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雲修離考慮,自己不能任性,若是任性了,會給他造成多大的麻煩?


    所以,在古代活的也不容易啊!


    “你覺得他還能囂張多久?”雲修離的聲音淡淡響起:“起起伏伏的人生才有意思,不是麽?”


    容傾月嘴角一抽,她怎麽忘了,雲修離是個超級腹黑!


    起起伏伏的人生才有意思……


    是啊,現在讓天玄覺得,皇室不敢拿他怎麽樣,等到有新的門派或者人,可以對抗天玄門了,那麽天玄就不重要了。


    到時候,該報仇的報仇,該算賬的算賬。


    不過,那一天還有多遠?


    “不遠。”雲修離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依舊是用凝音訣道:“秦墨歸來的時候,天玄門,便不重要了。”


    容傾月眼睛一亮——這麽說來,秦墨,是個人才!


    也對啊,他是雲天之巔的丞相呢!


    “花朝節祭花神也算圓滿結束,還找到了天命鳳女。”夏休的視線在人群中掃了掃,迴頭對皇上一抱拳,道:“若無事,在下先行一步。”


    夏休一直是這麽獨來獨往不收禮法的,皇帝也不在意,揮了揮手:“夏愛卿去吧。”


    眾人不禁羨慕夏休在皇帝麵前的特權,他可以遲到早退,對皇帝可以不用和他們一樣戰戰兢兢。


    皇帝也一揮手:“眾位愛卿散了吧!”


    旁邊的太監總管立馬一揮手中的長板:“起駕迴宮——”


    那聲音尖銳的容傾月耳膜發痛。


    “迴神醫府,晚間我來找你,教你如何運用鳳凰之氣。”雲修離用凝音訣給她傳話:“我沒來之前,你也可以練一練,不懂的問小白。”


    “嗯!”容傾月點點頭:“那你現在去哪?”


    “去找……”雲修離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容:“夜修。”


    第102章 月兒,想要雙休?


    臨近晚膳,雲修離才踏著落日進了攝政王別苑。


    “宸王殿下大駕光臨,本王有失遠迎。”夜修卻絲毫沒有‘有失遠迎’的樣子,負手站在台階上。


    雲修離寬大的袍子迎風獵獵飛揚,雖然站的地方低於夜修,但那氣勢卻絕對不輸給他,甚至更強。


    “攝政王怎麽錯過了今日精彩的好戲?不覺得可惜?”雲修離話裏有話。


    夜修淡淡一迴眸:“好戲天天有,隻要本王想看,就會有。”


    這話說的狂妄自大,仿佛世人都是他手中的戲子,他想看戲的時候,那些人便會表演給他看。


    “嗬,是麽。”雲修離淺笑:“攝政王師承何處?為何要奪取玄霜?”


    夜修冷冷一瞥:“宸王殿下覺得,本王為何要告訴你?”


    雲修離嘴角噙笑,聲音溫潤:“沒想到攝政王殿下也中了畫靈之術。”


    夜修聞言,猛然一迴頭,眸子陰鷙:“閣下知道了?”


    “是的,所以本王開始好奇,你到底是誰了。哦不……”雲修離抿了抿茶,優雅的放下茶盞:“應該說,誰是你了……”


    他目光灼灼笑意淺淺,仿佛看破一切——到底誰是攝政王殿下?一人分飾兩角,局限性太多。


    但他還不能確定,因為沒有證據,而且隻是猜測。


    所以他今日選擇來會一會夜修。


    “說笑了,本王就是本王,前些日子在南臨,現在正在東堯國盛京的別苑之中,本王還能是誰?”夜修也抿了一口茶:“至於畫靈之術,並不是什麽新奇的東西,本王仇家太多,中了此術,很意外?”


    “不錯,很意外。”雲修離猛的伸手扣住夜修的脈門,屋內齊刷刷的閃現出六名黑衣人,拿刀對著雲修離!


    “退下。”夜修冷然出聲。


    六名黑衣人又齊刷刷的退下。


    雲修離放開他的脈門,低笑一聲:“畫靈之術在殿下體內,至少有十七年,本王好奇,若是無人壓製,夜修大人是如何活到今日的?”


    這也是雲修離詢問他師承何處的原因。


    雖然他不會說實話,但至少可以確定他的畫靈之術是否真是,是否過了那個有效期。


    雲修離的畫靈之術其中有一條‘命至二十載’,被雲修離活生生的壓製下去,如今他已經二十有二,依舊活的好好的。


    若是沒有意外,夜修應該也是由一位高人,壓製住了畫靈之術。


    “恕在下無可奉告。”夜修收迴手。


    雲修離當然也沒打算讓他說,但是根據夜修的情況來看……他的畫靈之術,是與自己在同一段時間被下的。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十七年前,他們見過麵。


    “無妨,本王不過是來隨意坐坐,喝了殿下一杯茶,已經欣慰無比。”雲修離一抱拳:“攝政王殿下好好享受盛京的美景吧,本王告辭。”


    “告辭,不送!”夜修道。


    雲修離走出兩步,突然停下,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對了,攝政王殿下,我的師弟這些日子,可有來拜訪過你?”


    夜修一愣,隨即還是冷冰冰的模樣:“並無。”


    “這倒是奇怪了,他沒有來拜訪,嗬……”雲修離微微搖頭,“多謝攝政王!”


    待雲修離走遠,夜修的隨從立馬現身,“主子,宸王為何這樣問,難道他發現了什麽?”


    “應該還沒有,繼續盯著宸王府。”夜修依舊冷靜。


    “可是主子,我們的人早就被宸王發現了!”那人一臉為難。


    “發現了?”夜修輕輕的念了念這幾個字,突然露出一個笑意:“正常。無妨,繼續盯著。”


    “是!”黑衣男子一抱拳,又問道:“主子,夏休大人明明來拜訪過您,為何說沒有?”


    “拜訪?”夜修長眉一挑:“夏休連本王都沒見到,怎麽能叫拜訪?”


    “那是否……還要盯著夏休?”那人又問,不是他擔心,是這個盛京臥虎藏龍,他們的人馬分了三批盯著不同的人,遲早會被覺察。


    “不必了,夏休行蹤詭異,現已經不在盛京,將人手派去神醫府,盯緊容傾月。”夜修摩挲著茶盞邊緣:“盛京啊,越來越熱鬧了……”


    “是,屬下尊敬!”


    “等等。”夜修突然出聲:“若是雪名迴來了,記得告訴本王。”


    “是!”


    容傾月趴在被窩裏看小白給她找出來的秘籍。


    “唔,鳳凰之力這麽難控製……”容傾月隨手翻了幾頁,按照上麵所寫的,召喚出雪笛,開始學習。


    但每每都因為控製不好自己的力量,導致雪笛不是朝這兒飛,就是朝那兒飛。


    容傾月氣急,他丫的!你是裝了隱形的翅膀嗎?


    容傾月相撲一般追著雪笛到處跑,小白伸出小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


    這個主人怎麽這麽笨呢!哪像它,它覺得自己好累,一直在承受著這個年齡不該有的帥氣和機智。


    容傾月見雪笛飛來飛去,她抽抽嘴角——丫的都說前世五百次迴眸才換來今生一次相見,雪笛是想下世和她再續前緣嗎,所以一直不停的和她擦肩。


    雲修離進門的時候,差點和雪笛裝了個滿懷。


    “月兒,在修煉了?”雲修離輕輕鬆鬆的將雪笛握在手裏遞給她。


    “嗯是啊,不過感覺看不懂!”容傾月將那本秘籍遞到雲修離手上:“我看著好高深的樣子,看不懂。”


    “……”雲修離翻閱了幾頁,啞然無語。


    “你確定?你要修煉這個?”他的聲音竟然有些怪異。


    容傾月雖然聽出來了,但沒多想,以為是在說這本秘籍很難,於是她以為,小白給她找了一本很好的秘籍呢:“嗯嗯嗯!”


    “嗯……”雲修離又看了看她:“你知道這要如何修煉?”


    “哎?怎麽修煉?”難道還有方法,難怪她剛剛怎麽練都不行。


    “這本秘籍,需要兩人合力修煉,需要一男一女,簡稱……”雲修離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雙休。”


    於是,容姑娘感覺天雷滾滾,她被嚇哭了。


    在短暫的震驚之後,容姑娘想到,這尼瑪是小白搞來的!“你給我過來!我要打你頭皮!”


    小白頓時渾身一哆嗦,天呐嚕,人家不要被打頭皮,不要拔人家的毛毛!


    然後……


    宸王殿下去為容姑娘挑選了一本,不那麽少兒不宜的秘籍,開始教她吐氣。


    “運用雪笛,配上自己的力量。”雲修離道:“鳳凰之力難以操控,我建議你在木屬性為練成之前,最好還是少修煉鳳凰之力。”


    容傾月‘嗯’了聲:“那就先修煉木屬性,我本來也沒想過這麽快節奏,因為木屬性的法術都沒有修煉好。”


    “比試大會還是會如期舉行,今天對於天玄門來說不過是個小插曲,撼動不了他們在東堯的地位。”雲修離指尖輕點她的眉心,“不錯,二階之後你的靈力也在緩緩提升。”


    “上一迴在天醫穀墓葬場,那會兒是極限了,後來我也試過,但是還是做不到大範圍的起死迴生。”容傾月攤開手掌:“就好像……我離開了那裏,靈力就變的低微了。”


    “……來試試枯木逢春。”雲修離似乎不怎麽想提及,便轉開了話題。


    容傾月歪了歪腦袋,他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她瞥了瞥嘴:“小範圍的是可以的,我覺得治療法術已經很難突破了,不如我們修煉木屬性的攻擊法術吧?”


    她一揮手,雪笛變成了一把淺綠色的長劍。


    “可以。”雲修離點頭:“我的法術是主攻擊,你自己練習,若有不會的,再問我。”


    容傾月明白,自己摸索過了,才更加明白其中的道理。


    雲修離執著酒杯,看著容傾月在花樹下舞劍。涼風習習,落花被劍氣挑起,波瀾壯闊。


    ……白衣佳人紅衣友,朝與同歌暮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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