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帶鬆了你造嗎!她再往下滑,就,就,就是……那個!那個很害羞的!


    見雲修離不動,容傾月真的要哭了:“人家沒有手,人家抱不住你,人家要掉下去了我——”


    瞬間沒有了聲音。


    雲修離感覺到胸前的熱量消失了,他詫異:“月兒?”不會真的掉下去了吧?


    容傾月顫顫巍巍的掛在某一個地方,身形晃動,一個大寫的尷尬……


    嗚嗚,我要長針眼了!


    雲修離停下身形,有些著急了,糟了,若是真的半路不小心把她弄掉了,她該怎麽照過來?


    可是沒過一會,就覺得那股熱量漸漸從小腹迴到了胸口。


    容傾月慢慢的一臉鬱悶的爬了迴來:“我很脆弱,你慢點……”


    雲修離歎了一聲,她一直是魂魄形態的太不方便了,他左右環顧:“你如今可以附身麽?”


    附身?容傾月疑惑:“應該可以的吧,一開始是不行的,不過現在應該沒問題了,若是附身在花草或者小動物的身上的沒問題的。”


    這是要讓她附身麽,也對,魂魄形態阿離根本看不見,不方便。


    雲修離點頭,將她輕輕一推,下一刻,容傾月隻覺得天旋地轉!


    他俯下身子抱起那團顫抖瑟縮的小白團,將她捧在手心:“三日後失效,如今你就在它的身體裏待著吧。”


    沃擦!


    容傾月仰天長嘯,她現在,是一隻狼!啊啊啊比貓還小的狼!很脆弱的好嗎,你還不如讓我繼續當個遊魂飄蕩呢!


    而雲修離卻突然來了興趣。


    方才隻是隨意提議的,誰知道居然真的有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狼,順手便用了。


    見她如此,雲修離更加不想讓她變迴去了,這樣一隻小白團,瑟縮在他掌心……感覺還挺好的。


    “嗷嗚嗚嗚~”容傾月在他掌心滾了一圈,本能的可憐兮兮的嗷嗚了一聲,嗷嗚完,頓時愣了。


    一不小心,賣了個萌……


    雲修離看著她綠油油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不禁淺笑出聲:“你這模樣還真是……可愛的緊。”


    “難道我平時就不可愛了?”她翻了個白眼,尾巴一掃,掃過雲修離的臉頰,“哼。”


    手掌輕輕撫摸她的背脊,從沒覺得狼也能這般可愛。


    比貓兒還小,柔弱的,可憐的瑟縮在他懷裏。


    安心的窩在雲修離懷裏,她一雙綠油油的大眼睛轉來轉去,“這隻狼估計是餓死的。”


    “嗯?”雲修離低眸。


    容傾月翻滾了幾圈,哀嚎:“嗷嗚嗚,我好餓啊啊啊!”


    她一開始是魂魄沒有感覺,現在俯身到了這隻狼身上,那饑餓感頓時襲來。


    她賣萌撒潑,毛茸茸的身體轉來轉去,尾巴無力又委屈的垂下:“嗷嗚嗚,人家餓。”


    聽她那一聲聲軟軟的嗷嗚,雲修離的心都軟了一大半。


    隻是……狼要吃什麽?


    容傾月也在想這個問題,因為雲修離把她放在了野果的麵前。


    平時她對這種酸酸的果子的毫無抵抗力的,可是現在卻覺得……難以下咽啊。


    如果他讓自己俯身到食草動物的身上,還有這種難題麽?現在,她隻想吃肉!


    可憐兮兮的抬起爪子舔了舔,委屈。


    無奈之下,她顫抖的白毛,帶著淚水委委屈屈的抱起那一顆野果,一拔,整個身體向後滾了一圈,四隻爪子抱著野果,帶著哭腔的嗷嗚了一聲。


    然後滿懷悲憤的咬了下去。


    雲修離隻覺得她這個模樣真的可愛極了,再也移不開眼。


    解決了吃飯問題之後,兩人便前往知秋堡了。


    雲修離這才想起還在白駒之隙裏睡覺的大白,大白莫名其妙的被扔出來,花朵頓時癟了一半。


    大白看到雲修離懷裏出現了一隻白狼,頓時驚呆了:好醜啊這是什麽東西!嗚嗚嗚人家的主人呢,你把人家的主人扔掉了?!!


    雲修離聽不懂大白在說什麽,容傾月卻是懂的,她憂傷的抬起頭四十五度角望天,為什麽她不管變成什麽樣子,大白永遠說她醜……?


    再入古墓,沒有了先前的幻象,容傾月不會再遇到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會被帶入幻境之中了。


    雲修離抱著她,這一次的墓室,清冷了許多。


    容傾月轉頭:“大白,我們幾個月前來知秋堡古墓的時候,我就奇怪了,為什麽這個墓會這麽神聖?”


    墓室一般都是建成宮殿,希望死者在地下也能住在宮殿裏,可是這個墓室卻好像……祭壇?不對,說不出來,反正也太神聖了一點。


    大白聽到容傾月的聲音,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三秒,然後石化驚呆了:主人,你咋變成這樣了,你被打迴原形了?是誰幹的!知道你這麽醜還要把你弄成這樣!人家不服!


    “…”閉嘴!


    那一道殺意凜然的視線掃過來,大白頓時慫了。


    他討好:嗚嗚嗚主人,人家不知道啊,人家隻是一朵脆弱滴小白花~~


    容傾月嘴角抽搐,打滾:“嗷嗚嗚嗚!你知道還不告訴人家,人家好委屈~”


    雲修離的手一抖,差點把她飛出去!


    她這是在和大白說話?是大白太不正常了影響了他的月兒?


    迴去之後是該好好教訓教訓大白了。


    大白還不知道危險將近,他默默望天:人家真的不知道……從沒有人來過這裏嚶嚶嚶,人家隻想做一朵歲月靜好的小白蓮,嚶嚶嚶。


    容傾月收迴視線,在雲修離掌心滾了一圈:“大白估計是真的不知道,我一直覺得奇怪,這個墓根本就不想墓,你去過佛堂麽?”


    佛堂?


    容傾月抬頭:“我看過很多祭祀堂、佛堂等地,才會是那樣的莊嚴。上一迴我們來的時候,我是看到過這個墓原本模樣的。”


    莊嚴……雲修離垂下眸子:“如此說來,果然與我們猜想的一直,墓宮隻是一個掩飾,這座古墓真正的作用,是祭祀,那麽祭品就是……”每一任的廉貞祭司了。


    容傾月抿了抿唇:“阿離,洛旋死後,她的魂魄——她的三魂七魄全都來過這裏,是無意識的來過這裏,之後七魄散去,那三魂迴到了無妄,然後成了我。所以……”


    雲修離蹙眉:“所以?”


    “所以,我在想,這個地方,是不是無論我想不想來,我……都會來到這裏。”容傾月縮了縮身子:“我怕到時候我的魂魄不受自己控製,因為每一任祭司死後為什麽魂魄都會歸往此處,會不會是有什麽東西在吸引這她們?萬一真的有,那我……”


    雲修離突然停下腳步,看向前方:“放心,我會護你。”


    容傾月的身上突然亮起一個金色的封印,雲修離緩緩的聲音宛若洪鍾:“我也很想知道,什麽力量能與歸墟為敵。”


    她嗷嗚了一聲表示安心,在他懷裏拱了拱,大約是因為附在狼的身上,莫名其妙覺得自己是隻動物。


    容傾月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她隻是順從本能的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他的掌心。


    而且似乎她對這個動作絲毫沒有抵觸,就好像搞不清楚自己在幹嗎一樣,舔著舔著就舔了一路。


    直到雲修離微笑出聲,她才一愣。


    臥槽,舔他幹嘛?


    見她鬱悶的收迴小舌頭,卻突然被雲修離壞心的抓住了。


    “真可愛。”


    你特麽被人抓住舌頭的時候你可愛!


    “嗷嗚~嗷嗚嗚嗚~”小白團眼眸中覆上淚水,舌頭被人揪住,隻能張大嘴巴,口齒不清的發出嗚咽聲,可憐巴拉的嗷嗚著。


    “……嗬。”大約是被逗笑了,那人極其愉悅:“再叫一聲。”


    叫一聲你放開人家的舌頭咩?


    “嗯,放開。”


    於是容傾月特別沒有節操的賣萌:“嗷嗚~”


    大白默默將兩片葉子擋在眼前,唉,主人的智商這麽堪憂,我大白也有錯啊~~


    舌頭一放開,她猛地鎖了迴去,把腦袋埋進他懷裏死活都不出來,於是被揪住了尾巴。


    ……


    大白真的哭了:主人你怎麽能這麽蠢嗚嗚嗚,丟人啊!


    動物的尾巴很敏感脆弱,被揪住尾巴就好像被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容傾月立馬嗷嗚一身,渾身的毛都炸了!


    “好、好癢!”她的聲音特委屈:“不要碰人家的尾巴!不不不!也不要拔人家的毛毛!”


    大白默默憂傷,主人你這麽蠢,你爹知道咩?


    鬧了一路,容傾月睡著了。


    小動物是很愛睡覺,她如今附身在小狼身上,與這具身體是感同身受的,困了餓了她都有感覺。


    睡眼惺忪,白嫩的爪子揮了揮,揉揉自己綠油油的眼睛:“嗷嗚……”


    大白很憂心!


    等到容傾月完全清醒的時候,雲修離已經走到了那滿是歲語花的密室。


    容傾月突然蹙眉:“等等,這個密室……”


    大白立馬邀功:我知道我知道,這裏是人家長大的地方!


    “……閉嘴!”容傾月看向雲修離:“你放我下來,撤了歸墟封印。”


    “!”雲修離心裏一驚,隨即否決:“不行!”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容傾月在他手上轉了一圈:“我在小白狼的身體裏,不是魂魄狀態,沒有那麽快被‘吸引’走的,你聽到我大喊就將封印加迴來就成了!”


    話雖如此,但雲修離還是直接否決,再一次道:“不行。”


    如果真的如同猜測,那麽這裏一定有某種東西,會吸引她的魂魄。


    ——否則為什麽每一任廉貞祭司死後,魂魄都會無意識的來到這裏?或是失去三魂,或是失去七魄。


    知秋堡距離承天崖那麽遙遠,魂魄都能夠被吸引而來,還有無妄的洛旋,說明此地的“引力”非常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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