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盜團夥?焦雨甄微微一愣,雖然重生以來他就一直居住在慶國權力核心的附近,是沒有機會接觸什麽強盜或者流民的,但是她曾經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當過柳府的當家,做生意嘛……當成小花蕾一般養在深閨,但是她還是知道強盜團夥的威力的。


    縱然不是親自上陣,那麽手底下的人都是需要走南闖北的,就算那個時候辛鵬怡把她這個世界在各地作亂的除了軒轅皇朝的餘孽還有某些人的叛軍以外,最讓朝廷頭痛的還有這些強盜團夥,若是將他們放到了二十一世紀去那就是索馬裏的海盜,就是那些隱藏起來隨時出來作亂的恐怖分子!


    慶國雖然說很是強大,可是對內有某些人狼子野心,蠢蠢欲動,對外有各國聯盟,時刻威脅著,所以對於這些強盜團夥,一般隻能采取保守的防禦措施,然而這荔香村大概是很偏遠的小村莊,這裏的衙門沒有那麽多兵力,所以選擇隻是保護自己所在的城鎮,而選擇性的放起一些小村莊,荔香村就是被放棄的一個了。


    周嫂也是識字的,一看那公文上的內容,本是蠟黃的臉竟然瞬間就白了起來,她和她的丈夫兩人對望了半晌,才緩緩的說了一句:“逃吧……趁他們還沒有來,能帶上什麽就帶上什麽,我們連夜逃吧。”


    不僅是周嫂這樣說,基本上還能動的村民都是讚同這一點的,唯獨焦雨甄卻不這樣認為,她環視了一眼四周,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口井上,便跑了過去,站在了井口邊緣上去,深唿吸立刻一口氣,才大聲的說:“大家聽我說!”


    焦雨甄這麽一嗓子,讓本是亂作一團的荔香村村民們都怔了一下,然後紛紛看向了她。


    發現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來了,焦雨甄才將繼續大聲說話:“隻有三天的時間,你們都是拖家帶口的人,就算不拿任何行裝也走不了多遠。強盜團夥之所以可怕,是因為他們用異於軍隊的布局和作戰手法來攻擊目標,朝廷向來不屑於那種下三濫的手法,可是對於強盜團夥來說,隻要可以達到目的,下三濫又如何?強盜團夥既然能把這一帶定位目標,來的人肯定很多,甚至有可能是幾個團夥聯合,要把這附近的村子和那城鎮都拿下來的,也因為如此,衙門隻能管他們的城鎮,管不了我們的死活。我們就算現在逃,隻怕也是逃不出那些強盜的包圍圈的,若是在逃命的路上遇到了強盜,那麽死得就更快了!所以我們現在不能逃,隻能守!”


    “怎麽守啊?”一個長相樸實憨厚,皮膚黝黑的漢子首先發問了,其實他和所有土生土長的荔香村人一樣,一點也不想要離開這個荔香村,但是那些強盜團夥的傳聞聽得多了,就算沒有親眼看過都是會覺得害怕的,更何況衙門都說明了不管他們荔香村了!


    焦雨甄淩唇一勾,用右手的食指指了指地下:“難道你們從來沒有發現這條村子下麵有一個很龐大的地道嗎?隻要我們從一個隱秘的地方挖一個通道下去,大家進了地道裏,敵在明,我們在暗,要對付他們就簡單許多了。”


    那個首先發話的漢子一聽,先是一愣,和所有的人一樣都低下了頭,他們在祖祖輩輩在這裏生活了那麽多年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身下的地裏有什麽密道。


    “我們住了那麽久,從未見過什麽密道!”一個瘦削的男子大聲的喊道,“你又不是荔香村的人,你怎麽知道這裏有沒有密道?難道說你是那些強盜派來的奸細,故意說有什麽密道,騙我們留下來沒有逃生,好殺了我們嗎?”


    這個男子一開口,頓時讓在場的眾人都紛紛議論起來了,雖然大家都是不願意離開土生土長的地方,若真的有一個地下密道,讓他們躲進去,還能擊退強盜的話自然是最好的,可是……這個男子說得太有理了,那個小姑娘就是外頭來的,怎麽可能知道這村子地下有密道什麽的呢?而且聽說那小姑娘雖然是被周嫂買過來的,可是卻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好吃懶做,讓周嫂很生氣呢……


    一個被買來幹活還不到三個月的小姑娘的話是比不過那些土生土長的村民的話的,所以那個瘦削的男子說焦雨甄是強盜派來的奸細,竟然讓大家都相信了,也不容得焦雨甄解釋什麽,便有人拿著木棍和鋤頭朝著焦雨甄靠近過來。


    焦雨甄心下叫了一聲不好,以前看電影或小說,那些穿越到古代的主角們都是可以一兩句話就扭轉乾坤,並且是得人心,擁美男的,可是她就是難得大發慈悲之心想要救這些村民的命,他們居然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如果你們真的不相信,也可以按照我說的地方挖一個洞看看啊,如果真的有密道,你們不僅可以活命,更可以保家衛國!如果我錯的不是對的,你們再抓我也可以啊!”


    焦雨甄的話很有道理,當場就讓那些圍過來的村民們頓了頓,可是那個瘦削的男子又嚷嚷了起來:“要逃命自然是現在就得逃,若是挖了地道發現什麽都沒有,到時候就算想逃也逃不掉了!你這個丫頭一直胡言亂語的騙我們留下來,分明就是強盜派來的奸細,趕緊抓住她!”


    焦雨甄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沒有用了,她當真是人微言輕,就算把自己的能力展現出來估計也是沒有人管她的,於是也不反抗,就讓那些村民將她抓住了,然後她便被捆成一個粽子,丟到了村口的一間柴房去了,其他的那些村民也不再管她,紛紛去收拾東西準備逃命了。


    身上所有的首飾都不見了,包括景親王妃的令牌,焦雨甄雖然不擔心那些強盜,可是卻怎麽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突然來到這麽遠的地方,都城那邊……也不知道如何了。


    ******


    “已經以都城為中心,方圓三百裏的地方都已經被仔細的搜查過了,依舊沒有任何發現。”清影的身影閃身進入了即墨翰飛的禦書房,單膝下跪的時候便把話給說了出來。


    聽了清影的話,坐在書桌後的即墨翰飛臉上沒有什麽變化,可是那和流洵等人跪在一旁的清雲臉色變更是蒼白了,他其實也是在想不明白,為什麽一眨眼的功夫,就聽到了焦雨甄的叫喚聲,但是卻看不到人了,當他們這些暗衛趕到的時候,之間那一匹馬,卻不見了焦雨甄。他們當場就把附近仔仔細細的找了一遍,除了那落在地上的王妃令牌,他們沒有任何發現。


    聽到了清影的話,那站在即墨翰飛身邊的肖毅和杜承桓臉色也很不好看,可是如果暗衛找不到,新月閣也沒有消息的話,那麽焦雨甄會被藏到哪裏去呢?


    “再找吧,找遠一點。”即墨翰飛淡淡的開口,隻是那語氣縱然輕淡,可是也透露出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怒意。


    “王爺,王妃昨夜落馬後失蹤到現在已經快有十二個時辰了,如果是有輕功極好的人帶著她離開,隻怕五百裏也是有的。”肖毅輕聲說話,“不過輕功再好也罷,隻要是人,就需要休息,相信隻要對方停下來,暗衛就可以找到,而且……王妃雖然稱不上會武功,但是那近身以後的防禦能力還是有的,或許不用太久就可以有王妃的消息了。王爺不如先用膳吧。”


    即墨翰飛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心情用膳,然後便對杜承桓問道:“朝廷那邊有什麽消息。”


    “安排在皇宮裏的內應傳了信息過來,說皇上那邊應該是不知道王妃失蹤的事情,不過入夜以後,皇上去看了一趟澤親王,想必是已經動了處置澤親王的心思。畢竟年都過完了,之前因為兵變而動蕩的人心也被收攏了起來,現在已經是最好的時候處置澤親王。隻是澤親王一直都是極為聰明的,他府裏的那些女人和朝中大臣們多多少少都有些關係的,要保住澤親王的人是蠻多的。”


    “用女人來維護自己的關係,那樣的事情實在是卑鄙。”即墨翰飛俊美的臉上如覆寒霜,“不過他就是那樣的人,當年他幫著皇上對付我,在我重傷以後就發現了自己很可能會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場,所以馬上就暗地裏對我是好,他想要把這個關係也維護好,隻是……他娶了焦利和的嫡長女,不僅是我,就連皇上都起了疑心的。如果沒有那位焦大小姐為正妃,或許他的那些安排會順利一些。現在我的正妃失蹤了,他就馬上要被放出來了,你們說……這兩者之間有什麽聯係?”


    肖毅是個直腸子,直接就應了一句:“屬下不知道。”


    杜承桓的眸子裏掠過了一抹了然的神色,壓著聲音說話:“澤親王肯定認為王爺你的謀劃會影響到他從牢裏出來,所以就隻可以先把王爺的注意力引開,這幾個月以來王爺對王妃很好,那麽如果王妃出了什麽事情,王爺自然要優先處理,也便沒有心思去管他了。裏用女人……一直都是澤親王的手段。”


    “我也是這樣想的,隻是還有一些事情沒有想明白。”即墨翰飛抬起手來扶住了額頭,拇指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第一……澤親王已經失去了對皇室暗衛的控製,景親王府裏的暗衛應該也沒有他的人馬了,他是如何在清雲他們眼皮子底下帶走雨甄的。第二,雨甄和澤親王正妃是姐妹,聽說……以前關係雖然不好,但是後來還是蠻好的。畢竟焦如之可是請過我們新月閣調查雨甄的下落,一心都要護著這個妹妹的。澤親王當年不顧一切的要娶焦如之,那肯定也是動了真心的,那麽他會不顧焦如之的感受去抓雨甄嗎?換成是我……我是有所顧忌的。”


    杜承桓雖然因為即墨翰飛最後那一句似乎是情不自禁的說出來的話而有些想要笑起來,但是一想到焦雨甄現在下落不明又不敢笑了。


    即墨翰飛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總覺得最近本就平靜得讓他心裏很不舒服,那樣的感覺就像是風雨欲來……


    “王爺……”清雲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話,“王妃失蹤以前讓流沙去調查已經死去的商人辛鵬怡的事情,然後就是昨天早上那一幅送到了易趣軒的畫卷,王妃很在意,讓顏朵去調查那些小乞丐了,之後王妃就失蹤了……屬下認為這些事情是有聯係的。”


    “繼續說下去。”聽到清雲的話,即墨翰飛便突然想到了什麽。


    “辛鵬怡的事情流沙還沒有匯報,所以屬下不清楚,但是屬下知道一點就是王妃是因為那幅畫的關係而不想會王府的,但是王妃沒有地方可以去,便說要去光源玉礦。若那個送畫卷的人很了解王妃的性子,若真的如此,那麽那個人也可以知道王妃無處可去,就會去光源玉礦,之後……在那裏假裝追殺燕國的郝承天皇子,為的就是將王妃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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