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就到了六月底,山城和秦軒綺的關係仍停留在牽手階段時,暑假來臨了。≥


    秦軒綺站在校門口給山城、唯依幾位少女送別,山城想了想還是說道:


    “阿諾,軒綺,你真的不去我家住一段時間嗎?”


    這話她已經說過兩次了,不過都被秦軒綺拒絕了,但是在他在這裏並沒有親人,東京的房子一向比較緊,現在租也肯定來不及了。


    站在山城身後的一名黑色西裝保鏢聽著兩人的對話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大小姐啊,這位還不是咱家姑爺呢!喂,不會是認出來了吧!看到秦軒綺斜瞥了自己一眼,心中吐槽一聲,連忙移開自己的目光,低頭盯著腳尖。


    哼~小樣,毛寸換成小平頭,帶個墨鏡,再理個胡子就以為我看不出來了?感受到有目光長時間的注視自己,秦軒綺稍稍轉動眼珠,一瞬間就認出了山城身後盯著自己的保鏢就是那天在晨練後被自己嚇退的監視者。


    看到對方心虛的低下頭,秦軒綺在心中輕哼一聲,麵帶微笑的對著山城輕聲說道:


    “嗯,不管怎麽說住到你家對你都會有一些不好的影響,而且···”


    秦軒綺頓頓,有意無意的指了指山城身後低頭看腳尖的大叔。


    “而且你家看起來並不是很適合我去住的樣子。”


    山城隨著秦軒綺的手指轉身看去,看著身後、車門前以及散在四周的黑西裝保鏢們,無奈的點了點頭。


    “的確···,那我們怎麽聯係?”


    “唔,寫信?”


    秦軒綺沉吟了一下,寫信二字脫口而出,話說出去後秦軒綺就抽了抽嘴角,不提唯依、誌摩子幾位少女看自己怪怪的目光,連站在山城身後,一直低頭看腳尖的保鏢也錯愕的抬起頭。


    即便隔著墨鏡,秦軒綺都能感覺到對方看二貨一樣的目光,在同一個城市,坐車不到五分鍾的距離,居然用寫信的方式聯係。這得多麽兇殘的孩子才幹的出來?


    嘴角抽了抽,秦軒綺張張嘴,最後什麽也沒說出來。唯依想了想說道:


    “要不住我家吧,我家的空房間不少,目前家裏除了我和媽媽,還有幾位清理房間、打掃院子和做飯的阿姨外,就沒有別人了。”


    “額,算了,教官在這裏也是獨自一人,我在這裏正好和他做個伴得了。”


    秦軒綺擺了擺手拒絕了唯依的邀請,不過被唯依這麽一提,方才詭異的氣氛也消失不見。一直不說話的和泉歎了口氣,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電話呢?用電話就可以隨時聯係了吧。”


    誌摩子笑著點點頭道


    “的確是個好主意呢。”


    “就是,就是,你是笨蛋嗎?這麽容易想到的事你怎麽就沒想到?”


    安芸符合的點點頭,對秦軒綺嘲諷了一番。秦軒綺眼角挑了挑,決定不和這個二貨少女一般見識,這麽容易想到的事?容易想到你怎麽沒想到。


    “既然如此,那把你們家裏的電話號告訴我吧。”


    “唉!?那你的呢?”


    聽到秦軒綺的要求,唯依呆了一下,下意識的反問。秦軒綺想起江川央生教官宿舍大廳角落裏不知多久沒用,落滿灰塵的電話機,不知該說些什麽,最後實話實說道:


    “我沒問過教官宿舍裏的電話號是多少,等我打給你們的時候再告訴你們吧。”


    “嗯。”


    ···


    “那麽,一路走好~”


    額,這話怎麽感覺像是咒人的?看著坐車離去的幾位少女。秦軒綺搖搖頭,把手中記下的電話裝到兜裏,轉身向校內的教職工宿舍區走去。


    “教官,來朋友了嗎?”


    “是我老婆,快進來吧。”


    “哦。”


    一進門,秦軒綺看到玄關多出的一對女式高跟鞋,對這裏麵喊了一聲,以免自己魯莽的闖進去,看到一些少兒不宜的事。不怪秦軒綺想多,畢竟江川央生看起來已經有三四十歲了,平日裏也不見他和女**往,說不定因為放了假,所以嗨皮嗨皮···


    不過沒想到居然是他老婆,啊嘞~一起住了有兩個月了吧,怎麽也不見他們聯係?


    帶著疑惑,秦軒綺走進了大廳,江川央生正和一位綁著短馬尾的女性背對著門口,並肩坐著,貌似在喝酒?聞著房間中飄蕩的酒香,秦軒綺歪了歪頭,雖然他隻是喝過幾次,但白酒的味道還是很熟悉的。


    江川央生聽到開門的響聲,迴過頭來向秦軒綺招招手,示意秦軒綺過去。秦軒綺盤腿坐在在兩人對麵,隻有在中午和山城幾位少女吃飯時,他才會跪坐,說實話,他的確不太習慣日本人跪坐的坐法,雖然跪坐是從中國傳過去的···


    看著默然無語,不斷喝酒的兩人,秦軒綺有些不解,總覺得氣氛有些低沉,仔細想想的話,這個女人好像是女生宿舍的樓管來著,人很漂亮,眼角的小疤痕也令人影響深刻,但是從開學第一天見過一次後就再也沒見過了呢。


    也難怪不曾見江川央生和她聯係,江川央生每天在學生結束訓練後就走了,學生擦洗戰術機大概要一個小時左右,這段時間裏江川央生大概就在和他老婆在一起。


    “額,給我的?”


    秦軒綺看著被推到自己麵前的酒杯,錯愕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自己才17歲耶~還沒成年呐,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唔,酒杯也不算大,一杯一小口就可以全幹掉的那種,但這和酒杯大小沒關係啊。


    “窩嘮咧?肯定肆呢跌,捏火辣二爹了?(不然呢?肯定是給你的,你家哪兒的?”


    “三係跌(山西的)。唉!?”


    下意識的迴答之後,秦軒綺呆了一下,居然是中國話,而且是北方地區的口音,和自己老家的方言雖然有些區別,但也差不多,下意識的用方言迴答後才現不對勁兒的地方。


    “那個,教官,你老婆是中國人?”


    問的時候特意用中文問的江川央生,同時用眼角的餘光注意著他老婆的表現。江川央生還沒有迴答,他老婆就操著滿口的中國土話(方言)道:


    “瓜娃子啦來的委些猴心思思(小孩子哪來的那些小心思)?,欸(我)也是陝西跌(的),捏霍拉而低咧(你家哪兒的了)?”


    這土話飆的···江川央生滿頭黑線,很明顯他沒有聽懂。秦軒綺倒是覺得倍感親切,雖然和家鄉話有些區別,但也不是差很多,能在異國他鄉聽到家鄉話就已經很辛福了,不過呢~


    “啊霍肆三西跌(我家是山西的)。”


    啪!


    這位美女老鄉一巴掌拍在小幾上,震得上麵擺放的盤子碟子都跳了幾下,酒杯中的酒也灑了幾滴,衝著秦軒綺不滿的喊道:


    “欸知道捏肆傘西地懵,所得誒些兒。(我知道你是陝西的,說的細些。)”


    秦軒綺滿臉鬱悶,我都說了是山西的,你怎麽聽成陝西的?雖然讀法一樣,但是音調不同啊,一個平聲,一個轉聲,你怎麽聽成一個的?不過看她滿臉不爽,噴著酒氣的樣子還是隨著她的話說好了。


    “啊霍?啊霍在東覺村咧。(我家?我家在東泉村呢。)”


    “安~(隻是語氣詞,表示自己知道了)”


    老鄉一臉我了解的的點點頭。額了過去,秦軒綺看著一臉了解,並不斷點頭的老鄉,心中吐槽了一句,尋思著是不是陝西也有一個叫東泉的村,誰知道這位美女下半句話差點讓秦軒綺一頭撞在桌子上。


    “誒麽拉提所歸(我沒有聽說過)。”


    我暈,你不知道你點什麽頭?秦軒綺身體晃了一晃,差點一頭栽倒在桌子上,不過細想也是,中國那麽大,別說一個省,就算一個縣內的村、鄉就有十多個乃至數十個,誰特麽記得住啊,更別說是另一個省的小村子了。


    美女老鄉也不糾結,給秦軒綺直接換了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玻璃杯,往裏麵倒滿了酒,探著身子拍著秦軒齊的肩膀說道:


    “咱關中的漢子就得換大杯,來,幹一個。”


    ···,我是山西的,不是陝西的,山西不是關中啊!


    秦軒綺後悔了,早知道就不含糊了,直接和她說清自己不是陝西人也就沒事兒了,原本打算應付一下算了,結果把自己坑了啊,嗯~杯子也不算大,一杯二兩的那種。


    一杯二兩啊,誰特麽能一口幹掉啊?別說自己是山西的,就算陝西的關中漢子來了也幹不掉吧。


    額,這麽說也不對,眼前就有一位一口幹了的,而且是女漢子。


    看著已經把空著的酒杯倒過來,一滴酒也沒流出來,示意自己一口悶掉,該你了的美女同鄉,秦軒綺看看麵前滿滿的酒杯眼角不由得抽了抽,目光轉向江川央生,打算向他求救。


    秦軒綺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江川央生的樣子氣壞了秦軒綺,隻見他雙手放在膝上,頭微低,眼睛閉合,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你特麽悲誰呢?還不快點勸勸你老婆,在這麽下去你就真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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