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姐的日子似乎好過一些了……”輕抿了一口杯中的香茗,視線掃過了一下那裝著香茗的白瓷茶杯,焦雨甄才收迴了視線,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去,“今天大姐的氣色可是比以前好上許多了。”


    “女人出嫁以後,都是以夫君為天的。”焦如之微微一笑,才繼續說話,“天不好了,我自然也不好,最近天總是晴朗的,我也自然好了。王爺雖然現在不上朝了,但是自從上次府裏辦了宴,城中也總是有人和他走動了,他心情好了,對我也常笑……說到底都是妹妹幫的忙,若不是妹妹……讓城裏的人都以為澤親王與景親王交好的話,這府裏可是不好過點的。”


    “姐姐,這城裏的人都是那樣,你我不也是早就明白了嗎?欺軟怕硬,趨炎附勢。”焦雨甄冷笑了一下,然後扯開了話題,“你膝下那孩子可好?”


    提起了那個可愛的孩子,焦如之也便會心的笑了起來:“實在是很好,那孩子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是卻與我很親近。我這裏有了孩子,王爺也常在這裏,府裏其他的女人可都不敢過來找麻煩了。對了,妹妹也還是早早生個孩子吧,你府裏丫鬟爬床的事情我也是聽說了……你不像我損了身子,所以你就趕緊生一個孩子吧。”


    聽到焦如之說起了尤書蘭的事情,焦雨甄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當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啊!不過就是一個丫鬟想要爬床給我處理掉了,怎麽一夜之間就傳到府外去了。”


    “妹妹以前大概也是不會注意這些的,戚氏每一戶人家裏都有別人的眼線,就算沒有眼線,不可能每一個下人的嘴都是可以自己管好的。”焦如之伸出手來拍了拍焦雨甄的手,“城裏本就沒有什麽秘密,特別是後宅裏的那些事情。但是這丫鬟爬床還好處理,畢竟奴才就是奴才,但是如果是景親王想要討個新鮮的話,納了妾,妹妹的日子可不是那麽好過了。你也看到了,王爺縱然對我好,但是府裏可是沒有斷過女人的,你大姐我那性子如何你也清楚,我就算容不下還要容下來的。我生不出孩子,自然沒有辦法阻止王爺納妾,但是妹妹你不一樣,你可以生孩子……”


    “大姐你忘了我的身份了?”焦雨甄無奈苦笑,“我是伊西多國和親而來的公主,除非王爺沒有納妾,那麽我生的孩子才會是世子,如果他納了妾,妾生了孩子,縱然是庶出,那麽也是世子。你說在這樣的法律法規之下,我還會生個孩子嗎?縱然要生……那也是擺脫了這和親的公主身份以後生。”


    焦如之有些吃驚的看著焦雨甄,但是下一刻卻又明白了過來,當年這個妹妹說要和她結盟合作,她就知道這個妹妹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隻是沒有想到一個女子竟然敢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妹妹……你要與王爺和離,再讓他娶別的身份的你?”


    ******


    溪寒宮裏的氣氛很不好,昶蓮影的麵前坐著即墨和傲,即墨和傲這一次還不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而是帶著他現在的兩位寵妃。


    鳳眸冷冷的看上了那為雍容華貴的容貴妃,再看了一眼那可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坐在即墨和傲身邊,模樣恭順的熙妃,最後視線才落在了即墨和傲的身上去,昶蓮影才緩緩的開口:“皇上此次駕臨,所為何事?”


    “護國公,關於占卜問卦尋找郡主府小世子的事情,有何眉目了?”即墨和傲揚聲問起。


    昶蓮影收迴了視線,微微俯首:“迴皇上的話,小世子應該在東方,微臣已經將這線索給了皇上分配給微臣的暗衛們,暗衛已經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有線索了。而且既然是東方,此事應該與澤親王和景親王無關了。至於那在城中的燕國人,微臣也有找到了線索,那位可是燕國的皇子殿下郝承天。”


    即墨和傲在座上緊皺起了眉頭,然後側過臉去看了一眼容貴妃,容貴妃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也沒有察覺即墨和傲在看她,畢竟昶蓮影所說的話與她沒有什麽聯係,於是即墨和傲再看向了熙妃,熙妃對他微微一笑,然後便低下了頭去。


    即墨和傲就像是得到了什麽暗示一般,看向了昶蓮影:“有辦法將那位燕國的皇子帶到朕的麵前來嗎?”


    昶蓮影勾了勾唇,心裏暗道皇帝總算是提起了這件事情來了,他朝著即墨和傲作了一揖:“微臣自然有辦法的。微臣曾經占卜問卦,發現前段時間景親王妃曾經在驛道上遇見過燕國的皇子,他們或許還有一些交情,如果用景親王妃來做誘餌,便可以引出那燕國的皇子。”


    即墨和傲的眸子頓時被不悅充滿了,他抿著唇,似乎將宮室之內所有的空氣都凍結了起來,不過片刻過後,他還是緩緩開口了:“為何是景親王妃?”


    容貴妃容雨藍自然是記得那位伊西多國的鮮於然心公主的,對於這位公主她沒有一絲的好感,她明白這個鮮於然心公主雖然嫁給了景親王,可是即墨和傲這個皇帝對她還是念念不忘的,否則不需要見護國公就要親自跑一趟避暑行宮,其實都是為了去那個公主住過的地方看看罷了!


    “皇上,護國公此法甚好,隻要抓到了那個燕國的皇子,那麽就可以知道燕國為什麽要抓了郡主的小世子了!”容雨藍如此說道,“溫渝郡主因為丟失了小世子,可是心裏非常不舒服的,還憂思成疾,臣妾看到都是心酸的。”


    即墨和傲臉上帶著幾分不悅看著容雨藍,但是卻很快就收迴了視線:“護國公,你的提議不錯,隻是……景親王妃身份貴重,怎麽可以當誘餌呢?”


    “皇上,這誘餌其實沒有什麽危險的,隻是出現在某個地方嗎,然後皇上讓人將此消息散播出去,然後士兵們隱藏在四周便可了,景親王妃不會有什麽危險的。”昶蓮影如此說道。


    即墨和傲這樣一聽,倒是覺得可行,隻是在焦雨甄出嫁以後,他一直克製著自己不去想她,現在就更不想把焦雨甄牽扯起來,男人們的世界可以鬥個天翻地覆,但是把焦雨甄牽扯進來就是不行,任何一個女人他都可以不管,但是焦雨甄就是不行……


    可是……燕國的皇子一直潛伏在慶國之中,溫渝郡主的小世子丟了,這一切都絕對不是可以不管的,畢竟這一切的變數都會威脅到他的皇位,而且還有即墨子澤和即墨翰飛,這兩個人也不是可以放任不管的。


    “皇上,既然護國公說了沒有危險,不如就讓景親王妃當誘餌吧。”容雨藍可不願意就這樣放過機會,她心裏明白,隻要那個景親王妃當這個誘餌,她就有辦法動一些手腳,到時候士兵們都去追那個什麽燕國皇子了,自然沒有人再去管這個剩下來的誘餌了,到時候她動手就好了,就算殺不了那個景親王妃,毀了她清譽也是好的,一個落在歹人手裏的女人,就算迴去了,也絕對不可能再繼續當景親王的正妃了。


    “皇上,這件事情的確可以行。”一直沒有說話的熙妃支問凝也緩緩開口了,“景親王妃雖然是伊西多國和親而來的公主,但是畢竟進了景親王府的,景親王是為國為民的大將軍,大將軍的正妻自然也是為國為民的女中豪傑,所以此事她為誘餌,就是為國出力,也是應當去做的。”


    既然支問凝都開口了,即墨和傲也不好說拒絕了,他點了點頭,然後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大步走向了門口:“此事就按照護國公的安排去辦吧。朕就在外麵隨便走走,大家都不用跟過來了。”


    看到即墨和傲往門口走,容雨藍頓時皺起了眉頭,一撩衣裙就跟在了皇上的身後走了出去。


    昶蓮影緩緩站直了身子,抬起頭來看著那依然好好坐在椅子之上的支問凝,鳳眸裏掠過了一抹狐疑,身上那血腥的氣息不受控製一般彌漫在這偌大的宮室之中。


    支問凝也抬眸看向了昶蓮影,姣好的臉上帶著一抹笑意:“護國公怎麽一直盯著本宮看呢?”


    “沒有,隻是覺得娘娘有些特別。”昶蓮影看了一眼宮室裏沒有其他的宮人了,才繼續說話,“上一次見到娘娘的時候正式焦氏陷害然心公主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娘娘和現在似乎有一些不一樣。”


    支問凝依舊微笑,然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了昶蓮影的麵前,微微仰視看著那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昶蓮影:“護國公,當日本宮對你的氣息沒有一絲的反應,今日自然也不會有一絲的反應啊,若一定要說本宮有什麽改變了的話,也隻可以說本宮過去隻是皇上身邊一個沒有什麽特殊的妃子,然而現在已經可以隨著帝駕出入,形同貴妃了。將來若是容貴妃娘娘成為了皇後,或許本宮就要成為貴妃了。”


    “不。”昶蓮影臉上的笑容如同寒冰一般讓人心寒,“娘娘你變得不死這一點,而是你身上的鋒芒……娘娘隱忍多年,現在才開始展露鋒芒大概是因為自己的計劃開始成熟了,已經需要你顯露出身手來,所以……你開始展露自己的鋒芒。”


    聽到了昶蓮影這樣說話,支問凝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護國公你這番話若是讓皇上聽到了,必定會對你有所猜疑的,更何況本宮就是一個後宮嬪妃,雖然在後宮也是千唿萬擁的,但是到了外麵也不過是一介女流,本宮有什麽計謀,那都是爭寵罷了,所以還請護國公你不要費心了。而且護國公……景親王府那丫鬟是從你這裏出來的,這溪寒宮的宮人是少,但是也不是沒有,不可能沒有人見過她的,護國公你說……那人進了景親王府卻沒有出來,迴到哪裏去了呢?”


    除了焦雨甄那個女人,支問凝也算是第二個敢和他這樣說話的人了,昶蓮影也忍不住冷笑了起來:“那個女人從哪裏出來,去了哪裏都與我無關,我就是做一個順水人情罷了。不過我也聽說了……那女人被送去了皇陵旁邊,說是給去世的妃子焦氏守陵,但是你和我都很清楚,那個焦氏可是犯事了的,本要被處以淩遲,但是自己卻畏罪自殺了。一個犯了罪的妃嬪自然不得入皇室的陵墓,她的屍首就是丟到了郊外的亂葬崗去了的。所以你一定要問那個女人最後去了哪裏,我想應該是去了那裏吧。”


    “護國公說的是,為了不讓那些事情煩擾到護國公的身上,所以本宮可就是過問了一下,你也知道……焦氏本是後宮的女人,本宮也是可以過問的。”支問凝笑著靠近了昶蓮影的耳邊,“但是以後那樣無聊的小動作就別做了,壞了我的計劃,我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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