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司空飛鸞心下警惕,他和焦雨甄相處了幾天就發現她非常的特別,雖然大多的時候言行舉止都非常隨意,沒有一絲大家閨秀的模樣,可是一旦換上了得體的衣裳,便是瞬間的儀態萬千,此時此刻焦雨甄的模樣完完全全就是貴族千金的樣子,不管是手裏握著團扇的模樣,還是走路的模樣,都是極為將就的,就算站在這裏也不會有一份格格不入的感覺,所以如果在這裏焦雨甄說遇到了熟人,他便也是相信的!


    焦雨甄心裏也是很吃驚的,因為她居然看到了那個薑妙妙!


    這座名為翠玉莊的府邸占地其實蠻廣的,但是不管地方多大,人有多少,那個薑妙妙一旦出現,便也是能引人注目的,因為她那大嗓門實在是太明顯了!


    “這裏怎麽有那麽多下等人啊,不是說隻有最尊貴的人才能來參加嗎?太惡心了,那個女人穿的是什麽?那是錦緞嗎?怎麽和我的玉扣紙差不多啊!”


    焦雨甄皺了皺眉頭,然後便靠到了司空飛鸞的身邊來:“太討厭了,那個女人從來都是不會知道收斂一點的。”


    司空飛鸞也是第一次在這裏遇到了這樣的女人,畢竟百花盛宴可不是誰都可以參加的:“那個女人肯定有些來頭,否則是進不來這裏的,因為前些天的那些比試裏都沒有見過她。”


    “她肯定是走了後門的。”焦雨甄在心裏冷哼了一聲,“她的爺爺原是北方的一個將軍,應該是依靠爺爺的關係進來的,隻是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裏她還是那樣吵吵嚷嚷的,看來上一次給她的教訓實在太輕了。”


    焦雨甄短短的幾句話,卻又帶給了司空飛鸞一個極大的震驚,因為她給了一個將軍的孫女“教訓”!


    “你不是布衣之身吧,也不是江湖中人,如此看來肯定是達官貴人了。”司空飛鸞覺得自己撿了一個大麻煩迴來,其實像他這樣的身份,是很忌諱和什麽達官貴人有聯係的,因為……他要找的人身份也是非常特殊的!


    “嗬嗬,我現在隻是你的幕僚卿寶姑娘,你不是要我給你找人嗎?都已經到了這裏,怎麽都應該和我解釋一下吧。否則我怎麽給你找?”焦雨甄側身躲到了一旁迴廊的柱子後麵,小心翼翼的不給不遠處還在大吵大嚷的薑妙妙看到自己。


    司空飛鸞覺得自己已經騎虎難下,反正焦雨甄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罷了,自己一身武功總不可能害怕她的,所以也變穩下了心神:“一會你在這裏每一個來客的身上仔細看看,哪一個女子的左後肩會有一個青色的圓形胎記,那便是我司空家族要給我找得未來娘子。江湖上很有名的神算子是給我算過的,這五年裏,我一定會在一次百花盛宴上遇到她的。”


    “遇到她你又想怎麽樣?直接把她娶迴家嗎?”焦雨甄一臉奇怪的看著司空飛鸞,“既然你是家裏要給你娶的娘子,你為什麽不在家裏好好等著,卻要相信一個神棍的算命?長樂公子……你這話……我可是不相信的。”


    司空飛鸞聳了聳肩膀,絲毫不在乎焦雨甄的反駁:“罷了,反正我也不能說。你這個理由若是相信就相信,若是不相信,我也沒有別的理由了。反正你給我找到她,事成以後銀子一定給你足夠的,另外你那義父義母我都會給你好好照顧的。我遇到你的那天,你分明就是要離開遠東鎮的,我還問了那個賣馬車的,他們說你要去都城的,我把那對夫婦留下來,你要去都城做什麽不也是更方便嗎?”


    焦雨甄猶豫了一下,她的確不方便一直帶著周氏夫婦的,如果被人知道她這景親王妃失蹤了那麽久,也不知道都城裏會出現什麽流言蜚語,雖然她不清楚即墨翰飛在做什麽,但是也不希望自己會成為即墨翰飛的累贅。


    “好吧,我不問就是了,但是那樣的胎記很多人都有,因為我自己也有。”


    焦雨甄這話一出口,司空飛鸞便瞪大了桃花眼看著焦雨甄,好半天才明白了過來,先是焦雨甄那樣特殊的性子和異於常人的能力,還有她落難出現在這遠東鎮,然後就是丘裂雲會把她收為幹孫女,原來都是因為她本來就是那個人!


    焦雨甄也不理會最近司空飛鸞會突然一驚一乍的神經質,她看到薑妙妙走遠了,也便從柱子後麵走了出來:“走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到宴會廳去看看,或許會很容易的找出好幾個符合條件的女子呢。”


    司空飛鸞迴心一想也是,雖然焦雨甄的嫌疑最大,但是那個五年之約其實還有一年,所以那個人不一定是焦雨甄,不過不管如何,他都知道自己不能有一絲的鬆懈,這個世間,這個天下……可是夜夜風雲變的!


    “好,我們進去吧。”司空飛鸞點了點頭,轉過身就沿著迴廊走去。


    宴會廳應該是用原來的府邸最大的一個前廳來改建的,今天晚上有近三十個賓客,不過也不會顯得這宴會廳有擁擠的感覺,不過也因為人數不多,薑妙妙一心在和身邊的一個男子在聊天,沒有四處張望,所以焦雨甄也變安心的用團扇擋著臉,坐到了司空飛鸞的身邊去了。


    小丫鬟捧著一些糕點擺放到麵前的二人長的餐桌上,然後再給他們遞了一個小冊子,小冊子依舊是紫色的,讓焦雨甄一下子就想起了第一次在雨花樓參加比試獲得的入門帖。


    司空飛鸞已經是駕輕就熟的拿過了那個小冊子,然後從懷裏拿出了那個入門帖,入門帖打開,裏麵竟然是密密麻麻的一些雜亂無章的字,然而那個小冊子打開以後裏麵的內頁竟然是一些小窟窿,他將那小冊子的內頁放在了入門帖之上,透過窟窿顯示出來的卻才是真正的信息:“今年居然是賞寶宴,真是稀罕……我記得上次可是直接拿出了一些兵書來拍賣的,沒有想到今年吸引了你口裏的將軍過來,卻隻是一次賞寶宴。”


    聽到了“賞寶宴”三個字,焦雨甄的眼睛就亮了,隨即便用眼睛將在場所有的女人包括薑妙妙在內都全部透視了一遍,驚訝的發現真的有兩個女人左背是有著和司空飛鸞形容那樣的胎記,畢竟這麽普通模樣的胎記,很多人會有一點也不奇怪。


    “那個將軍的孫女薑妙妙以及左下角那個穿著水藍色裙子的小姐都有那個胎記,她們都可能是你要找的人啊。”


    司空飛鸞先是瞟了一眼那個薑妙妙,然後在看向了角落出和一個中年男人坐在一起的年輕女子,那一身水藍色的裙子雖然素雅,但是的確不是什麽高檔的料子,這個女子就是剛才被薑妙妙奚落的人,然而她身邊的中年男人他卻是認識的,那是南方一個富商叫做沈向陽,家中已經有十八房小妾了,這個藍衣女子肯定是他新收的小妾,既然是已經出嫁的女子……應該不是他要找的人……至於剩下的薑妙妙……


    “如果是那個將軍的孫女是我要找的人,那當真是我上輩子做了很多壞事,現在遭了報應!”


    司空飛鸞說得誇張,可是焦雨甄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放下了手裏的團扇,端起了麵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是啊,那性子是怎麽教都教不好的,她若是你即將過門的娘子,你可是有的受了,你會恨不得殺了她的。”


    “如果真的可以殺了那就好了,天下間那麽喜歡殺死自己妻子的男人除了那個景親王殿下以外還有誰。”司空飛鸞輕聲的說話,“皇上前幾年一個勁的給景親王賜婚,雖然不是聞名的醜女蕩婦就是寡婦,但是那些女人一旦定下了婚約很快就會死了。江湖上也是有一些八卦會說景親王把自己那些未過門的妻子都殺死了。記得那個時候前太傅家的三小姐如果不是被逐出了家門,大概也是被殺了的。後來嫁過去的是和親的公主,一旦伊西多國有什麽風吹草動,那位公主大概也是會死的。”


    司空飛鸞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很詭異,他用說八卦的態度來說話,可是卻帶著一種很詭異的神情,他似乎很興奮,也有些幸災樂禍,甚至……帶著幾分嗜血!


    焦雨甄的心猛地一顫,即墨翰飛殺死那些女子的事情她是知道的,而且她也曾經遭受小舒的刺殺,不過那都是因為皇帝即墨和傲一直用這一點來羞辱當時的即墨翰飛,所以她可以理解即墨翰飛的行為,畢竟那些女子也不是什麽好女子,隻是……


    “長樂公子你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焦雨甄現在畢竟已經嫁給了即墨翰飛,不可能不介意司空飛鸞的話的。


    司空飛鸞用眼睛瞟了一眼那個水藍色衣裙的女子身邊的沈向陽:“那個富商沈向陽祖上就是前景親王的部下,想必就是現在景親王的人,否則景親王都已經沒有了俸祿那麽久,怎麽可能還是可以經營起那麽大的軍隊?罷了……反正那邊那個女子肯定不是我要找的人,我還是想象如何對付那個吵鬧的女人比較好。那個女人身邊的男人你可認識?”


    聽到司空飛鸞的解釋,焦雨甄稍微鬆了一口氣,然後就看向了薑妙妙身邊的男人,很認真的看了一會,然後搖了搖頭:“不認識,不過應該不是慶國的人,雖然模樣上沒有太多的分別,可是我發現他腰間懸著一把彎刀,那是北麵蠻夷才會帶的佩刀。”


    其實在焦雨甄和司空飛鸞一起進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和薑妙妙已經入座了,男人坐在餐桌後麵的,餐桌擋住了讓他腰間的位置,司空飛鸞自然是看不到他身上的佩刀的,不過他很相信焦雨甄的話,隻是……


    “一個將軍的孫女和一個蠻夷男人那麽親密,怎麽也不妥。”司空飛鸞輕輕挑眉,有些奇怪,“對了,這女人的祖父沒有來嗎?”


    “我沒有見過那個人,應該來了……”


    焦雨甄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一旁的人輕咳了一聲,如此說道:“老夫其實早就來了。”


    焦雨甄嚇了一跳,她和司空飛鸞一起轉過臉去看自己這餐桌右手邊上的一張桌前的人,一身玄黑色的錦袍,童顏鶴發,不僅沒有半分武將的氣質,反而是帶上幾分書卷氣,捏著胡子笑起來的時候更像是一個得道的仙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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