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在前太傅焦利和遇刺以後,焦家就已經沒落了,雖然出了兩個女兒一個嫁到了澤親王府為正妃,一個進了宮當妃子,但是現在澤親王兵變一案還沒有個說法,澤親王府都在皇上的監視底下,前幾天焦妃又死在了天牢裏,現在焦家請公主殿下過去參加壽宴,理由還是感謝公主救了一個奴婢,擺明了就是一個陷阱啊。”顏朵既然要留在焦雨甄的身邊,可是把慶國的事情都了解得很透徹的,再加上她對焦雨甄的身份很清楚,更是對焦家沒有一絲好感了。


    “如果是焦夫人王氏遞來的請帖,那麽明顯就是一個陷阱,但是如果是焦老夫人的意思,那麽這或許不是一個陷阱。”焦雨甄一點也不惦記焦三小姐的身份,對於焦家也沒有好感,可是柳絮還在焦老夫人潘氏的身邊,還有一個讓她忌諱著的焦鴻福下落名不明,她說不在意焦家那就是假的,畢竟到了今天,她依舊沒有放下當日被人羞辱的怒火。


    想當日,她焦雨甄初到慶國,重生於焦家,本以為憑著自己的本事肯定可以闖出一個名堂,卻不曾想過這古代的勾心鬥角,陰謀詭計簡直就是博大精深,環環相扣,將她這位二十一世紀的珠寶王後打得一敗塗地,導致她縱然有火眼金睛,卻沒有用武之地,這一年後她再次迴來,換了一個身份,再一次出手,就絕對不會重蹈覆轍了!


    “顏朵,去迴話說我明天會按時參加壽宴的。另外你也去打聽打聽,還有什麽人要參加這個一場壽宴。”


    聽到焦雨甄要去參加,顏朵就有些著急了:“公主殿下,這既然有可能是一個陷阱,為何還要自投羅呢?公主殿下應該比奴婢還要清楚,那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再說了,還有五天就是公主殿下和景親王成親的日子了……”


    “沒有了焦又涵,焦如之也不在了,焦府小輩裏就隻有一個下落不明的焦鴻福,焦府上輩裏也沒有一個男子了,焦老夫人年邁,身體也不好,就剩下一個王氏,我還需要擔心什麽嗎?”焦雨甄自信的笑著,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她如今身份尊貴,可不是當年那個任打任罵的小丫頭了。


    焦雨甄如此堅定,顏朵知道自己勸不動,也隻好應了聲退了下去了。


    看到了顏朵退下,焦雨甄便笑著看向那站在一旁低垂著頭的老嬤嬤,臉上的笑容添了幾分詭異:“嬤嬤,你告訴我這些助興的藥還有那些,除了塗的,還有什麽內服的嗎?分別是怎麽樣的,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老嬤嬤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麵前的伊西多國公主,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為什麽就是對那些東西感興趣呢?但是人家就是公主,她當奴才的也不敢不迴答,更何況出嫁以後,哪一個府裏的女人是沒有這些手段的,若是沒有,將來如何在眾多的妻妾之中站穩腳跟呢?


    焦雨甄想到這個在宮裏那麽多年的老嬤嬤肯定是有本事的,就這樣開口問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到外麵傳去,於是焦雨甄隨手就將發髻上的一個粉紅色水晶的簪子取了下來,在古代沒有人工培育水晶的辦法,常見的水晶隻有白水晶,紫水晶和黃水晶,這粉紅色的天然水晶可是伊西多國給她準備的嫁妝了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她是喜歡寶貝,但是在賄賂和打賞的時候也從不手軟的,所以她取下了這粉紅色的水晶簪子以後就直接塞到了老嬤嬤的手裏。


    “我知道嬤嬤是一個過來人,肯定不會看著我以後日子不好過的,就給我多說說在這些東西吧,若是以後府裏多了一些新人,她們要是動手段,我還是要有所了解才好。”雖然嘴裏是這樣說的,但是焦雨甄並不相信即墨翰飛會娶別的女人,她對這些藥物有興趣,也不過是想著以後有機會欺負一下即墨翰飛罷了,畢竟即墨翰飛是江湖中人,若她不是對這些藥物有一個全麵的了解,隻怕以後吃虧的是自己呢。當然,她也可以去問傲嬌的紫桑奕琅,可是隻怕她把這些話問了出來,紫桑奕琅會抓狂的揍她一頓呢。


    老嬤嬤自然是一個明白人,她沒有想到焦雨甄居然出手如此大方,這粉水晶的簪子簡直就是價值連城,她連忙將簪子收了起來,然後竟可以在懷裏磨出了好些瓶瓶罐罐和黃色紙包,一一擺放到了焦雨甄的麵前來,“除了最稀罕的午夜醉花以外,老奴手裏有所有的藥,公主殿下放心,老奴這就給公主一一說來!”


    焦雨甄吃驚的看著老嬤嬤,若不是清楚麵前的老嬤嬤是宮裏派來的,她以為是這老嬤嬤是江湖上的春藥販子呢,否則……怎麽會隨身攜帶那麽多的藥?不過也好,一次性有了了解,總比什麽都不知道的好。


    隻是焦雨甄不知道,就在她一臉壞笑的跟著老嬤嬤學習那些藥的時候,一個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人抽動著僵硬的嘴角,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焦雨甄的房間,然而這個人就是即墨翰飛府裏的暗衛首領清影,他是在即墨翰飛離開昊裳宮的時候留下來保護焦雨甄的暗衛其中之一,他們不會出現在焦雨甄的麵前,默默的保護著焦雨甄便是,可是清影看到焦雨甄跟那從宮裏來教導新娘子閨中之事的老嬤嬤在研究那些助興的藥,他就覺得這件事情一定要告訴主子即墨翰飛,天曉得他們未來的王妃要做些什麽啊,而且看那模樣分明就是要把所有的藥往主子身上招唿的!


    清影從昊裳宮出來,一刻也不敢耽擱,直接就迴去了景親王府,在入夜的時候便跪到了即墨翰飛的麵前去。


    即墨翰飛那個時候剛剛用過晚膳,書房裏沒有點燈,他依舊一個人站在書桌前練字,所以當清影的氣息出現的時候,他手裏寫字的動作就頓了頓,然後抬起了頭來:“我讓你保護未來的王妃,怎麽才幾天就迴來了?有什麽要事稟報嗎?”


    “是的,主子……”清影想到焦雨甄和老嬤嬤密謀般討論的事情,一直嚴肅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不自然的紅暈,他很是尷尬,畢竟從懂事記事開始就已經是暗衛了,一直接受暗衛的訓練,不過三十四歲就當上了首領,在這不長不短的三十四年期間,他從未接觸過男女之事,所以要他說出來焦雨甄和老嬤嬤的對話來還是有一些難度的。


    如果清影一出現就說出來意,那肯定是焦雨甄出了事情的,可是現在清影欲言又止,倒是讓即墨翰飛有些吃驚,可是他還是低下頭去,繼續寫字了:“不急,你想好怎麽說再說吧。”


    即墨翰飛是一個有耐性的人,所以不急於一時。


    “主子,今日午時過後,宮裏派來了一位老嬤嬤來教導未來王妃閨中之事。”清影猶豫了半天,還是用那略帶著羞澀的語氣說話。


    “這很正常。”即墨翰飛不為所動,如果是尋常人家,這些事情就會請來喜娘媒婆之類的教導,又或者是新娘子上頭的時候由“好命婦”教導,至於皇親國戚成親,自然有宮裏的嬤嬤來教導,宮裏的嬤嬤都是教導後宮妃嬪的人,那些閨中的手段都是最高明的,或許清影時聽到了什麽,所以才來和他說吧,想到了那些事情,即墨翰飛也覺得自己握筆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可是很快又被他控製住了。


    “可是……可是……”清影猶豫了半天才繼續說道,“可是未來王妃跟著老嬤嬤學習了春藥的事情,還說……還說是助興的……”


    手中的筆猛地一顫,筆尖在宣紙上劃出了一個扭曲顫抖的痕跡來,即墨翰飛卻一直定住了動作,忘記收迴來,倒是墨水一直往下滲透了也不自覺,不過片刻以後他便是把筆提了起來,就算是不去抹,他也可以知道這肯定是把麵前的宣紙全部弄壞了,不過這些東西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清影的話。


    即墨翰飛沒有說話,但是清影也不敢抬頭去看,若是看到了即墨翰飛的失態,或許是要保不住性命的,所以他便一直跪在原地,知道聽到了即墨翰飛不顧形象的大笑了起來,他才有些惶恐的抬頭。


    即墨翰飛在笑,笑的時候還將手邊的筆架不小心弄翻了,袖子上也掠過了硯台,沾了墨水,可是他還是不計較,隻是記起自己要顧及形象,便止住了笑聲,卻抹不去笑意:“清影,你可聽到了她要用什麽藥?”


    “屬下很認真的聽了,隻是除了午夜醉花那藥以外,其他能叫出名字來的都已經到了未來王妃的手上了,那位老嬤嬤還教了不少……”清影的話到了這裏就說不下去了,幸好房間裏黑乎乎的,即墨翰飛又目不能視,否則他這紅透了的臉豈不是成了一個損壞暗衛冷酷形象的罪魁禍首了?


    “去買一包午夜醉花給未來王妃送去,務必在天亮以前把藥送到她的麵前。”


    “主子,這些藥都是傷身子的……”清影雖然未經男女之事,可是作為暗衛首領,一些常識還是有的,“主子身子不能受這樣藥物損害的……”


    “你放心便可。”即墨翰飛笑著打斷了清影的話,“她雖然還年輕,但是做事是有分寸的,你把那午夜醉花送過去了,她就不會對我做什麽了。隻是這丫頭倒是一個潑辣的,莫說是皇室女子,就算是達官貴人府上估計也是找不出第二個了。”


    “屬下這就去辦。”


    即墨翰飛既然都已經心裏有了打算的,清影也是放下心來,他這就要起來,卻又被即墨翰飛叫住了。


    “慢著。”


    “是!”


    “你下次還聽到這類型的消息,還是要第一時間迴來告訴我,這一次……記你一功!”


    雖然是在不希望再因為這樣尷尬的消息來稟報即墨翰飛,可是記功這一點倒是讓清影歡喜的,畢竟之前暗衛出了內鬼的事情一直都是讓他待罪和內疚,能有立功的機會自然是很好的,隻是……想必那位未來王妃的性子如此古怪,這樣的立功機會或許還是陸續有來的。


    發現清影的氣息消失了,即墨翰飛便從書桌後麵出來,繞到了一旁的書架上,伸出手來很熟練的在書架上摸索起來,然後摸到了一個竹簡後便將其拿了下來。


    以前眼睛還好的時候,即墨翰飛是一個很愛看書的人,天文地理,官道兵法無一不好,後來眼睛失明了以後,他為了可以看書,就特地讓人製作了一些竹簡,竹簡上的字體稍大,而且是浮雕而成的,每一本都可謂是非常珍貴的“盲本”,然而其中還有一本……閨中秘術!


    臉上有一種像是火燒的感覺,可是明明不是第一次“看”了,為什麽還有這樣的感覺呢?


    即墨翰飛雖然有些尷尬,可是書房裏沒有別人,他的書架也沒有人敢那書來看,所以……不過是自己看看吧了,有什麽好害羞的,那個小妮子可是連藥都備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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