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顏原本隻是故意逗弄於他,孰料那十七話也沒說,高大的身形一下子就朝她直接撲了過來。大掌攥住她纖細的手腕,扣向頭頂。健壯的雙腿則是將她緊緊鎖在那裏。


    這個男人同她成親之後,當真是將她當作心尖尖肉來寵,百般細致千般體貼。唯獨隻有在這個時候,往往反倒是沒了顧及。


    更何況這一次又是趙清顏刻意,到了後麵,情動之時,十七抱緊她,哄著迫著威脅她,繼續喚自己“夫君”。


    趙清顏在那時頭腦已經一片空白,男人說什麽,她便跟著應什麽。


    嬌軟的“夫君”被她一遍遍吐出,聲聲撩人,聽得男人頭皮發麻,愈發的不可控製。


    幾個時辰過後,一切迴歸平靜。


    趙清顏香汗淋漓,沒了骨頭似地無力地癱在男人火熱的胸膛上。


    十七的唿吸又粗又重,剛毅的一張俊臉帶著一點饜足之後的潮紅。他伸出大掌,隨手扒了扒她黏在頰邊濕潤淩亂的烏發,慢慢攏去耳後。


    而後十七望見她嫣紅細膩的麵頰上隱隱帶了一點淚痕,他以指腹輕輕在上麵抹了下,嗓音粗噶地問:


    “不舒服?”


    成親之後,這檔子事自然也就做得多了。不過她似乎嬌弱得不行,每次都會禁不住地哭出聲來。


    但趙清顏其實並非是不喜歡,而是那十七實在是天賦異稟,讓人招架不能。


    他不提還好,一提了這個,趙清顏軟綿綿地趴在他懷裏,斜眸睨向他,拿手指掐他胸前,軟聲怪道:“本宮趕了這麽遠的路,身上乏得厲害。現下還被你這般的折騰,渾身上下沒有哪裏舒服了。”


    事實上若不是趙清顏招他,十七也不會在軍營內便把持不住。但他決計也不可能會同她計較這些,聽了趙清顏的這句,他任憑躺在懷裏的女人在自己身上肆虐,大掌慢慢下移,熟練地替她揉捏按壓起來。


    他手下一邊仔細按著,口裏啞聲問道:“你怎的會在這裏?不是讓你在府裏等著我嗎。”


    實際上,原本事實是這樣。頭兩日的時候,趙清顏一直在將軍府中陪著惜兒。她迴了趟宮,見了自己的皇帝及好友,卻總覺得做什麽都有些興致缺缺。


    晚間躺在榻上,她會不受克製地迴想起這個男人給予她的溫暖火熱,還有每夜在她枕邊的柔聲軟語,濃情蜜意。


    成婚的短短幾日,她確實已經被這個男人疼慣了,寵壞了。若是當真再同他分別三年五載,她卻是不知曉自己熬不熬得住。


    趙清顏伸出猶自酸軟的玉臂軟軟地環繞住十七精壯的腰杆,她將臉埋進他同樣汗濕的頸子,像是負氣的埋怨,又像是撒嬌的嘟囔:


    “你這人當真也是個狠心的。你這麽一走又是幾年。將本宮和惜兒留在這裏,豈能安心?待你迴來時,惜兒不知該多大了,許是都不願再認你了。”


    十七攬著趙清顏柔膩膩的身子。他俯首,在她的發絲,額際愛憐地親吻。


    聽了趙清顏的這句,十七啞然,他的大手撫過她不盈一握的柳腰,那觸感當真是溫軟滑膩,柔若無骨。他歎了口氣,吻了吻她,低聲說道:


    “我滿心滿眼裝的都是你跟惜兒了,又怎會放得下你們?若不是瞧著你這麽個軟玉做成的人兒,身子嬌弱,受不得苦,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把你栓在身邊帶著,再不同你分開。”


    趙清顏以鼻音輕輕哼了一聲,靠在他鐵打一般堅硬的身子上,嗔怪道:“本宮哪裏有你口裏那般軟弱。都是肉長的身子,你能禁得住的,本宮自然也能。”


    十七失笑,他無奈地搖頭,卻是不敢苟同。


    “我是個男人,皮糙肉厚的你怎能同我比較?你身子骨弱,在宮中金澆銀灌地養著,也時常生病。更莫要提去那條件艱苦的北疆。你可知曉再過幾日,等天涼了,那邊該有多冷?風沙又大。我怎舍得讓你去那邊同我一道受苦?你乖乖聽話,明早我派幾個人送你迴去,你便在府上安心等我。等我打了勝仗,很快便會迴來陪你的。”


    他憐惜地蹭著她的頭頂,大掌安慰樣地輕輕拍撫。嘴裏小心翼翼地哄著,便像是在勸一離不開爹娘的孩子一般。


    可那趙清顏卻不知怎的了,聽了男人這一番的溫聲軟語,反倒是有些惱了。她自他懷裏一下子抬起頭,微微撅起紅潤的唇瓣,蠻不講理地揚聲道:


    “本宮不管。本宮沒了你伺候睡不好覺,你府上這幾日準備的吃食也不合本宮口味。本宮就是要你親自陪著。邊關條件艱苦又能如何?橫豎你也得照顧保護好本宮的,本宮又何懼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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