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知道了!”就在眾人還沉浸在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時,外麵突然走進來一個人。

    一身黑色衣服蒙頭蒙臉隻漏出一雙眼睛,在漆黑的夜裏猶如鷹眼般閃著精茫。

    敏感時刻突然大搖大擺走進來一個人,任誰也會新生警惕,尤其是剛把自己父親綁了,更是如驚弓之鳥般緊張。

    “倉啷”一聲大廳內所有人齊齊拔出寶劍,警惕的看向陌生人。同時大聲質問:“你是誰?”

    “我是何人你們難道猜不出來嗎?”

    坐在首位的許玉驚恐喊道:“你是信使?”

    怎麽可能?不是說距離下次見麵還有一個月嗎?他怎麽現在出現了,還是卡著重要節點,難不成計劃敗露了?

    “算你聰明。不得不說膽識還是有的,就是愚蠢有餘智謀不足。”

    “知道石林還有他背後的勢力會對你不利,還急於求成。先有酒館之亂引起他人注意,後又大張旗鼓煽動各山頭叛亂,如此大動靜想瞞過我你覺得可能嗎?”

    “是不可能,但你單槍匹馬,就不怕我們人多勢眾蟻多咬死象?”

    說完許玉一揮手,示意手下三十幾人衝上去。隻不過真正動手的隻有同他一起長大的發小,其他人反而轉過頭來直勾勾的盯著他。

    劇情如此反轉令他始料未及,劇本不該是這樣的才對。難道不應該自己力挽狂瀾最後同石林決一死戰嗎?怎麽變成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你們……你們是什麽意思?”

    “嘿嘿,少主。過家家的遊戲也玩的差不多了,自始至終我們都在演戲,如果不配合你,怎麽知道哪些人是不安定因素呢?”

    “你們……原來是故意這樣做的?”說道這突然想到什麽。

    “難道連父親都被蠱惑?有意瞞我?”

    說道許蒿等人,因為同石林淵源,信使還是比較客氣的。

    “那到不會,許大人可不像你這個愣頭青,他們看問題很透徹,也早就和我說過隱退而後想扶持你們的意思,原來我們同意的,隻不過因為你的一時衝動,葬送了他一生心血。”

    迴想剛才的苦苦相勸,還有李叔的不斷哀求,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李剛是跟在他身邊最久的一位長輩,此人麵善心細識大體顧大局,早就發覺他的異象,曾有一次語重心長和他說過。

    “許玉長大了,有自己想法是好事,你爹還有叔叔們不可能管你們一輩子,早晚有一天這個世界是屬於年輕一代的。”

    “可能你也聽說了,大人遲早要把這偌大產業交給石林。石林此人你不了解,可是我們再熟悉不過了,這人下手果決從不留情,有真本事也有大心髒。”

    “年幼時就敢在獸海中殺進殺出,那場麵我至今難忘。曾聽說他是身懷靈蘊之人,世俗界的東西,無非是為他今後的路作為助力,不可能一直把重心放在此地。”

    “而且靈族壽命綿長,說不定見一麵就是幾年、幾十年之後了,隻要你用心經營踏實為他效力,這些東西早晚都是你的。”

    李叔這番話發自肺腑,也是實情。如今的石林,更看重的是自身能力的提高而非外力,或許有朝一日爭霸天下時這些他會用到,可到時候別說許蒿,估計連許玉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美其名曰是地下世界的王,真正手握權柄的還是他許玉。

    可這淺顯的道理那會怎麽可能聽的進去,當年點頭滿口應是,轉身就拋到了腦後,聽著石林的名字就咬牙切齒,怎麽可能為他效力。

    這就是不成熟的表現,這就是年輕要付出的代價。此刻猛的迴想起來方醍醐灌頂,但一切都晚了。

    石林狠信使更狠,目露兇光的看著眼前所有人,緩緩吐出一個字:“殺!”

    “啊……”接著就是一聲聲慘叫,昨天的同伴今天的敵人,身旁人角色轉換之快,哪是這些初出茅廬的後生可比的。

    “不要!”看著自己的發小一個個倒下,他的心都在滴血。有的還在努力向他爬來,伸出沾滿獻血的雙手,有的眼睜睜看著敵人匕首插進自己胸膛,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不時的哀鳴聲和最後的痛唿交織一起,整個大廳充斥著血腥味。

    那些策馬揚鞭歡聲笑語的麵孔逐漸變的冰涼,有些嚇傻的許玉完全蒙了,視線內沒有一點色彩盡是紅色。

    “滴答滴答”直到近在咫尺的滴答聲響起,他才意識到自己處境。

    “許玉!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我……我的那些手下你們把他們怎麽樣了?”他確定不可能身邊都是信使的人,總有願意為自己赴死的親隨。

    “哼……想知道的話你可以自己去看,不過那個地方去了就再也迴不來了!”

    聽意思此番計劃徹底失敗。信使利用他的急功近利順利鏟除異己握緊了拳頭,隻等石林收編就可以無所顧忌的揮師南下,順而進駐西北統一整個地下世界。

    別人精心設計自己還誌得意滿的一步步往裏跳,愚蠢至極,愚蠢至極呐!

    “我父親他們難道你們也不放過?”

    “不放過的應該是他們才對。”說話同時目光望向身後,那裏被放出的許蒿等人正目瞪口呆看著眼前一切。

    “哇啊……我的兒啊!”

    “嗚嗚!”

    雖然會料到有今天場景,可真的麵對現實時任然無法接受。

    許蒿大踏步走上前來,許玉看到自己父親紅腫的雙手不禁深深的懊悔。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本可以將我們永遠流放,為什麽?為什麽?”許蒿的大聲質問喚起了無名怒火,縱使有錯在先,可這血海深仇是無論如何都不可饒恕的。

    “許大人,你我雖無多少交際但我敬重你的為人,換成是你該怎麽做?我不想當年的青雨城事件發生在我身上,被人出賣一次就夠,沒有人願意被當成傻子哄騙!”

    信使話斬釘截鐵並且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晚了,人死不能複生,許蒿看著跟隨自己多年的老部下,不僅流出了悔恨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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