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這是怎麽啦!”,陳子豐使勁的晃了晃腦袋,意識漸漸清晰,開始流轉。


    這才想起自己因揣摩一本古書,眼睛異常疲憊之下就沉沉的睡了過去,之後就...


    “那本破書呢?我明明抱著的,怎麽不見了?”


    突然陳子豐神色大變,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不停地察看著四周,又不時的看看自己。


    茫然道:“這是什麽地方?啊!啊!怎麽這麽多的骨頭,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陳子豐艱難的半坐而起,身子順勢倚靠在一塊石碑上,想要嚐試著站立而起,隻是當其雙眼看到石碑之上,那三個大字之時。


    “啊!”


    一聲驚叫,不知哪來的力氣,陳子豐翻身而起,便要遠離這塊讓他恐懼的石碑。


    “嘶...”


    突來的疼痛,讓陳子豐倒吸一口涼氣,諸多疑問頓時拋在腦後,腦海中一股信息猛然湧入,雜亂的信息和畫麵不停地翻轉著,最終定格。


    ......


    “別跑,你這廢物,偷了少爺的東西,竟還想一跑了之,沒用的,你跑不掉的。”


    話音剛落,隻見一道瘦弱的身影,一個趔趄便摔倒在地,他努力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再跑,可是已然來不及了,隻見一行彪形大漢迅速的圍了上來。


    “怎麽?跑不動了?我叫你跑。”說著便是一腳狠狠的踢在了少年身上。


    少年忍痛看著圍住了自己的彪形大漢,此時恐懼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緒,眼神之中透出的是無盡的絕望,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看著瑟瑟發抖的少年,為首者露出了一道冷殘的弧度,道:“怎麽,現在知道害怕了,哼!晚了,給我狠狠的打。”


    少年蜷縮著,雙手使勁的抱著自己的頭,身體在不停的抽蓄著,然而幾個毆打的大漢仿若未見,反而落到少年身上的力道更加沉重了幾分。


    “哎...”


    “怕是活不成了。”


    各種各樣的歎息聲接連傳出,隻是沒有一人前去阻攔,圍觀的眾人都不敢去觸怒這幾個仿若殺神般的大漢,生怕引火上身,隻能無奈的歎息著。


    少年緊抱著腦袋的雙手漸漸鬆開,劇烈抽蓄的身體也在逐漸變緩,慢慢的歸於平靜,那透著絕望無助恐懼的瞳孔開始渙散,終於少年不再掙紮,生機也慢慢趨近於無。


    “哼!還真是不經打,算了別打了,已經死了,你們倆把他給我丟到亂葬崗去,過不了今天晚上連骨頭都不會剩。”


    “是,首領。”


    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這時突然烏雲密布,雷聲滾滾,一場暴風雨即將到來,小鎮上家家都把門窗關的緊緊地。


    傍晚時分!


    如珠線般的雨滴終於穿透烏黑的雲層直奔大地,落了在地上濺起點點水花,雨線越來越密集,伴隨著狂風與閃電,在那轟鳴不止的雷聲中,一場暴風雨悄然降臨,整個小鎮都沉浸在這場雷暴雨中。


    而小鎮外一處山崗的上空,烏雲異常漆黑,烏黑的雲層間雷鳴電閃也是加倍的恐怖,就在這異常恐怖的雷暴之下,一具瘦小的軀體靜靜的躺在山崗之上,那傾落而下的雨水將軀體之上的血漬洗的一幹而淨,而軀體卻紋絲不動。


    雷鳴電閃,暴雨狂風整整持續了一夜,直至天際的盡頭泛起一絲魚肚白方才停歇。


    ......


    ......


    陳子豐久久沒有迴過來神,他從沒有想過如此離奇的事情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原本自己應在備戰雀神大賽,誰知竟被一本破舊的古書給帶到了這樣的一個世界。


    良久,陳子豐才睜開雙眼,靜靜的注視著前方,喃喃自語道:“原來這裏叫做將元大陸,大陸非常的廣闊,仿佛無邊無際,根據他的記憶,將元大陸他不知道有多大。”


    因為他不曾離開過自己所在的鎮子,自然是不知道大陸的疆域有多廣,不過一個讓這個少年既向往又敬畏的職業卻是引起了剛剛明白怎麽迴事的陳子豐的興趣。


    雀者,就是習的雀法而又能將之運用之人,在這裏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雀者,因為沒有一定天賦的人是學習不了的。


    想要做一名雀者,就必須要具備一個條件,那就是雀之力,如果你無法練出雀之力,你就無法成為雀者,數十個春秋後生命也就走到了盡頭。


    雀之力非常的神奇,越是強大的雀者,越能展現出雀之力的強大,傳說雀者突破到一定程度以後,就算是移山填海都不無可能,而且壽元也是幾近於與天比肩,這才是真正惹得無數人趨之若鶩的根源。


    而這可伶的陳家庶出的苦命少爺,就是懷揣著這樣的夢想,因為去陳家的藏書閣偷那習雀之法,想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不料被人發現,因此被人活活打死在大街上,更是被拋棄在亂葬崗。


    陳家,是石門鎮上最大的一戶人家,隻因家族之中出了一個雀者,從此便迅速崛起,稱霸一方。


    據那小子偷聽而知,陳家的那位雀者,留有一本習雀之書放於家中,隻望以後有人練出雀之力,就能習之,不至於找不到門路,而錯失良機。


    如今那陳家的雀者已經有些年沒有迴家了,就算這樣在這小鎮之上也沒有任何人敢動陳家,就怕其忽然哪一天迴來就完了。


    “可惜啊,他的記憶就這麽多了,還好記得是最重要的部分,不然就麻煩了”。


    “對了,我記得那本破舊的古書上麵記載的上古文字,似乎和這個世界的文字有些相像。”


    陳子豐突然驚醒,越想就感覺越像,難道那本破書竟出自於這個世界,那就匪夷所思了,感覺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可惜啊,這本破書怕是沒有跟著我的靈魂一起過來了。


    先前無比痛恨那破舊經書的他,此刻竟是無比的懷念起來,世事真是無常啊。


    收迴這些飛絮,陳子豐徹底的迴到現實之中,心道:“看來自己想要在這裏立足,就必須要成為一名雀者,而要成為一名雀者,就得先練出雀之力,也不知這雀之力該怎麽練。”


    “哎!還是先想辦法離開這該死的亂葬崗才行。”搞清楚怎麽迴事也就不那麽害怕了。


    克服心理的恐懼之後,身體也在漸漸恢複,艱難的爬起,陳子豐一路徑直向鎮上走去,一邊走一邊自語。


    “必須要打聽到雀之力的修行之法,再去陳家將那習雀之書給奪走,那我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一棟棟房屋出現在陳子豐的視線當中,一座小鎮漸漸清晰,此鎮名叫石門鎮,這也是他出生的地方。


    此時的石門鎮熱鬧非凡,人人都在議論說:“聽說陳家的小姐練出了雀之力,連消息都遞了上去,就等著使者的到來了,不過十年一次開山收徒的時候也要到了,不知道這次我們石門鎮能有幾人能夠有幸被選中。”


    陳子豐走進了小鎮,並沒有人發現於他,聽著這眾多的議論,陳子豐心裏一喜,心道:“沒想到,黎姐竟練出了雀之力,希望黎姐能看在死去母親的份上能夠幫我一把。”


    一個藏在記憶深處的名字突然跳出在陳子豐腦海之中,陳黎,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由於自己母親生前對其非常好,姐弟之間也有著一定的感情,陳子豐揣著這個有些奢望的念頭向著記憶中的宅院而去。


    很快陳子豐來到了一座府邸門前,抬頭看著大門之上那兩個大字——陳府,讓他心裏生出一種厭惡感,沒想到我對這裏竟沒有一絲的感情。


    隻是那麽一頓,陳子豐便不再他想,邁步向著大門而去,雙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什麽人?不知道這裏是陳家嗎?竟然也敢亂闖?”大門一旁一個護衛唿斥著向陳子豐跨步而來。


    “瞎了你的狗眼了,連我都不認識了嗎?本少爺迴家,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不成?”聞言,陳子豐一聲厲喝,心中卻是暗道:“我可不是那死去的廢物。”


    陳子豐雙眼一瞪,看著唿叫著而來的護衛,這個護衛他記得,此刻自己身體之上的傷就有他的一份功勞。


    這時那唿叫著向陳子豐衝去的護衛,在陳子豐的厲喝聲中頓時迴過神來,雙眼定睛一看,一股駭然之色布滿他的雙眼。


    口中頓時恐懼的大喊道:“有鬼啊,說著就向院內跑去,邊跑邊喊道:“有鬼啊,那人,那人又迴來了!”


    陳子豐抬頭望著匾額,沉默良久,心中幽幽一歎,道:“你雖寂滅於今日,不過我卻重生,我會替你拿迴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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