧毫無好感,自然也不願意再多提及影響了她的心情,正好側過身看見框裏的蘋果,遂轉移話題地問道:“那就不提他了,說起來從剛才我就想問,這些蘋果,似乎不隻是一種種類?”


    “嗯?蘋果?”唐雲瑾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笑道:“這都被你發現了,的確不是同一種類。這些是我從其他地方托人運過來的,差不多有十多種不同品種,口味都不一樣。”


    秦梟有些疑惑,“蘋果白蘭地需要如此多的不同品種?”


    “種類多一些味道才更濃鬱,更有滋味。”唐雲瑾一邊把蘋果繼續倒入木桶內,一邊徐徐地給秦梟解釋何為蘋果白蘭地。


    “真正最純正也是最地道的蘋果白蘭地實際上需要用三十餘種不同品種,不同口味的蘋果來釀造,隻可惜三十多種並不容易弄到,而且這種純正的蘋果白蘭地的陳釀期很長,要二十五年到三十年,二十多年後拿出來品嚐是不錯,但是想用它來給雲記增色,就太花時間了。”


    二十多年的陳釀期太久了,久到以她的耐性都會等得不耐煩,她喜歡釀酒的過程,也喜歡品嚐自己親自釀出來的酒,但是她討厭等待的過程。在外麵她肯定不會那麽費力地特意釀造最麻煩的,也是味道最好的calvados。不過在空間裏她倒是已經釀上了,以空間十倍以上的時間流速,隻需要二三年的時間就能喝了!


    也是因為有空間作弊器在,唐雲瑾也花了不少心思準備把各種不同級別的白蘭地都釀出來,從陳化期七年以下的vs,達到七年的vsop,十二年的club,也就是俗稱的人頭馬俱樂部,以及十五年的拿破侖,二十年的xo,三十年的金色時代,最頂級五十年以上的路易十三。隻要空間第三次升級,釀出路易十三甚至連五年的時間都不需要。


    這也是她在知道空間時間流速非比尋常時,第一時間想到日後要靠著釀酒為主的主要理由,因為它的存在能夠最大程度地滿足她自己的味蕾,能夠在事業和興趣雙方麵地滿足她。


    秦梟認真地聽著她解釋著他不了解的釀酒知識,新奇的內容以及唐雲瑾侃侃而談充滿自信的神態都吸引著他的目光。


    “任何白蘭地,最低也要三年以上的陳釀期,不像青梅酒桃子酒,甚至是一般的葡萄酒,隻需要三個月以上的發酵期就可以了。當然,時間放的越久,味道也會更好,比如二品紅是半年以上,一品是一年,再往上的極品也都是三年以上。”


    先不說味道如何,至少淩城已經不隻一個釀酒師傅研究出青梅酒或葡萄酒,秦梟也曾留心過,也清楚根本無法和她釀出的酒相提並論,但是不論如何,這些釀酒師傅釀出來的酒也隻限於這些唐雲瑾口中隻需要三個月發酵期的酒,原本他還不太明白這裏麵的理由,現在知道了。


    需要三年以上才能釀成,那麽隻要釀酒師傅們不知道這個期限,他們折騰再多的原料也釀不出白蘭地來,因為青梅酒哪怕味道差一點他們也釀的出來,所以一般都不會想到是發酵時間不夠,隻會認為是原料出現了問題,然後不停得走彎路浪費時間。


    說不定除了白蘭地以外雲記的其他酒裏也有一些需要陳年才能喝的酒,而這種酒越多,外人偷學到的可能性就越低,對雲記也越有利。


    唐雲瑾是不知道秦梟暗中從雲記的角度引發出的諸多考慮,隻是繼續說道:“白蘭地的釀造過程和青梅酒葡萄酒不一樣,也可以說和任何一種其他酒坊裏的酒都不一樣。不論是青梅酒也好還是葡萄酒也罷,釀製過程最關鍵的無非就是‘發酵’,但白蘭地卻是需要‘蒸餾’。”


    “蒸餾?”秦梟麵露不解,顯然不太明白這個詞的含義。


    “這個解釋起來也很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總之很麻煩就是了。”比起說,還是演示更容易理解,但她今天不過是剛開始準備原料,等把蘋果泥全弄好,才能榨汁,之後還要發酵數月先成一般的蘋果酒,等發酵過程完成以後再經過蒸餾,經過足夠的陳釀期才能釀成真正的蘋果白蘭地。


    這中間要等上數月的時間,眼前她怎麽好解釋?


    秦梟也沒刨根問底,本來釀酒這一行對他而言就很陌生,這裏麵的學問大他也猜得到。


    “你說的這些,都是你自己琢磨出來的?”


    唐雲瑾搖搖頭,“我可沒那麽厲害,這些都是其他比我更有經驗的釀酒師傅研究出來的,隻不過我有幸學到罷了。”


    秦梟沒有多問,他了解唐雲瑾的出身,心中也疑惑她是何時得到這樣獨一無二的手藝,是有什麽奇遇遇見了懂得釀這些酒的釀酒師傅,還是有別的什麽?


    不管是哪一種,對他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雲記的酒都是她釀出來的,並且其他人都弄不出來,也不能和她搶。隻要沒人能威脅到她如今的成就就足夠了。


    這種說辭唐雲瑾一開始就想好了,哪怕是對秦梟,她也沒打算說某些隻有她自己才能知道的那些秘密,那都是她準備帶進棺材裏的。


    “你想學嗎?”唐雲瑾忽然問道。


    秦梟一怔,“學什麽?釀酒?”


    “嗯。”唐雲瑾定定地看著秦梟,“如果你有興趣,我也可以教你。”既然她來到了這裏,把這些果酒也帶給了這裏的人,那麽把這些一代代傳下去也算是她的責任,教會張喜李小這些準備培養的徒弟是一迴事,若是秦梟,她也不介意把自己會的教給他,哪怕不是全部。


    秦梟看出她的認真,卻沒有點頭,隻是目光溫和地看著她,唇角微微上揚,低聲道:“我隻要喝你釀的酒就足夠了。”


    唐雲瑾心裏一動,感覺到秦梟眸中並不打算隱藏的深意,也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也對。”


    ☆、207 不是來捉奸的


    秦梟幫著唐雲瑾連續釀了三天的酒,學到了很多從前從未接觸過,隻有唐雲瑾知道的各種雲記果酒的相關知識,還有一些釀造手段,可謂受益匪淺,同時也很認真地讓唐雲瑾盡早招幾個小工,否則光靠她一個人的話非得累死不可。


    唐雲瑾也不是天天釀酒,初期靠著洛水鎮雲記本店運過來的存貨就足夠了,也不急著釀出新一批酒,隻不過和秦梟一塊兒邊講解邊一起釀造的過程也頗為新奇才連著釀了三天。


    等到秦梟開始忙秦家米鋪的事情時,她也暫時放下了酒坊那邊的事情,隻讓李小一個人慢慢釀,而她自己則去忙另一件一直放在心上的事情。


    楊家班如今也在和雲記隔了兩條街的戲園子區落腳,近期也已經在準備開第一場戲,唐雲卓也整天忙著在戲班子幫忙,但是唐雲瑾卻沒忘記自家小弟的理想。


    &lt主人,你打算找蘇塵幫忙?唐唐窩在唐雲瑾的懷裏,一邊好奇地看著街道兩邊擺的攤子,一邊問道。


    唐雲瑾也似漫不經心地看著周圍,暗裏應了一聲。


    唐唐揪著眉頭抬頭看她,&lt你就肯定蘇塵能幫得上忙?


    &lt至少比我和小卓什麽都不懂的情況下走岔路來得強。


    唐雲瑾今天的目的地是蘇塵的醉夢館,去的理由自然是關於唐雲卓要從軍的事情,雖說還不確定蘇塵的背景,不知道他是京城兩家蘇家哪一家的人,但不論是哪一家都可以肯定他對於軍隊官府的事情都要比他們這些尋常老百姓知道得多。


    秦梟也好,景天白也罷,在這件事情上怎麽說都不如找蘇塵來的更合適。


    唐唐仔細想想她說的也有道理,萬一不小心入了個風氣不太好的軍營,讓唐雲卓受了委屈吃了虧,唐雲瑾肯定不樂意,先找蘇塵探探底,或者幹脆找他想辦法開個後門也行啊!


    主寵二人暗地裏交流著,而在不遠處的某家酒樓二樓窗口處的位置上,也有幾個人注意到了唐雲瑾,正說著關於她的話題。


    “那是雲記老板唐雲瑾吧?”安信眯著眼看著下麵走過的女子,神色曖昧不明。


    另外兩個衣著不凡,和安信同桌的公子哥也看了過去,其中一個點點頭,“沒錯,就是唐雲瑾,雲記開張的時候我還去看過,那‘蝃蝀閣’的酒水的確很奇特。”


    另一個穿褐炮的紈絝嗤了一聲,“雲記的酒是很好,不過阿信感興趣的是人,不是酒,阿信,我說的對不對。”


    安信笑了笑,目光仍然緊盯著唐雲瑾曼妙的背影,“上次她曾來過安家班看戲,我在後台見過她,不過當時沒看清臉蛋,隻看見一雙很勾人的眼睛,今天總算是見到了。”


    “唐雲瑾的模樣和你妹妹安凝比可差遠了,淩城有不少千金小姐們都比唐雲瑾長得美,不過這唐雲瑾給人的感覺卻是與一般小姐們不太一樣……”褐炮紈絝糾結了一會兒似乎是想找個貼切點的形容詞。


    安信道:“雖然姿色不算最上乘,卻有著不亞於絕美女子的吸引力。”


    褐炮紈絝用力點頭,“沒錯,吸引力!讓人忍不住會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也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象著如果能把這樣一位有才華的女子得到手該多有成就感。


    安信舔了舔嘴角,眼中閃爍著一絲誌在必得,“這唐雲瑾比起戲班子裏那些女人,還有醉夢館的頭牌們也不遑多讓,我倒是有興趣想把她弄到手,隻可惜,她是秦梟的人。”


    淩城的紈絝子弟們也都聽聞過關於秦梟和唐雲瑾的事情,再想想當初盛傳的安家想把安凝嫁給秦梟的事情,神色有些微妙。


    “雖然秦梟在秦家似乎是說過對雲記老板有意,但他可沒把人娶迴家,阿信,你還是有機會的,說不定你可以趁著秦梟沒下手之前先把人弄到手。”


    想想要是唐雲瑾先一步被安信得到,秦梟即便再深情一片,也隻能玩安信剩下的,想想就覺得暗爽。


    安信一直看秦梟不順眼,或者說他看那些被老一輩人稱讚不已的能幹的同輩都不順眼,正如那群人也瞧不上他們這種整日遊手好閑,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一樣。


    “我聽說唐雲瑾和楊家班的人也是熟識。”


    “楊家班?”安信神色微變,不屑地嗤笑:“那些喪家之犬居然也有臉迴來,當初安家早就說過不準他們再踏入淩城,居然還敢當耳旁風。”


    “如今楊家班也算是今非昔比,淩城也有不少人聽說了他們在洛水鎮排的那些戲,眼巴巴地都等著他們趕緊開場呢。”


    褐炮紈絝充滿惡意地笑道:“以前他們不是得罪了你嗎,既然他們不吃教訓還敢迴來,你大可以狠狠得打壓他們,讓他們再也站不起來,如果唐雲瑾和楊家班真的交情匪淺,說不定你還能在這裏麵做點文章,到時候……也許也能把人搞到。”


    安信眼中精光一閃,“說的有道理,哼,楊家班,那些不入流的貨色敢迴來,分明是不把安家放在眼裏,不給他們點教訓安家的臉麵往哪兒放!”


    關於安家一直想把楊家班那個神秘的戲本先生拉攏過來的事安信也知道,楊家班一直不肯把人交出來也讓安家很不滿意,新仇舊恨加起來,不打壓他們都對不起自己!


    安信這邊在心裏打著鬼主意時,唐雲瑾和唐唐早就走遠了,因為距離有些遠,也沒注意到有人在背後議論她和楊家班的事,很快,一人一豬就來到了醉夢館。


    醉夢館白天歇業,一直到申時才會開門,這會兒已經接近酉時,館裏已是熱鬧非常,唐雲瑾站在門口就能清晰地聽見醉夢館一樓大廳裏熱鬧的氣氛。


    上次來的時候她就知道醉夢館和一般青樓不同,館裏的姑娘們不會穿著暴露地站在大門口搔首弄姿地招攬客人,門口站的隻有幾個笑容滿麵,客客氣氣的小廝,看上去比其他二流青樓上檔次的多。


    唐雲瑾也不過是第一次來淩城時被蘇塵帶著來過一次,之後帶著夥計整個搬過來一直到分號開張都沒找到機會和時間再來,今天過來,門口的小廝雖然看見了她,卻沒人認出她來。


    不知道她是最近很有名的雲記的老板,更不知道她是他們老板另眼相待的人,所以,小廝們眼見著她這個女流之輩作勢要進館裏的舉動有些詫異,然後在她進門之前攔住了她。


    “這位姑娘,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裏可不是姑娘家來的地方。”小廝的語氣還算客氣,隻是眼神中的探究與狐疑卻是怎麽都藏不住。


    唐雲瑾道:“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到窯子裏能找什麽人?小廝和旁邊的同伴互望一眼,心下了然。原來又是一個來捉奸的!


    醉夢館,或者說所有的青樓裏隔三差五地總有那麽幾個來捉奸得原配,糟糠之妻,館裏的人都已經習以為常,要是兩三天沒有人來鬧騰他們都覺得哪裏不對勁。


    不過,唐雲瑾這樣的女子也來捉奸倒是有些稀奇。正如之前安信三人談論的一樣,唐雲瑾有著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的特殊吸引力,再加上她的年紀很輕,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如此年紀嫁人也不算多見,憑她的條件居然都留不住自己相公的心,就更顯得稀奇了。


    小廝看著唐雲瑾的眼神都帶著顯而易見的憐憫,心說這小姑娘找的男人未免太花心,太不知足了點,盡管大多數男人難免都會來那麽一兩次窯子裏找樂子,可這也不妨礙他們可憐唐雲瑾。


    唐雲瑾也看出這倆人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眉角動了動,倒不是因為他們臉上露出的可憐,而是因為唐唐在懷裏抖動著的身體,以及不停得在腦子裏迴蕩地誇張的笑聲。


    唐雲瑾扯扯唇角,暗中掐了唐唐一把,開口道:“我是來找你們老板的,不是來捉奸的。”說罷也不管小廝們的反應,越過他們直接走了進去。


    即便是她未來的相公真的來逛窯子,她也不可能來捉奸,最多是等男人迴家了以後直接拿著一把剪刀準備把人給切了!如此一了百了,上窯子裏來捉奸?說到底也不過就是給人看戲,把臉都丟到外麵去罷了,她可沒那麽蠢。


    不過,憑她的眼光挑選的未來的伴侶,也不太可能會來逛窯子,唐雲瑾不意外地想到了秦梟,嗯,這種可能性幾乎可以說等同於零,她完全不需要擔心。


    門外的小廝沒有跟進來,但是廳裏有專門接待客人的跑堂,唐雲瑾一出現,就有人迎了過來,又是個生麵孔,不是上次見過的醉夢館管事的老鴇。


    跑堂的一看見唐雲瑾,不禁咦了一聲,“這位姑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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