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無論宮女還是太監,隻要是年輕的都自稱奴婢,老一點兒的太監就自稱老奴。


    然後督主是有官職在身的所以才能自稱臣,而張德安這種挫怪就隻能自稱奴婢。


    太監有兩種閹割的手段,一種是盡去其勢,就是雞-巴全部割掉啥都不留,這種不大好因為如果割得但凡深一些就會尿尿的時候成扇麵。


    另外一種就是割開兩個球球,把筋割斷,把裏麵的玩意兒擠出來,留著雞-巴,這一種一般不會有尿尿的困擾,祁督主就是這種。


    還有關於啪啪啪……就算之前有雞-巴的男配我也沒給他們任何福利,在這文裏雞-巴就是個擺設有個屁用啦,有還是沒有有關係麽?


    相反沒有雞-巴比較萌好麽,有的那都是糙老爺兒們,五大三粗皮糙肉厚的,但是沒了那啥的太監就不一樣了,長相陰柔麵白無須不說,祁督主這種七八歲就被哢嚓的通常身材都比較清瘦纖細,心思也敏感,衣著起居都講究,從來不會有一身臭汗這種事情發生,所以超級萌的好麽!!!


    第139章 攻略督主男配5


    祁雲晏跪在慈寧宮的正殿明間之上,金絲猴皮製成的護膝異常柔軟,但他卻隻覺得冷,從指尖到發絲都是冷沁沁的,沒有一絲熱氣兒。


    並不是因為畏懼可能到來的懲處,也不是因為那寶座上滿麵怒容的趙太後,隻是忽然覺得疲倦。


    十餘年的歲月,都付與這個重重華簷的冰冷宮廷,用盡陰謀心機,忍下屈辱難堪,一步一步地爬上如今這個位置,誰知道他為此耗了多少心血?但不過是這些主子的一句話,便可輕易地將他重新打下十八層地獄,從此再無翻身之日。


    司禮監掌印,東廠督主,名頭再威風又如何,也不過是主子麵前的奴才,連審訊都無需,想打死便打死了,草席隨意一包便拋在亂葬崗,任憑野狗啃食也沒人會為他們不平。不過是醃臢的閹人罷了,賤命一條,又有誰會在意?


    人人都道宦官狠辣絕情,可沒有人生來便是宦官,都是情勢所逼,世道所迫,一步一步地成了如今這幅模樣的。


    若非當初父親因彈劾權臣被誣陷下獄、帶累家人,他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怨是怨的,恨也是恨的,不知是怨父親還是恨那些權臣,但終歸是這些怨與恨撐著他一路走來,費盡心機坐上東廠督主的位置。


    權力是美酒,也是毒藥,它讓曾經強大的仇人變成手中待宰的羔羊,也讓他以一副殘餘之身背盡天下罵名。不過他看得開,惡名昭著便惡名昭著——但凡是坐在這個位置上,誰的雙手都不會幹淨,除了仇人之外,他身上也負了不少條人命,其中雖多數人本就該死的,卻也有少數無辜受連累的,他這滿身的罵名背得倒也不算冤枉。


    ——他這般的人殺生無數,造孽太多,若是今日死在了慈寧宮,隻可能會下地獄。


    雖是讓魏知恩去了乾清宮,但他卻並不抱什麽希望。若他處在她的位置上,此時此刻隻會拍掌稱快,宮中最大的對手自斷一臂,於她而言有利無害,她大可乘此機會扶植自己的心腹爬上司禮監掌印、東廠督主之位,如此一來,趙太後雖有娘家勢力撐腰,但在宮中卻是再也奈何不了她了。


    沒什麽可怨的,宮中從來沒有人情冷暖,隻有利益交換,更遑論他本就不是那位女皇的人,她若冷眼看著那是應該,若撈他一把那是恩情。


    祁雲晏緩緩垂下眼臉,漠然地看著那四散鋪在地麵上的曳撒。其上繡著的細雲蟒紋猙獰可怖,然而他此刻卻是前所未有的心如止水。


    在這大殿中央跪下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再奢望過活著站起來,隻是人之將死,浮現在腦海中的卻是自進宮到如今的一幕幕。曾經受過的無數欺壓,遭到的百般□,都自塵封的內心深處翻滾湧現,清晰得仿佛是昨日重現——然而進宮之前那段安逸的童年歲月,卻怎麽都想不起來,模糊仿若前世。


    是因為他罪孽太深,所以不配擁有美好的記憶?


    恍惚之中,他聽到寶座之上趙太後的聲音陡然拔高——


    “來人!給哀家把這閹豎拖下去打,打到死!”


    青瓷茶蠱在麵前炸開,鋒利的瓷片與滾燙的茶湯四處飛濺,在曳撒下擺上暈染出層層水痕,在脖頸臉頰劃出了幾道細細血痕——他並沒有試圖避開。


    躲什麽呢,總歸今日逃不脫一死,最後不過是歸於一捧塵土,避與不避無甚差別。勾心鬥角了十幾年,他倦了也累了,從此安眠沒什麽不好。


    趙太後話音剛落,便似乎有幾人踏入了殿內,祁雲晏低垂下眼睫,等待著執法太監前來,然而——


    “兒臣給母後請安。”


    低柔清越的嗓音,笑吟吟的語氣,熟悉溫和的聲音,就這樣漫不經心地穿破這空蕩冷寂的大殿,清晰無比地傳到耳邊。


    明黃色的曳撒撩起一連串弧度,在耳旁蕩起又落下,悠悠然如雲卷雲舒。


    早已不抱什麽希望,卻乍然間聽到她的聲音,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偏過頭去看,卻正撞上她輕輕瞥來的一眼。


    他微微一怔,有點兒不敢置信,但她卻神態從容,甚至朝自己眨了眨右眼,那長而帶媚的鳳眸中笑意流轉,有安撫,也有促狹。


    明明可以袖手旁觀坐收漁翁之利,她卻偏偏插了進來;明明大殿之上氛圍凝重,她卻在趙太後麵前堂而皇之地做這樣的動作。祁雲晏有點兒看不懂這個年幼的帝王到底在想些什麽。


    她沒有到趙太後跟前去,也沒有站得遠遠的,而是在自己身側站定,明明沒有說一句話,卻已是這樣清楚地表明了立場。


    祁雲晏不動聲色地收迴視線,眼臉低垂,長睫收斂,隻是剛才那種空曠恍惚的冰冷之意卻緩緩自四肢百骸褪去,仿佛重迴人世。


    在宮中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便是能袖手旁觀不趁亂來踩一腳都是難得。不論出於何種目的,這位年輕的帝王都是在懸崖邊拉了自己一把,他祁雲晏雖不算好人,但這份恩,他記下了。


    然而他剛剛低下頭,就聽得她含著笑意的嗓音在耳畔響起,語氣熟稔而自然,“廠臣也在,倒是巧,朕上次問你討的緬甸貓兒可有著落了?”


    祁雲晏怔了怔,知道這是她隨意扯出的借口,雖不明白她這話背後的用意,但他仍是滴水不漏地附和道,“迴皇上話,已經在宮外尋到了,隻是——”


    還未說完,就被她懶洋洋地打斷了,“跪著做什麽,起來迴話。”


    他抿了抿唇角,心中有些感激。自從坐上東廠督主的位置,便鮮少再行如此跪禮了,麵上雖不顯什麽,但若說心中毫不在意那肯定是假的。


    而在與這位年輕帝王又相處了一段時日後,祁雲晏再想起這一幕,卻是有了更深體會,除了感激之外,還多了一分佩服。單單是這一句話,便可看出她與趙太後禦下手段的高低,不愧是先帝傾心培養的儲君——趙太後隻知道讓人跪下以體現自身的威嚴,但她卻懂得讓底下人站起來,給予他們權勢之時也給予尊嚴。


    趙太後終其一生也沒有明白,隻有氣短勢缺的主子才會以身邊人的卑微來體現自己的威嚴,而真正高貴的君主,她有足夠寬闊的心胸允許底下人同染榮光。


    ……


    鴉黑長睫緩緩垂下,掩去眼中複雜神色。祁雲晏低低應一聲是,緩緩站起身朝她一拜,繼續接著剛才的話道,“隻是還在派人調-教著,請皇上再靜候些時日。”


    這邊兩人一唱一和地,那邊趙太後若再看不出來他們之間有貓膩,就太愧對她在這宮中沉浮的這數十年了。隻是對祁雲晏這種宦官她可以嗬斥可以打罵,對於這個九五之尊卻不行,心下再如何厭惡,麵上仍得假惺惺地做出“母後”的模樣。


    趙太後強忍下怒氣,不能明著找麻煩,隻能挑著她話中的錯處冷冷開口,“皇上新登基,宮內宮外瑣事繁務都等著皇上處理,怎可玩物喪誌?皇上要做明君,就必須遠離這種用貓兒狗兒邀寵求權的宦官。親賢臣遠小人的道理,哀家這般深宮婦人尚懂得,皇上若是被這等閹豎小人迷惑,就太辜負先帝這些年的苦心教導了。”


    就在趙太後以為這個皇帝會憋著氣同自己強時,語琪卻無比謙和地躬身聽訓,麵上做出知錯的模樣,以一副深深悔過的姿態道,“兒臣知錯,這就迴宮麵壁思過。”頓了頓,又故意看看身旁的祁雲晏,“廠臣看朕犯錯,竟絲毫不加以勸諫?”


    祁雲晏微微撩起眼臉看她一眼,見她朝自己暗暗使著眼色,便重新俯□去,深深一揖,“臣辜負了皇上信任,臣罪該萬死。”


    趙太後看著這兩人在自己麵前這般惺惺作態,恨不得立時甩個巴掌上去,但咬碎了一口銀牙,卻也隻能攥緊寶座扶手上的透雕花飾,將滿腹委屈往肚裏咽。


    祁雲晏這隻閹狐狸手段圓滑,她就算是明著將駙馬一事抖落出來,那些臣工僚屬再恨他,也在上麵挑不出什麽錯來。——為公主選駙馬頂要緊的是選賢,這是老祖宗的金口玉言,祁雲晏擇的這個駙馬雖出身貧寒身負殘疾,但在品德才學上卻是一等一的好——說不準哪個腦子被驢踢過的大臣還會為此稱頌一番。


    而這邊,語琪見祁雲晏如此上道配合,不禁滿意地挑了挑眉,壓著唇角的笑意沉聲道,“既然知錯,就自去慎刑司領罰。”


    在這宮中,內侍刑罰,是由慎刑司處斷為主,但那僅僅是對於一般無權無勢的小內侍而言,像祁雲晏這般宦官中的大拿,就算是進了慎刑司也沒人敢真拿他怎麽樣。說到底,她這一招雖從明麵上來看是責罰,實際上卻是放了他一把,不疼不癢地將其從太後這裏摘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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