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雨甄的眉頭一挑,有些不悅的看著即墨子澤:“姐夫這話是什麽意思?”


    “薑夫人中的毒是一種很奇特的毒,我讓暗衛打聽過了,說那種毒是神醫公子紫桑奕琅研製出來的,可以用抹在銀針之上,隻要輕輕刺入人的皮膚,那個人就會瞬間死亡,那種毒稱為斷心,最適合不會武功的女子使用,而你不僅知道那些白瓷的秘密,一眼看出了白瓷不同,還和神醫公子那麽……”


    “如果我要對付大姐,我想不需要那麽拐彎抹角。”焦雨甄打斷了即墨子澤的話,“我教唆薑夫人我能有什麽好處?就是在人前呈口舌之快嗎?你覺得以我現在的身份地位,以及景親王手裏的兵權,我還需要呈什麽口舌之快嗎?說一句不好聽的,我就算是當成要對大姐做些什麽,隻怕姐夫你也是無力阻止的。我何需為她解圍?紫桑奕琅的確是我的好朋友,他也一直在我的身邊,但是他是神醫公子,他的醫術比用毒更為出色,他給我配置的也不是什麽斷心的毒,因為我覺得要對付我的敵人,一下子殺了他實在是太可惜了。如果我是那種一下子就要把對方殺死的人,我想焦府已經不存在了,而不是傳出一些緋聞罷了。姐夫……你說是不是?”


    即墨子澤深深看了一眼焦雨甄,也便笑了起來:“我自然是明白的。你連皇上都可以迷住,景親王也能為你舍棄虎符,所以你要什麽就可以得到什麽的,的確不需要教唆他人。我這樣開門見山和你說,也是信任你。”


    “既然姐夫信任我,那麽可否和我說說那個孩子的事情?”焦雨甄今天晚上前來赴約,其實就是要了解那個孩子的事情,“姐夫也知道郡主府收到了襲擊,小世子被人劫走的事情吧?就在同一天夜裏,姐夫你就抱迴了一個年紀和小世子差不多,沒有滿月的男嬰,這件事情雖然你很低調,但是還是很多人都知道的。難道你就不擔心讓人誤會嗎?”


    提起了那個孩子,即墨子澤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才說話:“我知道把他帶迴來的確不是時候,可是我沒有辦法了……那孩子……的確是我的孩子。”


    焦雨甄有些吃驚的看著即墨子澤,她知道即墨子澤一直有風流之名,與許多高官府上的千金小姐都有一些曖昧,但是至今即墨子澤都沒有孩子,這一點她猜測是因為即墨子澤一直希望能夠謀朝篡位,如果有了小孩子在身邊,很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弱點,畢竟保護一大家子和隻是保護一個女人就簡單許多了,而且即墨子澤一直會納許多女子進府,大家都以為他對焦如之就算是好的,但是也是一個多情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是不會把女人真正放在心上的,那麽他身邊的女人也不會成為他的弱點,可是……他有孩子了?


    迎著焦雨甄吃驚的神情,即墨子澤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我也不想有那個孩子的,甚至之前都不知道,但是……但是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其實一切說起來也很簡單,當年我剛剛把如之娶了進門,是用了最盛大的禮節,還請了聖旨的,我覺得那是我給她最大的付出了,我也不會讓她在我身邊受苦的,所以她是正妃,否則她一個娘家失了勢的女子是不能成為正妃的,但是我還是願意丟掉那最能讓我依靠的位置,讓她成為我的正妃了。可是……”


    “可是她不理解你吧。”焦雨甄淡淡一笑,她完全可以想象焦如之會如何不理解即墨子澤。


    一個親王,特別是在朝廷上活躍的親王,一方麵要小心皇帝的猜忌,一方麵需要朝臣的支持,即墨子澤一直用女人這一層關係來保護自己,也同時維持起來自己的關係,這樣的方法很高明,至少即墨和傲多年以來都容忍著即墨子澤的。所以即墨子澤的親王府裏的女人就是維護他關係重要的棋子,至於正妃,那更是需要一個位高權重的朝臣家的嫡女才可以勝任!


    如果焦利和沒有被殺死,還是那當朝太傅的話,不談黨派問題,焦利和的嫡長女的確是很合適當即墨子澤的正妃的,但是焦利和死了,焦家沒有了勢力,焦如之還是不幹不淨的身子,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即墨子澤可以不顧一切的迎娶焦如之為正妃,這一點連焦雨甄都是難以想象的,可是……即墨子澤還是做了,並且做得那麽義無反顧!


    當年即墨子澤在焦家沒落的時候,不顧焦如之新喪,請旨將焦如之風風光光的娶進門來為正妃,不僅是顧及了焦如之的感受,還是給焦家留了一條後路的,所以焦雨甄也認為這樣的即墨子澤完全就有一個好男人,有情有義,在焦如之如此落魄的時候也不離不棄,甚至……他們本沒有太多的接觸,即墨子澤幾乎就是在演繹一個一見鍾情的成功案例。


    但是焦如之是一個怎麽樣的人,焦雨甄卻是很清楚的。焦如之的心其實也不壞,她隻是被王氏捧殺成功罷了,養成了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千金小姐,甚至還曾經和男子偷情懷孕呢。即墨子澤在焦如之最落魄也是最危難的時候來解救了她,焦如之應該是愛上了即墨子澤,這一點不用懷疑。隻是即墨子澤不知道,焦如之愛的隻是一個男人,而不是一位親王,所以她的愛是自私的,特別是在她受過一次男人的欺騙以後,她無法接受即墨子澤有半分的瑕疵。


    即墨子澤需要不同身份的女人作為棋子在身邊維係他的關係,但是焦如之卻忍受不了,也無法理解,這也讓焦如之在婚後不管即墨子澤如何寵愛她,她都露出了一種憂鬱的神情來了。


    “是啊,她沒有辦法理解我,也不願意理解我。”即墨子澤苦笑,然後端起了麵前的杯子一飲而盡,這才記起麵前的不是酒而是茶,所以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應該和誰說,唯獨是你啊……你是她的妹妹,也是我的弟妹,而且你似乎很理解我。”


    焦雨甄微笑著,也不肯定也不否定,老實說,她真的是很理解即墨子澤的,也很了解焦如之,因為曾幾何時,她和迪克也遇到過這樣的問題,當她開始了解以後,也才明白有一些愛情是永遠不可能和鑽石一般永恆和完美,持久不變的。


    “我和如之成親以前,我府裏就有八個小妾了,都是別人送來的,有一些是他們府上的歌姬,有一些是刻意培養來當工具的女子,不管是怎麽樣的……我都不能拒絕。”即墨子澤緩緩的說道,“她們的存在是很有用處的,因為可以表明我對她們背後的勢力還是尊重或者重用的。如之入府以後,我讓她為正妃,這就表明了我對她的態度了,可是她就大吵大鬧要我把那些小妾送走。我不能真的把她們送走,就隻能讓她們住得遠一些。如之那個時候也算是默認了,她覺得隻要我不過去看那些小妾,她就當那些女人不存在。大半年以前,便又有人把女人送來我這裏了。我一直都是來者不拒的,更重要的是之前我和兵部的莫家大小姐還出了些摩擦,莫家要我的支持,我也要莫加的幫忙,所以當莫家把他們一個庶女送過來的時候,我帶迴了府裏,封了側妃。納側妃的那個晚上,如之非常生氣,大鬧了喜堂。她之前腹中有一個孩子,就因為莫玉雲的關係而沒有了的,她容不下莫家的人……”


    即墨子澤抿著唇,他的視線在麵的桌子上遊移,似乎在尋找什麽,可是一會過後卻又安靜了下來,因為他想喝酒,卻終於記起來今天為了招待焦雨甄,所以準備的隻是茶,他不得不給自己再到了一杯茶,然後卻像是喝酒一般喝下了下去,“那個時候才算是我和她第一次吵架了,鬧得很兇,莫家的那個庶女是個膽子很小的,當天夜裏就躲到了佛堂去了。我本來也沒有打算去新房的,而是留在如之那裏,但是我和她吵架了,覺得府裏實在是呆不下去,我就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來喝喜酒的,那是朝中一位侍郎,我和他以及其他一些男子一起去了青樓,然後我喝醉了。我很不容易喝醉的,但是那天晚上卻喝醉了,醒來以後發現自己不是在青樓,而是在一戶人家的家裏,那戶人家就在都城南郊的山林裏,是一戶獵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滿屋子的血腥味,我躺在與一個哭泣著的女子一起躺在床上,衣衫不整。我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我看到了死在屋子裏的獵戶夫婦。那個女子說昨夜我喝醉了,暈倒在林子裏,她爹好心把握扶了迴來,但是我突然狂性大發,殺死了她的雙親,還那個了她……我知道我是中了某個人的陷阱了,於是我給了她我身上所有的銀子,大概也有一千兩左右,然後就離開了。”


    焦雨甄也發現即墨子澤是被人給算計了,而且算計得很慘,因為她就是憑著心跳就可以知道即墨子澤沒有說謊,所以一個不容易喝醉的人突然喝醉了,而且還去了那麽遠的地方,甚至殺人之類的事情實在是難以想象。


    “我雖然知道事有蹊蹺,可是派了暗衛去查卻也什麽沒有查到,那天晚上和我一起去青樓的人都說我是自己留宿了青樓,連個姑娘也沒有要的,沒有人知道我是怎麽去了南郊那麽遠的地方……”即墨子澤說到了這裏,便有了幾分煩躁,重重的將手裏的茶杯放迴了桌子上去,“我雖然生氣,可是卻還得迴去府裏麵對如之的。但是我沒有想到那個時候迴去了,卻得知莫玉雲那個女人居然在知道自己的庶妹成了我的側妃以後,直接就鬧到了澤親王府來。雖然知道我沒有留宿在側妃那裏,但是還是對著如之冷嘲熱諷了一番,如之很生氣,就和莫玉雲吵鬧了起來,莫家的庶女在旁勸阻,卻被莫玉雲推了一把,額頭撞到了櫃子上,受傷了,後來還留了疤痕,從此以後更是在佛堂裏不出來了。因為莫玉雲這麽一鬧,我知道如果我那天晚上的事情繼續調查,或許會走漏了風聲,所以就不了了之了。之後為了避免別人覺得我不再接受他們送來的女人,我更是開口要了幾個,現在府裏也算是‘熱鬧’……我以為所有的事情都不會在出問題了,因為從此以後我都是很小心的,卻沒有想到半年前……就是伊西多國的使者進貢前一天,一個小乞丐在府門口求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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